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有關(guān)于蕾婭的戰(zhàn)績,大家紛紛開口討論,霎時間屋內(nèi)嘈雜起來,。
科爾曼揉了揉額角,蕾婭在眾人口中的戰(zhàn)績已經(jīng)從一打十夸張到一口氣可以生吞兩袋面粉了,,為了日后眾人的人身安全,他擺手示意眾人壓言,,開口問向老人:“她是什么身份,?”
“身份?這丫頭沒什么身份,,她原本是個孤兒,,后來被拉卡收養(yǎng)”老人說到這里,嘆了口氣,,有些渾濁的眼睛看向了吧臺,,吧臺的硬木桌面因為常年的擦拭已經(jīng)變得圓潤光滑。
他伸手從兜里拿出一包香煙,,遞向科爾曼,,科爾曼笑著拒絕,老人便獨自抽了一根出來點燃,,吸了一口才繼續(xù)說道:
“得有十年了吧,?那孩子以前還總來我這蹭飯吃呢。其實說是收養(yǎng),,拉卡也基本不管她,,就讓她這么一直在巷子里混。不過對于那孩子來說,,能有個固定回去吃飯的地方,,也算是有個家了吧?!?p> “不過那孩子最近一陣倒是沒怎么來了,,說起來,我也有一陣子沒見過拉卡了,,既然您是新的監(jiān)察員,那拉卡是被調(diào)去別的城市了嗎?”
離開酒吧,,科爾曼走在巷中沉默不語,,手里還在把玩著那張柯蒂斯給他的身份卡,上面姓名一欄里寫著‘拉卡.史蒂夫’,。
他從蘋果酒吧出來以后就一直在思考柯蒂斯給他這張卡的原因,,無論是蕾婭和這張卡原主的關(guān)系,還是柯蒂斯及時出現(xiàn)的救場,,都代表著這一切都是在柯蒂斯的預(yù)料之內(nèi),。
他知道拉卡是蕾婭的養(yǎng)父,他也知道蕾婭一定會被這張卡的氣息吸引,,可是為什么柯蒂斯要讓自己和蕾婭有所接觸,?是因為蕾婭背后有某些不方便柯蒂斯親自接觸的勢力?還是他想通過這種方式傳達某些信息,?亦或者是柯蒂斯只是在用他釣魚,?
無論從哪種角度來看,科爾曼能確定的一點就是,,柯蒂斯絕對不是像他那天晚上說的那樣,,剛剛才到這里,也可能不只是來處理所謂的監(jiān)察員被團滅的案件,。
按照這個思路繼續(xù)思考下去,,柯蒂斯也不會是單純的像他說的“偶爾路過,感受到靈力波動所以上樓看看”這種原因找上的他,。
科爾曼嘆了口氣,,他現(xiàn)在知道的事太少了,完全無法分析出一個清晰的時間輪廓,,也許他失憶前有什么利用價值,,可問題是他現(xiàn)在是真的失憶了,而他現(xiàn)在的實力只允許他被動地跟著環(huán)境入局,,經(jīng)歷了昨晚襲擊和遇上蕾婭后,,科爾曼清晰地認識到了自己到底處在食物鏈的哪一環(huán),現(xiàn)在的他還沒有主動跳出渾水的實力,。
現(xiàn)在他要按照自己的節(jié)奏繼續(xù)完成走訪工作,,用稅金把自己的關(guān)系網(wǎng)鋪開,只要能查到關(guān)于那支商隊的消息,,就能順藤摸瓜沿著商隊來的路線找回去,,繼而找到自己原本所在的城市,或許可以找到自己為什么被卷入這些事情的原因,,只有知道原因,,科爾曼才能掌握主動,。
沒有過去的感覺讓科爾曼非常沒有安全感,尤其是現(xiàn)在被卷入了莫名其妙的局里,,操縱火焰的怪人也一定在暗處調(diào)查自己,,一想到火焰怪人,科爾曼又在心里反復(fù)問候了好幾遍柯蒂斯,。
那天晚上他就已經(jīng)懷疑火焰怪人的襲擊會不會就是柯蒂斯故意放出的某些消息在引誘暗中的人出手,,而柯蒂斯又特意安排了隊伍中最弱的他跟這一起上樓,把其他人留在樓下,。
最初科爾曼以為是柯蒂斯因為知道了他的不正常自愈能力不怕受傷,,所以讓自己和柯蒂斯一起打頭陣。后來柯蒂斯的故意放水讓科爾曼起了疑心,,直到擁有極強實力的火焰怪人出現(xiàn),,科爾曼才逐漸回過味來。
柯蒂斯就是在用他做釣魚的餌,!
火焰怪人并不了解這支小隊,,所以才會用那種棄子方法來試探隊中實力。也正因如此,,柯蒂斯才會做出把其他人留在樓下,,只讓科爾曼跟這上樓露臉這個決定。
火焰怪人也只接觸到了科爾曼和柯蒂斯,,所以火焰怪人的調(diào)查方向也一定會優(yōu)先從科爾曼和柯蒂斯入手,。
而以柯蒂斯在國內(nèi)能力者圈子的知名度,只要稍微打聽一下,,火焰怪人就不會將柯蒂斯作為突破口,,那接下來應(yīng)該以誰為重點突破口呢?當然是他這個當靶子的,,又好像知道很多事的科爾曼,。
當初科爾曼說‘本來這事和我無關(guān),但是你既然把我拉下水了,,那我希望你對他們的保護不是因為利益和欲望’的時候,,只是有所懷疑柯蒂斯到底是不是在用他當靶子,所以想詐一下柯蒂斯的口風,。
但是現(xiàn)在,,科爾曼幾乎已經(jīng)確定了,柯蒂斯就是在用他當餌,,或許柯蒂斯也想用這種方法來試探他是不是真的失憶了,。
科爾曼不是抱怨現(xiàn)實的人,既然有人想拉他下水,,那他自然也不介意在水里攪合攪合,。他收起拉卡的證件,,推門進入了眼前的酒吧,這是他走訪的第二站,。
“你怎么讓人打成這樣了,?”一名后背上紋滿了奇怪紋身的男人坐在吧臺端著啤酒,看向了半張臉腫得老高的黃毛,,以及跟在黃毛身后的紅毛。
黃毛被科爾曼一巴掌打傻以后就被背到了這里,,紅毛則在得到科爾曼允許后也急忙趕來了,。
“大哥,我不道???那小子瞅著不怎么樣,可是真有勁啊,,我都沒看見他怎么打的我,。”黃毛訕訕地坐到了自己大哥身邊位置上,,紅毛很有眼力價地拿了啤酒遞給了自己的大哥,。
“哈哈哈哈,要是我在巷子里碰上那小子,,我肯定給你把場子找回來,!他用哪只手打的你,我就把他那只手卸下來,!連老子的人都敢碰,。”紋身男猛灌了一口啤酒,,笑著拍了拍自己小弟的后背,。
一旁的紅毛聽著自己大哥的大哥安慰自己的大哥,立馬陪笑到“那是,!混巷子的誰不認識鬼背大哥,!都不用鬼背大哥您動手,只要那小子見著您的紋身,,立刻就能嚇得跪下尿褲子,!”而后他又在心里補了一句但愿吧。
“找場子就抓緊找,,我趕時間,。”冷漠沉穩(wěn)的聲音從紅毛背后傳來,,驚得他兩腿一軟,,差點從椅子上滑下去,。
還沒等鬼背大哥回過頭去看看是誰在說話,一股巨力就按著他的頭,,將他狠狠地砸在了吧臺上,,一顆帶著蛀痕的牙齒在空中劃出一道完美的半圓,然后精準的落入了黃毛的啤酒杯里,,絲絲血跡從牙齒根部逸散而出融入進酒中,。
鬼背被突如其來的偷襲砸的天旋地轉(zhuǎn),他的大腦甚至還不能準確地將‘被襲擊’這個信號傳遞出去,,就聽到了‘嗯,?’的一聲,而后又是重重地一摔,,才讓他進入了嬰兒般安靜地睡眠中,。
科爾曼確實疑惑了一秒左右,這人比他想象中的抗打一些,,他本以為一下就可以直接讓對方暈過去,,不過這不影響他再補上一下。確認鬼背真的‘睡著了’以后,,科爾曼又看向了黃毛和紅毛,,眼神示意他們是否需要走一下流程。
黃毛哪還敢說一個字,,他已經(jīng)開始在心里發(fā)誓這輩子不再招惹這位了,,他甚至回想起自己上一次發(fā)誓是九歲那年去教堂要飯的時候。他趕忙捂住自己的臉,,對著科爾曼說到“不用不用,,大哥您忙!我這就先走了,!”而后抱起自己睡得安穩(wěn)的鬼背大哥逃命似的跑了出去,。
紅毛正準備跟這一起跑路,就聽科爾曼喊道“你先別走,?!?p> 紅毛一聽這話,剛喝的那幾口啤酒瞬間就從額頭變成冷汗溢了出來,,他僵硬地轉(zhuǎn)身,,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哥,您啥事,?”
科爾曼看著吧臺上的菜單,,用手指在上面點了幾下,問道“這幾道菜哪個比較好吃,?”
“你不是剛吃完兩份肉醬面嗎,?”紅毛腹誹,,但是臉上依舊掛著僵硬奉承的笑,湊過來說到“他們家的薯餅不錯,,中間有餡醬,,還有這個炸小蟲,沾的也是薯餅中間的那種餡醬,,他們家主要就是餡醬好吃,。”
“哦,,那一樣來一份吧,。”他將菜單遞給吧臺服務(wù)員“還有你把你們老板找來,,就跟他說監(jiān)察員來了,他自然就懂了,?!?p> 沒過一會,老板就端著科爾曼要的薯餅和炸小蟲從廚房走了出來,,薯餅炸的金黃澄亮,,在盤子中碼得整齊的薯餅上面還撒著一些芹菜碎葉,綠色黃色相映,,看著格外有食欲,。
科爾曼接過吧臺服務(wù)員遞來的油紙,隔著油紙抓起一塊薯餅仔細觀察起來,,這里的薯餅確實和別處不太一樣,,不是整體平整酥脆,而是兩邊扁平中間鼓起,,抓起來的手感也是偏軟綿,,輕捏中間鼓起的部分,還能感受到有餡醬在中間流動,。
照例先讓紅毛吃過一個后,,科爾曼才將薯餅放進口中,土豆油炸過后特有的奶腥味和餡醬的酸甜瞬間在口中爆開,,而軟糯的土豆泥口感和餡醬則更好的在口中融合在了一起,,中和了土豆的腥味。
看著科爾曼吃得如此沉醉,,酒吧老板笑著問道“您就是科爾曼先生吧,,聽說您在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