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分歧

　　“不是這個意思,，拿破侖,，”星空女性勸道,，“世界剛剛從末日危機中走出,，星空舊日引發(fā)的災(zāi)難還在肆虐，你留在這里會有更多的用處,。”

　　“而且,，我們都知道,，人類還沒有做好進(jìn)入星空的準(zhǔn)備。非凡者依靠自身能力漫游星空是一回事,，帶著大量人口乘坐星艦進(jìn)入星空,，是另一回事。我們還不能生產(chǎn)真正意義上的宇航設(shè)備,，人類脆弱的身軀尚不能和舊日與他們的眷族正面對抗。你的計劃只是利用非凡特性,，強行進(jìn)入太空，其中的風(fēng)險太大,，選錯一步就會萬劫不復(fù)?！?p>　　“那你們覺得，留在這里就安全了,？”中年情緒略有激動，“我們都知道,，宇宙中到處都有無法想象的強大力量,，有些存在只是真身降臨就能毀滅整個星系,，我們不知道這一天什么時候到來，只有走向星空,，獲得更多力量,，才有資本與他們對抗?！?p>　　“你所謂的維護存續(xù)只是一己之私的借口吧,，你只是為了去尋找第三條序列和源質(zhì)，補完你自己,。星空舊神呼喚著你,，對吧？”,。紅發(fā)男子十分挑釁,，“當(dāng)初‘愚者’先生讓你去保護人民，你卻把他們變作自己的信徒,，不就是為現(xiàn)在鋪墊？”

　　“他們自己愿意信奉我,，于我何干?！敝心昴凶右驯患づ?，氣氛劍拔弩張,。

　　”夠了,，”籠罩在灰霧中一直沉默的身影突然開口,，“我們無法說服彼此，你們?nèi)缃竦奈浑A也不必聽命于我,。世界再也禁不起一場舊日之戰(zhàn)了?！?p>　　“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吧,，拿破侖,，記得我們的約定?！?p>　　“謹(jǐn)遵您的意愿?！叭送瑫r行禮,，對首領(lǐng)頗為尊敬,。

　　灰霧消散，切爾森卻久久不能平靜,。

　　這個”原版“的塔羅會，位格之高令人咋舌,。光舊日就有四位，座下的最低怕也是天使,。

　　而帝國崇拜的神明,，并不算最強,，而且據(jù)說”并不完整“，因此才發(fā)動遠(yuǎn)征尋找更多序列,。

　　“你們塔羅會有全部魔藥配方？”

　　“是的,，我們掌握了‘褻瀆石板’上的全部知識，這是‘原初’的遺留物,，這就是為什么飛船上有直到序列0的配方，連成神儀式都有,，實際上，成為地球本土舊日的那些方法也有?！?p>　　“‘約定’是什么意思？”

　　“為了不影響地球的戰(zhàn)力,，愚者先生與主宰約定，除了主宰自身的兩條序列1和唯一性以外,，不能帶走任何序列1特性,，序列2也有限制。為此,，主宰用手中的高序列魔藥與金錢，交換了大量各個序列的中低序列特性,，構(gòu)成了飛船上非凡社會的基礎(chǔ),。為了多樣性，甚至連‘深淵’都有,?！?p>　　“你們上船的目的是什么？”

　　“起初我的那位先祖,，她是為了保護星空中的人類免遭瘋狂和毀滅,。”“正義”顯得有些悲傷,，“他們都是一些志愿者,，塔羅會的外圍成員，沒有人要求他們這么做,?！?p>　　“我們知道，一旦進(jìn)入星空,，人類就將不再是人類,，非常容易遭受星空的污染，自身也很容易變得偏執(zhí)和瘋狂,。但我們還是太弱小了，未能阻止‘黑皇帝’號上發(fā)生的事情,?！?p>　　“第一次遠(yuǎn)征以后，我們對前景有些失望，后來,，建造‘秩序親王’號的時候,，我們將全部人手轉(zhuǎn)移到了這艘戰(zhàn)艦上，想的是在這艘新艦上獲得些影響力,，如果災(zāi)難真的來臨,，我們有機會開走這條星艦，與”黑皇帝“號與神明分道揚鑣,，找個合適的地方重建文明,。”

　　“但這個計劃仍未成功,，帝國的高序列者們相當(dāng)強大,，地球上一些隱秘組織的殘余也悄悄混上了星艦，我們又不能像他們一樣發(fā)展狂信徒去做炮灰,?！?p>　　“現(xiàn)在的我們只是生存，積蓄些力量,，如果真的遇上了不可戰(zhàn)勝的存在,，或者星艦人類自己因瘋狂引發(fā)了災(zāi)難，我們可以為自己,，為隨同的其他種族留一點種子,。你手上有一條能遠(yuǎn)航的星艦，我們看到你收留了不同文明的遺族的行為,，認(rèn)為可以合作,，于是冒險來見你一面?！?p>　　“有哪些隱秘組織混上了船,？”

　　“極光會、魔女教派,、玫瑰教派,、靈教團、密修會,?！?p>　　切爾森數(shù)了下手指，前四個都在他的打擊名單中,，“密修會在哪,？”

　　“一個蠢問題，“正義”白了他一眼,，“你不就是嗎,？”

　　“密修會和我們一樣，沒有神明可以信仰，我們是因為完全確定那位尊敬的“愚者”先生還留在地球上,，不能回應(yīng)我們的祈禱,。”

　　“而密修會是因為他們掌握的序列就是“愚者”先生對應(yīng)的序列“占卜家”,，而且他們曾經(jīng)給“愚者”先生造成過極大困擾,，在地球上如果他們敢口誦先生的尊名，怕不是當(dāng)場被神罰,?！?p>　　“曾經(jīng)建立密修會，帶領(lǐng)他們的天使都死了,，而序列頂端的正是他們最大的敵人,，所以混上星艦后他們立刻改變了信仰，轉(zhuǎn)投偉大主宰門下,，很快混成了官方宗教,。”

　　“而極光會,，魔女教派,，靈教團，玫瑰學(xué)派還依舊信仰著他們的神明,，分別是真實造物主,，原初魔女，死神和被縛之神,?！?p>　　“走吧阿廖莎，帶你去亞歷山大港玩玩”,。

　　三年來,，切爾森在各地打擊犯罪、鎮(zhèn)壓異端,，（主要是極光會）,，但后一項工作收效甚微。起初認(rèn)為是“海洋歌者”號起降的動靜實在太大了,，又不能在對方的窩點直接降落,，找著合適的降落點，集結(jié)部隊過去,，對面早跑了,。后來切爾森想了個法子，花大價錢造了艘“輕帆船”,。之所以是“輕帆船”,，一是重量輕,，整體都用昂貴的輕型合金打造,，既輕便又堅固,，二是動力小，常規(guī)動力真就是帆船的水平,，而且還真有帆,。這艘船花掉了切爾森大部分收入，還挪用了不少公款（已還上）,。

　　動力不足對切爾森來說完全不是問題,。他自己就是“風(fēng)眷者”，深潛者中的序列6也不在少數(shù),。更何況還有一把對應(yīng)“災(zāi)難主祭”的一級封印物,，海上永不遇到災(zāi)禍不說，深潛者輪流使用就能獲得半神級別的風(fēng)力水力加速,，速度不比“海洋歌者”號低空飛行慢多少,。

　　于是切爾森讓副艦長帶著“海洋歌者”號大搖大擺的緝拿罪犯維持治安，自己暗地里帶著精銳乘船尋找極光會,，搞突然襲擊,，三年下來，打擊犯罪倒是立竿見影,，他自己卻只是打掉了極光會的一些外圍組織,，切爾森懷疑極光會要么有不為人知的情報渠道，要么有某種神秘學(xué)的危險預(yù)知能力,，要么兩者都有,。

　　切爾森每年進(jìn)賬十五萬比索以上，其中大頭來源于深潛者,，小部分來自莊園,。畢竟獵一頭異獸就有一兩千的收入。深潛者不缺非凡特性,，切爾森購買或委托制造了不少適合的裝備,，例如蒸汽魚叉槍，“痛苦之鞭”附魔的近戰(zhàn)武器（方便海陸兩用）,，常規(guī)步槍也一人配了一把,。

　　“黑山羊”這個種族經(jīng)實驗，并不像半非凡者那樣已固定序列,，切爾森按照人類軍團的標(biāo)準(zhǔn),，200人一個序列9，1000人一個序列8,，組建了三個中隊,。不過長期只維持900人的編制?，斏谇f園里管理剩下的“黑山羊”，切爾森沒給她魔藥,，這是他的私心,，一是瑪莎作為跟這個種族溝通的橋梁，上戰(zhàn)場怕出意外,，而且服食魔藥本身就有危險,，二是“黑山羊”本就是打仗種田兩開花的種族，莊園里根本離不開,。

　　好在有船以后,，“風(fēng)眷者”魔藥消化飛快，如今已經(jīng)完成,。切爾森的錢也像流水,，來了又去，手頭始終剩不下多少,。

　　魔藥消化完的切爾森心情良好,，給自己放了個假，跟瑪莎一起帶著全家人去對岸的亞歷山大港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