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騎兵初戰(zhàn)
商隊一路經(jīng)金城、令居北上,,前半段路程比較安全,,商隊雖然龐大,,但車馬眾多,走的又是官道因此行進速度并不慢,,每天能夠走30-40里,。
二月初,商隊就進入了武威郡,,來到著名的姑藏城外,。商隊會在此休整三日,補充物資,。離開姑藏之后,,商隊進入河西走廊之后,沿途人口會逐漸稀少,,官府的控制能力也會明顯下降,,就不會象前半段路途那樣安全了。
趁著三天休整的空閑,,丁寬去拜訪了毒士賈詡,。
賈詡這個人后世名氣極大,但做事十分低調(diào)謹慎,,此前丁寬一直誤以為賈詡的出身并不高,,直到通過皇甫酈,才知道賈詡其實出身大族,,在涼州已經(jīng)屬于名士行列,。
賈家是西漢名臣賈誼的后人。賈詡的曾祖做武威太守時,,他們這一支才移居武威,。賈詡的爺爺賈衍任兗州刺史,父親賈龔官至輕騎將軍,。
賈詡很早就舉孝廉到洛陽做了郎官,,后來因病辭官回了涼州。
賈詡很早就得到?jīng)鲋菝块愔业馁p識,,曾稱贊賈詡可以和張良,、陳平相比。而這個閻忠就在皇甫嵩的幕府之中,因此皇甫酈陪同丁寬前去拜訪的時候,,賈詡接待很是隆重?zé)崆椤?p> 然后,,一切就到此為止,每當(dāng)丁寬想把話題向時政方向引時,,賈詡都會顧左右而言他,,根本不接這個話題,丁寬就明白賈詡還在觀察時事,,不是現(xiàn)在可以招攬的,。
不過丁寬也并不著急,賈詡身為涼州人,,又深明自保之道,,他的選擇機會并不多。來日方長,,今天先做個鋪墊,,這個賈詡總有一天要跳到自己的碗里來。
三人喝了一頓酒宴,,丁寬留下很多禮物,。第二天,丁寬就率隊繼續(xù)北上了,。
離了姑藏,,商隊的警戒就開始全面提升,隊伍行進完全按照部隊行軍的方式,,精銳斥候前出墊后三十里,,左右兩翼擴散偵查十五里,每日天黑之前就安營扎寨,。
夜晚更是安排軍士值守巡邏,,更是開始建立拒馬等簡易的防御設(shè)施。
兩千多人成建制的部隊,,防護力量已經(jīng)不小。此時大漢政權(quán)還在,,秩序沒有完全崩塌,,沒有五千以上的兵力,是不可能正面擊潰這樣的力量的,。
即使有五千人的兵力,,兩千多人據(jù)寨而守,沒有個十天八天恐怕也很難攻陷營寨,。那些羌人要湊出五千兵力不難,,但正面襲擊這只大族的巨大商隊,就相當(dāng)于起兵造反了。
不能短時間內(nèi)吃下這個商隊,,幾天之內(nèi)必然有官軍會來支援,,弄不好財貨沒搶到,部族卻要被朝廷圍剿,,因此羌人大族雖然眼饞這批財貨,,卻不敢輕舉妄動。
部族不敢做太大的動作,,但涼州還有一股無法無天的力量,,就是盜賊流匪。這些盜賊流匪,,人數(shù)多少不一,,大的有三五百,小的只有幾十人,。
商隊一路北上,,這些流匪就象聞到血腥味的狼,不斷向商隊所在聚集,。進了張掖郡,,已經(jīng)開始有流匪與丁寬派出的斥候交手,這是在試探商隊的防護力量,。
丁寬知道,,前路一定已經(jīng)聚集了相當(dāng)數(shù)量的流匪在等著自己。
到了日勒縣,,丁寬把皇甫酈請來商議,。“近日流匪行動日益猖獗,,恐怕大戰(zhàn)不遠,。子美久經(jīng)戰(zhàn)陣,家學(xué)淵源,,估計這些流匪會在哪里等著伏擊我們,?”
皇甫酈對涼州的地理了然于胸,聞言一笑“子厚,,今日你既然在這日勒縣來問我,,想必心中也已有了答案吧?!?p> 丁寬也是一笑,,“子美知我,以我判斷,,這群流匪一定就在前面不遠處等我們,。”
“哈哈”皇甫酈撫掌大笑,“英雄所見略同啊,,這群流匪一定在城外胭脂山,,等著伏擊我們。如此,,子厚準備如何應(yīng)對?。俊?p> 這胭脂山又名焉支山,,是祁連山脈的一條支脈,,胭脂山是河西走廊的一處戰(zhàn)略要地,必須沿兩山之間的夾谷通行,,最狹窄處只有幾公里,,絕對是流匪伏擊的最佳地點。
武帝時,,驃騎將軍霍去病過焉支山,,擊敗匈奴,打通中原到西域的通道,,自此,,焉支山以勝利的象征被載入史冊,匈奴留下千古悲歌:“失我祁連山,,使我六畜不蕃息,;失我焉支山,使我嫁婦無顏色,?!?p> 丁寬胸有成竹“敵蹤已現(xiàn),我們何必進入他們預(yù)設(shè)的戰(zhàn)場,,我意就在這日勒縣停駐,,等待他們來攻?!?p> “哦,,如果他們不來哪?”
“我們糧草充足,,在這里多停駐些時日無妨,,那些流匪手中可沒有那么多糧草,必然比我們更急,。這日勒縣雖是縣城,但城防并不如何堅固,,那些流匪無法與我們長期消耗,,又不甘心就此退去,五日之內(nèi)必然冒險來攻?!?p> “善,,既如此,我們明日卻要去拜訪一下那趙縣長,?!?p> 日勒縣城小人少,這趙縣長聞聽會有大股流匪會來劫掠,,早就嚇得沒了主意,。心中雖然腹誹丁寬和皇甫酈是引來這番災(zāi)禍的罪魁禍首,還是乖乖的讓出了城防的指揮權(quán),。
果然,,三天之后,陸續(xù)有流匪來到城外,,在北城外三里駐扎下來,,丁寬尚未摸清流匪人數(shù)實力,也不急于出戰(zhàn),,只是作出固守待援的架勢,。
其后兩天流匪陸續(xù)聚集,人數(shù)達到大約五千人,,其中騎兵只有兩千左右,,卻是分了十幾處各自駐扎,明顯沒有統(tǒng)一的指揮,。
流匪沒有攻城器械,,連續(xù)嘗試幾天攻城,都被丁寬的丹陽兵用弓箭射了回去,。
這幾天,,丁寬和皇甫酈都在仔細觀察這群流匪,發(fā)現(xiàn)這群流匪數(shù)量雖多,,卻是烏合之眾,,連日在城下遷延,又看城中之人不敢出戰(zhàn),,已經(jīng)明顯有了懈怠之勢,。
當(dāng)日,丁寬就安排丹陽兵負責(zé)守城,,騎軍在傍晚就開始提前休息,,四更造飯,趁拂曉之前就悄悄打開城門,,此時天色剛剛開始透亮,,正是流匪防衛(wèi)最懈怠的時候,。
兩千騎兵分兵三路,皇甫酈,、丁寬和皇甫酈手下那名曲軍候各帶一路,,分別向早就看好的三處最大流匪營地沖去。
三里距離,,騎兵轉(zhuǎn)眼即至,。
流匪毫無防備,還在睡夢中就被丁寬的騎軍沖入營地肆意砍殺,,沒有任何像樣的抵抗,,幾乎是瞬間就崩潰了。
其余散布在四周的劫匪聞聲驚起,,發(fā)現(xiàn)是丁寬襲營,,那里還敢來相救,有機靈的拉出戰(zhàn)馬就跑,。
只是流匪并沒有那么多戰(zhàn)馬,,而且大部分戰(zhàn)馬都是三伙最大的流匪所有,能夠搶到馬逃跑的只有那么兩百多人,,剩下的只能靠著兩條腿四散而逃,。
丁寬先沒管這些逃散的匪眾,而先集中兵力踏平三股最大的流匪,,僅僅半個時辰,,就殺光了所有敢于抵抗之人。
留下五百人,,看守跪地投降的流匪,。省下的騎軍以曲為單位開始四處追剿逃散的流匪。
半個時辰,,流匪能跑多遠,?一千多騎兵分散兜截,很快又把這些流匪都趕了回來,。
此戰(zhàn),,五千流匪,被擊殺的數(shù)量還真不多,,只有五,、六百人,逃掉的也差不多這個數(shù)目,,剩下接近四千人,,只好無奈棄械投降,被生擒活捉,。丁寬的部下卻傷亡極少,,只傷亡了二十幾人,。
此戰(zhàn)面對的都是烏合之眾,丁寬到不覺得有何值得夸耀之處,,但對于這些新兵而言,首戰(zhàn)就取得如此大勝,,自然人心振奮,,對上戰(zhàn)場廝殺的忐忑畏懼也開始消散。
經(jīng)此一戰(zhàn),,丁寬的這兩千騎兵,,算是正式成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