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淡定,。我還沒有說完?!?p> 蔡躍武雙手往下壓了壓,,全場逐漸安靜了下來。
只見他從口袋里摸出了什么東西,,說道:“我這里有幾顆糖,,等會兒我會把糖扔到觀眾臺上,接到了糖的觀眾請上來和我一起做這個魔術(shù),,可以嗎,?”
“好好好!”
觀眾們又一次興奮了起來,。
和著名魔術(shù)師一起表演的機(jī)會,,可不多見啊,!
蔡躍武滿意地點(diǎn)點(diǎn)頭,,猛力一拋,數(shù)顆糖果竟以詭異的弧度朝著不同的方向飛去,。
沒多久,,五個接到了糖果的幸運(yùn)兒登上了舞臺。
蔡躍武拿出了一顆長長的釘子,,讓五位幸運(yùn)兒檢查是不是真的,。
確定過釘子的真實(shí)性后,他又不知從哪變出了五個紙袋,,逐一排在舞臺中央的長桌上,。
隨后,他讓五人背過身去,,自己則是將釘子藏在了其中一個紙袋下方,。
一切就緒之后,那五個人便把身體轉(zhuǎn)了回來,。
他用略帶笑意的聲音告訴他們,,他剛才在全場觀眾的目光之下,,將釘子藏在了其中一個紙袋里面。
現(xiàn)在,,要請五位幸運(yùn)兒每人挑選一個紙袋,,用手把紙袋拍扁。
聽到他的要求,,五人面面相覷,,面露難色。
這……
雖然知道是魔術(shù),,但也太驚險了吧,?
要知道,薛全義在十年前表演這個魔術(shù)的時候,,可是自己親自上手的,,并沒有找觀眾來“試險”啊,!
蔡躍武早就猜到他們會有這樣的反應(yīng),,面具下的笑容非常得意。
這正是他對“死亡輪盤”的改進(jìn)之處,。
找觀眾來“猜紙袋”,,可比魔術(shù)師自己上,要刺激多了,!
“不用擔(dān)心,,隨便猜一個就行,救護(hù)車我已經(jīng)幫忙叫好了,,就在劇院門口聽著,。”
他這么一說,,幾位觀眾的臉色更加蒼白,,甚至有人當(dāng)場就想要棄權(quán)。
情況僵持了兩分鐘,,蔡躍武有些不耐煩了,突然抓起一位觀眾的手,,在對方的尖叫聲中,,往其中一個紙袋上就是一砸!
“嘭,!”
紙袋是空的,。
那位觀眾頓時長呼一口氣,露出死里逃生般的笑容,。
接著,,在蔡躍武的“幫助”之下,,另外三個人也都挑選到了空的紙袋。
此時,,桌上只剩下了一個未被挑選的紙袋,,和一個尚未選擇紙袋的幸運(yùn)兒。
他打死都不愿意伸手去拍,。
無論怎么勸都不聽,。
蔡躍武無奈故技重施,抓起他的手就是一砸——
最后一個紙袋,,也是空的,!
釘子……消失了!
全場頓時炸起歡呼,。
坐在前排的胡老板卻搖了搖頭,,心說:“想法是挺好的,可惜對節(jié)奏的把控太糟糕了,,過于拖沓,,導(dǎo)致魔術(shù)的緊張感大大降低。
“如果讓薛全義來表演這個魔術(shù),,效果肯定更好,。
“‘蒙面’在觀眾互動方面的功力,一如既往的弱啊,?!?p> 當(dāng)然,也不是所有觀眾都像胡老板這般挑剔,。
還是有很多人覺得,,即便節(jié)奏上出了問題,蔡躍武版本的“死亡輪盤”,,也比薛全義十年前的那場精彩許多,。
在“蒙面”下臺之后,表演又變得無趣了起來,。
后面的那幫魔術(shù)師,,演的全是些老舊的魔術(shù),看都看膩了,。
如果不是“鬼手”薛全義還未上場,,說不定觀眾席都要空一半。
終于,,經(jīng)過不知多長時間的漫長等待,,在觀眾們的千呼萬喚之下,“北方魔術(shù)之王”,“鬼手”薛全義,,終于登臺了,。
就在他露面的那一瞬間,歡呼聲和掌聲幾乎要把劇院的天花板給頂穿,。
在如此熱鬧的氛圍當(dāng)中,,只有少數(shù)觀眾意識到了一個問題。
“???薛老師那么快就上了?他前面不是還有個徐老板嗎,,他鴿了,?”
“應(yīng)該是吧,畢竟薛老師那么大牌的魔術(shù)師,,怎么說都應(yīng)該是要壓臺的呀,,節(jié)目單上也是這么寫的。欸,,我才發(fā)現(xiàn),,節(jié)目單上面怎么沒有徐老板的名字啊,?”
“別吧,,我還挺喜歡徐老板的,好可惜啊,。不過……能看到薛老師和蔡老師已經(jīng)血賺了,,徐老板不來也無所謂啦?!?p> “……”
徐行好歹也是本地的當(dāng)紅魔術(shù)師,,觀眾席中肯定有不少他的粉絲。
但即便是在那些粉絲眼中,,只要有薛全義和蔡躍武在,,他來不來,也無所謂……
沒辦法,,在“鬼手”和“蒙面”這種大物面前,,小小的“徐老板”確實(shí)不太夠看。
除了他的粉絲以外,,大部分的觀眾甚至都已經(jīng)把他給忘掉了,。
舞臺上,薛全義沒有像蔡躍武那樣玩臨時調(diào)整節(jié)目的花活,。
他表演的仍然是在此之前就確定下來的節(jié)目——飛鴿魔術(shù)。
只見,隨著音樂聲響起,,“鬼手”從袖子里拿出了一條紅色的絲帶,,一個響指,絲帶瞬間化作火紅色的扇子——
而且是兩把,!
一開場,,他便獲得了滿堂彩。
隨后,,他踏著音樂做出各種動作,,每一個動作都會變出些什么來。
前一秒,,他還兩手空空,,下一秒他的手中就多了一條白色的手帕,再下一秒那個手帕又變成了白色的乳鴿,,撲騰著翅膀飛到空中,。
他伸手一抓,又將乳鴿抓了下來,,往桌子上一拍,,頓時,乳鴿又變成了一根長長的白色棍子,。
棍子往桌上一杵,,又化作一團(tuán)小球。
把小球往地上一砸,,它竟如同乒乓球一樣彈跳起來,。
“鬼手”接住彈起的“乒乓球”,又往桌上一拍,。
這次,,出現(xiàn)在他手里的,是一個很薄的白色圓盤,。
他從衣服口袋里取出一支又黑又粗的筆,,當(dāng)著全體觀眾的面,在圓盤上畫了一只乳鴿,。
給臺下的觀眾們展示了一番畫作后,,他指了指圓盤,淡淡一笑,,將它拋到空中,,看都不看,猛地一拳轟出,!
圓盤被打了個對穿,。
而他穿過圓盤的那只拳頭上面,正立著一只又白又胖的乳鴿!,!
掌聲,、歡呼不絕于耳。
“精彩,,太精彩了,!”
“不愧是薛老師,我的天啊,,他踩著音樂變魔術(shù)的畫面真的又美又有藝術(shù)感,。”
“今晚果然沒白來,,光是這一個表演,,都值回票價了!”
“哈哈,,現(xiàn)場對比了‘鬼手’和‘蒙面’的表演,,我才知道為什么薛老師會被稱為‘北方魔術(shù)之王’?!?p> “蔡老師的魔術(shù)其實(shí)也挺精彩的,,可惜,遇到了‘鬼手’,,太可憐啦,,哈哈?!?p> 聽著臺下觀眾們的贊揚(yáng)與吹捧,,薛全義臉色并未露出驕傲的神情,只是微微欠身鞠躬,,就轉(zhuǎn)身下臺了,。
反觀坐在休息室里的“蒙面”蔡躍武,他就顯然沒有那么平靜了,。
休息室里的電視正直播著舞臺上下的情況,,觀眾們的聲音也收錄得聽得一清二楚。
“一幫不懂得欣賞的蠢貨……”
蔡躍武氣得牙根都要咬碎了,。
臉黑得能滴下墨來,。
抓著面具的手也幾乎要將面具捏爛。
經(jīng)紀(jì)人看著他這副模樣,,想說些什么,,卻又不敢開口。
過了一會兒,,蔡躍武實(shí)在忍不下去了,,猛地將手中面具往電視機(jī)上一砸,,“欻”地站起身來。
“走了,!”
“等等,,老蔡,還沒結(jié)束呢,,還有一個人沒表演,要不看完再——”
“看個屁,,靠臉吃飯的垃圾一個,,有什么好看的?你不走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