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殿前對峙
與此同時,,皇宮金鑾殿內(nèi)。
皇帝坐于龍椅之上,,神情不怒自威,,注視著殿上爭論的幾人。
柳玄曄看向御史大夫那副不卑不亢,、一心參奏他的剛正模樣,,今日之事不是書中的劇情,卻在他的意料之內(nèi),。
畢竟在他穿越后,,強(qiáng)行改變了柳玄英和他的故事軌跡,這件事的發(fā)生算是反噬,。
如今,,在無法預(yù)知的情況下,只能見招拆招,。
“御史大人,,你口口聲聲說本王縱容屬下,、助紂為虐,如今御下參奏,,你可有證據(jù),?”
御史大人立在一側(cè),看向柳玄曄的眼神極為不善,,甩袖冷哼一聲,。
“大理寺寺正王城已被關(guān)押在刑部大牢,對所犯之事供認(rèn)不諱,,如今供詞呈上,這難道不是證據(jù),!”
這句話的重點被柳玄曄捕了個正著,,他忍不住笑道:
“御史大夫莫不是老糊涂了?這供詞里,,王城承認(rèn)包庇胞弟犯案,,哪句話指向本王與此事有關(guān)?
御史臺掌監(jiān)察百官之事,,須得憑證據(jù)說話,,怎能張口污蔑!”
此話一出,,聽的御史大夫是怒從心起,,他年事已高,早就聽聞榮王驕逸自恣,、欺凌無辜,,賭上官運也要告發(fā)這惡事做盡的三皇子,為民除害,。
“皇上,,老臣已調(diào)查到王城實乃榮王左膀右臂,事關(guān)人命之事,,若無榮王為其背后撐腰,,他一個小小的寺正怎敢如此?”
論辯論上的語言邏輯,,這可是他柳玄曄的長處,,任對面是七十多歲的老頭,這臟水也不能往他身上潑,。
柳玄曄拱手面向皇帝,,神情極為委屈道:“父皇,兒臣自認(rèn)平時行事有失妥當(dāng),,已痛心悔改,,可這無憑無據(jù)的指認(rèn),,恕兒臣難認(rèn)!”
他的話,,全然被御史大夫當(dāng)作詭辯,,急忙向皇帝上奏:“啟稟皇上,王城已然認(rèn)罪,,其中緣由一眼明了,,請皇上定奪?!?p> 在雙方好一番唇槍舌劍下,,最終交由皇帝定奪。
只見老皇帝從龍椅上緩緩站起身,,一臉威嚴(yán)看著堂下二人,,一個是被指認(rèn)的皇子,一個是剛正不阿監(jiān)察百官的老臣,。
老皇帝背手而立,,靜靜看著二人,眼神銳利帶有幾分精明,,片刻后,,開口道:
“愛卿為官幾十載,朕自是相信你不會白口污蔑,,可眼下確實沒有任何證據(jù)指向榮王與此事有關(guān),,這樣吧......”
老皇帝說完抬眼看向御史大夫,“為期三日,,特命御史臺聯(lián)合刑部調(diào)查王城一事,,查明榮王是否與此案有關(guān)!”
說罷,,老皇帝又看向柳玄曄,,嚴(yán)聲道:“王城乃大理寺寺正,無論你知不知情,,都是你的下屬,,如此為非作歹,你難逃干系,,待刑部查明一切,,再說你的過!”
命令下達(dá),,御史大夫沒再過多糾纏,,柳玄曄也無話可說,二人紛紛下跪領(lǐng)命。
出宮的路上,,柳玄曄眉頭一直緊縮,,腦海中回想著父皇說的話。
這意思很明顯,,若他真不知情,,頂多是失察屬員之罪,若此事與他有牽扯,,此番在殿上與御史大夫唇槍舌劍,,全成了詭辯,只會罪過更大,。
張公公跟在王爺身后,,看著不遠(yuǎn)處緩緩向?qū)m門走來的御史大夫,小聲提醒道:
“王爺,,這御史大夫出了名的固執(zhí)死板,,朝中官員誰被他咬住,定要祖上三代都要被查個徹底,,您別跟他一般見識!”
柳玄曄先出了宮門,,在即將踏上馬車的功夫,,刻意等御史大夫走了出來。
柳玄曄拱手行禮:“方才殿上,,小王急于自證多有得罪,,還望御史大夫海涵?!?p> 御史大夫回了一禮,,臉上神情仍舊憤懣,“王爺這禮,,老臣可受不起,!”
柳玄曄抿嘴一笑:“或許先前小王行事不妥,哪里得罪了御史大夫,,可此事確實與小王無關(guān),,御史大夫可不要被別有用心之人利用了.....”
御史大夫冷笑一聲,看向柳玄曄的眼神絲毫不懼,,生硬回道:“最好如此,,王爺——好自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