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我們又漫無目的的晃蕩到了一家醫(yī)院,,熟悉的白色,,陌生的臉,。我們跟著三兩個人來到了三樓,,靠近衛(wèi)生間的一個屋子此時亂哄哄的,我和阿哲對視了一眼,,我兩迅速跟了過去,。
屋里面是一個臉色蒼白,淚水布滿了臉頰,,頭發(fā)卷曲雜亂的年輕女人,,她的面前是兩個護士,白衣白帽帶著口罩,。其中一個抱著一個小孩子,,應該是剛出生的,皺皺巴巴的,。年輕女人哭著從床上爬起來,,伸著手去要孩子,淚水鼻涕混在了一起,,她也沒有擦一下,,祈求護士能不能讓她看一眼孩子。
護士的意思是,,這個年輕女人被傳染了,,孩子和她必須要分開,否則是被感染的,。
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孩子被抱走,,年輕女人哭的一抽一抽的,用左手捂著心臟的位置,,被淚水打濕的頭發(fā)扒在臉上,,全身顫抖著??粗矍暗囊荒?,我的心也是一陣抽搐的痛,就好像有只手一下子捏住了我的心臟一般,,讓我疼的只想在蜷縮著,。阿哲發(fā)現(xiàn)了我的異樣,問我怎么了,。我搖搖頭表示沒事,。最近,我感覺自己的身體總是頻繁出現(xiàn)狀況,,肯定會有事情發(fā)生,。
到了晚上,我讓阿哲去休息,,我到處走走,。本來阿哲想和我一起的,看我情緒比較低落,,他就放任我了,,他自己回到了白天的那個年輕女人的屋里。
我獨自一只狗在醫(yī)院里溜達著,不知不覺我到了十樓,,正恍惚間眼前景象模糊了一下,,然后慢慢現(xiàn)行出來了一個人影。一個熟悉的帶著白色帽子的人,,過了好久我才想起來,。
“白無常,你怎么在這兒,。她呢,?你知道她去那兒了么?我那天回去之后我再也進不去醫(yī)院了,,我找了好久都沒找到她,。”我認出來白無常之后,,我激動的追問著,。
“她?”他想了下,,然后眼中閃過了愧疚,。
“她不是出院了么,我還以為你又跟著她回她家了,?!卑谉o常閃爍其詞的說道,眼睛并沒有直視我,,并沒有第一次見面的氣勢,。
“對了,你該跟我走了,?!卑谉o常開始轉移話題。
“去哪,?不會是……”之前不是說沒有鬼差上任么,,我有點懵。
“你干的每件事,,我們老大都知道了,,人間的事情我們是不可以插手的。人世間的富貴,、貧窮,、快樂、悲哀都自有它的定數(shù),,人們是選擇擁有還是放棄都會承擔相應的后果的,。你這些時日已經(jīng)嚴重影響,,甚至有些還改變了他們的生活軌跡。所以老大命我?guī)慊厝??!卑谉o常語重心長又同情的看著我。
“我可以再過段日子在去嗎,?我還想在找到她看她一眼,?;蛘吣阒浪谀莾簡帷蔽移砬蟮目粗谉o常,。
“不知道,我不知道她在哪,?而且你要知道你接近她只會讓她折壽,。”對于我的執(zhí)著,,白無常很是無奈,。
“我還有一個朋友在這,可以帶上他一起么,?”我想起了阿哲,。那個傻狗如果不跟著我,他該怎么辦,?
“老大沒讓我?guī)?,而且你放心,過幾天就會有獸差來帶他,,到時候你們就可以見面了,。”白無常耐心正在被我耗盡,。
“那我去看看我朋友可以么,,他在三樓?!蔽倚⌒囊硪淼膯栔谉o常,。因為此時我看見白無常本就慘白的臉,變得更白了,,眼眶中不斷的冒出白氣,,而且他的耳朵和頭上的白帽子正在不斷的冒著黑煙,系在下頜的帽子的帶子此刻從白色慢慢變成了黑色,,手里多出了一根鐵鏈,。
“走?!卑谉o常朝我走來,,每走一步,鐵鏈在地上拖動的聲音在空曠的走廊上十分的刺耳。
在我準備轉身逃跑的時候,,白無?!ⅰ某胰映隽艘粋€東西,我一下子被裝了進去,,里面是紅綠色的煙霧,,嗆得我的難受。
“這才乖么,?!卑谉o常慢慢的恢復了正常,呲著瓷白的大牙笑著“接下來到你了,?!卑谉o常慢慢朝三樓走去,此刻的阿哲還不知道危險將至,,自從變成鬼魂之后他就一直跟著我東走西奔,,現(xiàn)在好不容易可以休息一下,趴在窗簾底下的他慢慢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