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走了,。
作坊里頭卻是開始變得熱鬧起來,。
原本大氣都不敢喘的女工們,,立馬忍不住唧唧喳喳的議論了起來,。
自己見到皇帝了,。
自己這輩子居然有機會見到皇帝,。
這真是積了幾輩子的德啊,。
看來到這里做工,,果然是最好的選擇,。
“皇孫,我們作坊之前的保密工作雖然做的很好,,但是今日之后,,估計很多消息就會傳開了。如今倉庫里面已經(jīng)有不少棉布了,,是不是考慮開始上市售賣,?”
胡雨石的反應還是非常迅速的,朱棣剛離開,,他就建議朱瞻墉允許他開始售賣棉布,。
“繼續(xù)招募一批人手,把作坊的規(guī)模擴大一點,,要不然到時候跟不上供貨速度也是跟問題,。”
朱瞻墉自然是知道胡雨石的顧慮在哪里,。
今天的事情朱高煦肯定是會告訴韋家的,。
到時候人家不可能一點準備都沒有。
“沒問題,,皇孫,,那南市街的棉布鋪子,,我明天就正式開業(yè)了?”
“就按照你之前的想法去搞吧,,動作狠一點,,不要跟他們客氣,出了問題有我頂著,?!?p> 想到正在被禁足的老爹,朱瞻墉覺得要讓漢王府盡快的感受到痛苦才行,。
要不然的話,他還真嘚瑟了,。
“那……那我們就按照韋氏棉布作坊市價五成的售價去賣了,?”
雖然朱瞻墉什么都交給胡雨石了,但是有些重要的事情胡雨石還是想要匯報清楚的,。
“我們的成本價核算清楚了嗎,?能夠做到對方的幾成?”
“三成,,至少可以做到三成,。如果棉花的價格回歸到正常水平,我們的產(chǎn)量進一步增加的話,,那么做到他們的兩成也是沒有問題的,。”
說到具體的成本問題,,胡雨石就很有信心了,。
就自家作坊生產(chǎn)的棉布,絕對是沒有對手的存在,。
成本比你低一大截,,質量比你好很多。
這種情況下要是還不好賣,,他覺得自己應該買一塊豆腐撞死算了,。
“現(xiàn)在韋氏棉布的售價,你覺得有多少的利潤空間,?”
“兩到三成應該是有的,,如果我們以他們一半的售價售賣的話,還可以有一倍左右的利潤,。而對方如果要降價到跟我相同水平,,那就至少要虧損三成以上了?!?p> 雖然數(shù)據(jù)有點繞,,但是胡雨石卻是算的很清楚,。
不過,朱瞻墉卻是聽得有點暈了,。
“皇孫,,像是質量不錯的棉布,韋氏棉布鋪子的售價大概是要一百文錢一匹的,,他們的成本應該在八十文左右,。而我們的成本則是二十四文左右,這個時候售價定在五十文一匹的話,,就還能掙個一倍的利潤,。”
胡雨石很善于察言觀色,,看到朱瞻墉那個反應,,他就知道對方?jīng)]有聽明白,所以趕緊補充了一下,。
“行,,那就按照你說的去辦吧,先按照五十文一匹的售價賣,?!?p> 伴隨著朱瞻墉的這個決定,南市街上第二天就有了新動靜,。
“韋掌柜,,出事了,出大事了,!”
韋氏棉布鋪子的后院,,伙計吳雨簫慌慌張張的從外面跑了回來。
一只手還在小妾懷中的韋福,,立馬臉色一變,,怒斥道:“慌慌張張的,像什么樣子,?天塌下來了,,由我頂著,有什么好怕的,?”
雖然韋福今年已經(jīng)有四十多歲了,,但是那意氣風發(fā)的呵斥吳雨簫的模樣,讓小妾頗為陶醉,。
自己果然是找對人了啊,。
不管什么時候都是一副榮辱不驚的樣子,好有男子漢氣概,比那些讀書人還要強啊,。
“我……我……”
吳雨簫有點尷尬,。
自己還沒有成親呢,之前自家掌柜一直說要帶自己去秦淮河上長長見識,,也一直都沒有兌現(xiàn),。
現(xiàn)在碰到這種場面,他臉色立馬就變得通紅,。
也不知道到底是跑得太急了,,還是因為看到那辣眼睛的場面,亦或是因為被自家掌柜呵斥了,。
“我什么我,?到底出什么事情啦?”
既然都已經(jīng)被吳雨簫看到了,,韋福干脆就繼續(xù)讓自己的右手待在溫暖如春的地方,。
“南市街今天新開了一家棉布作坊,規(guī)模很大……”
吳雨簫低著頭,,不好意思看韋福,不過,,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打斷了,。
“就這個事情?就這么一件小事還值得大驚小怪,?如今我大明百姓用棉布的越來越多了,,南市街哪個月不新開幾家棉布鋪子?”
這一下,,韋福有點生氣了,。
吳雨簫是他畢竟看好的一個伙計,還讀過好幾年的書,,他準備重點培養(yǎng),,將來可以作為某個鋪子的掌柜。
可是如今這么一件小事也來打擾自己,,看起來一點也沒有獨當一面的本領啊,。
“不是啊,韋掌柜,,這一次的情況不同,。”
吳雨簫感受到自己掌柜的不耐煩,,也顧不得“非禮勿視”了,,趕緊抬起頭來要解釋。
“不是什么,?如今漢王監(jiān)國,,正是我們韋氏棉布擴大生意的時候,,哪怕是有人新開棉布鋪子,也不會對我們有任何的威脅,。
要是惹得我不高興了,,我直接讓五城兵馬司的人把他們的鋪子給封了?!?p> 韋福如今是底氣十足,,說話也是霸氣側漏。
“五十文,!韋掌柜,,那家鋪子的棉布只賣五十文一匹!”
吳雨簫覺得不能再耽誤下去了,,趕緊把最主要的消息給說了出來,。
“什么?真的假的,?”
剛剛還很是淡定的韋福,,猛地從椅子上坐了起來。
原本待在溫暖如春的地方的右手也抽了出來,,搞的小妾的衣襟都敞開了,。
吳雨簫快速的瞥了一眼,咽下一口唾沫,。
“韋掌柜,,是真的,就在南市街甲字三十四號,,一家規(guī)模不比我們小的棉布鋪子今天開業(yè)了,。
我進去看過了,他們的棉布真的只賣五十文錢一匹,,很多人都在搶著購買,。”
吳雨簫這么一解釋,,韋福更加坐不住了,。
這個時候,小妾什么的,,一點也不香,,一點也不軟了。
“不可能,,不可能這么便宜,,一定是他們的質量不行,對不對?”
韋福頗為期待的看著吳雨簫,。
不過,,吳雨簫的回答讓他失望了。
“韋掌柜,,我去看過了,,他們的質量……他們的質量不比我們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