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韶鳴自外面歸來時,,帶來了一個好消息,。
“掀人谷已被孫賁將軍踏平,,找到財寶五車?!?p> 白展堂聽到消息滿意地點(diǎn)點(diǎn)頭,伸出手指點(diǎn)了賈川山的笑穴,,又分別和幾個小嘍啰隔開錄了口供,,確定掀人谷已經(jīng)再無油水后,就將掀人谷一票人馬放了,。
那些鉆地鼠臨走前忙不迭作揖感謝,,而后也不走正門,直接從地下挖出去了,。
眼下只剩飛賊幫了,,在白展堂的一番教授下,原本還有些鄙夷的飛龍幫小嘍啰紛紛點(diǎn)頭贊許,,還時不時有人就白展堂的課程進(jìn)行提問,。
一時間,,葵花派學(xué)堂的教學(xué)氛圍良好,就連本不服氣的飛賊幫小頭目賴猴兒也是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白展堂,,頻頻點(diǎn)頭致意,。
“白先生,我以前下手的時候總是容易被人發(fā)現(xiàn),,這該怎么辦,?”
白展堂抱著雙臂,“那是因為你沒有轉(zhuǎn)移人家注意力,,我問你,,如果對方在意外驚懼之下,還會不會護(hù)著身上的錢袋子,?”
那發(fā)問的小嘍啰搖頭,。
白展堂繼續(xù)道,“城中富戶多是身邊有小廝跟著,,大可以派一伙人先與小廝起爭執(zhí),,然后混跡在圍觀群眾中,暗自下黑手,?!?p> “老白,如你所說,,那要是身后有追兵應(yīng)該如何脫身呢,?”
“最好會輕功,如果不會就砸暈一個最末尾的士兵,,然后換上軍裝混在巡查隊伍中,,等到這隊人馬巡查的差不多了再脫身?!?p> 那發(fā)問的壯漢摸著下巴,,若有所思道,“你說的方法我倒是沒想過,,以前我們只顧著逃,,因此損失了不少弟兄,這招倒是不錯,?!?p> ……
聽了老白的分析后,眾人紛紛點(diǎn)頭,,只是驚訝,,這個看起來年紀(jì)不長的白展堂怎么會有這么多江湖經(jīng)驗?
一番講解后,,白展堂將馬車車簾一放,,笑道,,“這些財寶我收下了,人我也收下了,?!?p> 說著白展堂看了一眼身后帶著精銳兵士趕來的孫賁。
“愿意加入我軍中的,,無論老幼,,都可以有口飯吃,有軍餉可發(fā),,可以正大光明的過日子,。”
白展堂對著飛賊幫眾人說道,。
小嘍啰們紛紛面面相覷,,其中不乏躍躍欲試者。
畢竟,,只有當(dāng)了半輩子盜圣的白展堂才了解,,一聽到官兵巡查的聲音就嚇得直哆嗦的感覺,能夠光明正大的生活對于一個無枝可依的小飛賊來說,,是何其珍貴,。
當(dāng)然,,這其中也不乏慷慨激昂的,,比如小頭目賴猴兒。
“技不如人,,錢財你可以盡數(shù)拿走,,但是我飛賊幫的兄弟你一個都別想帶走!”賴猴兒朗聲道,,“飛賊幫在我在,,飛賊幫散,除非我先亡,!”
小嘍啰中也大多講義氣,,聽到自己的頭兒賴猴兒都這么說,紛紛打了退堂鼓,。
“頭兒說的有道理,,咱飛賊幫走到今天不容易?!?p> “是啊,,頭兒給口熱飯吃就已經(jīng)很好了,再說,,咱聽那個老白說得天花亂墜,,他能不能說了算還不一定,。”
“再者,,咱不會打仗也沒那個武功,,去了軍中能干什么啊,?”
一時間眾說紛紜,,對此白展堂卻微微一笑。
“你們說的這些我都有考慮過,?!卑渍固镁従彽溃败娭杏萌?,有精銳步兵,,精準(zhǔn)弩手,有騎兵,,有水師,,自然也需要你們,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你們來我軍中,,只需干老本行即可?!?p> “當(dāng)真,?”
聞言,幾個小卒目光中閃爍著驚喜華彩,,說不動心是假的,。
“當(dāng)真!”張昭跨步上前道,,“這位站在你們面前的不是旁人,,正是我家主公孫策孫伯符,自歷陽而來后,,月余光景連破數(shù)城,,有當(dāng)世霸王的美稱?!?p> 張昭此話一出口,,小嘍啰中頓時如炸鍋了一般。
其中本來還有人不相信,,畢竟哪個一方豪強(qiáng)會上門給他們這幫小飛賊講偷盜技術(shù),?
但是看看張昭,又看看孫賁及其身后精銳,,卻又不得不相信,。
“我跟你走,!”率先從人群中站出來的還是尤盈。
一雙長腿向前邁步,,尤盈朗聲道,,“你們軍中只要待遇不差,能讓我們這些飛賊和精銳兵士吃一鍋軍糧,,發(fā)一樣軍餉,,我就跟你走!”
“放心,,立功之后還會論功行賞,。”
白展堂開出的條件讓眾多飛賊無法拒絕,,尤其在尤盈的帶領(lǐng)下,,飛賊幫頓時歸順了大半,只剩幾個食古不化的老家伙和賴猴兒苦苦堅持,,不肯松口,。
對此白展堂只是無奈一笑,轉(zhuǎn)頭道,,“既然如此,,便放了吧?!?p> “你當(dāng)真肯放了我們,?”賴猴兒的眼中充滿了震驚。
白展堂點(diǎn)頭,,“江西的橫江,、當(dāng)利,還有江東的的牛渚,、秣陵、曲阿及附近縣等地我都保了,,這些地盤不許碰,,其他地方隨你去吧?!?p> 看著面前這個毫無架子的地方軍,,本來要跟著賴猴兒一起走的幾個老家伙忽然轉(zhuǎn)頭道,“我就是這邊土生土長的,,故土難離,,若是將軍不嫌棄,把我們一并收入麾下吧,?!?p> 說著,,幾個老家伙就要跪拜,白展堂連忙雙手扶起這幾個人,,開口道,,“這個自然再好不過?!?p> 一時間,,要走的只剩下賴猴兒一人。
看著已經(jīng)站在對面的飛賊幫幫眾,,賴猴兒此刻成了光桿司令,,走自然是要走的,畢竟人家不強(qiáng)留自己,,若是自己也如幾個老家伙一般強(qiáng)留下來,,未免少了些身為小頭目的傲氣。
賴猴兒剛要轉(zhuǎn)身,,卻被尤盈拉住脖頸處的衣衫,,“你一個人能上哪去?還不是要流落他鄉(xiāng),?”
“你不用管我,。”賴猴兒看了一眼尤盈,,又看了一眼白展堂,,一臉倔強(qiáng)地拒絕道。
“頭兒,,要不你也留下吧,,我覺得老白……主公人不錯?!?p> “是啊頭兒,,你自己能去哪?到了外面再讓地頭蛇給打了,,就你那三腳貓的功夫……”
被幫眾你一言我一語地規(guī)勸,,賴猴兒逐漸頹喪。
白展堂一把夾起賴猴兒扔給了孫賁,,“堂兄,,把他給我看好了,可別叫人跑了,!”
“是,!”孫賁拱手接下了令。
賴猴兒此刻就像是奉媒妁之言的小媳婦,新婚之夜半推半就地也就答應(yīng)了,。
張昭捋了捋山羊胡,,看向白展堂道,“主公可是在下一盤棋,?”
“你們這些文人墨客說話總是文鄒鄒的,,我聽不懂那些,我只知道,,人各有謀生的手段,,江湖人就該有江湖人的法子?!?p> 聞言,,張昭捋著胡須,只是搖頭輕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