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就發(fā)生了六娘看到的那一幕,。
這幅身體的少卿實在溫柔不起來,,他勉強擠出的笑容在六娘眼里也是無比的滲人。
怕嚇到六娘,,少卿干脆讓分身趕緊出去抓妖怪,,自己本尊則是立刻蘇醒過來,,安撫六娘,。
只不過有些太突然,,還是嚇到了六娘。
在安慰一番后,,少卿感覺自己的神識消耗過快,,腦袋開始發(fā)疼,。
又是當初的那個癥狀,,兩個截然不同的視野和聽覺哪怕是到了筑基,也會對他造成不小的負擔。
只能匆匆出門,,和分身會和,。
現(xiàn)在,少卿和分身肩并肩挨在一起,,負擔稍微小了一些,。
但兩雙眼睛之間終究是有距離,導致他看東西有重影,,好像是喝醉酒的醉漢一般,,走得東倒西歪。
“我說,,你能不能回去睡覺,?”兩個少卿各自扭頭望著對方如是說道。
一心二用真的很困難,,少卿除了靈力強度有化神水平之外,,剩下的真只有筑基層次。
讓筑基層次的神識同時管理兩具身體,,確實有點難為它了,。
少卿勾動分身里的黃泉筑基臺,想嘗試調(diào)用這個水靈根筑基臺內(nèi)的靈力,,但很尷尬的發(fā)現(xiàn)意義不大,。
沒有對應(yīng)契合的功法,好像只能用最基礎(chǔ)通用的引氣訣,,效率實在是太低了,。
但好消息是這個黃泉筑基臺的靈力儲量貌似是劫雷筑基臺的五倍不止,靈力是絕對足夠的,。
可惜兩個筑基臺之間的靈力不能相互溝通,。
“勞駕,請問你是來殺在下的嗎,?”
一聲狐語傳入耳,,叫醒了沉迷于控制分身的少卿,他抬頭看一直高大的狐頭人身妖怪正立在自己面前,,齜牙咧嘴面相兇惡,,兩眼通紅可怖,身穿暗紅睡袍,,腰間佩玉掛劍,,手里拿了一捆論語。
分身看到它,,火氣蹭地就上來,,突然想要活動筋骨狠狠地揍一通這個狐妖,,而本尊少卿卻想要先講講道理,畢竟他沒有感受到狐妖身上的惡意,。
一陣魂魄的劇痛撕扯感,,本尊按住了分身。兩種截然不同的心態(tài)充斥在腦袋里,,識??煲恕?p> 少卿大吼道:“停停停,!動手,!不對,不要動手,!”
明明都是自己,,卻表現(xiàn)出了一種修士和心魔艱苦搏斗的詭異姿態(tài)。
兩具身體俱都用腦袋磕墻,,外力帶來的疼痛讓自己恢復(fù)平靜,。
狐妖一臉發(fā)懵:“前輩的身外化身,挺有特色,,在下見識了,。”
從來沒見過化神修士的身外化身這么不協(xié)調(diào)的,。
少卿異口同聲道:“你說,,你來干什么?為什么來找錦鯉,?”
“稟告前輩,,虎悵王逼在下來的。他說在下不來,,就毀了我家老祖的青丘山,,在下真是無可奈何。本是秉著出工不出力的原則,,隨便找?guī)讉€人例行詢問……”
狐妖臉色悲悲戚戚道:“可是在下倒霉啊,,來此地才詢問了幾個人,不是被電了一通,,就是被那個廣炎真人追著打,,今日只是想尋找老祖蹤跡,怎么還能偏偏碰到錦鯉呢,?”
“在下一點也不想和錦鯉扯上關(guān)系,!按理來說錦鯉氣運好,應(yīng)該不會遇到在下才對,。這個錦鯉怎么就那么倒霉呢,,她真的是錦鯉嗎,?”
“在下被迫帶了偵測錦鯉的法寶,這法寶和虎悵王心意相通,,他必然也會知曉青紅錦鯉的下落,那在下就不得不抓錦鯉了,?!?p> “但這里是登州城,在下實在不敢動手,,在下怎么就真么倒霉呢,?登州城他就不是在下區(qū)區(qū)一個藏狐該來的地方,在下只想回到青丘山腳下念念論語,,抓抓水猴子,。”
這個狐妖似乎說到痛處,,話匣子止不住,,滿是抱怨,顯然對虎悵王怨言已久,。
少卿沒怎么關(guān)注藏狐真人碎碎念念的抱怨,,他現(xiàn)在正在做激烈的心理斗爭。
他嚇到六娘了,,先揍一頓,。
他沒壞心思,可以談一談,。
應(yīng)該殺人滅口,。
應(yīng)該廢物利用。
折中一下,,先揍再談,?
好的。
分身立刻出手,,用最基礎(chǔ)的引氣訣凝聚出一團小小的黃泉水,,直接糊到藏狐真人臉上。
然后分身的手折了,。
掌心雷揍人揍習慣了,,貌似黃泉靈根不能這么干。
水靈根似乎不能這樣揍人,。
藏狐挨了一巴掌,,不急也不惱,苦著一張臉說道:“前輩在下可以當內(nèi)鬼,!”
少卿奇異道:“你叛變得有些絲滑,?!?p> “在下不是叛出妖族,只是反抗虎悵王罷了,。他現(xiàn)在元嬰巔峰,,尋常化神就已不可敵,。若是真讓他修成化神,,那云夢大澤的人妖交界處不就要被他一口吞下了,我們狐族肯定不會有好日子過,。而且他還打傷了我家老祖,,讓我家老祖不得不分化九尾逃命,青丘山無人坐鎮(zhèn)岌岌可危,?!?p> “你能做什么?”
“虎悵王勉強壓制住了天劫,,準備出關(guān),,之后就要伺機進城,我可以能準確知曉他的狀態(tài)和位置,,畢竟我是內(nèi)應(yīng),,他還需要我進城?!?p> 少卿奇怪道:“登州城是人族重鎮(zhèn),,他敢來?”
藏狐回道:“畢竟現(xiàn)在是煙塵歲節(jié),,問柳街的老東西們都不在,,守備空虛,區(qū)區(qū)黑水宗不值一提,。至于玄清宗派下來的長老,,廣炎真人他也就欺負欺負我了,強一點的金丹揍他都跟玩兒一樣,,實在是不夠看,。虎悵王若是待在老窩里,,早晚會被雷劫劈死,,他只能孤注一擲了?!?p> “元嬰巔峰么,,差距稍微有點大啊?!?p> 自己不過筑基巔峰,,配上靈根算他有金丹水平,,加上分身就是兩個金丹,碰到元嬰還不是得落荒而逃,?
至于問柳街的老東西們,,問柳街有能擋住元嬰的老東西嗎?他們不是和自己一個水平,,偶爾有幾個強的,,咋還能讓虎悵王投鼠忌器呢?
少卿又一次對自己的實力產(chǎn)生了質(zhì)疑,。
是自己太強,還是被人太弱,?
眼下還是先結(jié)個丹再說,,在找到適合自己兩個靈根的合適功法,說不定有一戰(zhàn)之力,。
少卿讓藏狐發(fā)了心魔大誓,,天道誓言等等,就放過了他,。
修仙界的族別間隙并非普遍存在,,畢竟大家都是在一個天道下吸取同樣的靈氣修仙的。
上古時期更是稀里糊涂的不停通婚,,也幾乎沒有過高烈度的全面戰(zhàn)爭,,所以有排斥敵對,但無深仇血恨,。
有些和妖族親近的人族宗門里,,就連妖族出身的修士也能當上長老。
且道統(tǒng)之別甚于種族之爭,,宗門或妖王之間的仇怨可比對外族來的激烈,。
而登州城不允許和妖族私下往來,那只是玄清上宗和妖族的部分妖王有仇怨罷了,,這樣的商貿(mào)禁止在人族內(nèi)部的宗門之間里也屢見不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