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屋話村的一個房子里,，黃澄澄的燈泡下,，周圍泛著黃泥土的墻壁，有個女孩在五點半天灰蒙蒙就起床了,，因為今天是她轉(zhuǎn)去新學(xué)校有湯小學(xué)的第一天,，她很是期待很是興奮,，在這一天的前一天，她就開始重復(fù)唱著一首歌,，歌詞開始的內(nèi)容是這樣的——“輕輕敲醒沉睡的精靈,，慢慢張開你的眼睛，看看忙碌的世界,，是否依然孤獨地轉(zhuǎn)個不停，春風不解風情,，吹動少年的心,，讓昨日臉上的淚痕,，隨記憶風干了，抬頭尋找天空的翅膀,，候鳥出現(xiàn)它的影跡……”很是動聽的一首歌,，女孩時不時地唱兩句，有時候還會問舀水井旁洗菜的媽媽“媽媽,！我唱得好聽嗎,？”
這個女孩只有一米一的個頭，身子很瘦小,，女孩正站在墻壁旁的八仙桌旁哼起歌兒在收拾書包,，打心底里跑出的歡樂調(diào)兒，讓我們知道這個姑娘雖然瘦小,，但是精神很好,。
在術(shù)齋鎮(zhèn)的屋話村，有個拜時小學(xué),，只有三個年級——學(xué)前班,、一年級、二年級,，每個年級一個班,，每個班都不足十個人。這個秋天,，村里要升三年級的學(xué)生要轉(zhuǎn)到村外的有湯小學(xué),，這個小學(xué)比拜時小學(xué)大一點，有七個年級共七個班,，學(xué)前班到六年級,，每個班容納了四十來個學(xué)生。
教學(xué)樓二樓,，有三個班——三年級,、五年級和六年級。三年級在樓梯右拐的一間教室,，教室旁連著一間男廁所,；五年級和六年級在樓梯左拐方向并排，最左側(cè)有間女廁所,。
早晨六點半的門外,，每個教室門口都站了好些人在陽臺上，靠著陽臺的圍墻聊天,。有個矮小瘦弱的小女生怯生生地站在三年級教室門口,，抬頭看了一眼教室門口的門牌“三年級”，確定沒走錯后,，在陽臺人少的邊上站著,。
“閂零,，你怎么這么矮？你看我都長高了,?！庇袀€穿黑衣服的男生突然對著閂零說話。
“對呀,！閂零,，你怎么長不高啊,？”另一個穿橙色衣服的男生說,。
“你們都認識她啊,？”又一個穿藍色衣服的男生說,。
“我們跟她是同學(xué)，從學(xué)前班到二年級,，同了三年班呢,！”穿黑衣服的男生說。
“以前同班的時候我們一樣高,，現(xiàn)在還是同一個班,，我怎么比她高了一個頭呢？”穿橙色衣服的男生說完,，旁邊的五六個男生一哄而笑,，陽臺上僅有的兩個女生也一起跟著偷偷笑。
七點早讀的時候,，來了個視察的女老師,，把閂零安排在靠近講臺的第一排座位坐好，“她叫閂零,，生病晚來了一個星期,，跟先前的幾位一樣，是轉(zhuǎn)學(xué)生,，以后好好相處,。”旁邊站著的女老師說,，閂零站起來尷尬地說了聲“大家好,！”
隨即教室響起了郎朗的讀書聲……
臨近七點四十五分課間操的時候，老師走開了,，教室開始響起一片奇怪的讀書聲“爸死,！爸死！BUS爸死！BUS爸死,！爺死爺死,！YES爺死,！YES爺死,！妹死妹死！MISS妹死,！MISS妹死,！哥死哥死！GIRLS哥死,！GIRLS哥死,！漢子漢子！HANDS漢子,！噎死他爹噎死他爹,！YESTERDAY噎死他爹！YESTERDAY噎死……”李校長剛吃完早餐正腆著大肚子從校門外進來,，剛進校門就聽到二樓傳來的郎朗讀書聲,，可明明是聽著讓人覺得孩子們精神滿滿應(yīng)該高興的，李校長正歡喜著聽郎朗讀書聲,，臉色突然沉下來,，兩道濃黑如炭的眉毛往鼻根收縮擠出三到皺紋成一個“川”字，踏著黑皮鞋的步子聲調(diào)變得大又急促起來,，站定在二樓樓梯右拐的一間教室門口往里朝學(xué)生一臉陰沉地看著……
同學(xué)們見李校長站在門口,，更加積極地讀起書來，聲調(diào)也在使勁往上調(diào),，但卻不似剛才那般朗讀,，全班同學(xué)感覺校長臉色不大對，便配合默契地拼讀字母改讀音,，讓原先的郎朗讀書聲變成“耶絲耶絲Y-E-S耶絲,！爸絲爸斯B-U-S爸斯！構(gòu)思構(gòu)思G-I-R-L-S構(gòu)思,！”校長很不高興地走進講臺,，手掌向下上下擺動示意同學(xué)們停下來，展開笑臉慈眉善目地說道：“同學(xué)們,！你們朗讀的積極性很好,！值得表揚！但是,，咱們作為以說漢語為母語的民族,，我們早上的朗讀時間必須讀語文！語文才是我們的根本,！至于英語,，課后個人小聲讀兩下,，回家讀兩下，在不耽誤學(xué)習(xí)語文的情況下讀兩下就可以了,?！鳖D了頓，校長站在講臺上又思索了一會,，安靜了一下后又道：“同學(xué)們,，咱們小學(xué)啊,！就像蓋房子打地基,，地面的地基夯實平整打牢固了，才能往上蓋第二層樓第三層樓,，第一層的地基要是沒打好,，那就像是沼澤，往上蓋的東西最后都會陷入泥沼里消失掉,，沼澤是什么,？都知道吧？沼澤就像校門口那條大河旁邊的不安全的那片爛泥地,，之前村里有小朋友跑到那里玩就陷入泥地下去了,，這安全問題老師每天都強調(diào)過的，那里發(fā)生的事故同學(xué)們也都是知道的,，同學(xué)們平時呢,，也一定要注意安全！千萬不要去河邊玩,！不要去河里游泳,！”然后又陷入一片寂靜，領(lǐng)導(dǎo)講話,，聽的人永遠都不知道領(lǐng)導(dǎo)何時結(jié)束,，在同學(xué)們以為校長啰嗦完準備走的時候，校長又開口說道：“同學(xué)們,，小學(xué)階段語文就是地基,，是你們以后成人成才的地基，所以,，你們早上一定要好好讀語文,！那同學(xué)們現(xiàn)在就拿出語文書繼續(xù)早讀!”說完轉(zhuǎn)身離去，同學(xué)們見校長走了,，才松了一口氣,；坐在第一排的靠門的一個瘦小男孩躡手躡腳走到教室門口，小心翼翼伸出頭去張望拐角的樓梯處和旁邊五六年級的教室門口，確定校長走了后,，猴一樣跳到桌上壓低聲調(diào)通報：“走了走了,！”班里幾個調(diào)皮搗蛋的開始提高聲調(diào)朗讀：“構(gòu)思構(gòu)思！G-I-R-L-S構(gòu)思,！構(gòu)思,！構(gòu)思！G-I-R-L-S構(gòu)思,！思構(gòu),！思構(gòu),！死狗死狗,！哈哈哈哈！死狗死狗,！狗死狗死,！”一瞬間引起全班的人哄堂大笑……
站了那么一會兒又講了好些話，李校長出了教室門就往一樓展廳后面的教師辦公室快步走去,，戴著老花眼鏡的胡老師正批改著作業(yè),，突然聽到一聲嚴厲似責備的呵斥響徹整個辦公室：“三年級的英語是哪個老師教的？,！英語讀完全家都死了,！這么沒水準的英語也敢教！還倩女,！我看該改名為欠打,！不學(xué)無術(shù)的蠢貨！通知下去,！以后的早讀只能讀語文,！一律不準在早讀時間讀英語！這外鬼的話盡是死啊死的,！以后早讀時間一律讀語文,！”李校長一口氣說完才慢慢走向座位坐了下來。整個辦公室的老師都噤若寒蟬,，都知道李校長在罵自己的女兒李倩,，都知道李校長和胡老師是學(xué)校里的一對夫妻，都知道胡老師仗著關(guān)系給剛滿二十的女兒李倩一個英語教師的職位,。沒有人敢抬頭看,，都低頭批改作業(yè)。被當眾下不來臺的胡老師一臉囧態(tài),，也不敢多說什么,，因為確實自己不占理；李倩雖然心里不舒服，但李校長說的話確是事實,，沒有埋怨李校長,，反而在心里責怪自己給爸媽丟臉了，本就低著的頭埋得更低了,。李校長捧著水杯喝了一口水,，突然說道：“李倩老師啊,！”李倩嚇了一跳,，慌忙抬頭應(yīng)了個“啊,？”李校長說道：“你是咱們這兒最年輕的老師,，要懂得向其他老師學(xué)習(xí)，這里的很多老師都是很優(yōu)秀的,，也是很有經(jīng)驗的,，你能從優(yōu)秀的人身上學(xué)到很多東西，平時多虛心向這些優(yōu)秀的老師多學(xué)習(xí)學(xué)習(xí),?！薄笆鞘牵±钚ｉL說的是,！”李倩慌忙回應(yīng)道,。
三年級的好些調(diào)皮學(xué)生正搞笑地意猶未盡般讀著英語——GIRLS哥死！GIRLS哥死,！漢子漢子,！HANDS漢子！噎死他爹噎死他爹,！噎死——突地,，下課鈴鈴鈴鈴地響起——
“下課啦！”一個男生的喊叫了一聲,，噎死后面的‘他爹’就沒出口了,。
十分鐘的課間休息，教室門口的陽臺上站滿了人,，不過在陽臺站著的都是男生,，女生都在教室內(nèi)活動。
閂零水喝多了,，免不了要出去上廁所,，剛出教室門口便聽得一聲“已滴噢！”
“已滴噢,！”又一個聲音說,，而后響起一陣哄然大笑,。
閂零低著頭急忙往左邊走，路過五年級和六年級兩個教室的門口,，往女廁所去,，剛過六年級的教室門，耳后忽地傳來漫不經(jīng)心的對話——“閂景,，你妹?。窟€真的有點已滴噢呢,?！?p> “是營養(yǎng)吸收不好，我家又不像你家,，天天能吃頓肉,，你才已滴噢！”
閂零上完廁所回教室的時候,，兩個高年級的教室門口站的人都已經(jīng)進教室了,，剛進三年級的教室門口，又傳來幾聲“已滴噢,！已滴噢！已滴噢,！已滴噢別走?。 本o接著又是一陣哄然大笑,。
班里的男男女女都好像已經(jīng)組好隊伍似的,，不愛好說話的閂零站在哪里都顯得有點多余，老師給分配的同桌也跟閂零一樣不愛說話,，還是個男生,，在同桌當天，閂零還沒說什么,，這個男生就把左邊的鉛筆盒和書本往右一挪,，挪在了三八線的正中央，而且這個男生在班里也是絕無僅有的,，哪怕閉著眼睛在馬路上跟他擦肩而過,，也會讓人立馬想起他，因為他身上總有一股藥味,，不是紅花油就是風油精或萬花油之類的,，班里的男生給起了外號，叫他“香水男”,。
閂零很是好奇“已滴噢”是什么意思,，自習(xí)課上小心翼翼地朝左邊說話：“那個……那個,，請問‘已滴噢’是什么意思？”
但聲若蚊蠅,，實在太小聲了,，除了自己能聽見沒人能聽到，所以沒有得到回答,，于是閂零不好意思再開口說話了,，拿起鉛筆在作業(yè)本上寫了幾個字“yi di o”，然后放在旁邊正低頭看“自然與科學(xué)”這一本書的男生面前,，對著他輕聲說了句：“請問這是什么意思,？”
男生把作業(yè)本拿開放回閂零的桌上，然后看了看閂零,，露出一個陽光燦爛般的笑容,，沒錯，這是男生第一次看閂零,，除了上課抬頭看老師講課,，他幾乎從不抬頭，總是低頭看書或?qū)懽鳂I(yè),，哪怕課代表來收作業(yè)了,，他也只是把作業(yè)放在桌子邊上，讓課代表自己拿,。
“‘yi,，di，o’是什么意思,？他們叫我‘yidio’,。”閂零一臉認真地問,。
“一個英語單詞,，老師跟你一樣是這學(xué)期才來的，英語老師說她來代課一學(xué)期,?！?p> 在當時，每個小學(xué)學(xué)校是三年級開始學(xué)英語的,，與此同時,，還有一個正在旺盛發(fā)展的現(xiàn)象，每個小學(xué)都有幾個代課老師,，學(xué)校對代課老師的最低要求是初中畢業(yè),，所以那些高中畢業(yè)沒考上大學(xué)，然后又找不到好工作的,，大多都會去做代課老師,。
“那,，那是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我覺得它應(yīng)該是天使的意思,，你看，就像這本書里長著翅膀的小小人,?！蹦猩f著，把正看著的書挪給閂零,，指了指橢圓形圈著文字旁的長著翅膀的人,。閂零覺得這個男生說話的時候表情就像在嘲笑自己，又問了幾個女同學(xué),，才得知學(xué)校來了代課老師后傳開的一個嘲笑詞匯——傻子的英文讀法,，有可笑的點都會被這樣嘲笑，而她剛好因為不長個讓那些男生覺得好笑,。
這天的下午的三點十分到四點,，是最后一節(jié)課——體育課，由于是室外活動,，又有老師有目的地策劃了一些拔河比賽,、踢毽子比賽等項目，閂零和班里的女生開始混成一團,，下課后還和五六個女生在小小的操場上玩格子游戲,，用粉筆在操場上畫六個格子，兩列三橫,，剪刀石頭布決定兩位守護人，守護者在第一橫和第三橫兩端各守一個人,，就像守前后門一樣,，進攻者也不能少于兩人，守門者不讓其他人進入格子內(nèi),，進入格子內(nèi)的人要盡力站在守護者伸長手也夠不著的地方,，守護者不可以進入格子內(nèi)，但可以沿著格子線繞著跑向離格子內(nèi)的人最近的地方,，努力伸手去抓捕……這有點像是貓守著一池塘里的魚,，外面的人進去以前是人，進去以后就變成了一條魚,，進入池塘以前被當成入侵者被阻止,，但為了池塘里的寶藏進入池塘，進入池塘后就變成了貓的獵物,，總之,，這是個奇怪的游戲,。
在游戲結(jié)束后大家分分道別回家，此時的閂零正滿頭大汗,，也準備背起書包準備回家,，二樓的一個窗戶上有個當天值日打掃的人，大喊一聲：“已滴噢,！”
閂零抬頭望了望,，一個穿橙色衣服的男生對著閂零做了一個鬼臉，閂零愣了一下,，轉(zhuǎn)身回家了,，原來往返學(xué)校十分鐘路程，自從轉(zhuǎn)學(xué)后,，往返學(xué)校的路程多了一條沿河的大道,，變成了九十分鐘，回家的時候路過朱大娘家,，高高的門窗里飄出一陣煎五花肉的香味,，聞到這五花肉饞人的香味，閂零加快速度跑回家,，回到家后的第一句話是：“媽,！可以吃飯了沒有啊,？我剛剛路過朱大娘家,，朱大娘家煎五花肉呢！好香,！”
“嗯,，放下書包洗個手就可以吃飯了?！?p> 飯桌上一如既往地,，不是腐竹泡雞蛋湯就是紫菜蛋花湯，再加一個青菜,。
閂零看了一眼后,，怏怏不樂地說：“媽！我們怎么又吃這個菜,，什么時候能豬肉?。俊?p> 閂零媽媽名茆翠,，自從嫁到閂家,，就把一頭長發(fā)給剪短了，不知什么時候起,，滿臉長了痘痘,，臉上有不少痘印,。
“再過幾天就買肉吃，你看看你哥,，看看你妹,，他們都沒說什么?！?p> “那還不是因為他們沒有聞到那五花肉的香味,！”
“雞蛋不好吃嗎？不好吃給他倆吃,?！?p> 閂零只好乖乖吃飯了。
往常兄妹幾個飯后就是自覺寫作業(yè),，閂零在飯后卻突然說：“媽,，咱家的鏡子放在哪里的？”
“照鏡子做什么,？丑人才好照鏡,。”隨即走進隔壁房間,，拉開桌面放著針線的書桌的抽屜,，從里邊拿出一面圓鏡子。
“不是,，剛剛喝湯好像急了點,，嘴巴被燙了一下，我就是看一下嚴不嚴重,?！遍V零佯裝張開嘴對著鏡子瞧，隨即把鏡子還給媽媽,。
“哦,，原來我長這個樣子的。已滴噢,！哪里像已滴噢？你們才是傻子呢,！”閂零喃喃道,，那也是閂零第一次看自己，閂零想著鏡子里的自己,，正思考自己哪里像傻子,？思考自己哪里丑的時候，茆翠進了屋里從抽屜拿了自行車鑰匙匆匆忙忙出去了,，閂零見狀趕忙小跑出來大喊一聲：“媽,！你要去哪里?。俊?p> “媽是要去哪里這么著急呢,？”小閂零兩歲的閂橋嘀咕道,。
“是呢，是要去哪里呢,？”長閂零三歲的哥哥也疑惑道,。
三兄妹張望著隱藏在不遠處的那顆百年大榕樹后面媽媽騎自行車的方向，轉(zhuǎn)頭的一瞬間卻見朱大娘站在門前淚眼婆娑的悲傷模樣,，三人不禁嚇了一跳,，趕忙向前安撫朱大娘，閂景問朱大娘：“大娘,，我媽是去哪里這么急,？”
“肯定是跟我姐有關(guān)！”閂零淡淡說了句,，閂景愣了一下好像知道了什么,。
朱大娘驚了一下，突然又哀嚎起來：“真是苦命的人哪,！”這哭嚎好像誰死了似的,，三兄妹都不知所措。
“哥,，我是還有個姐姐嗎,？”閂橋拉了拉哥哥的衣袖。
“我不知道,?！遍V景淡淡答道。
朱大娘陪著三兄妹在八仙桌上寫作業(yè),，直等到他們作業(yè)寫完的九點多,，茆翠才雙眼通紅地回來，朱大娘見了忙問：“找到?jīng)]有,？”茆翠搖了搖頭……
閂橋剛上二年級——心智尚處在一年級的狀態(tài),，朱大娘的悲傷在她眼里就像其他小朋友得不到糖果一樣，隔天到了班上見了同學(xué)就說：“我告訴你一件事,，你知道嗎,？昨天朱大娘突然出現(xiàn)在我家，然后哭得老傷心了,，好像是因為她家的大米被老鼠吃光了,！”
“什么？朱大娘家的大米被老鼠吃光了？”一個同學(xué)驚奇道,。
“嗯,，她家大米被老鼠吃光了，我發(fā)現(xiàn)我媽給她盛了一大碗米飯吃了她才離開我家哩,！”
“那我們要不要偷偷從家里弄些米送給朱大娘呢,？”一個矮胖矮胖的男孩子說道。
幾個小朋友你一句我一句圍在一起開始策劃著什么似的……
隔天一大早,，幾個小朋友雙手都捧著一捧大米,，早早地往朱大娘家里去，朱大娘醒來后發(fā)現(xiàn)家里的桌子上莫名其妙地攤著一攤大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