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自家王爺被休了!
衛(wèi)婉瑩好不容易緩過一口氣兒來,,淚眼盈盈的,,還不識趣。
“沈清歌,,你竟然對我動手,?”
沈清歌破口大罵:“老娘我看著你不順眼已經(jīng)很久了!你特么就是和尚手里的木魚鐵匠鋪的料,,純粹欠揍的貨,!少特么在我跟前裝白蓮花!看著跟塊白豆腐似的,,扒開一看全是蛆,!跑我跟前發(fā)賤來了,我又不是草船,!”
一通噼里啪啦如爆豆一般,,罵人不帶臟字,將衛(wèi)婉瑩氣得語結(jié):“你......”
戰(zhàn)北宸沖著她暴躁怒斥:“還不快滾,!”
這一聲怒喝,,宛如泰山壓頂,令人瞬間有一種窒息感,。
衛(wèi)婉瑩被嚇了一跳,,也知道適可而止,灰溜溜地躲過暴怒之中的沈清歌,,跌跌撞撞地走了,。
戰(zhàn)北宸這才使勁兒抱住沈清歌,無奈地安撫,。
“清歌,,你一定要相信我,事情并非你看到的這么簡單,。衛(wèi)婉瑩這個人你不了解,,她可不是被情愛蒙蔽,愚蠢透頂?shù)娜?。你靜下心來,,聽我好好跟你分析分析,。”
沈清歌使勁兒吸氣,,再吸氣,,按捺住滿腔怒火:“好,我不生氣,,我冷靜,,你先放開我?!?p> 戰(zhàn)北宸有點不放心:“先說好,,你不許生氣?!?p> 沈清歌咧咧唇角:“有啥好生氣的,,九王爺你剛正不阿,謙謙君子,,潔身自好,,我還不相信你嗎?”
戰(zhàn)北宸松開手臂:“衛(wèi)婉瑩今日來,,她說要狀告三哥凌虐她,,打得她遍體鱗傷?!?p> 沈清歌笑瞇了眼睛:“三王爺打她,?你猜我信不信,?”
“我也不信的,,再三推拒,下了逐客令,,誰知道她就突然解開了腰帶,,將身上的傷展現(xiàn)給我看。我馬上轉(zhuǎn)身就走,,誰知道被她攔住了,。”
“然后就恰到好處地被我撞見了是嗎,?”
戰(zhàn)北宸老老實實點頭:“是的,。”
沈清歌一把提起袍子衣擺,,朝著戰(zhàn)北宸迎面膝蓋骨的位置就是一腳,。
“我信你個鬼!”
你個糟老頭子壞的很,!
戰(zhàn)北宸眼疾手快,,本來可以輕而易舉地避開她這奮力一腳,,但是卻并未避讓,而是咬牙生生受了,。
只要媳婦兒能解氣,,疼就疼吧。
他疼得緊咬牙根,,倒吸涼氣:“我說的每一個字,,都是真的?!?p> 沈清歌呼哧呼哧粗喘兩口氣,,氣得面色漲紅:“我不管你們剛才究竟發(fā)生了什么,戰(zhàn)北宸,,我最后再說一遍,,三天之內(nèi),我要看到和離書,。否則,,別怪我不給你留顏面,跑去父皇跟前擂響登聞鼓,!”
不等戰(zhàn)北宸說話,,轉(zhuǎn)身就走。
戰(zhàn)北宸不甘心地再次去捉她的手,。
被沈清歌一把甩開了,。
沿路之上,衙役們就跟躲避洪水猛獸一般,,紛紛給她讓出一條通道,,然后懷著欽佩敬仰的感情,目送她大搖大擺地離開,。
喔嚯嚯,!完蛋了,自家王爺被休了,!
簡直前無古人后無來者,。
九王妃果真名不虛傳。
出了京兆尹衙門,,沈清歌往左方,,那是通往九王府的方向。她不想回,。
往右,,那是通往將軍府的方向,她也不想回。更不想被戰(zhàn)北宸找到,。
都說生于憂患死于安樂,,果真如此,自己最近小日子太安逸了,,所以尋找宅子一事就擱淺了,,沒有催促劉羅鍋。
結(jié)果到現(xiàn)在,,自己無家可歸,,太可憐了。
她略一猶豫,,憂傷地望一眼天邊,,腳下還是往右拐,先去了千金堂,。
自己這郎中成日不著調(diào),,三天打魚兩天曬網(wǎng),最近不看病又跑去查案,,整得悠悠姐弟也不好做,,成日在求診不遇的病人之間周旋,費盡唇舌解釋,,說好話,。
沈清歌入內(nèi)轉(zhuǎn)了一圈,悠悠姐弟見到她都很高興,,尤其是小樹,,噼里啪啦不停地講述著最近幾日發(fā)生的事情。
沈清歌雖然沒有給她們富貴,,但是卻解決了她們的溫飽,,還有落腳之處,不用挨風吹雨淋,,遭人呵斥驅(qū)趕,。她們已經(jīng)很知足,,對清歌十分感激,。
清歌苦笑著捏了捏小樹的鼻子:“明日跟著我一同出診吧?”
悠悠一口反駁道:“他又什么都不懂,,可別給您添亂了,。”
“不會,,”沈清歌干巴巴地道:“明日起,,涵寶他有自己的事情要忙,就讓小樹跟著我鍛煉鍛煉吧,?!?p> “您要出診么,?”
沈清歌點頭:“你來安排出診順序,明日一早,,我來帶小樹,。”
姐弟二人興奮地點頭,,如釋重負,。
沈清歌離開千金堂,一個人漫無目的地在大街上走,。走累了,,才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來到了一處熟悉的所在,。
戰(zhàn)承謹金屋藏嬌的地方,。
上次來這里的記憶并不是很愉快。
對于那個叫花無箴的女人,,沈清歌印象不是很好,。
但是戰(zhàn)承謹一直在自己跟前,將她夸得天花亂墜,。
不知道是情人眼里出西施,,還是自己對那個花無箴有什么誤解。
她站在門口愣怔了片刻,。
院門“吱呀”一聲打開,,小丫頭端著一盆臟水出來,頭也沒抬,,“嘩啦”一聲,,潑在了沈清歌的腳下。
沈清歌正在愣神,,鞋面被潑了個半濕,。
真是倒霉的時候,喝口涼水都塞牙,,自己招誰惹誰了,?
小丫頭忙不迭地道歉,一抬臉,,看到沈清歌的臉,,詫異地叫了一聲:“公子?您怎么來了,?”
沈清歌低頭看一眼身上的衣袍,,今日跟涵寶出門,為了查案方便,穿了一身男子的書生袍子,。
看來戰(zhàn)承謹并未跟小丫頭說起自己的身份,。
沈清歌跺跺腳,沒有心情跟她計較:“冒冒失失的,,花無箴呢,?”
小丫頭懵懵懂懂地后退一步,怯生生地道:“屋里呢,?!?p> 沈清歌毫不客氣地長驅(qū)直入。
花無箴正在看書,,聽到門口動靜,,抬起臉來,見到沈清歌也是一怔,。
“你怎么又來了,?”
“自然是想跟你睡覺?!?p> 花無箴面色一愕,,眨眨眸子:“公子上次不是很嫌棄我嗎?”
“現(xiàn)在也嫌棄,,”沈清歌如實道:“但是不妨礙我喜歡你這副好看的皮囊,。”
花無箴摸摸自己的臉:“公子這么有錢,,身邊美人如云,,難為你竟然能瞧得上我?!?p> 沈清歌今兒真的有點累了,,走得累,心也累,,精疲力盡那種,。
她將半濕的鞋子直接甩飛,往花無箴的床上一趴:“我先睡一覺養(yǎng)精蓄銳,,晚上再跟你好好切磋切磋,。先睡為敬,你隨意,?!?p> 轉(zhuǎn)個身,,“呼哧呼哧”地睡著了,。
花無箴望著沈清歌的背影,微瞇了眸子,一臉的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