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時間倒回半天,,太陽還在炙烤著東京的時候,。
莫里亞蒂兩人聽了中村義樹的話,準備離開小泉信子的練習(xí)室,,和經(jīng)紀人平冢正直聊聊,。
“我還有一點想問?!?p> 兩個人走在去經(jīng)紀人辦公室的路上邊走邊說:
“你這家伙,,到底憑什么這么自信就說平冢正直是殺害小泉信子的兇手呢?”
古田毅其實不是特別明白這一點,。
莫里亞蒂一愣,,自己之前解釋的不夠清楚嗎?
他想了想說道:
“我換個角度跟你講吧,?!?p> “我們這次不用排除法,我們把目光放到那封信上,?!?p> 他豎起一根手指。
“首先,,很基本的,。”
“小泉信子的自殺是沒有疑點的對吧,?!?p> “我們那位大神探中村先生也被難住了?!?p> 古田毅點頭:
“嗯……”
“那么既然沒有疑點我們就應(yīng)該相信,,小泉信子就是自殺的!”
莫里亞蒂斬釘截鐵道,。
“哈,?”
“那我們還在這里浪費時間干什么?”
古田毅有些摸不著頭腦。
“我為什么愿意相信她是被殺的,?因為那封報警信上的恐懼是從她的筆跡和用詞中一筆一劃透出來的,。”
“既然那是她自己的筆跡,,起碼當時,,她是真的覺得自己要被殺了?!?p> “然后她就死了,,那么我們就應(yīng)該相信這位受害者,按照她是被殺來研究,?!?p> “而自殺沒有疑點的情況下,還有什么可能,?”
“脅迫嗎,?”
古田毅試探著問道。
“不會是脅迫,,脅迫一定會留下痕跡,,而我相信鑒識課的同事們?!?p> 莫里亞蒂慢慢地說道,新世紀的刑偵手段確實可怕,。
“那還能是什么,?”
“總不能是有人催眠了她讓她自殺的吧?”
古田毅想要開個小玩笑活躍一下氣氛,,他覺得推理過程中的莫里亞蒂有些恐怖,,有種把人性踩在腳下的漠然。
“為什么不能,?”
莫里亞蒂反問:
“精神誘導(dǎo)是完全可能的,,而且我覺得只要是謀殺,那么就只有這種可能,?!?p> “而小泉信子最親近和信任的人就是這位經(jīng)紀人了,根據(jù)我們的情報,,她的男友完全不可能做到這一點,,我就是因為這個原因猜確定兇手的?!?p> “哈,?你開玩笑的吧?你麻川的漫畫看多了吧,你相信催眠這種扯淡的東西嗎,?”
古田毅先是愕然而后又怒氣上涌:
“我居然因為這種原因跟你出來弄這個案子嗎,?”
“為什么不可能,你記得剛才在小泉信子房間看到的書嗎,?”
莫里亞蒂理直氣壯:
“一個人的精神狀態(tài)是由他所接受到的東西所導(dǎo)致的,。”
“她平時的工作就是想象得到的高壓,,是無時不刻要表演另外一個人的狀態(tài),。”
“然后平時看得書還是那么虛無主義,?!?p> “你覺得這種書會是她自己主動買的嗎?”
“而經(jīng)紀人在與她親近的同事還能安排到她一天所見到的,,所聽到的,,所遇到的人?!?p> “你知道有這種能力想要毀掉一個人有多簡單嗎,?”
“嗯……”
古田毅半信半疑,但是他其實沒有太大所謂,,因為這件事已經(jīng)落到了中村義樹頭上,,解決不出來,出問題的是那個神探,。
而相信自己的搭檔是一點問題沒有的,。
“這小子是上次解決麻川案有點飄了啊,這次希望他能吸取到教訓(xùn),?!?p> 他心道,隨后接著問莫里亞蒂:
“那如果是真的這種殺人方法,?!?p> “你打算怎么讓他認罪,這樣他自己不說是根本不可能的吧,?!?p> 莫里亞蒂一眼就知道搭檔還沒有完全相信自己,但是他不在意,,事情結(jié)束一切就分明了,。
“這就要從那封信上開始說起了?!?p> 他淡淡道:
“我們從來到這里那天,,這家經(jīng)紀公司社長的態(tài)度可以看出,,他們對于有這么一封信這件事本身,是不驚訝的,?!?p> “你有想過為什么嗎?”
“對哦,?!?p> 古田毅回想起當天的事情,他當時還以為是中村義樹提前打過了招呼,。
“那是什么原因,?”
“這說明這件事情,社長先生早就知道了,?!?p> “按照我的想法,他甚至應(yīng)該看過那封信,?!?p> 莫里亞蒂放緩了腳步,在樓梯口停了下來,,打算先和搭檔把這件事掰扯清楚,。
古田毅的信任對他來說至關(guān)重要。
“那為什么……”
“很簡單,,因為他不信,。”
莫里亞蒂說道:
“而為什么不信呢,?小泉信子可是他們公司的頭牌,,只要是說了有可能被謀殺這種大事,無論如何都要上心的,。”
“為什么,?”
古田毅有些茫然,,他代入一下公司的社長,自己的搭檔說的完全沒錯,,那為什么呢,?
“這說明他們之間關(guān)于這件事的信任關(guān)系,已經(jīng)破裂了,?!?p> “他第一次聽到自家的王牌覺得自己要被謀殺了,可能會很重視,?!?p> 莫里亞蒂笑道:
“那么第二次呢,?第三次第四次呢?”
“你是說,,這個問題他們發(fā)現(xiàn)很久了嗎,?”
古田毅恍然:
“那這么重要的事,為什么警視廳查不到報案記錄,?”
“可能是不敢往外傳吧,。”
莫里亞蒂淡淡道:
“畢竟這種事情被媒體知道的話小泉信子肯定會引起一陣風(fēng)波,,他們可能有什么考慮吧,。”
“惡臭的造星系統(tǒng)是這樣的,?!?p> “可以想象地,小泉信子一次又一次地發(fā)出自己即將被謀殺的信息,?!?p> “而社長則由一開始的戰(zhàn)戰(zhàn)兢兢到失去耐心?!?p> “直到有一天,,小泉信子真的死了?!?p> 他靠在墻壁上輕輕地說著沉重到可以砸毀這間會社的事實,。
“社長先生從震驚,痛苦,,不可置信,,到最后灰暗地接受現(xiàn)實?!?p> “理所應(yīng)當?shù)?,他聽到有警察上門來,以謀殺的原因立案調(diào)查的時候,,完全不會感到驚訝,。”
“哦——我明白了,?!?p> 古田毅恍然大悟:
“可是這和讓他認罪的方法有什么聯(lián)系嗎?”
“你說說,,這位老板最后對這封信會是什么態(tài)度,?”
莫里亞蒂波瀾不驚地道:
“他仍舊不希望外界知道這封信的存在?!?p> “但是已經(jīng)不像開始那么上心了,?!?p> “內(nèi)部可能有很多人看過,但是最后要有一個可靠的人拿著這封信,?!?p> “那么這封信會到誰手里呢?”
“你想想,,會是誰第一個看到的這封信,?誰又是現(xiàn)在小泉信子最可靠,最信任的人,?!?p> 古田毅皺著眉頭:
“是經(jīng)紀人?”
“這也只能說明是經(jīng)紀人寄出的那封信???”
“這就夠了?!?p> 莫里亞蒂淡淡道:
“結(jié)合那天葬禮上發(fā)生的事情,,我們就能讓他吐露心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