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星帝國境內(nèi),。
墨仇連夜趕路,,終于在第五日清晨,完成了縱穿南亂域的壯舉,。
“寶甲就在他手中,,我們一起上,殺他取寶,!”一名面色堅毅的中年武者振臂一呼,,旁邊的三名中年人確認了一下眼神,,隨即點了點頭,,四人頓時一擁而上,。
三個月前,天星帝國突生異象,,禁地開啟,,有一高階寶器,七彩蛟鱗甲出世,,而他們四人都是天星帝國的長老,,來追殺外宗奪寶之人。
奪寶之人是大陸上的一名散修,,但修為卻高了他們一個大階,,這也就是為什么四人追了他三天,硬是沒追上,,還是讓他逍遙法外,。
“不自量力!天裂無邊,,裂天斬,!”那散修暴喝一聲,一把瞬間長刀入手,,雙手持刀,,高舉過頭頂,天空頓時昏暗了下來,,突然他猛地斬下,,烏云被一分為二,宛如天裂,。
“天光斬,!”三人異口同聲喝道,他們都是天星帝國的長老,,所以基本上都是用相同的星技,。
轟轟轟!??!
恐怖的爆炸席卷,三名長老均是接連后退數(shù)步,,才堪堪穩(wěn)住身形,,而那散修僅僅只是后退了三步,便止住了身形,,臉不紅心不跳,,仿佛剛才戰(zhàn)斗的那個根本就不是他,。
“一個大段位的差距,又豈是數(shù)量可以彌補的,,既然你們找死,,那我便成全你們!”那散修突然發(fā)難,,雙眼變紅,,長刀的刀意直沖云天。
“這是……意境,,怪不得敢與天星帝國為敵,,原來是有恃無恐!”墨仇的無上源勢,,對其他的意境很是敏感,,所以墨仇第一時間,便感應到了他長刀之上附帶的意境,。
“我可以清晰地感受到,,他體內(nèi)的能量在急速攀升,阻止他,,不要讓他蓄勢成功,!”三名長老頓時一震,瞬間慌了神,。
“大哥,,快用那招!”
“好,!”話音一落,,為首的那名長老站在第一位,三名長老瞬間站成一排,。
“孤鶴降臨,!”伴隨著為首的那名長老一聲喝下,后面的兩名長老直接抬起雙手,,猛地拍在前面人的背上,,瞬間完成了能量的傳遞。
“唳,!”一道凌厲的鶴鳴響起,,三人頓時臉色變得蒼白,下一刻,,虛空震顫,,一只藍色的孤鶴緩緩凝聚成形。
“天崩地裂,,萬陽斬,!”刀意翻涌,,數(shù)百丈的長刀虛影緩緩凝聚,那散修暴喝一聲,,雙手握刀,,直接操縱著那虛影,于半空立斬而下,。
“鶴鳴千里,!”為首的那名長老怒吼一聲,那藍色的孤鶴展翅升空,,徑直朝著那刀影殺去。
“這是……融合技,?不是,,應該算是融合能量,三名星師境的能量,,與一名星靈境的全力一擊,,倒是有趣!”墨仇緊緊盯著戰(zhàn)場上的局勢,,心里卻在盤算著怎么撈一筆,,兩敗俱傷,坐收漁翁之利,。
轟轟轟?。?!
藍鶴與長刀交接,,頓時天地失色,沖擊波朝著四面八方席卷而去,,樹倒地裂,,墨仇為了不暴露行蹤,急忙暴退,。
“噗,!”雙方四人皆是口吐鮮血,倒飛而出,,
“區(qū)區(qū)……星師境,,竟能有如此實力,看來今天是……栽了,!”那名散修捂著胸口,,踉踉蹌蹌地想要離去,而那三名長老,,早已被震暈,,躺在深坑內(nèi)昏迷不醒,。
“接下來,終于該我登場了,!”墨仇腳踏無極步,,瞬間朝著離去的那名散修追去。
“嗯,?”那散修察覺出不得勁,,往嘴里丟了幾枚丹藥,隨即直接進入戰(zhàn)備狀態(tài),。
“很警覺啊,,交出寶甲,我放你一條生路,!”墨仇頭戴斗笠,,負手而立,擋在了那散修的必經(jīng)之路,。
只見那散修輕蔑一笑,,威脅道:“哼!那三名星師境的下場,,我想你也已經(jīng)看見,,難道你也想跟他們一樣的下場嗎?”
“我想你剛剛釋放的那個星技,,應該就是你的最強一擊了吧,,那現(xiàn)在的你,又有巔峰時幾成的實力??!”墨仇勾起一抹狡猾的笑容,他拿捏住了散修的軟肋,,這寶甲他算是吃定了,。
“我可是星靈境三星強者,縱然實力不在巔峰,,但斬你,,依舊是綽綽有余!”散修面色凝重,,長刀入手,,直接向墨仇發(fā)難。
“執(zhí)迷不悟,!無極踏,!”墨仇神色如常,鎮(zhèn)定自若,右腿猛地踏向地面,,瞬間沖天的威勢,,以墨仇為中心,向四面八方席卷而去,。
轟?。?!
“?。 蹦巧⑿藜饨幸宦?,直接被墨仇的沖擊波震的連連后退,,心口更是疼痛難忍。
“這股驚人的威勢,,莫非……”散修頓時面露驚色,,心神一震。
“一階散修,,本尊念你修行不易,那寶甲不是你能留得住的,,是你的,,終究是你的,不是你的,,莫要強求,,最后一次警告,交出寶甲,,放你一條生路,!”言罷,一道凌厲的劍氣,,從墨仇的體內(nèi)破體而出,,直接將那散修包圍,并從四面八方,,一步步朝著他逼近,。
“這是劍氣,難道他是王家的人,,怪不得我看不透他的修為,,如果真是王家的人,那我今天是惹不起了,,前有天星帝國,,后有麒麟王家,看來寶甲這個跟頭,,我是栽定了,!”散修暗罵一聲,,緩緩直起身來。
“我與這寶甲無緣,,今日便送給你了,,希望能換你一個高抬貴手!”散修右手一翻,,隨即一件彩色的烏金軟甲,,憑空出現(xiàn)在了手中。
“給,,寶甲你拿去,,但我這條命,你不能動,!”那散修大手一揮,,直接將那軟甲丟給了墨仇,隨后轉(zhuǎn)身朝著另一個方向狼狽離去,。
“總算是有驚無險,!”墨仇將寶甲收起來,輕舒了一口氣,,剛才那一擊,,直接掏空了他全身所有的星力,再加上那散修看不透墨仇的修為,,這才制造了,,他有著超過星靈境修為的假想。
“東西到手了,,也該和這天星帝國說再見了,!”墨仇也轉(zhuǎn)身離去,繼續(xù)趕路,,前往東海,。
另一邊。
“唉,,到手了的寶甲,,就這樣拱手讓人了,真是晦氣,!”那散修一邊走,,一邊抱怨道。
“真是個廢物,,煮熟的鴨子,,還讓它給飛了!”突然,四面八方傳來一陣冷嘲熱諷,,而那散修卻是絲毫不慌,,依舊面色從容地走著。
“那也不能怪我啊,,老子總不能因為一個寶甲,,而跟大陸頂尖實力麒麟王家結仇吧!”那散修攤了攤手,,垂頭喪氣地說道,。
“你怎么就確定,那黑衣人就一定是王家的人,!”說話之人,,從散修的背后緩緩出現(xiàn),從其身上所散發(fā)的氣勢可以看出,,他的實力絲毫不亞于那散修,。
那散修輕笑一聲,徐徐道:“這么年輕就有星靈境,,甚至更高境界的修為,,而且他的劍氣,至少在二重劍意級別,,就算是星辰殿,,也不可能培養(yǎng)出這樣年輕的天才,放眼整個大陸,,除了星辰殿,玩劍能玩出這般花樣的,,除了王家還能有誰,!”
黑衣人邪魅一笑,開口道:“究竟是何身份,,我們也不必在此繼續(xù)爭辯了,,金鱗豈是池中物,,一遇風云變化龍,我們只要放出消息,重寶之下必有勇夫,!”
東海。
墨仇直接避開麒麟王家,,從青山劍宗北面的天青峰一穿而過,,歷經(jīng)七天,墨仇終于抵達了目的地--東海,。
走在沙灘上,,墨仇不禁回憶起,王凌天第一次帶他來東海時的場景,那時候的他,,至少還擁有一位親人,,現(xiàn)在雙親全無,他活著也只不過是為了復仇罷了,。
墨仇不知不覺間,,走到了海雪兒墓碑的中間位置,隨即雙膝一軟,,直接朝著廣闊無垠的大海跪了下去,。
“娘親,還有三天,,便是孩兒的生辰,,也是您的……忌日,孩兒好想您,,也想念爹爹,,不知在那邊,你們二老相遇了沒有,,等孩兒了卻了這人世間的恩恩怨怨,,便會去那邊與你們二老團聚!”墨仇早已淚流滿面,,一個七尺男兒,,此時卻哭的像個淚人。
“娘親,,孩兒給您講講,,這些年來孩兒的經(jīng)歷吧!”墨仇拭去眼角的淚水,,抽了抽鼻子,,便開始講述這些年來他的經(jīng)歷。
從墨仇一出生,,他的母親便已離他而去了,,所以從小他就沒有感受過母愛,更不知道有母親的疼愛是什么滋味,,自小便是他的父親,,也就是王凌天,教他閱文識字,,教他仁義禮智信,,教他如何堂堂正正做人,干干凈凈做事,,但奈何這世道爾虞我詐,,以及后來的那些慘痛經(jīng)歷,,使他沒有完全成為一個君子,反而讓他不得不擁有了第二人格,,一個內(nèi)心冷酷,,復仇心極強,且又心狠手辣的反人格,。
墨仇這一跪便是三天三夜,,同樣他也講了三天三夜他的經(jīng)歷,突然一縷紫氣從東方天際襲來,,下一刻,,天空便出現(xiàn)了一抹魚肚白。
“時辰到了,!”墨仇緩緩站起身來,,抻了抻酸麻的雙腿,隨后將精神力猛地聚于一點,。
“我只見過爹爹施展的那一次,,不知我能否將其拓印出來,希望爹爹保佑吧,!”墨仇雙手星力涌出,,腦海中調(diào)出那部分的法陣記憶。
“塑形,!”墨仇雙手快速舞動,,法陣的形狀逐漸顯現(xiàn),宛如一張大網(wǎng),,將他蓋在中央,。
“刻印,!”墨仇輕斥一聲,,雙手化作刻刀,在法陣上雕刻出一道道紋路,,慢慢的紋路越來越多,法陣的樣貌也漸漸成形,。
“注能,!”墨仇雙手星力爆發(fā),全身的星力瘋狂注入到法陣內(nèi),,但無論他怎樣注入,,法陣都像一個無底洞一般,所有的星力全部有去無回,。
“這法陣究竟是何的等級,,竟耗盡了我的星力,,還是不能發(fā)動此陣,我在麒麟仙閣內(nèi)不曾見過這法陣,,那就只有一種可能,,這法陣是爹爹他老人家自己創(chuàng)造的,以爹爹星尊境的修為,,他所設下的法陣,,至少也得是六階法陣,我的修為終究還是太低微了,!”墨仇收去星力,,大陣足足維持了有一刻鐘,才緩緩消散于天地間,,法陣內(nèi)那磅礴的星力,,頓時朝著四面八方席卷而去。
墨仇撲通一聲,,再次跪在了地上,,低著頭說道:“娘親,都是孩兒太無能,,實力低微,,連見您一面都做不到!”
“娘親,,孩兒想你了,!”墨仇跪在地上,早已泣不成聲,。
時間如白駒過隙,,悄然已逝,墨仇也不知過了多久,,只感覺淚干情未盡,,他輕輕拭去臉上的淚水,隨手撿起了腳邊的一枚海螺,。
“爹爹說,,只要吹海螺,娘親就能感受到我們的思念,,我想爹爹當時應該也很想念娘親吧,!”墨仇將海螺放在嘴邊,悠揚的螺音漸漸響起,,他的淚水,,也如洪水般決了堤。
潮漲潮落,,日月輪轉(zhuǎn),,墨仇這一跪,,又是三天,看著這平靜的海面,,凄清的螺音也響了三天,,伴隨著一輪朝陽升起,他收起海螺,,恭恭敬敬地磕了三個響頭,,隨后緩緩站起身來,朝著海面又凝望了三個時辰,,才轉(zhuǎn)身不舍地離去,,
三步一回頭,五步一回首,,墨仇淚流滿面,,可就算是再不舍,他也不能停下前進的腳步,,只有變強,,他才能有力量為父復仇,只有變強,,他才能尋得母親的身世,,這一切的一切,都在督促著墨仇的成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