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為什么受傷的總是我,?
周塵淵的顧慮點(diǎn)醒了周昂,。
他不得不承認(rèn),,這確實(shí)是他此前沒有思考到位的地方,。
不過很快。
周昂的眼睛一亮,,又說道:
“想主動出擊那也好辦,!”
“只是不知道老祖宗您,愿不愿意先假死一次了,?”
周塵淵哈哈笑道:“我差點(diǎn)都要真死了,,又在乎什么假死?”
周昂點(diǎn)了點(diǎn)頭,,繼續(xù)說道:
“那就辛苦老祖宗了,。”
“我想,,自我遣散家中奴仆供奉,,關(guān)停外面的店鋪門面后,方家一定會派人,,無時無刻地關(guān)注著我周府的動向,。”
“那么,,等過幾日之后,。”
“我們便特意尋一個月黑風(fēng)高之夜,,故作掩飾,,讓二叔三叔和爺爺,帶著裝有您‘尸體’的馬車,,偷偷溜出城外,。”
“屆時,,方家定會以為,,您已仙逝,,會派出府內(nèi)所有高手,盡出城外,,截殺咱們周家的主力高手,。”
“那時,,就到了您盡意施為的時候了,。”
周塵淵思索片刻,,有些擔(dān)憂地看向周昂,,皺眉說道:
“這……我那里倒是好辦了?!?p> “可若是這樣,,家中的修行者,就只剩下你和士柏了,?!?p> “你和士柏,一個辟脈境后期,,一個筑基境后期,,而且士柏又不善于斗法?!?p> “只要方家留下一個靈臺境修士,,頃刻間便能滅了我周府滿門!”
“要不還是把你爺爺留在府中吧,,不然的話,,實(shí)在太過冒險了!”
周昂搖了搖頭,,拒絕道:
“不可,,爺爺若是不去,一來不足以誘惑到方家高手盡出,,二來沒有爺爺?shù)膸椭?,您一個人也未必能夠?qū)⒎郊宜械母呤郑痪W(wǎng)打盡,!”
周塵淵沉聲說道:
“那也不妥,,昂兒你是我周家未來最大的希望,我寧愿暫時放過方家一馬,,也不想讓你受到任何的危險,!”
此時。
周乾坤也是一臉認(rèn)同地看向了周昂,。
“老祖宗未嘗也太看不起昂兒了,?!?p> 周昂想到之前老祖宗對自己的諄諄教導(dǎo),一臉傲然地講道:
“我周昂,,注定是大玄帝國未來的皓月,。而方家諸人,不過是螢火小蟲而已,。”
“螢火之光,,豈敢與皓月相爭輝,?”
“我既有如此之安排,便對此事自有打算,!”
“方家若敢叫人過來,,來一個我殺一個,來兩個我收一雙,!”
周塵淵聞言,,大為欣賞地對周昂點(diǎn)了點(diǎn)頭。
“不錯昂兒,,你總算是領(lǐng)悟到了年輕人要?dú)馐⒌恼嬷B,!”
“已然有了幾分,我當(dāng)初拿殺豬刀,,去砍那幾個惡霸的氣勢,!”
“只是你若是不說出你心里的打算,我對此事還是放心不下,?!?p> 聽見老祖宗對自己的夸贊。
周昂實(shí)在忍受不住,,轉(zhuǎn)過頭去,,背對著老祖宗和爺爺吐了吐舌頭。
這就是老祖宗眼中的氣盛嗎,?
那也太特么地中二了吧,!
這要是再來上幾次。
那不得出門被天降流星給砸死,,煉丹被自己的丹火給燒死,,吃丹被自己的丹藥給噎死啊,!
想到這種種可怕的后果,。
周昂不禁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讓自己恢復(fù)成為了正常的狀態(tài),。
隨后,。
他想了想,,才輕聲對老祖宗說道:
“其實(shí)昂兒在京城,也是有幾個朋友的,?!?p> “如果實(shí)在不行,到時候昂兒還可以找他們尋求幫助,!”
這時,。
不等周塵淵開口。
周乾坤便在一旁質(zhì)疑道:
“你在京城交到了什么朋友,,我怎么從未知道此事,?”
周家第四代子弟中。
唯有周昂最受周乾坤的關(guān)注,。
甚至就連周士柏周士齊周士成三兄弟都比不上,。
而在周乾坤的印象里。
平時的周昂,,基本上就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自己在家鉆研煉丹的狀態(tài),。
即便最初學(xué)習(xí)煉丹的時候,。
也是周家把煉丹師請到府上,對周昂進(jìn)行一對一的授課,。
很少見到周昂,,獨(dú)自一人出府玩樂,就更不用說交到什么朋友了,。
而周塵淵的質(zhì)疑,,則是帶上了些諄諄善誘的味道。
“昂兒啊,,你這個年齡,,即便交到了一些朋友,他們也未必會對你講義氣,?!?p> “就算他們肯對你講義氣,愿意幫助你,,也未必有能幫助到你的能力,。”
“再者說,,這畢竟是我周家自己的事情,,拖你的朋友下水,也不是什么講究的做法?!?p> 周塵淵一陣苦口婆心之后,,不禁覺得有些口渴。
他拿起桌上的茶壺,,倒了一杯茶水后,,端在手中,一口一口慢飲了起來,。
而周昂面對老祖宗和爺爺?shù)馁|(zhì)疑,。
沒有辦法。
他只好將昨夜,,遇到虞彩衣和華錦玉的事情,,告訴了二人。
末了,。
他又對兩人補(bǔ)充道:
“就算他們倆,不愿意幫助我對付周家,?!?p> “那么在行事之日,只要我邀請他們二人來到府上,,一同研究辟脈丹的煉法,。我想,看見辟脈丹的份上,,他們倆還是愿意一來的,。”
“而以他們倆的身份地位,,身邊總會有一些潛藏的高手進(jìn)行保護(hù),。”
“只要方家的人敢?guī)е鴼⒁庾采蟻?,那方家的人就是不想死,,恐怕也得死了!?p> 說到這里,。
周昂又覺得,,自己的這種做法,多少有點(diǎn)利用虞彩衣和華錦玉兩個朋友的味道,。
于是他繼續(xù)補(bǔ)充道:
“其實(shí)這種做法,,確實(shí)有點(diǎn)不太夠朋友,也不夠光明,?!?p> “等哪日我有時間,還是先找他們倆商量一番,?!?p> “實(shí)在不行,,就讓出一些售賣辟脈丹的利益分成?!?p> “那樣我就好請他倆,,再幫我找?guī)讉€幫手,隨您暗自潛至城外,,萬無一失地將方家那老狗的性命,,給留在京城之外了!”
周塵淵本來剛飲了一口茶水,。
聽到這里,。
他驚得再也忍不住,將其噴了出來,,恰好噴在了一旁周乾坤的臉上,。
小昂干點(diǎn)好事。
為什么受傷的總是我,?
周乾坤接受著父親的茶水洗禮,,目光卻是幽怨地放在了周昂的臉上。
“昂兒,,你再說一遍,,你的那兩個朋友叫什么?”
周塵淵放下手中的茶杯,,沒有理會身旁幽怨的周乾坤,,再次不敢相信地追問道。
周昂被爺爺?shù)难凵窨吹糜行┎缓靡馑肌?p> 他一邊提起袖子,,幫助爺爺擦拭臉上的茶水,,一邊隨意地回答道:
“虞彩衣和華錦玉啊,!”
周塵淵再次追問,,“哪個虞彩衣?又是哪個華錦玉,?”
“還能是哪個,?”
周昂感覺有些莫名其妙,明明剛才說得時候,,就提過虞彩衣和華錦玉的身份了,。
不過既然老祖宗問起。
他只好再次答道:“新月公主虞彩衣,,北疆王世子華錦玉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