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老者這一提醒,天符真人突然想起來什么似地,臉上歡喜的表情瞬間退卻,。
“此次在仙緣城內(nèi)招收到的散修之中,,有一個叫薛冷的弟子。
此人不僅身懷極為罕見的血靈根,,而且還修煉了魔門的陰缺秘術(shù)。
此術(shù)據(jù)宗內(nèi)典籍記載,起源于萬年之前的陰羅宗,,按理來說,當年的乾元一脈應(yīng)該沒有留下傳承……”
頓了一下,,天符真人小心的抬頭瞄了眼,,當看到疤臉老者額頭上微皺著眉頭時,,又語氣一緩,繼續(xù)補充說道:
“此子來歷倒也清白,,乃是五靈門的附庸家族,,薛家的旁系族人。
十年前被趕下山后,,在一個小型的地下坊市謀生,,平日里深居簡出。
而且據(jù)調(diào)查顯示,,此子控尸天賦極高,,心性也十分的冷酷?!?p> “陰缺咒嗎,?”疤臉老者在天符真人說完后,只是喃喃地反問了一句,。
然后抬手撫摸著右臉上的傷疤,,再次陷入了沉思狀態(tài)。
片刻之后,,他臉上居然露出了痛苦的神色,,然后漸漸地轉(zhuǎn)化為猙獰之態(tài)。
配合著老者臉上的那道蜈蚣攀爬一般的傷疤,,讓站在一旁的天符真人都感到一陣莫名的心悸,。
好在疤面老者的這種表情,僅僅只在臉上停留了一瞬,。
“你一定很奇怪我為何會如此激動,?”
疤臉老者自顧自的低喃了一句,稍微頓了一下,,便開口繼續(xù)說了下去,。
“當年的正魔大戰(zhàn),我宗元嬰修士隕落大半,,就連號稱北地第一法修的凌師叔,,也飲恨于此戰(zhàn)之中?!?p> “經(jīng)此一戰(zhàn),,天符宗已成過往,不得不改名為天符閣,,尋求真靈宗的庇護,。”
“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陰羅宗的現(xiàn)任宗主——房念羽,!”
說道這里,,疤臉老者又將手撫向了,臉上的那道猙獰傷疤,。
“當年他僅僅只用了五具煉尸,,就輕易地擊殺了我宗三個境界上不輸于他的元嬰初期修士。
還在老夫心中留下了這道,,永遠難以抹除的疤痕,!”
此時,疤臉老者臉上再一次浮現(xiàn)出了痛苦的神色,,雙眼中翻涌著憤恨,、恥辱、不甘的復(fù)雜情緒,。
“那按師叔的意思,,此人該如何處置?”
“異靈根只需稍加培養(yǎng),,還是有很大機會凝結(jié)金丹的,。”
一旁的天符真人,,似乎也看出了疤臉老者的狀態(tài)很不對勁,,連忙出言打斷。
聞言,,疤臉老者將臉別了過去,,面對著天絕壁上那猶如鏡面一樣光滑的石面,面容古怪地說道:
“將他調(diào)至靈符殿即可,,其他的不用你管,。”
“嘿嘿,,老夫幫他找了這么一個寶貝徒弟,,想必血羽老鬼應(yīng)該會很開心吧,?!?p> “是,師叔,?!?p> 眼中閃過了一抹遲疑,但天符真人并沒有提出任何的疑問,。
躬身行了一禮后,,便轉(zhuǎn)身離開了。
數(shù)息過后,,疤臉老者抬手向天絕壁上,,那猶如鏡面的石面上一拂,。
那石面上竟然詭異般的浮出現(xiàn)了,一道道扭曲至極的猩紅符文,,仔細看的話,,其中似乎還有一些大型傳送陣法的痕跡。
良久,,一道蒼涼的嘆息聲幽幽響起,,天絕壁前再無任何聲息。
*
第二天一清早,,薛冷和韓鳴,,就接到了一同去靈符殿報道的消息。
然而,,聽到此消息的兩人,,表情卻各不相同。
韓鳴表現(xiàn)得十分興奮,,甚至從椅子上跳了起來,,快樂地哼起了小曲。
而薛冷則是有些失落,,覺得此事很是蹊蹺,,當即面露沉吟之色。
按理來說,,以他的資質(zhì),,就算沒有被元嬰老祖看中,也能混個真?zhèn)鞯茏赢敭敗?p> 可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難道司徒羽隱瞞了他血靈根的資質(zhì)不成,?
搖了搖頭,薛冷立馬就否定了這個答案,。
因為,,昨日才從田姓修士口中得知,在天符閣里,,除了一些會制符的弟子外,,很少有人會被強制安排到各大符殿中。
“莫非是因為我在擂臺斗法中,,使用過大量的符箓嗎,?”
想到這里,薛冷心中更覺荒謬,,隱隱有些后悔加入天符閣了,。
“天符老兒看著倒是慈眉善目的,沒想到竟如此無智,當真是不知所謂,!”
心中暗罵了一句,,便帶著韓鳴向靈符殿的方向走去。
不大一會兒的功夫,,兩人的身影便停在了靈符殿的門口,。
看著眼前有些敗落的低矮閣樓,薛冷的臉色更加難看了,。
“這么小的房子也能叫殿,?未免有些太牽強了。
在整個天符閣內(nèi),,最破,、最小的建筑,恐怕就是眼前的這座靈符殿了,?!?p> 薛冷暗發(fā)牢騷的同時,一旁的韓鳴卻是個憋不住氣的主,,當即滿臉憤色地破口大罵道:
“這天符閣的人莫非是白癡不成,?
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把吃飯的地方建的跟皇宮似地,,卻把這靈符殿搞的跟個茅房一樣,!
你說茅房也就茅房了,你最起碼把茅房的牌子掛正當一點吧,!”
“師兄,,你看我說的對不對?”
旋即,,一指靈符殿大門上,,掛得有些歪斜的牌匾,惡意滿滿,。
“行了,,師弟,別再說了,,這些話若是被有心人聽見,,只怕是麻煩不小?!?p> 看到韓鳴這等表現(xiàn),,薛冷的額頭上瞬間拉起了黑線,。
好在自己定力十足,,見到四下里無人,馬上拉著韓鳴一溜煙走進了靈符殿,。
兩人前腳剛走,,殿門口的虛空中一陣波紋狀的扭曲,。
隨即,一個身穿黑白雙色道袍,,頭發(fā)微黃的中年男子,,手捋胡須地現(xiàn)身落地,并抬頭看了一眼門梁上的牌匾,。
“大逆不道的小家伙,,居然還罵起祖師爺來了,嘿嘿,,不過這小子眼神還不錯,,這牌匾掛的確實有點歪了……”
說罷,揮手朝靈符殿門口的牌匾一拂,。
一道微風(fēng)瞬間拂過,,原本還有些搖搖欲墜的牌匾,瞬間就變得端正無比,。
而靈符殿的門口,,也隨著中年道人離去后,再度恢復(fù)了平靜,。
“也不知道這靈符殿的主事何在,?”
見到殿中那一道道忙碌的身影,薛冷眉頭微皺,,心中有些犯難,。
踟躕了小片刻后,才沖著離自己比較近的一位長臉修士,,略一抱拳道:
“請問這位師兄,,我們被通知來符箓殿報道,不知是哪位師叔分管此處,,還請師兄指點一二,。”
被薛冷問話的長臉修士,,此時正在專注地刻畫著一張一階符箓,。
被一打斷的功夫,手中的畫筆略一抖動,,尚未畫完的符箓當即燃起一縷青煙,,宣告失敗了。
皺了皺眉,,長臉修士抬起頭,,面色不善地瞪了兩人一眼,才很不耐煩的開口說道:
“直走,去后堂,,找方師叔,,他是靈符殿的主事?!?p> 沒好氣的甩完這句話后,,便又拿起一張空白符箓紙,低頭重畫了起來,。
“多謝師兄,。”
薛冷略表歉意的點了點頭,,就要轉(zhuǎn)身離去之時,,卻發(fā)現(xiàn)一旁的韓鳴,正盯著一堆作廢的符紙猛看,。
略微思索了數(shù)息,,薛冷收回了剛剛邁出的腳步。
隨手從廢紙堆里拿起一張失敗的符箓,,若有所思的觀摩了起來,。
就這一小會兒的功夫,長臉修士居然又失敗了一次,,很是氣憤地將符紙扔到了廢紙堆里,。
剛想再拿一張重新來過,卻發(fā)現(xiàn)那兩個家伙竟然沒走,,還拿著自己繪制失敗的紙符看個不停,。
胸火難捱的他,當即厲聲地呵斥道:
“不是告訴你們了嗎,?怎么還不走,?難不成是想看我的笑話不成?”
乾老魔
讀者老爺們,,跪求追讀(撲通一聲巨響,,“咔嚓”,一道清脆的骨裂聲陡然響起,,乾老魔卻是絲毫不以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