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交 手
“怎么,,這就急了,,又要像上次一樣,,打算一走了之了,?”
“哼!你以為這樣,拿這些登不上臺面的'借口'就能令我知難而退,,改變主意嗎,?”
“好像這也太小瞧我蕭懷謹了!”
“只要是我想要的,還沒有什么是我得不到的!”
看來,,今日二人的這場會談又談崩了,,注定最后又是一個不歡而散的結(jié)局……
這不,到了眼下這個當(dāng)口,當(dāng)二人之間那層原本朦朦朧朧模糊的棱角界線隨著蕭懷謹語出驚人地爆出他要娶薛寒衣為妻的這一驚世駭俗的決定時,,也就意味著二人之間的分歧再次上升到了水火不容,,濃濃火藥味十足的地步……
而聽著薜寒衣語氣不善地以'身份'、'婚約'為諸多借口,,企圖以退為進,,勒令自己迷途知返,看出了她這一心思的蕭懷謹又豈會那么輕易能順?biāo)囊猓?p> 本來,,今日他約她來,,原本是做好了放低姿態(tài),想要和她好好談一談的準(zhǔn)備,,可誰知,,她比自己想象中還要貞烈,柔中帶剛,,言詞激烈,,似乎一點回旋的余地也沒有……
試問,以他那高傲陰鷙的性子,,被人這般教訓(xùn)數(shù)落,,能忍到現(xiàn)在,也算是實屬難得了……
當(dāng)下,,聞聽他陰陽怪氣地連連冷笑了兩聲,,心不甘氣不順地回擊道。
“那你想怎樣,?”
“今日我已依約而來,也算是全了禮數(shù),,既然與蕭世子話不投機,,說不到一塊,那也就不必再浪費唇舌了!”
“至于蕭世子想怎樣就怎樣吧,,悉聽尊便!”
“可我要告訴你的是,,我薛寒衣此生,行得正,,坐得端,,自問行事但求于心,雖死絕不改初心,,亦絕不會輕易受人要脅!”
“任何試圖想要在我身上達到不可告人之目的人,,到頭來,只怕是竹籃打水一場空,,我是決計不會讓他得逞的!”
“告辭!”
彼時,,眼見自己所說的話對蕭懷謹沒有起一點震懾作用,索性薛寒衣也豁出去了,顧不上多想,,便直接橫眉冷對,、劍拔弩張地與蕭懷謹撕破了臉……
可想而知,她是多么不愿與這個不可理喻的'混蛋'多待一刻……
話音畢,,就見她已抬腳,,寒著臉,頭也不回地朝園門口走了去……
“哼!我的話還沒說完,,你覺得你現(xiàn)在能走嗎,?”
似乎與那日一模一樣的情形又再一次毫不違和地重現(xiàn)了。
時下,,就在薛寒衣暗中凝神靜氣,,行了三、四步遠,,欲提氣借力施展輕功飛身一縱的那一瞬間,,就聽身后傳來了蕭懷謹那涼薄而又譏諷的聲音。
“怎么,,你還想強留我不成,?別忘了,我說過了,,我是南齊堂堂的二品欽差,,并非你蕭懷謹可隨之揮來呼之喝去,唯你之命是從的諾諾女子!”
想來,,到了此時為止,,薛寒衣真的是被這個渾不講理難纏的'瘋子'給氣得失去了理智,也就不再講究尊卑禮序章法了,,只聽她亦毫不客氣,、反唇相譏地直呼著蕭懷謹?shù)拿M,狠狠地回懟道,。
“哼!欽差又如何,,不試試,又怎么知道我不會呢,?”
“說實在的,,你這身官袍確實是太乍眼了,讓人感覺很不舒服!”
“我還是比較喜歡你一身素衣的樣子!”
豈料,,這時,,說時遲那時快,就在薛寒衣逞一時口舌之利,,寸步不讓地還以顏色時,,可能令她始料未及,,萬萬沒想到的是,蕭懷謹竟然趁她不備,,出其不意先發(fā)制人地就向她欺身偷襲了過來……
還正如他口出狂言所叫囂的那樣,,好像這天下沒有什么是他不敢干的,皇權(quán)王權(quán)在他眼中都根本算不得什么,,更何況一個小小的薛寒衣呢……
顯然,,薛寒衣適才的話多少傷了他的自尊,將他給激怒了……
只見眨眼之間,,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以快得不可思議的速度出手,以一招凌厲的'大擒拿手'起手式'惡鷹捕食',,連帶著手中的魚鉤帶起的幾濺水花齊齊地襲向了薛寒衣周身大穴要害處……
見蕭懷謹來勢洶洶,,明知已無法躲避這一戰(zhàn)的薛寒衣,在剎那的驚駭過后,,立馬迫使自己鎮(zhèn)定冷靜了下來,,眼看他瞬息之間就要逼近自己身前了,而她卻不慌不忙地在最后一隙間,,從指間反手就毫不留情地擲出了幾枚'冰魄銀針',,依次射向了蕭懷謹?shù)拿骈T……
同時,趁此一擊得手的間隙內(nèi),,薛寒衣又不忘借力使力地一個點掠縱起,,在側(cè)身躲過了蕭懷謹?shù)牡谝徊ㄓ娑鴣淼墓葜螅憬鑴菹蚝箫w身退了出去……
然而,,她還是低估了蕭懷謹武功的深不可測及他那臨場應(yīng)敵的狡詐和老練……
原來,,剛剛的那一招只是他虛晃一招的虛招,實則后面的才是真正的實招……
當(dāng)然了,,她所擲出的那幾枚'冰魄銀針'也在這虛虛實實的幻化之間,,悉數(shù)被蕭懷謹用至純至深的內(nèi)力給化解為了無形……
有時候,高手與高手的交手,,勝負也就僅僅只是那么一晃工夫的事……
就這樣,薛寒衣終究還是自身實力不及蕭懷謹,,再加上先機已失,,在他手上沒有走過四十招,就被蕭懷謹給點了穴,,制伏了……
看著自己頭上的紗帽被無情地打落在地,,一頭上好的青絲徑直如流瀉一般不受所控的垂了下來,身上的官袍亦被水汽浸濕了一小半,,此時此刻,,從來沒有如此狼狽過的薛寒衣,,頓覺氣火攻心,羞憤交加得有一股想死的沖動……
她不由炙紅著雙眼,,朝蕭懷謹怒吼道:“你……你……你這個瘋子,,簡直是不可理喻到了極點!”
“這下你滿意了吧,士可殺不可辱!要殺要剮,,動手吧!”
“我薛寒衣絕不皺一絲眉頭!”
“呵呵呵!”
“我怎么會舍得讓你死呢!”
“這都是你故意惹怒了我,,逼我動手的!”
“難道現(xiàn)在你還不明白,我這么做就是想要讓你留下來,,聽我把話說完,,把我們之間的婚事好好定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