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浩然把曹公公和神侯帶上了花船,,再一手交錢一手交貨,,花船就駛向了河中。
三個姑娘熱情拉著三人坐下,,神侯冷漠的說道:“別挨我,!我算是看透了,天下的女人都是騙子,!我就是個傻子?。 ?p> 李浩然噗嗤一聲就笑了,,神侯看著李浩然一拍桌子:“你小子居然還笑得出來,!你還是不是人啊,?沒看見我傷心欲絕嗎,!”
李浩然憋住了笑,,示意幾個女子去一邊彈唱,再給神侯和曹公公倒了一杯酒:“我錯了,,來,,喝酒!作為晚輩,,我敬二位前輩一杯,!”李浩然一飲而盡。
神侯和曹公公一碰杯:“你小子和她們玩兒去吧,,讓我們老哥倆聊聊天,。”
曹公公點點頭:“去吧,,我不會告訴你師妹的,,今晚,就是我們?nèi)说拿孛馨?,誰都不會說,!”
李浩然笑道:“那我就不打擾你們敘舊了,我去和她們探討一下樂器,?!?p> 三個女子本來已經(jīng)分配好了要招待的人,卻被無情的趕到一邊兒演奏樂曲,,可不是一般的傷心,,看著李浩然過來都笑了,這可是個年少多金的貴公子??!得把他拴牢了!
屬于李浩然的那個女子淡淡的一笑,,并不介意兩個好姐妹的爭搶,,自顧自的談起了琴,只是這曲意,,似乎很憂傷,。
李浩然拒絕了兩位女子的邀請,盤腿坐在了女子面前的地毯上,,看著女子專注的神情點點頭,,我就喜歡這樣的......
一曲終了,,李浩然笑道:“我從姑娘的琴音里聽到了淡淡的憂傷,,能和我說說嗎?或許我不是一個良人,,但我一定是個合格的傾聽者,?!?p> 姑娘一愣,這個貴公子似乎對她沒有多大的興趣,,只是對她的故事有興趣,,她笑了,這一笑,,宛若海棠花開般的驚艷,。
“我叫白雪音,公子貴姓,?”一般的女子可是很少問客人這個問題的,,但是不知怎么的,這句話白雪音脫口而出,。
李浩然笑著說道:“李浩然,,木子李,浩然正氣的那個浩然,,白雪音,,這個名字倒是極美,就像是你的人一樣,?!迸右簧戆咨囊律眩┑暮鼙J?。
不想談及往事,,白雪音問道:“公子懂琴?”
李浩然點點頭:“略懂略懂,,不介意的話,,我給你彈一首?”
“好啊,?!闭f著女子把小桌子往前一推,李浩然坐正了身體,,雙手輕撫琴弦,,上一世的記憶接踵而來。
“咚,,咚,,咚咚咚咚,滄海一聲笑,,滔滔兩岸潮,,浮沉隨浪記今朝,蒼生笑......”這一曲,,算是給兩位老前輩彈得,,此曲太應景了,,神侯和曹公公聽著李浩然那故作滄桑的聲音沉默了,在他們的腦海里,,仿佛又回到了那個風起云涌的年代,。
一曲已畢,曹公公和神侯的眼角都帶著淚,,兩人默契的碰了一杯,,一切盡在不言中。
白雪音看著李浩然的眼神異彩連連,,這首曲子可沒有出現(xiàn)過,,這磅礴大氣中帶著無盡的灑脫,他也是這么瀟灑的人嗎,?
曹公公看著李浩然:“再彈一次,!李小子,你今天把我們兩的眼淚都彈出來了,,不簡單?。∧憔筒灰俪?,你那公鴨嗓子不適合,。”
李浩然不服氣了,,居然敢說我是公鴨嗓子,,也就今晚,換個時間我懟不死你,!李浩然轉(zhuǎn)頭看著一邊女子手中的竹笛笑了,,今晚看我不把你們的眼淚水吹干!
拿過了竹笛,,李浩然看著白雪音問道:“你記下我剛才的曲子了嗎,?”
白雪音點點頭:“記下來了,怎么,,公子莫非想和我合奏,?”
李浩然笑著點點頭,把竹笛橫在了嘴邊,,竹笛瞬間傳出了婉轉(zhuǎn)的笛音,,白雪音聽著笛音雙手放在了琴上,節(jié)點一到,,白雪音開始了彈奏,。
此時吹過了一陣風,船艙里的紅布開始了左右飄蕩,也吹起了李浩然和白雪音的長發(fā),,合奏在繼續(xù),兩人似是神仙眷侶般的搭配,,就像兩人的合奏一樣,!
沒有人唱的滄海一聲笑可是王炸,炸的曹公公和神侯再次流出眼淚,,兩人你一杯,,我一杯,不斷飲酒,,把侍女們忙壞了,!
曲已畢,兩個酒不醉人人自醉的老前輩已經(jīng)迷糊了,,趴在桌子上不停的碎碎念:“我真的好想回到從前?。』噬?!我錯了,!我不該偷你的錢!”
神侯靠在后面的船壁上:“呵呵,,狗日的曹化淳,,狗日的皇帝!都欺負我是吧,!老子早知道還費什么勁兒,?蹉跎了十幾載歲月啊,!”說完神侯閉上了眼睛睡著了,,李浩然的情緒被帶動了,兩人的碎碎念可以聽出來,,這一定是個悲傷的故事,,李浩然也坐下喝起了酒。
白雪音看著兩個姐妹扶著曹公公和神侯進入了下面的船艙,,也坐到了李浩然的身邊,。
“公子也有心事?不妨說來聽聽,?”
李浩然幾杯酒下肚,,臉蛋兒微紅:“嗝兒,我有一個師妹,,以前沒認識的時候我覺得她是我的女神,,現(xiàn)在認識了卻不一樣了,天天吐槽我,,還拆我的臺,!最過分的還是我打不過她,!太糟心了!”說著又是一杯酒下肚,。
白雪音看著李浩然臉上的抓痕笑道:“公子莫非是被你師妹抓花了臉,?”
李浩然罵道:“屁!我?guī)熋每刹皇沁@么粗魯?shù)娜?,這是一只老虎抓的,!我不準你說我?guī)熋脡脑挘∴脙??!?p> 白雪音吃醋道:“那雪音就陪公子喝酒!”一個眼色,,侍女端上了一個酒壺,,還向著白雪音點點頭,李浩然可沒有發(fā)現(xiàn)貓膩,。
一杯杯酒下肚,,李浩然的視線開始模糊了,白雪音見狀扶著李浩然進了船艙里的一個房間,,里面紅色的燈籠充滿的某種暗示,,可惜李浩然喝醉了什么也沒用看到,倒在床上就睡著了,。
白雪音咬了咬嘴唇,,一聲長嘆后吹熄了燈籠,這一夜,,注定了不平靜,。
花船順著京城的河流緩緩的前行,已經(jīng)是三更了,,更夫在岸邊敲著銅鑼:“天干物燥,,小心火燭!三更,!”
李浩然做夢了,,一條白色的魚兒纏著他讓他很是難受,迷迷糊糊間聽到了岸邊的更夫在報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