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有何吩咐,?”李見微問,,語氣略帶喜意,,大概只是因為無聊久了,,有點事做總會好些。
老師說:“修真之人要耐得住寂寞,,你還有的是要修行的地方,。去金鼎臺練習(xí)打斗吧,錘煉戰(zhàn)技,,對你以后有好處,,一個月以后再回來。”
“金鼎臺是什么地方,?”
“打架斗毆的地方,,去治學(xué)殿打聽就知道,現(xiàn)在就去吧,?!?p> 李見微出了眺樓,離開大宗師湖沿山徑一路向下,,到了谷口,,門房里來了一位新人,看上去有三四十歲,,修為不再是練氣期,,而是筑基期。
他看到有個小屁孩從上面下來,,眼里有些驚訝,,可能是想不明白這里怎么會有人經(jīng)過。因為一般來說,,高境界的修士飛來飛去不會步行到這里來,,低境界的也有高人領(lǐng)著。
“難不成是個扮豬吃老虎的元嬰期老怪物,?”他惡惡的想著,。
李見微走進(jìn)了他,微笑點頭致意:“先生好,,在下李見微?!?p> “小先生好,,貧道武學(xué)殿司徒延年?!?p> 司徒延年,,一百二十歲,筑基后期大圓滿,。
“先生來此多久了,?之前是崔文蔚?!?p> “哦,,年初時候來的,崔文蔚筑基去了,,現(xiàn)在還在閉關(guān),,以后另有學(xué)業(yè),不能來了?!?p> “啊,,他之前受了重傷,都已經(jīng)好了嗎,?”
司徒延年說:“他選擇筑基,,應(yīng)該是沒什么問題。受傷,,他為什么受傷,?”
“和徐婧比武輸了,傷的厲害,?!?p> “徐婧,耶律沁的學(xué)生,?”
“就是她,,您也知道她?”
“聽說過,,沒見過,。耶律沁是武學(xué)殿的第三席,似乎在武學(xué)理念上極有造詣,?!?p> “我之前在煙花湖見過這位老師的風(fēng)采,實在是驚為天人,?!?p> “哦?煙花湖,?你還經(jīng)歷過那場魔教廝殺嗎,?”
“是的,說起來后面的事情我都不知道了,,也不知如何了,。”
司徒延年笑著說:“嘿嘿,,聽說張晉因為這事被撤,,現(xiàn)在府衙執(zhí)事還空著,各方都在搶呢,?!?p> “那誰的機會更大呢?”
“這我可就不知道了,,我只是個門房,?!?p> 閑聊兩句,李見微作別了他,,直奔治學(xué)殿而去,。治學(xué)殿不是院里的某座專門性分部,而是總管著練氣,、筑基二境界所有事務(wù)的綜合性機構(gòu),。
它和大宗師湖隔得遠(yuǎn)遠(yuǎn)的,并不直接接觸,,兩者中間還有一個羽化院金丹期長老會,。長老會才有機會和這里的諸多人物接觸。
李見微離開此處,,并不貪圖速度,,夜晚時分才到達(dá)治學(xué)殿所在的天兜嶺。此處山巒起伏不大,,高差不夠幾十米,,建筑風(fēng)格就是放大了的漸園。入口處嵌著一塊刻著“治學(xué)殿”名字的大石頭,,路徑是石頭貼成的,、僅容單人通行的小路,四通八達(dá)蜿蜒向各處建筑,。
“來者何人,?所為何事?”大石頭旁邊的二層小樓里,,一層出來一個年輕人,,吆喝著問李見微。
李見微走過去說:“要去金鼎臺,,特來相問,。”
年輕人看了看他,,笑道:“才練氣七層,就要去嗎,?”
“不可以嗎,?”
“倒是達(dá)到了最低修為的要求,但是一般都是十層左右的人才回來,,我因此發(fā)問,,別無他意?!?p> 李見微道:“師命難違,?!?p> 年輕人手一指:“嘿嘿,沿此路一直走,,第三個路口右拐,,登記一下就好?!?p> 拱手告別,,李見微沿道路向里,此時月亮高懸,,周圍雖然燈火通明,,然不免有寒冷、凄清滋味,。因為熱鬧是他們的,,不是李見微的。
第三個路口右拐,,又是一座二層的牌樓,,隱隱地可見有個女士坐在柜臺后面,把長腿架在柜面上,,無聊的晃動坐著的椅子,。進(jìn)去一看,手里還舉著一顆紅桃,,嘴巴咬動,,一派逍遙舒適模樣。
“哦,!”女子一驚,,忙站起來問,“哪里來的,?做什么,?”
“學(xué)生李見微,要去金鼎臺,,要在這里登記是嗎,?”
“是,這里登記,。你才練氣七層,,就要去嗎?”
“是,?!?p> “好吧,哪個院子的,?”
“翠云峽王蕓是哪個院子的,?”李見微問,。
王蕓是院里的名人了,那姑娘不用翻看記錄也知道是哪里的,。她說:“丹部的二席啊,,干嘛這么問?”
“那我和她一個院子的,?!?p> 她說:“你說一個就一個啊,?我這都有記錄的,,有你名字才是。你是王老師的學(xué)生,?我記得她只有一個燕冰師姐啊,。”
李見微窘迫,,對方的花名冊鐵定沒自己啊,。自己直接拜在乘云名下,走的不是正規(guī)手續(xù),,很可能是羽化院的非正式學(xué)生,,不入編制的。
她翻著,,果然沒有李見微的名字,,眼里不經(jīng)多了幾分懷疑和警惕。
李見微無奈說:“請知會程月俊首席,,他會打算,。”
這位小姐姐詫異,,撇了撇嘴巴說:“老弟,,我就一個九層修士,你覺得我輕易見得到這位后期首席,?你到底誰?。恳墒裁??哪個院子的,?”
“冬香,不得無禮,。”門外傳來一個清脆女聲,,那人走進(jìn)來,,神態(tài)溫和,。
李見微連忙招呼:“耶律老師來了,學(xué)生見過老師,?!?p> 只說話,卻沒有揖手行禮,,顯得非常無禮,。不像那位冬香,已經(jīng)隔著柜臺彎膝做了萬福:“老師,?!?p> 耶律沁問:“什么事情跑到這里來了?”
“老師讓我去金鼎臺錘煉戰(zhàn)技,?!?p> “哦,”耶律沁點了點頭,,“所以你就到這里登記來了,?”
“正是?!?p> 耶律沁問冬香:“名冊上沒他的名字,?”
“是?!倍慊卮?。
“這樣吧,你劃到武學(xué)殿來,,以后在院里也方便,。你老師以前,也是武學(xué)殿的,?!?p> 李見微沒什么意見,點頭答應(yīng),。耶律沁又說:“天色已經(jīng)很晚了,,我?guī)闳バ菹ⅲ鸲ε_離這里不遠(yuǎn),,明早出發(fā)也來得及,,到時候我讓婧兒帶你去?!?p> 李見微一聽到徐婧就害怕,,總是不樂意和她會面。但耶律沁已然開口,,自不好拒絕,,只能默認(rèn),。
“你修為進(jìn)展倒是順利,散功后半年就恢復(fù)了,?!眱扇诉呑哌呎f,耶律沁語氣溫和親切,,舉止端莊大方優(yōu)雅,,氣質(zhì)比王蕓尤要勝出一籌,真風(fēng)姿卓越也,。
住的地方是很普通的一間凈室,,一張靠墻的塌,一個放地的草蒲團(tuán),,墻上貼著一張?zhí)珮O畫像,,別無他物。
耶律沁說:“今天先對付,,明天我跟程月俊說,,讓他給你在金鼎臺那邊再安排?!?p> “學(xué)生不敢奢侈,,一切從簡即可,勞煩師長,,實屬不該,。”
耶律沁說:“公子身份尊貴,,非比其他,,勿要客氣。你休息吧,,明天見,。”
“多謝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