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蘊在大黑身上剜下了發(fā)黑的腐肉,,又細細地縫了幾針,總算是能夠正常敷藥了,。
白展堂用葵花解穴手替大黑解開穴道后,,那家伙連哭帶嚎地央求著白展堂再把穴道給他點上,拗不過大黑的央求,,白展堂只能重新封住他的奇經(jīng)八脈,,總覺得這人寧可一動不動也不愿意承受這份痛覺,這得給人疼成什么樣???
在看一旁傷腿了的小兄弟,,自從吃完靈蘊配的藥,已經(jīng)開始上吐下瀉,,渾身癱軟不成人樣,。
柯元煥見狀很是擔(dān)憂,“這位小醫(yī)仙,,我這兄弟怎么吐成這樣?。俊?p> 靈蘊擺擺手,,“我這服藥按理說是藥到病除的,,看來是這位小兄弟太虛了,虛不受補所致的,?!?p> 從樹林中解決了腹瀉爬出來的小兄弟顫顫巍巍地扶著大樹說道,“誰虛了,,老子……老子可是鐵骨錚錚的爺們兒,。”
好在靈蘊的藥雖然猛,,但也總歸是有些效果,。
兩個傷員在吐了三天三夜后,總算是見好了,。
一路上,,在白展堂的教導(dǎo)下,,熊韶鳴的指力也逐漸強勁,。
“白大哥,怎么樣,?”熊韶鳴用雙指夾著石子,,彈射間,在樹干上直接留下一個小洞,。
“不錯,,頗有我當(dāng)年的風(fēng)范?!卑渍固糜檬洲哿宿埕W角,,絲毫不謙虛道,“繼續(xù)練,,總有一天你能達到你白大哥的程度,。”
眾人閑暇時都只顧著休息,,因此白展堂趁機指導(dǎo)了熊韶鳴一番,,好在這孩子也爭氣,這幾天不光學(xué)會了騎馬,葵花點穴手的學(xué)習(xí)也大為長進,,這任誰看都是一個練武的奇才,,長大了之后的前途真是不可限量。
兩人正練著功,,樹叢旁探出了一張蒙了些塵土的清麗臉龐,,怯生生地看向白展堂的方向。
“靈蘊公子,,找我有事嗎,?”
靈蘊在一旁緩緩地搖著頭,又點了點頭,,一雙含水美眸望向白展堂,,這才開口道,“白大哥,,我見你教那熊兄弟,,便跟過來看看?!?p> “怎么你也想學(xué)?。俊卑渍固眯Φ?。
靈蘊搖搖頭,,“銀針渡穴我還有些研究,可是以指為針我還當(dāng)真是頭次見,,莫說是我,,就算是家?guī)熞参幢赜邪状蟾绲倪@份本事?!?p> “那你就慢慢練好好學(xué),,相信你一定可以成為華佗神醫(yī)那樣的人物?!?p> “明天就能到歷陽城了,,靈蘊就此拜別,若有機會,,白大哥可以來吳郡城中找我,,我們吳郡見?!?p> 雙眼含笑,,宛如彎月,靈蘊拿出那只繡著鴛鴦的荷包遞到了白展堂的手上,,然后羞答答的跑走了,。
車馬隊伍距離歷陽城越來越近,,直到第四天下午到了歷陽城城門。
進城的手續(xù)自然有柯元煥打點,,混江湖的幫派都有自己的臉面和熟人,,那守城門的小兵也沒有多作為難,直接放行了,。
找了家離得最近的客棧落腳,,白展堂準(zhǔn)備第二天一大早就去拜謁居住在歷陽城的張昭張子布。
匆匆放下行李,,白展堂就要出去買些禮品,,剛到樓梯口就被柯元煥叫住了。
“白老弟,,今天醫(yī)仙公子一進城就拜別了,,明天你也要離開我們漕運幫,就讓老哥我做個東,,今天咱們就在歷陽城吃點好的,!”
“我還得去買點禮品,就不奉陪了,?!?p> 柯元煥拍著白展堂的肩膀道,“白老弟,,你就不用操心禮品的事情了,,我這有從揚州城帶回來的兩只燒雞,分你一只,,回頭再給你拿上幾壇美酒,,去走親訪友足夠了!”
幾個幫眾也連忙勸和著,,“白大哥你有所不知,,這揚州城本來是淮龍幫的地盤,我們老大途徑揚州城,,只因老大的母親是淮揚人,就想念家鄉(xiāng)的燒雞,,便特意繞路去了一趟,,這一次只買了兩只,分你一只可真是把你當(dāng)自己人了,?!?p> “就是,白大哥你是我們兄弟的救命恩人,,你不跟我們一道吃上兩口,,我們也不能心安?。 ?p> 一群你一嘴我一舌的說著,,白展堂本想婉言謝絕,,無奈盛情難卻只好點頭答應(yīng)了下來。
平日里看這柯元煥是個不折不扣的粗人,,沒想到還是粗中有細,,寧肯繞路也要買只燒雞給老娘解解鄉(xiāng)愁。
這份孝心倒是讓白展堂很佩服,。
不過肯拿哄老娘開心的燒雞分出來一半給自己,,看來柯元煥確實是實心實意的把自己當(dāng)兄弟了。
白展堂拱手道,,“那就謝過柯大哥了,。”
“你我兄弟,,謝什么謝,?咱們今天不去別的地方,就去赫赫有名的揚春三絕,!”
白展堂和熊韶鳴跟在漕運幫身后,,只覺得揚春三絕定是當(dāng)?shù)睾蘸沼忻酿^子,一路舟車勞頓也確實苦了口腹,,這次算是有口福了,!
走到鬧市街處,一個看起來格外雅致的鋪面前兩個衣著單薄的女子正笑迎八方客,。
當(dāng)?shù)厝艘彩呛眯?,連忙用雙手撫著女子柔荑,生怕把滿面春風(fēng)的姑娘凍著,。
“這就是你說的館子,?”白展堂看著身側(cè)的柯元煥,“我可從來沒去過這種地方,?!?p> 柯元煥笑道,“這揚春三絕可是遠近聞名的藝館,,一是酒好,,都是尚好的女兒紅,破瓜一個紅姑娘才拿出來賣一壇陳釀,,二是鼓樂,,漢朝宮廷的盤鼓舞,那舞姬的腰肢軟得跟二月的柳條一般,,三是劍舞,,聽聞新晉花魁連雪君的舞劍柔中帶剛,,偏偏還是個不愿輕易破身的野馬浪蹄,就連揚州刺史劉繇早年間曾前來觀舞,,也未曾有機會共度春宵,。”
“哦,,那這么神,,有咱們啥事?!卑渍固靡残χf道,。
“白老弟有所不知,所謂秀色可餐,,這美酒再好能有多好喝,?佳肴再香也吃不出花來,唯有美酒佳肴伴美人,,這才當(dāng)真是快活,!”
聽著漕運幫的渾話,白展堂只能笑著搖頭,,對著身后的熊韶鳴說道,,“熊子,你還小,,不要聽他們渾說,,一會兒進去跟緊白大哥,咱們就吃,,吃飽了就回客棧,。”
“嗯,?!毙苌伉Q緊跟在白展堂身后,朝著揚春三絕的大門走去,。
那扭著水蛇腰的姑娘連忙上前招呼著漕運幫幫眾,,里面竟然還有受了重傷才治好的大黑。
“喲,,大黑哥還知道回來看看秀娘我,。”
看著大黑都傷成這樣了還堅持來藝館,,白展堂總算知道柯元煥為何這么熟門熟路了。
還不等白展堂反應(yīng),,兩個穿著清涼的長腿姑娘連忙上前,,“這是新來的哥兒,?竟生的如此俊俏,快進來坐坐,?!?p> 白展堂被兩個姑娘夾著迎進了藝館,身后的大黑連忙羨慕地留下了口水,,一臉眼饞的對柯元煥說,,“老大,我都來十回八回了,,也沒有兩個好姐姐像對白兄弟似的這么對我,。”
柯元煥也嘆氣道,,“我都給阿青姑娘砸了快一百兩的銀錢了,,沒想到阿青姑娘一上來就圍著白老弟打轉(zhuǎn),你以為是我不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