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的將士們正群情激昂地進行他們今天的訓(xùn)練項目,他們的大王此刻就坐在點將臺上檢閱他們的訓(xùn)練,,看著那熱血沸騰的場面,,趙榛也不由得摩拳擦掌躍躍欲試,,如此熱鬧的場面,,自己應(yīng)該與軍同樂??!
正要擼起袖子下場和這些正訓(xùn)練得熱鬧的將士們練上一練,,可沒想到,一個人的到來,,讓趙榛臉上的喜悅逐漸變成了憤怒,。
只見開封防御使王淵這時走上前來湊到趙榛旁邊附耳上前小聲說道:
“殿下,末將抓了幾個瀆職的守關(guān)隊官,,還請您親口發(fā)落,。”
“瀆職的隊官,?你身為開封防御使,,孤家讓你去管開封府的守備事務(wù),不就是讓你處理這些人的嗎,?這還要問孤家嗎,?”
趙榛瞥了王淵一眼,然后就要起身下場,,但卻被王淵一把抓住,,這讓趙榛甚是不解,于是乎,,他便不耐煩地坐了下來,,那雙眼睛卻是一直都在盯著眼前那熱鬧的場面。
要說這位王淵曾是果州防御使,,因其膽略過人,,輕財重義,在對抗西夏軍時屢立戰(zhàn)功,,后參與抗金作戰(zhàn),,隸屬于康王麾下。
在開封保衛(wèi)戰(zhàn)時,,王淵受命前來勸說這些個亂臣賊子,,可沒想到李邦彥這些人居然把他給扣了下來,要不是因為他的身份比較特殊,,估計還沒等他進城,,王淵估計就死在了這群人的亂箭之下了。
之后趙榛強闖開封府,,宰了這幾個亂臣賊子,,王淵有幸跟隨趙榛參與這場保衛(wèi)戰(zhàn),深得趙榛喜愛,,得知其身份后,,趙榛極力留他在開封府,并任命他為開封防御使,。
而他的職責就是負責開封衛(wèi)戍,,確保城池周邊穩(wěn)定,類似于現(xiàn)代的衛(wèi)戍軍區(qū)司令員,。
在宋代,,州防御使沒有實際權(quán)力,也沒有定員,,更沒有職掌權(quán),,但趙榛上臺以后大搞軍事改革,把那些重文抑武的官職統(tǒng)統(tǒng)替換,,并在每一個官職下附加了新內(nèi)容——文官不得參與軍事決策,。
因此,王淵的開封防御使,,如今是個擁有軍權(quán)以及半個指揮權(quán)的將領(lǐng),,并受趙榛直接節(jié)制,沒有自家大王的命令,,他不可隨意出兵,,但極特殊情況例外。
“殿下,,這件事情關(guān)乎對當下戰(zhàn)局的影響,,那幾個瀆職的官吏,放走了前去大名府的朝中官員……”
王淵話音剛落,,趙榛的注意力瞬間被他最后這一句話給帶了過來,。
只見他猛地轉(zhuǎn)頭望向旁邊的王淵,那張充滿不耐煩的臉龐此刻透露出格外憤怒的表情,,甚至就連他的眼神,,也散發(fā)著濃厚的殺氣。
而聽到王淵所言的宗澤這時也皺了皺眉頭,,他站起身來走到趙榛身邊開口道:
“殿下可先行前去,,老臣來主持這里?!?p> “嗯,,麻煩宗帥?!壁w榛沒有一絲猶豫地回應(yīng)道,。
“走,!”
說時遲那時快,還沒等宗澤反應(yīng)過來,,趙榛的影子便消失得無影無蹤,,他那空洞的眼神望著眼前熱烈精彩的場景,一下子就變得索然無趣,,他不知道趙構(gòu)到底是怎么想的,,但這一次,趙構(gòu)的舉動算是徹底觸碰到他的底線了,。
很快,,在王淵的帶領(lǐng)下,趙榛見到了那幾個鬼迷心竅的倒霉鬼,,其中一兩個人還是趙榛的老相識,。
“殿下,殿下??!末將財迷心竅,財迷心竅啊……”
“殿下恕罪?。,。?!末將知錯了?。 ?p> 這些人的聲音甚至蓋過了周圍的風聲,,黑著臉的趙榛看著眼前這么沒出息的幾個武官,,心里巴不得現(xiàn)在就拔刀砍了他們,但他還是沉了一口氣冷冷地問了一句,。
“孤家問你們,,為什么放他們走?”
此言一出,,這些個鬼哭狼嚎的武官們紛紛閉上了嘴,,他們低下了頭不敢直視眼前隨時都有可能爆發(fā)的趙大王,而他們也很清楚欺瞞趙大王的下場,,要么被斬首,,要么就直接當宦官。
直到王淵在一旁幽幽地開口說他們收了人家一錠銀子,,趙榛頓時就沒了興趣,,只見這位趙大王無情地背過身去,然后擺了擺手。
“砍了,!”
剎那間,,趙榛左右親兵毫不遲疑地拔出佩刀,徑直朝著眼前這幾個被五花大綁的武官走去,,這一刻仿佛時間靜止了一般,,沒有人哭天搶地,也沒人哭著喊冤,,因為他們根本就不冤。
咔嚓——
唰——
三下五除二,,幾顆血淋淋的人頭就這樣落地了,,只有一人的腦袋還在他的脖子上,因為這個人在這群親兵提刀斬下之前的那一刻,,躲過了這一刀,,而且還喊著有重要的情報要交代。
“殿下,!末將交代,!末將有交代!??!”
不知何時,那個人突然站了起來,,可能是在臨死前的掙扎,,讓他的身體變得極其靈活,他一把沖開了眼前要擋住他的親兵,,來到了即將離開的趙榛身后,。
“殿下!末將不想死,,末將有大事要交代?。?!”
“嗯,?你有什么事要交代?”
這時,,趙榛那雙虎目瞥向身后的武官,,滿臉不屑地問道。
幾乎已經(jīng)靠在趙榛身邊的那個武官這時被王淵強行拽了過去,,避免讓他和趙榛近距離接觸,,以免出現(xiàn)什么問題,比如趁眾人不備,行刺,。
“殿下,!末將雖說是收了賄賂,但末將真切地看到了那個老翁,!”
“……砍了他,。”
“別別別?。,。∧莻€老翁,,那個老翁末將曾經(jīng)見過,,他叫吳開,叫吳開??!”
“嗯?叫吳開,?”趙榛在腦袋里仔細回想著有關(guān)于這個人的一切信息,,最后卻是一無所獲,他根本不認識這個人,,也不知道他現(xiàn)在是做什么的,,于是乎,他也就只能把目光轉(zhuǎn)移到身旁的楊原,,讓他盡可能地為自己贅述此人的信息,。
聽見這個名字,趙榛若有所思,,但一旁的楊原卻想起了起來,,他向趙榛拱手說道:
“殿下,此人曾是翰林承旨,,后來金狗攻進開封府,,吳開沒有逃出去,被李邦彥扣了下來,,并與二圣一起被送去金營當俘虜,,也不知道他是怎么逃出來的,現(xiàn)在他在康王身邊擔任龍圖閣學(xué)士……”
經(jīng)楊原這么一說,,趙榛對這個人的印象逐漸了然,,他點了點頭,并看向眼前這個稍微立了那么小小的功勞的武官,,那雙殺意未退的眼睛瞪得他戰(zhàn)戰(zhàn)兢兢不敢抬頭,。
“嗯……”
“傳孤家軍令,,從即日起,開封府周邊府縣各個交通要道加大盤查力度,,任何人不要透露這件事情,,一旦有可疑之人,先拿下再說,?!?p> “遵令!”
王淵拱手一拜領(lǐng)下了軍令,,但旋即他指了指這個被捆得有些痛苦的武官問道:
“那這人……”
“押進大牢,,聽候發(fā)落,孤家會隨時召見他,,不要讓他死了就好,。”趙榛擺了擺手,,對于這種爭取寬大處理的人,他還是比較寬松的,。
處理這件事后,,趙榛展了展胳膊,接著對左右親兵說道:
“走,!去大校場會會那幫將士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