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松以一敵眾,,面對十倍于自身之?dāng)车亩飞咦迦?,絲毫不慌亂,反而異常的沉著鎮(zhèn)定,,應(yīng)對圍上來的敵人也是游刃有余,,完全沒有深陷重圍難以逃脫的險象,,幾個起跳間就沖出了數(shù)十丈遠。
這一幕讓躲在暗處的余霄吃驚不已,,那程松的修為只有煉氣八層,,面對五六個煉氣七層斗蛇族的圍攻,居然如此輕松,,身手比起煉氣九層的修士都不遜色多少,。
除此之外,其余斗蛇族人雖然實力很一般,,但數(shù)量可不少,。
就算光是圍上去,也能拖住程松的步伐,,可就是在這種絕對的優(yōu)勢下,,硬生生讓他闖了出去,沒一會兒就將后方的敵人拉開了一段距離,。
余霄越發(fā)覺得奇怪,,那些斗蛇族似乎并不是很想阻攔程松,,他可以明顯看出那幾個煉氣后期的斗蛇族人沒有全力進攻,甚至有時候出手也是裝裝樣子,。
心下的疑問讓他按捺住了出手相救的想法,,既然程松能憑借自己的力量沖出斗蛇族的包圍,那他何必再冒險相救呢,?
剛好可以借此機會追上去,,問問對方營寨中的情況,也好決定自己下一步的計劃,。
這邊程松沖出斗蛇族的包圍后,,一路向西北疾馳而去,看樣子似乎是打算直奔大荒城而去,。
在他身后追擊的斗蛇族人并沒有放棄,,一直緊跟著,不過前者對云影山周圍的環(huán)境非常熟悉,,在樹林間來回疾馳穿梭,,不一會兒就不見了蹤影。
那一眾斗蛇族人四下搜尋了半天,,最終還是毫無收獲,,這才悻悻離去。
過了約莫半柱香時間,,但見一棵五人才能合抱的大樹上,,泛起點點靈力波動,程松的身影悄然浮現(xiàn),。
看得出來,,他應(yīng)該是用了一張隱匿身形的靈符,與大樹合二為一才躲避了追擊,,那幾個煉氣后期的斗蛇族人發(fā)現(xiàn)不了也在情理之中,。
不過這一切并沒有騙過余霄的神識,他在程松捏出隱身符的時候就已經(jīng)洞察了那股微弱的波動,,所以也藏身在不遠處的樹梢間,,耐心等待著。
程松四下打量一番,,確定周圍沒有什么人后,,略作沉思,隨后從儲物袋中取出一張傳音符,,念動咒語后打了出去,。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就在余霄好奇程松到底要干什么的時候,,突然一道強大的氣息從天而降,,嚇得臉色一白,,大氣不敢喘,趕忙收緊氣息,,連一絲一毫的法力波動都不敢散發(fā)出來,。
“你不好好在丁有克身邊待著,出來給我傳音是什么意思,?”
說話的人是一個古銅色皮膚,,身材健碩,五官平平,,臉龐卻十分剛毅,,兩臂裹著骨質(zhì)護肩,身穿獸皮甲衣的男子,。
此人一經(jīng)出現(xiàn),,便給人一種霸氣側(cè)漏,唯我獨尊的感覺,,凌厲的目光如同鋒利的鐮刀,,僅僅只是掃過,就讓人如芒在背,,不敢與其直視,。
余霄雖然沒見過這個人,但從他身上散發(fā)出的氣息不難判斷出,,此人就是之前與丁有克交戰(zhàn)的那位斗蛇族筑基期修士。
作為渾天太一陣營的程松,,居然主動給斗蛇族的人發(fā)傳音符,,這里面要說沒有問題,那才有鬼呢,。
在這一刻,,余霄感覺自己撞上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但他并不想摻和進兩族的恩怨之中,,不過眼下應(yīng)該是躲不掉了,。
相比較二人之間的秘密,他更想思考一下自己該怎么悄無聲息的離開,,在一位筑基期修士的眼皮子底下偷聽,,萬一被發(fā)現(xiàn)了,那結(jié)果可想而知,。
程松面對那人十分的恭敬,,甚至不敢抬頭,低著腦袋解釋道:“巣岸大人,,小的也是得到了十分重要的情報,,才會冒險出來通知大人,。”
聞言,,那叫巣岸的男子臉上露出幾分期待之色,,不緊不慢的問道:“什么重要的情報,你該不會是想說那丁老頭打算派人去大荒城傳信求援吧,。
這等低劣的計謀和手段,,本大人早就識破了,與你一同出現(xiàn)來的那兩個人,,均已被誅殺,,整個云影山別說人了,就算是蒼蠅也飛不出去,?!?p> 對此,程松并不感到意外,,因為這種事情但凡有點腦子,,仔細思考一下就能想得到,并不需要他特意告知,,若是他真有這么愚蠢的話,,早已被就對方一巴掌拍死了。
而且傳信計劃的行動,,丁有克也沒想過要隱瞞斗蛇族的意思,,他完全是打算靠人硬闖出去,這算不上什么重要情報,。
然而躲在暗處的余霄聽到這個消息后卻震驚不已,,他到現(xiàn)在才明白為何斗蛇族圍而不攻了。
原來渾天太一這邊根本傳不出去任何消息,,導(dǎo)致大荒城并不知道云影山發(fā)生的事情,,因此援兵也就不會趕到。
這對于駐守在云影山的渾天太一修士來說,,無疑是極其致命的,,孤立無援之下,他們最終的結(jié)果只有放棄云影山一條路,。
此時他也明白了,,先前丁有克的那番動靜,目的是為了掩護傳信的人突圍,。
只可惜,,這個計劃非但沒有成功,反而還讓程松這個叛徒出來了,,也不知道他到底得到了什么重要的情報,。
停頓片刻,,程松淡定的回道:“巣岸大人英明神武,自然能洞悉那丁有克的計劃,,小的要說的并非此事,,而是渾天太一已經(jīng)挖到云影山下方的元脈,他們正在……,?!?p> 后面的話還沒有說出來,巣岸的臉色猛然大變,,幾乎是咬牙啟齒的問道:“什么,?你再說一次?”
眼看巣岸就要發(fā)怒,,程松卻未慌亂,,反正出奇的平靜,重復(fù)了之前說的話:“渾天太一已經(jīng)挖到云影山下方的元脈,,此事拖不得了,。”
“該死的,,這群愚蠢的人族,!”
巣岸并沒有要對程松發(fā)火的意思,口中罵罵咧咧,,神情卻十分嚴(yán)肅,,厲聲質(zhì)問道:“這么重要的事情,你怎么現(xiàn)在才告訴我,?”
“渾天太一所有的開采行動都是瞞著外界人的,,很難根據(jù)蜚石的開采量來判斷挖掘進度,小的也并非是駐守礦洞的修士,,無法進入礦洞中查看詳細情況。
更何況丁有克對所有人都有所防備,,除了他自己之外,,其余人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在云影山駐守礦脈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若非不是巣岸大人大軍壓進,,丁有克調(diào)小的去那煌枯洞開啟陣法結(jié)界,,否則小的也不可能借此機會進去一探究竟,也就得不到這個重要情報了,?!背趟捎袟l有理的解釋道,讓人挑不出任何毛病,。
說起來,,這一切都還要感謝余霄,,因為他剛好在這個時間去了大荒城,使得煌枯洞的陣法結(jié)界沒有人來開啟,,丁有克暫時調(diào)他過去填補空缺,。
如果余霄沒有去大荒城,那他也就沒有機會進入煌枯洞,,現(xiàn)在發(fā)生的事情就都不一樣了,。
“元脈?那到底是個什么東西,?”
躲在暗處的余霄心中嘀咕一聲,,腦子飛速的旋轉(zhuǎn),尋找著與這兩個字存在聯(lián)系的信息,。
然而他思索了半天也沒有任何收獲,,他只知道靈脈,這種東西可以聚集天地靈氣,,使得大地變得生機勃勃,,讓修士能有適合修煉的環(huán)境。
至于元脈,,聽起來似乎和靈脈一樣,,但具體有什么作用,還真的很難猜出來,。
另一邊,,巣岸也沒有再追究此事,而是變得焦急起來,,出聲問道:“他們的陣法結(jié)界還能維持多長時間,?”
“十天!”程松如實回道,。
“太久了,,不能繼續(xù)等下去了?!睅z岸搖了搖頭,,神色變得異常堅定,隨后看向程松,,一字一句的說道:“我奉巫祝大人之命,,前來阻止渾天太一挖掘元脈,現(xiàn)在我要你回去破壞他們的陣法,,助我將其徹底剿滅,,你可愿意?”
“小的生是巫族的人,死是巫族的魂,,愿為巫祝大人赴湯蹈火,,巫神永存!”程松一臉虔誠的說道,,眼中毫無懼意,。
此話一出,余霄又是一驚,,那程松居然不是人族,,而是巫族。
那這家伙的所有行動都有一個合理的解釋了,,他壓根就不是叛徒,,而是混入人族的奸細。
“得想個辦法通知丁長老,!”余霄的內(nèi)心不由的緊張起來,,一旦程松破壞了云影山的陣法結(jié)界,那他們幾乎很難抵擋斗蛇族大軍的進攻,。
現(xiàn)在擺在他眼前有兩個選擇,,一是前往大荒城請求援兵,這是唯一可以解決云影山困境的辦法,。
但這樣一來,,他就沒辦法阻止程松回到營寨,如果對方與巣岸里應(yīng)外合,,渾天太一絕對守不住云影山,。
可他若是回到營寨將此事告知給丁長老,那他就等于自投羅網(wǎng),,雖然暫時能讓斗蛇族打消強攻的念頭,,但用不了多久還是會不攻自破。
就在他為此糾結(jié)之時,,巣岸敏銳的察覺到一絲異動,,當(dāng)即暴怒一聲:“什么人!給我滾出來,!”
話畢,,但見其抬掌凝聚一團狂暴的靈力,直接朝余霄藏身之處轟去,。
“還是……被發(fā)現(xiàn)了!”
余霄大驚失色,,來不及多想,,當(dāng)即縱身一躍,手掌在儲物袋上輕輕一拍,藍色小盾浮現(xiàn)而出,,催動之后擋在身前,。
轟!
狂暴的靈力將身前的大樹炸的粉碎,,強勁的沖擊將附近幾棵大樹也攔腰斬斷,,余霄身前的靈力護盾更是劇烈波動起來。
這件中品法器,,在筑基期隨意的攻擊下,,已經(jīng)徹底不夠用了,嘭的一聲碎裂開來,,好在余霄并未受到多大的波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