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瑾點了點頭,,說道:“其實對膽量的訓練,還是有不錯的效果的?!?p> “哦,?”席君買有些疑惑。
周瑾解釋道:“這些士卒雖然都是上過戰(zhàn)場的,,但是并不是說他們不怕死,,自然是有作用的?!?p> 這個道理其實很簡單,,就和花錢雇人干活一樣,不管再苦再累,,為了錢,,別人都會忍著,但是并不是說他們不會累,。
士兵也一樣,,他們知道打仗會死人,依然愿意從軍,,并不是他們不怕死,。
而軍中的制度、監(jiān)督,、獎懲等制度,,讓士卒可以不顧生死去拼殺。
每次打仗的時候,,其實后面都是有督戰(zhàn)隊的,,如果士卒臨陣脫逃,都會直接處死,,對于士卒來說,,往前沖不一定死,不沖肯定死,,他們自然知道該怎么選擇,。
遍觀歷史,可以發(fā)現(xiàn)古代戰(zhàn)爭中,,最喜歡做的就是偷襲,,即便一些歷史上有名的名將領(lǐng)兵的時候被偷襲導致大敗的都有許多。
由此可見,,士卒們并不是不怕死的,。
周瑾讓他們這樣訓練,除了鍛煉他們的團結(jié),,更多的是鍛煉他們的勇氣,,這樣才能讓他們面對任何情況都不會發(fā)生慌亂,。
席君買聽完若有所思,周瑾并沒有打擾他,。
實際上他并不懂練兵,,這些都是他總結(jié)出來的一些方法,究竟好不好用,,他也沒底,。
所以他只會把自己這么做的用意告訴席君買,讓他自己去思考,。
“爵爺,,沙袋已經(jīng)綁好了?!毙苓h程說道,。
周瑾點了點頭,說道:“從今天開始,,除了洗澡,,就算在睡覺的時候,這些沙袋都不能解掉,?!?p> 這其實就是負重,周瑾并沒有一上來就讓他們負重太多,,每個沙袋也就半斤,,手腳上四個沙袋,總共也只有兩斤而已,。
“是,!”眾人應(yīng)道。
雖然身上綁一些東西,,有些不習慣,,但是并不算重。
“每半個月,,所有的沙袋加半斤,。”周瑾說道,。
“爵爺,,要是一直這樣加下去,以后沙袋太大,,怕是活動不便啊,?!毙苓h程說道,。
“無妨,,以后我讓人給你們做些衣服,將沙子縫到衣服里,,就好了,。”周瑾說道,。
眾人:……
“從今天開始,,你們每天伙食的肉食翻倍,每人每個月賞五百文,,一直到你們中有人堅持不下去為止,,如果有人偷偷將沙袋取下,一樣取消,?!敝荑f道。
正所謂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大唐現(xiàn)在的物價并不高,,就算糧價漲了不少,五百文也夠?qū)こH谥液芎玫纳钜辉铝恕?p> 周瑾見沒人反對,,開始了下一項訓練,。
其實這些并不能算訓練,而是一些小游戲,,不過都需要幾人合力才能完成,。
一直到中午,這些人都被周瑾折騰的不輕,,要不是周瑾之前說的賞賜,,這些人怕是早就有情緒了。
好在中午的加餐,,讓他們怨氣少了很多,。
下午,周瑾開始訓練他們站軍姿,,走隊列,。
站軍姿,走隊列,,可以很好的鍛煉士卒的精氣神,。
第二天一早,周瑾又帶著席君買前去杜家吊唁,。
今天湊巧,,準備走的時候,程咬金正好趕了過來,。
周瑾連忙行禮,,程咬金點了點頭,,被杜楚客迎了進去。
周瑾本來想走的,,沒想到程處默竟然追了上來,。
“周瑾,等等,?!?p> “你不和師傅進去吊唁,找我干嘛,?”周瑾疑惑道,。
“我爹有件事讓我跟你說下,本來我爹是想宴請賓客,,正式收你為徒的,,但是現(xiàn)在這情況,短時間怕是不行了,,我爹的意思是,,讓你家人明天都到我家來一起吃個飯,就算正式收徒了,?!背烫幠f道。
程咬金和杜如晦關(guān)系還算不錯,,杜如晦沒下葬,,他大肆宴客,總歸不好,,但是杜如晦下葬還要好幾個月,,也不能一直等著。
“行,,我每天帶家人過去,。”
周瑾也不喜歡太熱鬧,,這樣正合他心意,,正好他還想去找程咬金說說武舉的事情。
回家將事情跟張氏一說,,張氏就開始張羅了起來,。
“娘,沒什么好準備的,,就兩家一起吃個飯而已,。”周瑾說道,。
“別的不準備,,衣服總該好好選一下吧,?對了,你的禮物準備好了么,?”張氏問道,。
“額,?!?p> 周瑾還真把這件事忘了,但是看到張氏臉色不好看,,連忙說道:“已經(jīng)準備好了,。”
張氏將信將疑道:“你準備了什么,?”
“娘,,你放心,師傅他肯定喜歡,?!敝荑攀牡┑┑恼f道。
張氏看周瑾的樣子就知道他沒有準備,,不過也沒揭穿,,瞪了他一眼,說道:“要是宿國公不滿意,,看我怎么收拾你,。”
“娘,,放心吧,。”周瑾說了一聲,,就感覺跑去準備了,。
……
第二天傍晚出門的時候,張氏看著周瑾提著一壇酒,,沒好氣道:“你就帶一壺酒過去,?”
“娘,我?guī)煾底詈镁屏?,我這壇酒價值千金,,師傅他肯定喜歡的?!敝荑f道,。
這酒他可是費了好大的功夫才弄出來。
之前他出征前,,特意弄了一些高度酒,,準備萬一受傷用來清洗傷口,。
但是那時候不需要考慮口感,閉著眼一直蒸餾就好了,。
但是這次不同,,他勾兌好多次,才弄出一壇口感不錯的酒,。
畢竟他以前也沒弄過這些,。
張氏見周瑾這么說,臉色才緩和下來,。
席君買和大丫的婚事雖然基本說定了,,但是畢竟沒成婚,今天算是家宴,,他也不好帶著席君買去,。
周瑾看大丫臉色不太對,調(diào)笑道:“放心吧,,我交代過下人好生伺候,,餓不到他的?!?p> “大哥~”大丫臉色一紅,,害羞的鉆進了馬車。
“這丫頭,,還害羞了,。”
“一天到晚沒個正形,?!睆埵习琢酥荑谎郏I(lǐng)著老四老五上了馬車,。
周瑾和老三兩人翻身上門,,看著一臉興奮的老三,說道:“平常騎馬注意點,,長安城里可不準縱馬的,,要是被執(zhí)金吾抓緊去,我可不會去救你,?!?p> “大哥,你放心吧,,我曉得,。不過我休沐的時候,能不能去城外騎?”老三問道,。
“可以是可以,,但是不能一個人去,回頭我會交代熊遠程一聲,,有他們看著我也放心,。”周瑾說道,。
老三對此倒是沒有說什么,,只要讓他騎馬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