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敢不敢憑自己的本事和我比一場
“你還知道我是你師叔,?”
徐冬清氣場太過強大,而且處處透著來著不善這四個大字,,饒是唐天佑再囂張,,也只敢在同輩面前耍橫,他對徐冬清本能的畏懼,。
于是他一改剛剛囂張跋扈的模樣,,低頭賣乖:“不敢,師叔息怒,?!?p> “別給我來這套!我且問你,,笪子晏是我的親傳弟子,,緣何不能參加選拔?誰教你的亂用職權(quán)仗勢欺人,?你眼里還有沒有我這個師叔?。俊?p> “師叔你誤會了,?!本瓦@情況,唐天佑哪敢說別的話,,低著頭繼續(xù)裝烏龜,,徐冬清越看越來氣,表情也越來越難看,。
然而就在她要忍不住要出手好好“教育”唐天佑一下時,,吳坤無奈的聲音自遠處響起,,明明聲音不大,卻清晰的傳入了每個人的耳中:“徐師妹,,稍安勿躁,。”
一身道袍的吳坤自遠處飛來,,雙手背在身后,,一派宗師高人之貌,只是表情有些無奈,。
以他現(xiàn)在的實力,,哪怕足不出戶也能知曉他峰上的所有事情,估計徐冬清剛踏入三峰,,這家伙就已經(jīng)知道了,,只不過一直都在暗中觀察,沒有出面罷了,。
所以之前唐天佑對笪子晏的針對,,他肯定也是知道的,,只是不屑于管,。
這不,他就一臉無奈的看著徐冬清,,不贊同的說:“徐師妹,,這些都是小輩之間的事情,你插手多不合適,?!?p> 徐冬清沒有覺得哪里不合適,平靜的反駁:“我的徒弟受到了欺負,,被針對了,,我插手怎么就不合適了?難道要等他被人欺負死了,,我才能出手替他收尸嗎,?”
“還是說,非要把人逼到絕路里,,讓人失控做出無法挽回的事情,,才能動手處理嗎?”
吳坤被她懟的啞然,,苦笑著搖頭:“師妹,,你言重了?!?p> “說到底都是小輩的口舌之爭而已,,誰家兄弟不吵架,?我們插手反而不好,師妹你多心了,?!?p> 徐冬清懶得多跟他扯,直接擺出一副無賴的姿態(tài),,咬死說:“反正我徒弟受到了欺負,,你今天必須給我一個交代,不然我就出手替我徒弟出頭,,你也別攔我,。”
吳坤的表情更加無奈了,,轉(zhuǎn)頭看向自己那惹是生非的小弟子,,唐天佑見他來了,底氣足了,,頭也不低了,,膽也不慫了,梗著脖子說:“弟子沒錯,?!?p> “笪子晏雖然是徐師叔的親傳弟子,但大家都知道他至今未正式開始修煉,,如何能報名選拔,?如何能參加宗門大會?這不是出去給我們逍遙派丟人現(xiàn)眼嗎,?”
唐天佑越說氣越壯,,最后甚至還有點義憤填膺:“弟子不讓他報名,還不是為了他著想,,回頭哪個師兄師弟的出手重了,,把他打出個好歹來,徐師叔又待如何,?”
吳坤的存在應(yīng)該是給了他不小的底氣,,以至于這番話說的義正言辭,就差指著徐冬清的鼻子說她不懂事了,,周圍的人聽他這么說,,一個個都連連點頭,忍不住贊同,。
畢竟笪子晏在逍遙派上,,這么多年的形象一直就是這樣的,之前徐冬清也沒管過,甚至還帶頭看不起,,導致這些鄙夷的情緒都深入人心了,,根本沒辦法更改。
他們只會覺得這些針對都理所當然,,這就該是笪子晏應(yīng)得的待遇,。
笪子晏與所有人格格不入。
這些都是原主造的孽啊,,徐冬清心情復雜無比,,面上還是裝的高深莫測,拿足了師叔的款:“誰跟你說笪子晏沒有開始修煉,,沒修為的,?”
唐天佑一愣,不可置信地反問:“他難道不是沒開始修煉沒修為嗎,?”
徐冬清冷哼一聲,,聲音放大,威嚴無比的對所有人說:“我想,,大家可能誤會了什么,,之前我一直沒有給子晏功法,是因為沒有找到契合他的,,并不是因為其他原因,。”
“至于現(xiàn)在,,唐天佑,,虧你還已經(jīng)修煉了這么久,連別人體內(nèi)有沒有修為都看不出來了嗎,?笪子晏早已開始修煉,不比你們?nèi)魏稳瞬?,你倒是告訴我,,他為何不能參加選拔?”
唐天佑先是呆了一下,,然后猛的回頭看向自徐冬清出現(xiàn)就一直沉默不語的笪子晏,,果然就看到他體內(nèi)隱隱有修為的波動。
之前他從未正眼瞧過笪子晏,,一見面就只顧著陰陽怪氣,,冷嘲熱諷,自然沒有察覺到這微小的變化,。
至于其他人,,全都跟他一樣……竟是沒有一人發(fā)現(xiàn)笪子晏已經(jīng)開始修煉,有了修為了,。
這也是無視他到一種地步了,。
唐天佑有點尷尬,,他剛剛富麗堂皇給出的理由,轉(zhuǎn)眼就被人打臉,,但讓他道歉是不可能的,,這輩子都不可能的。
所以就算丟臉,,他也只能強詞奪理的說:“就算已經(jīng)開始修煉了,,那又如何?大家都已經(jīng)修煉了這么多年,,他一個剛剛開始的能過選拔嗎,?反正參加都是要被淘汰的,有什么必要報名,?”
徐冬清簡直要被這人的歪理給折服了,,忍不住有點生氣:“會不會淘汰是他的事情,與你何干,?你只需要知道,,他有報名的權(quán)利,而你剝奪了他應(yīng)有的權(quán)利,,懂嗎,?”
一直在她身后沉默不語的笪子晏聞言眼眸一閃,心中一動,。
還從未有人為他說過這些話,,從他記事起,就一直在承受著各種各樣的苦難,,所有人都覺得理所當然,,還從來沒有人說過,他也有作為人的權(quán)利,。
可是說出這句話的人,,卻是他這兩年噩夢的締造者,這未免有些太好笑了,。
笪子晏眼底閃過一抹譏諷,,可憐他自己都沒有發(fā)現(xiàn),心里悄悄多出了一絲茫然,。
徐冬清地位高,,實力又強,關(guān)鍵是這次說話還占理,,唐天佑被懟的根本不知道該怎么回,,最后只能把矛頭轉(zhuǎn)向笪子晏,梗著脖子說:“笪子晏,你敢不敢光明正大的跟我比一場,?只憑自己的本事,。”
他刻意加重了“光明正大”和“只憑自己的本事”這幾個字,,挑釁的看著笪子晏:“我若輸了,,我便向你道歉,你若輸了,,就證明你確實不夠參加選拔的資格,,反正遲早都要被淘汰,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