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于德國境內(nèi)的這座九頭蛇基地內(nèi)，一個頗為空曠的房間,，羅輯和霍華德還有懷爾德,，以及過來湊熱鬧的史蒂夫,，坐在一張長方形木桌前,，看向面前椅子上的應試者,。
是的,，這是一場面試——有關(guān)戲劇效果的面試,。
“介紹一下自己吧...我想聽聽，關(guān)于你的故事,?！?p> 羅輯一邊說一邊仔細打量了下這位前來面試的白人男性，對方一頭金發(fā),，雙眼如同大海般湛藍深邃...令人忍不住想起一句話：他的雙眼中,，有全世界最小的海洋。
羅輯話音落下一會后,，這名男子才終于回應道：“先生...我...是個藝術(shù)家,，起碼我自己是這么認為的,，即使身邊的所有人都不認同這一點?！?p> 在說最后一句話的時候,，名為大衛(wèi)·雷德克里夫的男子雖然極力隱藏著那一絲異樣，卻還是被羅輯敏銳的覺察到了：“大衛(wèi),，你把身邊的人怎么了,？”
“他們都死了...當然，那種人獲得那樣的死法,，我想從某種角度上來說,，或許是一種幸運...哦，回憶真是可怕,，我無法阻擋它...讓我沉浸在這海浪中吧...”
大衛(wèi)陷入了自言自語,，而聽到這番信息量驚人，堪稱驚世駭俗的話后,，羅輯卻只是摸了摸下巴,，心里暗道有趣。
“大衛(wèi),，我先給你上個巫術(shù)，我和其他導師...啊不是,，其他的長官需要討論一下,。”
說完,，沒等大衛(wèi)有什么回應,，羅輯便已隨手扔了個黑色的陰影，籠罩在大衛(wèi)的全身,，暫時屏蔽了他的所有感官——這個男人已經(jīng)成了蔬菜,，大腦中的神經(jīng)元也已經(jīng)停止活動。
“咳咳...嘿,，史蒂夫,，我想你會有些要說的?！?p> 懷爾德咳嗽一下,，看向旁邊的史蒂夫，而被點名的史蒂夫則立即回應道：“嘿,，懷爾德,，這是對我的一種偏見...”
“但這種偏見意外的很正確，是嗎,？哈哈哈,，史蒂夫,，我們幾個都太了解你了，而這個面試的人又是如此的跟你不相稱,?！被羧A德跟著調(diào)侃。
而羅輯則接話道：“沒錯,，不過這種心理扭曲的家伙往往能夠提供很多足夠狂熱的意見,，他們沒有限制的大腦能夠幻想出最病態(tài)的圖景?！?p> “我知道你的意思,，但就像你們說的一樣，我對這種家伙沒有任何好感,，甚至完全可以說是痛恨...我可不管什么悲慘的童年經(jīng)歷,，這個理由被用了太多次，我已經(jīng)免疫了,?！笔返俜蚩戳丝椿\罩在陰影中的大衛(wèi)，一邊說道,。
霍華德?lián)u了搖頭,，接話：“嘿，史蒂夫,，你對這個理由的免疫完全可以理解為一種不負責了...你明白嗎,？無論這個理由被用了多少次，都無法減弱他的正確性,，事實上,，童年的悲慘經(jīng)歷確實是那些罪犯日后行兇的較大原因?！?p> “嗯...我倒是有不一樣的看法,，或許是天生如此也說不定，有些人生下來體內(nèi)就被上帝塞滿了狂熱的炸藥,，童年的悲慘經(jīng)歷不過是火星,，將這桶炸藥點燃了而已?！睉褷柕绿峁┝瞬灰粯拥目捶?。
羅輯揮了揮手，表示幾人有點歪樓了：“停停停,，再就這個話題討論下去,，就又要說到有關(guān)原罪的問題上了，那可不是今天的話題...都回來現(xiàn)在這個話題，我覺得可以讓大衛(wèi)再多說點有關(guān)自己的信息,，畢竟我們不是在交朋友,，而是在收集人才?！?p> 其余三人：“你是老大,，我覺得你說的對，很有道理,！”
意見一致,，陰影被撤去，大衛(wèi)重新回到了這個世界,。
“大衛(wèi),，繼續(xù)說吧，有關(guān)你的一些東西,，我們想要更了解你,。”
羅輯對著大衛(wèi)點了點頭,，表示對方可以重新開始了,，而這位男子依舊是沉吟了一會后，才說道：“長官們,，我看出來了,，你們其實是關(guān)系很好的朋友，對嗎,？哦,，這好像和現(xiàn)在這場面試沒有關(guān)系...”
“嗯...我要說的是，你們需要為一場戲提供很多戲劇效果,，讓所有的觀眾都受到那些戲劇效果的感染，迸發(fā)出最極致的興奮情緒...我覺得,，自己有足夠的能力幫助你們達到這一目的,。”
大衛(wèi)的話音剛落,，羅輯便接著道：“哦,？很有自信嘛，很好,，我喜歡有自信的人,，那么請具體說說吧，關(guān)于你的能力,，以及你對這場戲的初步計劃,。”
又是一段用來沉吟的時間過去，大衛(wèi)才回應道：“好的,，長官...我之前說,，我是個藝術(shù)家，即使沒有獲得身邊人的承認...但就像我說的,，我是個藝術(shù)家,。”
聽到這段話的幾人心中：“聽君一席話,，如聽一席話,！”
說完后，大衛(wèi)露出思索一樣的表情,，接著道：“啊...藝術(shù)實在是美妙至極的東西,，當然，我指的不是蒙娜麗莎那樣用紙筆創(chuàng)造的畫...我的藝術(shù),，是一種感染力,！是一種...啊,！我想只有一個詞能夠形容——狂熱?。 ?p> “我曾經(jīng)和一位老兵談話,，他的一句話令我記憶猶新：‘...你必須跟上周圍環(huán)境的狂熱,，否則這股狂熱瞬間便會將你吞噬...’”
“嗯...長官，我要說的是,，景色是具有感染力的,，而人類的大腦是能夠完美捕捉到這股感染力的...而我的藝術(shù)，便是通過特定的景色,，來操控其散發(fā)出的感染力,，借此來操控看見景色的人類的情緒！”
“...我將引導這場戲劇的觀眾,，墜入狂熱的深淵...暮夜下癲狂舞蹈著的晨曦之子將對黃昏發(fā)出最后的咆哮,，人們將見證那席卷而來的，極易溯源的情緒風暴??！狂熱啊...贊美他吧！??！”
大衛(wèi)肢體語言極其豐富，邊說邊手舞足蹈,，眼神逐漸癲狂,，就在他還要接著多說些什么的時候，一團熟悉的陰影再次將其變成了蔬菜。
“嘶...雖然這家伙多少沾點,，但我必須承認,，他所說的這種藝術(shù)，我其實很認同,?！绷_輯咬了咬牙說道。
而懷爾德緊跟著回應：“沒錯,，我少年時期對那種感覺尤為強烈,，雖然很難說出口，但我也必須要承認,，大衛(wèi)確實是個人才,。”
“我想我需要喝杯檸檬水壓壓驚...呼...卡爾呢,？那家伙這兩天好像又盤算著養(yǎng)動物...”霍華德日常插科打諢,。
而史蒂夫則沒說什么，他的表情很凝重,，看起來有種若有所思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