栩廷檐瞪著眼前的李二牛,臉上變得一片潮紅,神情激動地呵斥道
“李二牛,!本都再問你一次,你在桂花巷旁究竟意欲何為,?”
“回...回大人,小人真的是想去撿便宜啊”
“那這把刀是你前日從沈府中盜取而來的了,?”
栩廷檐眉頭一皺,,冷聲問道
“是”
李二牛盡管渾身已被汗水濕透,卻還是梗著脖子回道,,在一旁的魏無涯搗了搗葉凌煙小聲問道
“難不成真的是我們多心了,?”
“我看李二牛的神情,似乎是隱瞞了些什么,,只是方才安武侯一進(jìn)帳中,,他才如此!”
“你的意思是此事與安武侯有關(guān),?”
魏無涯一臉詫異的看向葉凌煙,,葉凌煙則輕輕搖了搖頭道
“難不成此事如此巧合?為何安武侯會突然至此,?那把短刀當(dāng)真是李二牛從安武侯府盜取的不成?”
“既如此,,為何你不上前秉明葉伯父,!”
“你呀”
葉凌煙冷著臉看了一眼李二牛,這才對著魏無涯小聲問道
“你我手中可有什么真憑實據(jù),?到時候光是那名六道科事就會參你我一本構(gòu)陷忠良,!”
二人在一旁輕聲討論,栩廷檐已然是冷著臉坐回到椅子上,,葉守正也皺著眉頭,,只有徐朗向二位拱了拱手笑道
“既然李二牛罪證齊全,我提議將此賊即刻壓往大理寺受審”
“徐大人何必如此急躁”
葉守正瞥了一眼,,冷聲道
“這李二牛又與掛花巷失火案有牽連,,暫且壓在都督府之中便是”
徐朗聞言,神情有些不忿,,剛想開口,,卻被栩廷檐擺了擺手壓下,栩廷檐沉聲道
“就按葉大人所言,,待到查清桂花巷一案,,再送他去往大理寺即刻,!”
說著,栩廷檐看了一眼魏無涯道
“魏無涯,,你且?guī)搜核屠疃G巴级礁笤旱谋O(jiān)房,,好生看管,非有我手令,,不可放一人進(jìn)入”
“喏”
魏無涯便和葉凌煙領(lǐng)著人羈押著李二牛前往都督府,。
徐朗見狀后,雖心中不忿,,卻也不好再說些什么,,便托辭也離開了。
此時賬中只留下了葉守正和栩廷檐,,葉守正皺著眉頭微微嘆了一口氣道
“今日之事,,栩都如何看待?”
“哼”
栩廷檐抿了口茶才道
“這李二牛定有問題,,只是這安武侯如何來的這般巧,,倘若他晚到片刻,我等必然會得到李二牛的供證”
“只是我卻怎樣也想不到,,安武侯為何要如此行事,?”
葉守正長嘆了一口氣,放下手中的茶盞,,看著栩廷檐,,神情之中多了幾分擔(dān)憂道
“今日之事處處透著詭異,這其中關(guān)鍵便是李二牛,,還望栩都務(wù)必要將李二牛保護好”
“多謝葉大人提醒,,今日倒是多謝葉大人屢屢相助”
“哎”
葉守正將栩廷檐以茶代酒舉起的茶盞輕輕推回,笑著道
“你我同朝為官,,如今更是為圣上分憂,,栩都不必多言!”
“我聞葉百戶可是葉大人的親子侄,?”
“凌煙確是我的侄兒,,只是平日里疏于管教,若有什么差池,,栩都可要替某多多費心啊”
葉守正飲了口茶,,看著栩廷檐笑了笑,栩廷檐也點了點頭,,說道
“一定,,一定”
二人便不再言語,只是靜靜的飲著手中的香茗,。
等到葉凌煙和魏無涯將李二牛押進(jìn)大牢后,,魏無涯便差查老三領(lǐng)人守在監(jiān)房門外,。
“你可還記得?李二牛當(dāng)時對我們曾講過,,家中尚無親眷在這江陵城中,?”
葉凌煙沖著監(jiān)房的方向努了努嘴,對著魏無涯問道
“怎么安武侯進(jìn)來后又講到李二牛的娘親,?”
“我也記得,,當(dāng)時也還奇怪來著”
魏無涯點了點頭,眉頭緊鎖,。
“這查老三的身手如何,?”
葉凌煙突然想到什么似的,眉間一團陰沉,,魏無涯聞言倒是咧嘴笑道
“我旗下要論身手,,查老三當(dāng)屬第一”
“哦?”
葉凌煙也來了興致,,忽又想起彭鳴珂講到的武道九品十三境,,便連忙追問道
“查老三可是幾品高手?”
魏無涯狐疑的看了葉凌煙一眼問道
“未曾想到葉大公子竟然也知曉武道,?你平日里不是從不感興趣,?倒是今日怎么忽又問起?又是誰對你講起的,?”
“你且先別管我為何知曉,,快說說看,查老三有幾品,?”
“估摸著應(yīng)該有個五六品”
魏無涯沉思了片刻才回道,,葉凌煙聞言神情有些擔(dān)憂,良久嘆了一口氣道
“若只是有五六品倒是有些麻煩,!”
“為何?”
“我隱隱有種感覺,,這李二牛必定和安武侯之間關(guān)系重大”
“僅憑一柄短刀,?若真的是他從安武侯府盜取的呢?”
“若不是呢,?”
葉凌煙盯著魏無涯的眼睛問道,,那目光之中清冷銳利,讓魏無涯不由得躲開了目光,。
“你的意思是那柄短刀不是從安武侯府盜取的,?”
“我且有個猜想,安武侯因為某件事,,差人前往桂花巷,,殺人滅口后,,引火焚尸,毀尸滅跡,,途中有人不慎將短刀掉雨巷子,,恰好被李二牛撿到,他今日見龍驤衛(wèi)大肆搜查,,誤以為自己東窗事發(fā),,便鬼鬼祟祟躲在一旁查看,卻不想被我等發(fā)現(xiàn),,而又有人知曉此事,,見到短刀之時便去向安武侯報了消息,這才有之后的事情,!”
“嘶.....”
魏無涯聞言竟久久不說話,,怔怔的盯著葉凌煙那張平靜的臉,半晌才搖了搖頭笑道
“他安武侯可是侯爺,,如何會做出這等事情,!你這話對我說說便罷了,若是讓旁人聽去,,你少不得又要挨葉老國公的鞭子了”
葉凌煙挑了挑嘴角,,神情又恢復(fù)往常,伸了個懶腰問道
“你且說若你是安武侯,,面對不可控制的李二牛,,你當(dāng)如何?”
“當(dāng)然是殺人滅口最為穩(wěn)妥......”
魏無涯的話剛剛說出口,,便一下子愣在原地,,半晌才瞪著眼睛看向葉凌煙小聲道
“你的意思的安武侯會在這都督府的監(jiān)房里殺人滅口?哈哈哈”
魏無涯突然大笑了起來,,指著葉凌煙道
“早知道你是尋我開心,,我便不理你了,你今日這想法確實荒謬了許多,,且不說他安武侯會來這都督府的監(jiān)房,,單說你方才的分析,他堂堂世襲侯爵,,為何要去桂花巷那樣一個貧苦之地殺人滅口,?”
“我怎會知道!”
葉凌煙沒好氣的瞪了魏無涯一眼,,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走罷,,薛將軍還等著你我二人前去復(fù)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