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里亞蒂被搭檔拉著走進一個小房間,。
房間里坐著一個戴眼鏡的男人,正在看著桌子上的資料,。
“這是我的前任搭檔,中島恭平,,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調(diào)到了公安(相當于日本的FBI),是在公安也有名的神探,,這次我專門請他來幫我們?!?p> 古田毅向自己的小搭檔介紹道,。
戴眼鏡的男子向著莫里亞蒂點點頭。
雖然他的臉上帶著微笑,,前犯罪大師卻也感受到了一絲厭惡,。
對此他也并不意外,畢竟這次的大禍是自己闖下的,。
古田毅卻沒有發(fā)現(xiàn)兩人微妙的心理變化,,直接說道:
“你剛剛看了資料了是吧,怎么樣,,我們還有機會嗎,?”
中島恭平卻沒有直接回答他,而是講資料遞給莫里亞蒂說道:
“后輩君還沒看吧,,先看看資料了解一下情況吧,。”
莫里亞蒂接過資料打開,,當頭就是一張血淋淋的照片,,一個白胡子帶著軟帽的老人倒在了自己的畫桌上。
背上插著一把水果刀,,滿地都是鮮血,。
“麻川空,男,,六十九歲,,漫畫家,于2008年七月二十四日早晨十點鐘,,被來取稿的編輯發(fā)現(xiàn)死在了自己的工作室,。”
中島恭平慢慢地說道:
“據(jù)來取稿的編輯所說,,他工作室的門窗都被反鎖,,根本就沒有可能出去?!?p> “他是取不到稿子著急,,找房東打開了門,,結(jié)果發(fā)現(xiàn)了死者?!?p> 莫里亞蒂一邊聽著中島恭平的講述,,一邊繼續(xù)看著資料,照片上的大門緊鎖,,顯然是重新鎖上驗證的,。
“這就是第一個難點,密室殺人,,我們找不到兇手的痕跡,,也無法知道他是怎么殺掉麻川老師的?!?p> “問題不大,,如果能夠確定兇手的人選,他策劃的越多,,留下的痕跡只會越多,。”
前犯罪大師冷靜地插了一句道,。
“哼,。”一旁的古田毅冷笑道:
“托你的福,,沒了兇器上的線索,,我們根本沒辦法縮小兇手的范圍,有動機有時間的人不下二十個,?!?p> “這是第二個大難點,除非我們一個人一個人的跟蹤調(diào)查,,但是我們又沒有時間了,。”
莫里亞蒂沒有回應搭檔,,自顧自地看著后面的嫌疑人資料,。
中島恭平笑了笑,接著說道:
“然后就是第三個難點,,沒有了證據(jù),。”
他走向一邊的,,拿起了一個把被證物袋保護好的水果刀,。
莫里亞蒂仔細一看,這把刀正是被自己毀去了證據(jù)的那把,。
“法庭是講證據(jù)的,,你就算能夠推斷出來,,到底兇手是怎么殺害的麻川老師,這位犯人又是哪位看似無辜的兇徒,?!?p> “但是,法官可不會聽這些,,法庭講究的是證據(jù),,你要怎么證明死者是這樣被這個兇手殺害的,得拿出證據(jù)來,?!?p> 中島恭平拿著那把被抹過的刀翻看著,因為原主的破壞,,它已經(jīng)從兇手脖子上的吊索變成了警視廳脖子上的吊索,更是莫里亞蒂脖子上的吊索,。
“你要是沒辦法拿出證據(jù),,就算是我們的長官接受了你的說法,你覺得那幫視起訴有罪率大過天的檢察官會起訴嗎,?民眾和媒體愿意接受你臆想出來,,沒有根據(jù)的故事嗎?”
“這就是第四點,,我們沒有直接的證據(jù),。”
他的臉逐漸嚴肅了起來,,接著說道:
“最后一點難度就是時間,。”
“案子是一個星期之前發(fā)生,,一個星期時間,。”
“坐汽車,,夠走遍關(guān)東了,,坐火車,夠走遍全國了,,坐飛機,,夠走遍地球了!”
“就算不管兇手的去向,,就算再有什么證據(jù)痕跡,,一個星期時間,早就消失的差不多了,?!?p> “這個案子……唉,,很難啊?!?p> 中島恭平講完,,嘆了口氣。
古田毅臉上露出了原主幾乎從沒見過的落寞之色,。
如果原主能看到,,他一定會驚得合不上嘴,這個暴躁而堅硬得像顆手榴彈一樣的男人居然會露出這樣的柔軟的表情,。
“你的意思是說,,我們沒辦法了嗎?”
沒等中島恭平回答,,他像是看著晚輩一樣拍了拍莫里亞蒂的肩膀接著道:
“這也沒辦法,,我知道你想要挽回,但是你有這個負起責任的心來就好了,,警視廳還沒有到讓一個入職一個月出頭的新人來負責謝罪的地步,。”
這話,,是要自己負起責任來的意思嗎,?
一旁的中島恭平看著眼前的前搭檔搭檔,突然笑出了聲:
“沒關(guān)系,,我們搞得定的,。”
古田毅驚愕地看著他:
“哈,?你唬我,?”
“那幾個難點呢?就你剛才說的,,證據(jù)怎么辦,?時間長還找不到人啊,?”
莫里亞蒂站起來放下了資料,,道:
“我明白中島先生的意思?!?p> “沒有直接的物證就找證人啊,。”
他不緊不慢地說道:“證人的口供法院總是承認的吧,?!?p> “要是有足夠取信于法官和陪審團的證詞我們還會卡到現(xiàn)在嗎?”
古田毅不屑道,但是一旁的中島恭平卻肯定的說道:
“我們直接找兇手問問明白不就完了,?”
莫里亞蒂看著搭檔圓瞪的雙眼露出了一絲微笑,。
“胡鬧,剛才說了嗎,?可能的犯人有二十多個,,我們沒有時間一一分辨了?!?p> “我們有的,,把他們?nèi)拷衼恚覀兛繉徲??!?p> 中島恭平淡淡地說道:
“這,我們不是公安???”
古田毅震驚地道:
“這么大范圍地找人回來審訊,我們該用什么理由呢,?”
“人家完全可以不配合,,警察也不能說拘人就拘人,我們搜查一課沒有那么大權(quán)利的,,而且找這么多人進來,媒體可不會裝作看不到,?!?p> “你們不是公安,我是,?!?p> 中島恭平淡淡地道:
“我來負責把他們抓回來好了?!?p> “你……”
古田毅有些感動又有些慚愧,,即便是公安,也不能沒有理由地這樣傳訊別人,,自己的老搭檔為了自己,,已經(jīng)堵上了前進的職業(yè)生涯。
“畢竟是您帶我做警察的嘛,,這種事情,,我當然責無旁貸?!?p> 中島恭平微笑道,。
“恭平……”
此時,一旁的莫里亞蒂卻打斷了兩人間的感動氛圍:
“不用抓那么多人回來,,這三個就夠了,?!?p> 他把資料中的兩三頁甩了出來。
中島恭平皺起了眉頭,,但是第一時間并沒有說什么,。
古田毅三步并作兩步?jīng)_向桌子拿起資料:
“這個麻川空的死敵競爭對手為什么也不可能?麻川老師死的那天他晚上徹夜未歸,,我們怎么問他都不愿意說?。 ?p> 發(fā)現(xiàn)自己心中最可能的兇手被直接否定,,莫里亞蒂的搭檔直接暴走,。
“拜托,人家也是大漫畫家了好不好,,有必要出來拼命嗎,?他那天晚上肯定是歌舞伎町通宵了?!?p> 一旁的中島恭平拿起另一份資料,,皺著眉頭問道:
“那,他的情人呢,?不是說這兩天要逼著他離婚他不愿意嗎,?而且還有房間的鑰匙,說不定就有反鎖房間的方法呢,?”
“他的情人還沒到那個地步,,兩人之間是真愛,你說他的情人如果已經(jīng)準備和他魚死網(wǎng)破了,,現(xiàn)在還會只有我們警方知道她和麻川老師的關(guān)系嗎,?”
“那……”
“這些東西我會慢慢給你們解釋,現(xiàn)在我們要抓緊時間,?!?p> 莫里亞蒂冷靜道:
“我保證,我們搞得定的,,沒有人需要犧牲,,我惹出來的亂子,我能夠解決,?!?p> “就給我明天一天的時間,如果不行,,再動用公安的力量,。”
一旁的中島恭平并沒有說話,他在思考兇手范圍的可能性,。
古田毅拿起被莫里亞蒂放在桌子上的三份資料,。
“這三個人?”
“兇手,,一定就在這三個人之間,!”
“連在公安有名的神探中島可都不敢確認這個范圍,你憑什么這么說,?”
“我用我的一切保證,。”
莫里亞蒂斬釘截鐵地說道,。
古田毅有些沉默,,他雖然并未完全被莫里亞蒂的推理說服,但是如自己這位搭檔所言所言,,時間已經(jīng)不多了,。
沒有人想要灰溜溜地離開警視廳社會性死亡。
他瞥了一眼旁邊一言不發(fā)的中島恭平,,他也不想為了自己的事情,,賭上前搭檔的職業(yè)生涯。
他站起來,,拿著那三份資料默默地走出了房間,。
莫里亞蒂看著他的背影,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