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洪天麟承諾的方源也不再久留,,選擇和洪天麟告別后離開了,。
“唉,,”洪天麟坐在椅子上看著方源遠去的背影,,不知為何嘆了一口氣。
“師父,,能相信他嗎,?他可是林鹿派過來的,而且那長花堂可是被木成風(fēng)視作禁臠的,,師父就不怕他和木成風(fēng)起了沖突,?,。”房間中突然又出現(xiàn)了一個聲音,,一雙修長的腿從屏風(fēng)后面邁出,。
是一個女子,頭發(fā)梳成了長長的單馬尾,,身上穿著一般的武者服飾,,整個人的穿著打扮顯得很是干凈利落。
潔白如玉的臉上很是干凈,,不施一毫粉黛,,左眼下方有一道小傷疤并沒有破壞她的美貌,反而讓她整個人的氣質(zhì)顯得更加利落,。
“林鹿派過來的又如何,,與木成風(fēng)起了沖突又如何?!焙樘祺攵似鹱雷由系募t袍品了一口,,神色不動。
“玉兒啊,,看事情不能只看一面,。”
洪天麟既然打算收方源為徒,,自然是早就調(diào)查過他的過往,,在知道他和林鹿有關(guān)系之后,并沒有因此對方源產(chǎn)生什么惡念,。
“林鹿救他的命,,傳他武功,他聽從林鹿的命令來我洪運幫做內(nèi)應(yīng),。這是一件危險的差事,。但他還是來了,說明他的性格中有知恩圖報的一面,,這是好事?!?p> “可是……”洪玉似乎還是有些不放心,,想說些什么。
洪天麟?yún)s搖搖頭,,徑直打斷了洪玉,,“放心吧,我洪天麟也是見過世面的人,,這形形色色的眾生相雖然不敢說了解得有多透徹,,但對方源的事情還是有把握的,。”
洪玉見洪天麟的態(tài)度堅決也不好再多說些什么,,只好有些郁悶地轉(zhuǎn)身走了,。
“玉兒……咳咳”
洪玉剛一走,剛剛還正常的洪天麟突然捂著嘴咳了兩下,,鮮紅色的血液在洪天麟的手掌心似乎是在暗示著什么,。
“我最多只能再堅持兩年的時間了,方源雖然是林鹿派來的人,,但為人知恩圖報,,天資驚人,只能賭這一把了,。
方源,,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p> 洪天麟將手里的鮮血擦拭,,從座位上走了下來,看著門外的天空,。
今夜的黑水城會有一場大雨,,重重烏云覆蓋在整個黑水城的上空,異常的氣流將那些烏云卷得像一團麻花,。
“唉,,須知人力終有窮,天道終有定,。白洪能將黑水城庇護住足足二十年已經(jīng)是極限了,。”
洪天麟是親身經(jīng)歷過二十年前那場大戰(zhàn)中心的老人,,他心里始終明白,,白洪能護住黑水城一時,卻護不住一世,。
為了應(yīng)對即將到來的風(fēng)暴,,洪天麟布下了許多暗棋,方源只是其中一個賭博而已,。
……
翌日,。
“方老大,就是這里了,?!?p> 方源在一個幫眾的帶領(lǐng)下來到了長花堂門口。
這個幫眾是洪天麟給方源派遣的一個老幫眾,,為人處世比較機靈,,消息靈通,,所以將他派給了方源做身邊的跟班。
其實他也可以算是方源這次考驗的監(jiān)察官,。
平日大家都不喊他的名字,,只知道他有個諢號叫海柱。
“嗯,,”方源見到了地方,,便直接向著長花堂的大門走去。
“站??!”
兩把刀伸出來架在方源的前面,是守門的兩個幫眾,,言語之間帶著些敵意,。
“這里是洪運幫長花堂,外人一律不得進,?!?p> “嗯?”方源有些疑惑,,洪天麟既然讓他過來取得這里的絕對控制權(quán),,那自然不可能是讓他重新過來做一個小幫眾的,他現(xiàn)在是以長花堂新任堂主的身份過來的,。
這長花堂雖然是洪運幫的堂口,,理論上來說和分舵是一個級別的,但其實分舵那邊才是洪運幫的老本行,。
這長花堂的收入只是相當于洪運幫的外快而已,,所以長花堂的堂主只需要練血境武者就足以。
按理來說,,這種事情應(yīng)該早就和長花堂的人做好了對接才是,,不可能沒有他的畫像。
現(xiàn)在這種情況,,似乎是有人在刻意針對他,。
見這兩個幫眾把方源攔了下來,海柱頓時有些氣急,,“你們倆干什么,?這是長花堂新來的方堂主,還不趕緊讓開,!”
“方堂主?”這兩人見海柱的表情不像是作假,,兩人面面相覷,,語氣有些軟和下來,。
“抱歉,我們確實沒接到有新堂主來的消息,,有身份證明嗎,?”
方源沒有說話,只是從懷里掏出一個特制的木牌,,這是總部那邊直接發(fā)過來的身份令牌,。
“原來真的是新堂主,對不起,,我們真的沒得到任何相關(guān)的消息,。”
仔細查驗了方源的身份令牌是真的以后,,這兩個幫眾頓時有些惶恐,,他們只是個看守大門的,沒想到無意之中得罪了新來的堂主,。
“認清楚我們方老大的臉,,以后可得長眼?!?p> 方源徑直走了進去,,雙眼微微瞇了起來,這長花街的絕對控制權(quán)果然不是那么好取的,。
除了擔心血手幫那邊的動作,,還要時刻防范自己這邊人的背刺。
進了堂口,,方源往大廳的方向走去,。
“老劉,這么做真的可以嗎,?”
大廳之中兩邊站著許多幫眾,,再進去一點則坐著四個人。
其中一個人比較年輕些,,坐在了主位上,,剩下的三個人的年紀都有些大了,四五十左右,。
老劉輕輕瞥了堂口大門的方向,,毫不在意地說:“什么怎么做?我只是不小心忘記了通知手下人而已,,那方源難道還能怪罪我不成,?”
之前開口說話的中年人還是有些不安,“他可是幫主直接定下來的堂主,若是他和幫主說兩句閑話……”
“行了,,老王,,那方源要真是像小兒那般和幫主告狀,那他反而沒什么威脅,,”第三個中年人淡淡地開口說道:“老劉也只是太忙了,,一時間忘記了而已,不過是一件小事,,不值得小題大做,。
而且?guī)椭鬟@時候派了一個新堂主過來,心里打什么主意還不明顯嗎,?”
長花堂的前任堂主和他們是一伙的,,這前任堂主剛死沒幾天,幫主就派了新堂主過來,,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李叔說得沒錯,這方源只是一個空降的堂主,,在這長花堂中無根無萍,,輕慢了又如何,莫非他還能翻天嗎,?”
坐在主位上的年輕人端起茶水,,小小地抿了一口。
這年輕人雖然是四人中年紀最小的,,卻是坐在主位上,,顯然是這群人的中心。
“忘記什么了,?”眾人正在談話時,,方源此時也來到了大廳之中,他剛剛在過來的路上已經(jīng)將之前的話都聽進去了,。
那兩個幫眾沒有得到他來的消息,,果然是有人刻意使絆子。
雖然這種行為不能造成任何傷害,,卻讓人無比惡心,,算是下馬威吧。
“呀,,這不是新來的方源方堂主嗎,?”坐在主位上的年輕人見到方源擺出一副驚訝的表情,只是演技太差了,,或者說是刻意演的差勁,。
“方堂主,,你怎么不提前通知我們,早知道你要來的話,,我們就站在門口迎接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