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憾與陳初瑤從鹿尾城出發(fā)后,,已經(jīng)行進了二旬時光,。
一路無事,陳初瑤便一直在埋頭修行,幾日前便到達了二境,。
根據(jù)蘇憾的建議,,她率先凝練了腳部,。
畢竟登云步是她目前最為熟悉的功法,,進可攻退可守,凝練腳步可以大幅提升她的戰(zhàn)力,。
輔以此時已入門的地火劍法,,面對二境中期以下的修行者,她也有一戰(zhàn)之力,。
“呼呼呼……”
陳初瑤于房內(nèi)練劍,,手持燃香劍,,于空中挽出一朵朵劍花,而后劍花生出火焰,,火焰于空中燃燒片刻后才消逝,。
她的劍招并不醇熟,只能說是有形,,遠遠沒有到“有意”的地步,。
但是劍招生出的火焰,卻精純且熾熱,。
劍招使得一般,劍火倒是出類拔萃,。
她在至陽功法上的天賦,,如蘇憾所預(yù)料的那般出色。
可惜船上的甲板都是木質(zhì),,她擔(dān)心會引起失火,,便沒有練習(xí)威力最大的“地火”一招。
至于蘇憾,,平日里多在指導(dǎo)陳初瑤的修行,。
畢竟他需要壓境,除了繼續(xù)鞏固修為之外,,也無其他的修行余地,。
偶爾放出述游劍,簡單地練一練劍,,僅此而已,。
今日,他教導(dǎo)完陳初瑤之后,,便展開輿圖再次看了一下位置,。
從鹿尾城出發(fā),往東南方穿過鹿山山脈,,此時已經(jīng)是進入了大周的領(lǐng)土,。
前幾日在大周的一座城池停靠了數(shù)日,,現(xiàn)在行進方向的下一座城池,,便是守巖城,預(yù)計再過一旬便可抵達,。
該城差不多處于鹿尾城與桂城的中心位置,,到達此處,也意味著路程行進了一半,。
據(jù)輿圖介紹,,守巖城只是一座相當(dāng)普通的城池,,唯一比較特殊的地方,便是其坐落于“火焰山”的左側(cè),。
火焰山,,是自第二紀元伊始便存在的一座神異之山。
它的頂峰,,有一處百丈大小的巖漿池,,散發(fā)著無盡的熱意,讓人難以靠近,。
巖漿池的熱意覆蓋了整座山峰,,并且往周邊溢出,導(dǎo)致了山峰四周皆十分炎熱,。
它的山腳下有一座城鎮(zhèn),,更是被直接喚作無衣鎮(zhèn)。男人們在鎮(zhèn)中皆不著上衣,,女子們則大多身著薄衫,,卻依舊終日汗流浹背。
因此,,此山得名火焰山,。
除了此記載于輿圖上的官名之外,它還有一個在修行界響當(dāng)當(dāng)?shù)耐馓枴跋刹蝗ァ薄?p> 這座火焰山從第二紀元以來,,曾經(jīng)歷了許許多多修行者的探索,,但依舊無一人可以成功下到那一汪巖漿池的池底。
因為即使九境仙人境的修行者下去了,,都要被燙出一層皮,,再往下走,未到池底便已經(jīng)受不住,,只能上浮離去,。
而七境以下修行者若是掉下去,更是幾乎必死無疑,。
久而久之,,眾修行者便也放棄了探索它的想法,直接給了個“仙不去”的外號,,并將其列為大陸上最為神異的幾處地方之一,。
前世,蘇憾只來過一次,,是境界低微時師父帶著他來的,,當(dāng)時師父只是帶著他來見識一下這個神異的地方。
聽師父介紹了“仙不去”的來歷,,他自己可不敢下去,。
七境以下的修行者都必死無疑,,更何況當(dāng)時還是二境的他,于是哆嗦地站在池子旁邊,,抓著師父的衣角,,生怕一個腳滑就摔了下去,然后尸骨無存,。
看著氤氳蒸騰,,熱浪撲面的巖漿池,蘇憾將身上衣服的汗水?dāng)Q干,,問師父是否有下去過,。
師父搖頭笑著說只在很久之前,他還是七境的時候,,試過將一只手放了進去,。但僅僅片刻,其肌膚便已被燙紅,,若再往下,就會被巖漿破開防御,,整只手都會被焚燒成渣,。
蘇憾好奇地問為什么這座山峰會如此神異。
師父便稍微解釋了一下,,世間的傳說有好幾個版本,。
有說是第一紀元的末尾,這里發(fā)生了一場前所未有的大地震,,導(dǎo)致山峰開裂,,這些巖漿便從地底最深處自然而然涌出的。
有說是在第一紀元的末尾,,有天外隕星墜入此山峰,,生出了這些巖漿。
真相如何,,無人知曉,。
畢竟,連九境絕巔都無法探索的地方,,這世間應(yīng)該無人能夠解開它的秘密了,。
后來,蘇憾也沒有再回到這里,,畢竟“仙不去”這個外號,,兩萬多年來已經(jīng)深入所有人的人心。
連九境修行者都無法沉到池底這件事,,就好像仙緣篇與魔啟篇無法同修一樣,,成為了大家的共識,。
收斂了回憶,蘇憾想了想,,倒是可以在守巖城??繒r,帶著陳初瑤去走上一遭火焰山,,讓她感受一下至陽之意,,對她的修行或許會頗有裨益。
決定了行程之后,,蘇憾收起輿圖,。
平靜等待到達守巖城的那天。
……
……
一旬的時間悠悠而過,,守巖城很快便已經(jīng)遙遙在望,。
今日是入城的日子,商船船長如過往一樣,,向?qū)傧孪逻_了各種準備??渴貛r城的命令。
但不知為何,,今日似乎情況有些不同,。
在商船離守巖城還有很遠時,船長便忽然見到有幾艘飛行扁舟從守巖城飛出,,快速來到商船旁,,并且將其截停。
船長疑惑地停下船,,看著城主府穿著的官兵們與一名身著黑色勁裝的男子從扁舟上下來,,十分仔細地向他問話。
例如商船經(jīng)過何地,,船上載有多少人,,有沒有修行者,有沒有可疑人員之類的,。
那名黑色勁裝的男子問的話更狠,,他問:“船上近期有沒有死人?”
船長趕緊擺手,,示意沒這回事,。
向他問完話后,領(lǐng)隊之人便讓船長集合船上所有人,,在甲板處等待盤查,。
看這陣仗,竟是要一人一人地盤查過去。
比往日要嚴上無數(shù)倍的入城審查,,讓船長預(yù)感似乎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便向領(lǐng)隊之人開口問道:“官爺,不知城中發(fā)生了何事,?”
領(lǐng)隊之人冷著臉,,眉間盡是憂慮,沒有正面回答他的問題:“還沒到讓你知道的時候,,等盤查完了再說吧,。”
見狀,,船長便也沒有多問,,指使屬下將船上所有人都集合到了甲板上。
突如其來地盤查,,讓整艘商船都鬧哄哄地,,原本是要準備卸貨的商賈們,因為怕耽擱了時間,,心中都充斥無數(shù)的不解與埋怨,。
被請到甲板之上的人里,當(dāng)然也包括了蘇憾與陳初瑤二人,。
二人站在人群中,,聽著眾商賈船客的埋怨聲,心中也有些好奇,。
這一路上都頗為順利,連飛盜都沒有怎么遇見,,卻反而在臨進城時被城主府官兵們截了下來,?
他們看著官兵們向甲板上的商賈與船客進行詳細的盤問。
在來歷與去向這方面,,只要答得支支吾吾,,官兵們便會將其單獨拉到一邊,進行更加深入的審問,。
是的,,就是“審問”。
這些官兵們,,似乎將甲板上的所有人都視為了潛在的兇犯進行盤問,。
蘇憾與陳初瑤平靜地看著官兵們一個個地審問過來,就在快輪到他們時,,旁邊忽然傳來一道驚喜的聲音,。
“蘇少俠,陳姑娘,你們怎么在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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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fā)夢的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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