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語這一覺睡得很開心,,夢里她養(yǎng)了好幾只大狗狗,和她盡情嬉戲。
以至于早上醒來時,,頭暈?zāi)X脹,,腰酸背痛,,難受得不行,。
她迷迷糊糊地坐在床上清醒了好一會,才下床洗漱,,走著走著發(fā)現(xiàn)房間的格局變了樣,這才嚇得徹底清醒過來,。
這不是她的房間,看裝飾應(yīng)該是在酒店,。
戚語驚恐的尖叫起來,完全搞不清楚狀況,,身體緊貼著墻壁一動都不敢動。
房門被敲響,,她又驚得一哆嗦,顫巍巍地問道:“誰呀,?”
門外傳來柏彥鈞的回答,,聲音似乎和往常有點不同,,十分沙啞,。
戚語仿佛找到了主心骨,,連忙貼著墻壁挪到門口,飛快地打開了門,。
她一激動,撞進了柏彥鈞的懷里,,將他撞得一踉蹌,,緊緊扒住門框才勉強站穩(wěn),。
“柏老師,,這是哪里,?我怎么會在這里?”
“你什么都不記得了,?”柏彥鈞問。
戚語剛想說話,,突然卡了殼,,似乎是有些回憶不起來昨晚自己做過什么,。
她茫然地看著柏彥鈞,,小心翼翼問:“我應(yīng)該記得什么嗎?”
柏彥鈞暗暗松了口氣,,看來醉酒后的戚語并不清醒,,就算看到了狼和黑洞,也沒有在記憶里留下半點痕跡,。
他好不容易將她推開了一些,轉(zhuǎn)身走到客廳坐下,,閉著眼,,眉頭緊皺,一副很難受的樣子。
戚語不解地跟了過去,,看到柏彥鈞狀態(tài)不對,,連忙伸手捂上了他的額頭,。
“柏老師,,你發(fā)燒了?”
柏彥鈞將她的手拿開,,側(cè)身蜷縮在沙發(fā)上,,一點都提不起精神。
心大的戚語立刻忘記了所處的陌生環(huán)境,,以及怎么莫名其妙來到這里,把照顧生病的柏彥鈞作為當(dāng)務(wù)之急的事情,。
她找到浴室,,取了毛巾沾上冷水,,敷在柏彥鈞的頭上,然后在房間內(nèi)轉(zhuǎn)了轉(zhuǎn),,發(fā)現(xiàn)這是酒店的一個擁有兩間臥室的套間,,立刻扶起柏彥鈞回到他的房間,讓他好好地躺在床上,。
“柏老師,,這里沒有體溫計,沒有退燒藥,,你等會,,我出去買,。”
她一邊說著一邊就要離開,,剛轉(zhuǎn)身就被柏彥鈞一把扯住,,站立不穩(wěn),,歪倒在床上,,正好與柏彥鈞面對面。
柏彥鈞沒有睜開眼,,只是虛弱地開口說道:“不用,,我睡一會就好?!?p> 戚語從未在這個角度看過柏彥鈞,即便他臉色蒼白,,也無損他英俊的顏值,更何況是懟臉放大版,,更是讓人心跳加速,。
她的臉?biāo)查g就紅了,,手忙腳亂地爬起來,,發(fā)現(xiàn)柏彥鈞的手拽著她的手腕,,還在輕聲道:“你乖一點……別亂跑?!?p> 這還是戚語第一次聽到他如此溫柔的話語,,不知為何有些想哭,。
她順勢坐在地板上,任由他握著自己的手,,趴在床沿邊,,看著眼前這個已經(jīng)陷入昏睡的男人,。
看著看著,,她忽然覺得他十分眼熟,仿佛在他來到博物館之前就見過他,。
還有那一句“你乖一點,,別亂跑”,,記憶里好像也有誰這么對她說過,,只是搜遍了所有記憶,,都沒想起來當(dāng)時的情景,以及當(dāng)時說話的人,。
她心懷疑慮,想著想著竟也這么睡了過去,,沒發(fā)現(xiàn)柏彥鈞驟然睜開的眼睛。
他等了一會,,等到戚語完全睡熟,,這才悄然起身,,回到客廳中,。
“咔咔,,幫我編一個故事,?!?p> 咔咔從他外套口袋里冒出頭來,“主人,,你沒事了嗎?”
柏彥鈞撇了咔咔一眼:“我還不至于那么沒用,?!?p> “那你剛才是故意演戲騙戚語小姐姐的嗎,?”
柏彥鈞臉上難得出現(xiàn)窘態(tài)。
雖說他的能量使用殆盡,,但身體的疲倦和損傷,,經(jīng)過一夜的修復(fù)已經(jīng)好得七七八八,,完全不像剛才那般虛弱,。
他只是還沒想好怎么向戚語解釋,,本能地想要拖時間。
他沒有回答咔咔的問題,,而是催促它趕緊編一個戚語會相信的解釋,。
咔咔不愧是全能型機器人,,立刻連上網(wǎng)絡(luò),,在各大論壇抓取信息,,甚至還將觸手伸向了小說網(wǎng)站,不多時便湊出了一個故事,。
柏彥鈞拿來看了看,,總覺得奇奇怪怪的,最后當(dāng)著咔咔的面不留情面的刪除,。關(guān)鍵時刻,,還是要靠自己,,他想了想,,終于想到了一個蹩腳的借口。
他見時間差不多了,,連忙回到房間,躺了回去,。
現(xiàn)在就看戚語什么時候醒來,,什么時候需要他對于一夜之間身處異地做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看著戚語趴在他床前的睡顏,他心里不覺有些內(nèi)疚,。
幸好昨晚戚語沒出事,,否則他就算有一百張嘴都說不清楚了。
柏彥鈞啊柏彥鈞,,你做事情什么時候變得這么不靠譜了,?
柏彥鈞在心里嘆息,雙手相握置于腹部,,如果不是睜著眼睛,,看起來睡得十分安詳。
他的目光不自覺地往戚語身上瞄,,仿佛她身上有巨大的吸引力。
沒一會,,戚語的眼睫毛眨了眨,,是就要清醒的征兆,,他連忙閉上眼,,將裝睡貫徹到底。
戚語一連睡了兩覺,,精神頭好了很多,宿醉后遺癥也減輕了不少,。
她才一張開眼睛,,就瞧見躺在床上不省人事的柏彥鈞,頓時又緊張起來,,連忙伸手探向他的額頭。
“還好還好,燒退了,?!逼菡Z捂了捂胸口,松了口氣,,但很快就敲了幾下自己的腦袋,“真笨,,照顧人都不會,,怎么就睡著了呢,?萬一柏老師燒壞了腦子該怎么辦,?那可是文物修復(fù)界寶貴的財產(chǎn),?!?p> 她的自言自語一字不差的鉆進柏彥鈞的耳朵里,,強忍著笑意,,佯裝剛剛清醒,。
“柏老師,你醒了,?”戚語面帶驚喜,,雙眼濕漉漉地看著柏彥鈞,,讓他的心軟得一塌糊涂,。
“嗯,我沒事了,,辛苦你照顧我,?!?p> 毫無意外,柏彥鈞看到了戚語的窘態(tài),。
“也沒有,我自己也睡著了,?!逼菡Z不好意思地解釋道。
“對了,,柏老師,,這是哪里,?我們怎么會在酒店里,?我昨天……昨天好像在工作室來著?!?p> 柏彥鈞等的就是這個時候,他撐著身體坐起身,,將他編的解釋娓娓道來,。
他沒有隱瞞戚語醉酒的事實,只說自己臨時接到好友邀請,,要來臨市幫他鑒定一件古董,,回工作室拿東西時,,發(fā)現(xiàn)戚語醉酒不省人事,在聯(lián)系不到其他人的情況下,,擔(dān)心戚語獨自留在工作室會有危險,,于是將她帶上汽車,一同來了臨市,。他連夜鑒定古董,缺少睡眠,,疲倦之下這才發(fā)了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