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恩的父母在貝德里一家的鋼鐵廠工作,這份工作非常穩(wěn)定,比起在貝德里的大多數人,,他們家算得上是吃穿不愁,,按照慣例,他可以很輕松地接替他父母的工作,,但是伯恩父母不希望伯恩像他們一樣勞累,,他們努力攢錢,為了給伯恩買一個蛇黨的身份,,只要他能夠加入蛇黨,,他們一家以后的生活就會輕松很多。
伯恩沒有太多自己的想法,,既然父母是這樣想的,,那他也沒什么異議,他平時就和一些蛇黨的人走得比較近,,沒事的時候請他們抽點煙,,到家里喝點酒吃點飯,蛇黨的人也樂得遇見這么一家飯票,。
比起和蛇黨這些人的人情世故,,伯恩更加在乎那個臉上有幾點雀斑的褐發(fā)女孩,雖然她并不算漂亮,,可伯恩總覺得她很有魅力,,所以伯恩經常會光顧她的理發(fā)店,盡管他的頭發(fā)長得并沒有那么快,。伯恩也覺得索娜也一定是對自己有好感的,,要不然他那么頻繁地去店里,她肯定早就會表現出厭煩了,,但是并沒有這種事情發(fā)生,。
等以后自己成功加入了蛇黨,生活更上一層樓之后,,就向她求婚吧,,那個時候她一定會同意吧,伯恩這樣想著。再一次路過了索娜的理發(fā)店,,他看了看表,,已經快十點了,索娜還是沒有開門,,奇奇怪怪,,前段時間也是,對了,,前段時間是她應該在安頓她那個遠道而來漂亮的表姐,,索娜的表姐也長得很漂亮啊,只可惜是個啞巴,。想到麗菲爾加納,,伯恩忍不住甩甩頭清空自己的思緒,他相信自己不是什么心猿意馬的人,。
那么這次為何又不開店呢,,眼尖的伯恩看到那卷簾門上貼了一張紙條,而一個有些邋遢的駝背中年男人似乎在店門口站了很久,,還是個面生的人,,這讓伯恩想起了不好的事情,他變得很不舒服,,帶著幾分怨怒悄悄走到那男人后面,。
“你是誰?在這里站著干嘛,!”伯恩的語氣很嚴肅,,儼然偽裝成一副執(zhí)法者的樣子。
那男人嚇了一跳,,轉身看向身后的年輕人,,有些結巴地問:“你……你好,請問索娜在這里嗎,?”
聽到那形象糟糕的男人在打聽索娜,,伯恩更生氣了,他沒好氣地呵斥道:“和你有什么關系,!你是干嘛的,?我怎么沒有見過你!”
男人彎著腰,,笑著向伯恩點了點頭,,他用黑黢黢的手指指向門上的紙條,,“我認的字很少,,但最后那個名字就是索娜吧,這兩個字我認識?!?p> 雖說伸手不打笑臉人,,但這老男人避重就輕的說辭讓伯恩很不舒服,他繼續(xù)沒好氣地說:“是又怎么樣,!重光那么多索娜,,你個瘋老頭子偏偏就跑到這里來了是吧?”
“不,,不是長官,,我就是貝德里的人,只是之前在別的聯邦區(qū)工作了十幾年,,所以你看著我面生,,我可能是索娜的家人,我來找她,?!?p> 伯恩毫不客氣地哼了一聲,“你說什么我信什么,?你以為我是傻狗嗎,?”
男人連忙賠禮道歉,露出一個難為情的表情,,“不敢不敢,,我就想問問這里的索娜現在多大年紀了?長什么樣,?還有長官,,你幫我瞅瞅這上面寫的是什么,我看不懂,?!?p> 伯恩這才把注意力轉到那張紙條上,上面索娜用整齊的字跡寫著自己要出遠門取材,,理發(fā)店暫時關停一段時間,。
“上面寫著她出去了,不在,,你走吧,。”
“那有沒有說什么時候回來,?”
“沒有,,再給你說一聲,你找錯人了,,走吧,,索娜她從來沒有你這么個家人,。”
……
極度惡劣的土地——阿布萊提特里位于貝德里以西,,而韋斯特加萊鎮(zhèn)恰好就位于貝德里的西部邊緣,,麗菲爾加納和索娜收拾好了行裝,帶上了足夠支持一個多月的食物,,順便還帶上了那把槍,,當初卡奧斯在對自己額頭連發(fā)后把槍扔回給了麗菲爾加納,萬幸那把槍和好幾匣彈藥居然沒有被河水沖走,。希望它不要派上用場,,但總歸是有備無患,索娜用來使用這把槍防身就很合適,。
重光對槍械彈藥的限制并不嚴格,,但價格昂貴,普通人根本就無法消費得起,,基本只有當地的統(tǒng)治者幫派和少數的大戶人家才可以掌控這種火力,。
他們越過索娜的苗圃,越過那一棵高大的月桂樹,,然后就逐漸步入了一片白茫茫的鹽堿荒原,,再一直往前,他們就將進入阿布萊提特里境內,。
兩人背著大包無聲地走著,,越往里走,空氣越變得白茫茫,,行進過程中能見度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下降,,腳下的土地越來越硬,踩在上面發(fā)出陣陣刺耳的摩擦聲,,氣溫也在明顯下降,,即使是麗菲爾加納也忍不住打了個哆嗦,索娜畢竟是重光本地人,,在耐寒方面是不錯的,。
但麗菲爾加納注意到了身后索娜的呼吸聲漸漸變得不均勻,于是他放慢了腳步,,即使她不怕冷,,但不是魔能者的她在體力方面還是有限的,在這種冰天雪地里兩人可不能夠走散了,,氣溫越來越低,,這是件好事,根據索娜的說法,,越是極寒之地,,生長著冰封繆斯的可能性就越大,,麗菲爾加納心中忍不住吐槽起這個奇怪的花,明明有很多種活法,,它卻偏偏選擇了最困難的那種。
風雪小了一些,,四周仍是一片白茫茫的虛無,,白色和遠方的黃昏交相輝映,麗菲爾加納停下來腳步,,沒注意看路的索娜撞在了他的背包上,。
麗菲爾加納向她做了個手勢示意她停下來,最后在兩人的合力下,,一個靠著斜坡的簡易帳篷靠著被搭了起來,。
光線沉入了冰面,本就昏沉沉的環(huán)境現在更是變得一片漆黑,,好在在這之前他們動作不慢,,在這之前就已經搭好了帳篷。
索娜的手凍得通紅,,她手抖著從包里摸索出一盒火柴點燃了一盞馬燈,,在昏暗的光線下她繼續(xù)摸索著取出來兩塊同樣凍得邦硬的面包,遞給了麗菲爾加納一塊,。
麗菲爾加納拿出一口鍋和兩個小鐵罐,,“我去外面找水,索娜你不要出來亂跑,?!?p> “帶上這個吧?!彼髂劝腰c好的馬燈遞了過來,。
麗菲爾加納搖了搖頭,把衣服穿好扎緊后就直接走了出去,。
“誒,,這么黑你看得見嗎?”
麗菲爾加納當然看得見,,他把少量魔能覆蓋在自己的手套上,,散發(fā)出柔和的光線,當然這光線索娜是看不見的,,他沒有走多遠,,就在帳篷的附近,一直保持著索娜能夠在自己的感知范圍內,。
不一會兒他就發(fā)現了理想的目標,,一根碗口粗的兩米高的冰柱突兀地矗立在大地上,,麗菲爾加納用力抹了一下放在嘴里,幸好,,和之前在路上發(fā)現的冰柱一樣,,不是咸苦的,反而還有一絲甘甜,,這種冰柱他已經多次看見了,,這是個好消息,起碼他們在這片凍土不會渴死,。
麗菲爾加納調動更多的魔能匯集在手上,,對著冰柱的上部用力砍去,他得到了一根半米多長的冰柱,,對于今天的晚餐,,這已經足夠了,他拖著這冰柱返回了帳篷,。
此時索娜還在和那塊硬面包較勁,,盡管過了這么久,她還是只咬下來了一小塊,,被麗菲爾加納看到這副模樣后,,索娜尷尬地笑笑,“比我想的要硬一點……”
看到麗菲爾加納手上的冰柱,,索娜放下手里的面包,,拿出一件厚衣服“你找到水了,太好了,,我來幫你把它捂化,!”
“不用?!丙惙茽柤蛹{搖搖頭,,在帳篷內清理出一片空地,墊上幾塊石頭,,然后把那鐵鍋穩(wěn)穩(wěn)地放在上面,,緊接著用蠻力把那冰塊掰成幾塊放了進去。
“你想燒水,?可我們沒有燃料啊,。”索娜看出了麗菲爾加納的想法,。
“不需要燃料,。”麗菲爾加納把手伸到鍋的下面,,開始準備釋放出一個魔能技巧,。
這是他還在旋楓花時在圖書館看到的一本叫《魔能多用手冊》的書上面學到的一個簡單技巧,。魔能并不是只能用來打打殺殺,它還可以化為生產的一環(huán),,此技巧就是教授如何用最少的魔能釋放出更多的熱量,,在目前的場景下,無疑是十分實用的,。
‘魔能的流徑是——百會—隱啞門—隱氣?!陵枴T—肺俞—肝俞—……—隱膽俞—昆侖—合谷—八邪—十宣?!?p> 一股股熱量從麗菲爾加納的手里放出,索娜雖然看不見,,但這樣明顯的熱量她不可能沒有察覺,。
“哇!你手這邊怎么這么暖和,,你剛剛做了什么,?你的手在燃火嗎?”
看著索娜靠近的手,,麗菲爾加納趕忙提醒了一句,,“小心一些,別靠太近,,很燙的,。”
“哦,,那你不燙嗎,?”
麗菲爾加納搖了搖頭。
索娜伸著手,,保持了一個不近不遠的距離取暖,,她忍不住感慨道:“真厲害呀,麗菲爾加納,,原來你就是那種極其稀少的魔能者,。”
麗菲爾加納苦笑一聲,,自己要是厲害那老爹就不會死于非命了,。
索娜一邊搓手一邊說道:“真羨慕你們這種天賦異稟的人,你們眼里的世界和我們肯定都不是一個樣吧,,可惜我們很多人資質都太平庸了,,注定成為不了魔能者,要是我也是魔能者的話肯定就能更輕松地解決很多問題吧,,即使是獨自闖蕩也有底氣,?!?p> 鍋里的冰塊開始融化,液體也開始冒出白煙,,而麗菲爾加納卻注意到了索娜話里的不尋常,,“額,你的話是什么意思,?什么資質,?”
索娜也不知道麗菲爾加納在疑惑什么,“我說錯什么了嗎?”
麗菲爾加納斬釘截鐵道:“成為魔能者根本不需要什么資質,,所有人都可以成為魔能者,。”
索娜小心翼翼地舀出一罐沸水捧在手心,,她歪著腦袋,,以為麗菲爾加納在說什么寬慰的話,“沒什么哈哈,,我并沒有對這件事感到遺憾,,人各有命嘛,我也有做我自己喜歡的事情就行了,?!?p> “不,我沒有開玩笑,,是真的,,索娜,所有人都可以成為魔能者,,不論男女老少或者體弱多病什么的,。”
“???”看著麗菲爾加納那副認真的樣子,索娜也變得迷糊起來,。
“你難道不知道伊洛九疑仙嗎,?對了,你們重光伊洛九疑仙多少錢一瓶,,按照匯率,,要一百萬重光幣嗎?”
索娜聽到這話變得更加迷糊了,,“什么是……伊洛九疑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