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殊服務(wù).......”
克雷頓看了看幽靈能透出背后景物的身體，一時間不知道說什么好,。
不過幽靈評估員沒有繼續(xù)等下去,，克雷頓既然沒有詢問的意思，祂就要開展自己的工作了,。
“貝略先生,，請聽題?！?p> 克雷頓靠著墻,，懷抱人頭百無聊賴地看著祂。
這個入會測試來的太不是時候,，他現(xiàn)在完全沒法認真對待,。
吃完東西是會想睡覺的。
“你覺得暗裔和人類的關(guān)系應(yīng)該是什么樣的,？”
“就一般人之間的吧,，我聽蓋利德說暗月可以將人類變成暗裔，所以........一般吧,?！?p> “好的，那么,，你覺得暗裔需要主動向社會聲張自己的存在嗎,，在這個神秘隱沒的時代？”
這都算什么問題......克雷頓沒想過評估員會問這種非常的...嗯...離生活太遠的問題,。
這聽起來像是議員該解決的問題,。
“不聲張比較好，以我的經(jīng)驗,，一般人不太能接受我們的存在,。而且現(xiàn)在不是適合的時機。”至少在克雷頓還是人的時候,，他是不介意開槍打死一個怪物的,，他現(xiàn)在也覺得那個想法沒什么錯。
直到昨天,，他還以為暗裔的天性是可以輕易克制的,，沒什么大不了。
只要有足夠的財力,，他就能購買足夠的食物安撫自己饑渴的靈魂,。
但剛才受傷以后，他才發(fā)現(xiàn)抗拒本能是何等的困難,。
痛苦和狂躁之后,，他直接頭腦一片空白，后續(xù)戰(zhàn)斗相關(guān)的記憶模糊一片,。還不自覺地吃了奇怪的東西。
一個可能失控傷人的存在在街上自由地行動,，就算只是個一般的瘋子,，普通人也會感到忌憚的。如果不能把他們關(guān)起來,，一旦產(chǎn)生沖突,，很容易就會發(fā)展成人人都愿意使用最極端的手段。
雖然暗裔之間也是不一樣的,，可能會有無害的存在,，但他相信沒人會分的那么細。
“穩(wěn)妥的觀點,，貝略先生,。”幽靈贊同道：“我也是這么想的,?！?p> 克雷頓不關(guān)心祂是怎么想的。
“入會之后,，如果長老會需要你貢獻出自己的一份力量,，你覺得自己能為之做出的最大付出會是怎樣的程度？你愿意為之戰(zhàn)斗嗎,？”
“一年五百鎊的會費,，如果要戰(zhàn)斗，我可以雇武裝偵探代替自己嗎,？”
“完全是商人的想法呢,。那你指望長老會能給你帶來什么利益呢，除了最基本的會員福利之外？”
克雷頓仔細想了想,，他還真的沒有什么特別想要的,，現(xiàn)在的幾位固定客戶每年都能提供大量的資金，一般的需求靠錢就能解決,，于是他說：
“城市的和平吧,。”
幽靈評估員十指交叉,，中肯地點評道：“看來貝略先生是一個和平主義者,。”
“是的,，我一直愛好和平,。”
克雷頓感受到克拉拉脖子下面的蜘蛛腳又恢復(fù)了一些長度,，他低頭確認,，然后毫不留情地一把將它們?nèi)读讼聛恚该鞯难核臑R,。
“很好,，我已確信您是一個值得信賴的新會員，恭喜入會,?！?p> 幽靈居高臨下地向坐在地上的克雷頓伸出手。
克雷頓下意識地也伸手要和祂握手,，但手掌卻從對方的手上穿了過去,。
幽靈再次大笑起來。
克雷頓黑著臉等他笑完,。
笑夠了,，這位評估員再次提起祂之前的提議：“你需要來點特殊服務(wù)嗎——一個秘密換一個秘密?！?p> “這算什么,？”
克雷頓不想?yún)⑴c莫名其妙的事，而且他也不想把自己的秘密告訴給別人,。
“或者你想知道什么,，都可以用自己的秘密向我交換這方面的知識，而且你可以放心,，我們之間的交易是絕對保密的,，除非你自己愿意說，否則長老會也不能命令我公開,?！?p> “為什么你對秘密這么執(zhí)著？”克雷頓狐疑地看幽靈。
幽靈搬出了萬能的答案：“因為我是幽靈啊,，幽靈知道的秘密越多,，也就越自由?！?p> “我沒聽蓋利德問我要秘密,。”
“他在某一點上比我更自由,，所以不再需要秘密了,。不過若是某一天他無法按捺住自己的欲望，也會變得和我一樣,?！?p> 克雷頓還是沒懂祂是什么意思，他不擅長解謎,。
“既然你是自由的人,，為什么還要替長老會辦事，難道他們能不斷提供給你秘密,？”
幽靈的聲音永遠歡快：“我可不是單方面聽從長老會的命令,，我是在幫助那些能一直記得我的朋友，只是他們恰好是長老會的首領(lǐng)而已,。”
克雷頓自忖沒法記住對方,，長老會的首領(lǐng)一定比他強得多,。
幽靈的下一句話讓他臉色驟變：“跟我交易吧，我知道你想了解圣杯會的事,，因為你殺了他們的人,。”
狼人跳起來,，后退幾步警戒地看著祂,。
他依舊看不清幽靈的臉，但能感覺到對方在笑：“你看,，我知道很多秘密,，你一定有興趣和我交易的?！?p> 這確實沒錯,，克雷頓最大的秘密被對方發(fā)現(xiàn)了，其他的秘密也就沒有隱藏的必要了,。
他現(xiàn)在真有和對方交易的想法了,。
不過......
“難道你用來跟我交換的秘密全都是你自己的嗎？我怎么確信你不會把我的秘密交給別人？”他質(zhì)問道,。
幽靈搖了搖頭：“幽靈只會出售死人的秘密,，否則會失去自由。所以你大可以放心,?！?p> 祂的語氣讓克雷頓想起了克拉拉，于是他又捶了懷里克拉拉的腦袋一拳阻礙對方恢復(fù)身軀,。
這個條件很明顯了,，幽靈雖然無法提供活人的秘密，但克雷頓卻可以自由使用其他活人的秘密跟祂交換,。
“好吧,，我交易?！笨死最D說：“我要知道瑪尼家族近八十年的歷史,，除了喬·瑪尼的部分?！?p> 幽靈的身體一陣抖動,，顯得有些失真：“你太賴皮了，我不能做這樣的交易,，這段歷史是很多個秘密的集合,，你要知道這件事，至少也要付出二十個秘密,?！?p> 克雷頓自己都沒有找到過別人二十個秘密，但他堅持下去,。
“這只算是一個大秘密,，我也用一個同樣等級的秘密換?！?p> “你確定你有,？”
克雷頓沒有能帶來利益的秘密，但他姑且有一個覺得對自己而言算是大秘密的秘密,。
“我有,。”
“你肯定沒有,?！庇撵`一眼看穿他?！八晕視嬖V你如何取得你想要的信息,，而不是直接告訴你答案,，但你還是要告訴我那個秘密?！?p> “成交,。”
克雷頓認清自己沒有更好的選擇,，于是退讓得也干脆利落,。
幽靈好像不擔(dān)心克雷頓反悔，率先提供了自己的情報,，祂一指那顆人頭：“想要知道薩沙市圣杯會的事,，你可以去問克拉拉，她知道一切,?！?p> 克雷頓詫異地看向人頭，想不通這個腦袋里面怎么能擁有那些內(nèi)容：“可我一直在打她,，她也試圖殺了我,，我想她不會愿意的，而且她那么蠢........”
之前怎么打也沒反應(yīng)的金發(fā)少女人頭猛然張開眼睛：“克拉拉才不蠢,，克拉拉最聰明,！”
克雷頓更加擔(dān)憂了。
“她是當(dāng)初圣杯會與約瑟·瑪尼締結(jié)契約時召喚出的惡魔,，她見證了雙方的協(xié)議條件,。”幽靈解釋說,，“因為她很笨,，所以養(yǎng)她一段時間就會和你關(guān)系好了?！?p> “不笨,！不笨,！”只剩一顆頭的克拉拉尖叫,。
克雷頓把她的下巴拽脫臼，于是走廊里變安靜了,。
“怎么又提到惡魔了,，她難道不是暗裔嗎？”
“她是被惡魔附體的暗裔,，惡魔是來自地獄的無形者,，它們能但也只能附體暗裔。所以以前白教的人經(jīng)常會把我們當(dāng)做同樣的存在,。這些都不是秘密,，而且也算是近代的常識了,，我姑且給你算免費?！?p> 幽靈評估員回憶起從前：“以前那些巫師喜歡召喚惡魔附體到節(jié)肢動物,、爬行動物身上不是因為它們有毒，或者具備的爆發(fā)力攻擊性更強,。而是因為這樣好控制,。低智力的動物會拉低附體惡魔的智力水平，他們對于契約以外的事忘得很快,，所以即使你傷害到她,，經(jīng)常喂一點吃的給她就能輕松修復(fù)關(guān)系?！?p> 克雷頓認真地聽取幽靈的建議,，“可是她現(xiàn)在還想攻擊我，而且一直在恢復(fù)軀干,，我在短期內(nèi)也沒法馴服她,，這種情況該怎么處理？”
“銀是神圣的金屬,，可以遏制她的再生,。”幽靈說,。
似乎是克雷頓提的問題太多,，空氣開始有些變冷。
幽靈的身軀飄動著靠近他,，語氣開始帶著緊迫和急切：“我想我說的已經(jīng)夠多了,，現(xiàn)在應(yīng)該讓我聽取你的秘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