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線索
吳邪那杯熱茶還沒喝完,屋里屋外又橫七豎八倒了滿滿一片哼哼唧唧的身體,,連下腳的地方都沒有,。
不過很快就沒人哼哼裝蚊子了,因為江風(fēng)客很不喜歡他們的吭嘰,,從袖子里滑出尖刀挑出了那些擾民混混的手腕橈骨和外側(cè)腳踝骨,。
看著滿地的鮮血和骨頭,江風(fēng)客歡歡喜喜的拿起“棺人”吹了一段樂曲情緒活潑歡快的《六字開門》,活躍了一下壓抑沉悶的氣氛,。
不過很明顯,,這些人并不懂的欣賞,氣氛一時間更加的壓抑死寂,,悶的人幾乎窒息,。
接到江風(fēng)客的眼神示意,吳邪并不去看他們,,動作不急不緩的端起茶杯抿了口茶,,
神色淡然的只說了一句話:“我三叔很不滿意,他快回來了”
江風(fēng)客手指間轉(zhuǎn)著嗩吶,,嘴角噙著邪異的微笑:“這點眼色都沒有,?小三爺端茶送客,還不拽著你們滿地的同伙滾蛋,?”
勉強還能動的一個頭目很是俊杰的陪上一副笑臉:“我們主子問三爺安,,小三爺安,都是誤會,,誤會”
江風(fēng)客嗤笑了一聲,,掏出尖刀抬腳作勢要走過去,地上的人瘋狂的拖著自己的或死或殘的同伴爬回了車,,由腿腳完好的人一腳油門竄了出去,。
江風(fēng)客拎起桌子上裝瓷瓶的塑料袋,笑著看向瑟縮探出頭的伙計們:“辛苦你們清理場地了,,那幫混蛋跑的太快,,骨頭都沒帶走”
吳邪放下茶杯,對他們輕聲說了一句:“好生經(jīng)營,?!睅еL(fēng)客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處堂口。
說不緊張那是假的,,吳邪后背的冷汗一層接一層的往下冒,,待走到無人的小巷子里他才放開了緊握住的顫抖手指,
想到這兩天發(fā)生的事,,愧疚和自責(zé)幾乎要沖破他的天靈蓋,。
看得出他在想什么,江風(fēng)客背靠在石墻上,,抬起一條腿向后踩著石磚,,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的滿不在乎:
“我這人注定是黑的,,和你不同,,我過去殺的人很多,未來會更多,不差那……一個,,
今天沒死人,,別想那么多,,也不用擔(dān)心他們會報官,,道上事道上了,就算敢報有我在也沒有人能鬧得起來,,放心,。
你就高坐明臺,穩(wěn)穩(wěn)做長沙的吳家小太爺,,這是對我最好的回饋,,是兄弟就別說謝不謝的話,太見外,。
走吧,,抓緊時間,今天咱們把這八家都挑了”
夕陽已去,,皓月方來,。
忙碌了一天的兩人回到了落腳的酒店,這一天吳邪從一開始的人前強做鎮(zhèn)定,,人后臉色慘白,,到后來能面無異樣的踩著鮮血出門,進步十分的大,。
單打獨斗連挑八家的江風(fēng)客看起來很是高興,,一家比一家剔出來的骨頭多,捶扁的人也多,,吹的曲子同樣越來越歡快,,吳邪學(xué)到的也挺多。
就這么幾乎是車輪戰(zhàn)了一天,,吳邪的衣服上一個血點都沒崩上,,唯一染到血跡的地方就是鞋底。
江風(fēng)客點了一支煙遞給吳邪:“這次過后那些人會消停挺長時間,,你的盤口可以正常做生意了,,你也讓潘子趁這個機會退休回老家娶媳婦”
吳邪猛吸了一大口煙,咧嘴笑了一下:“看不出來你還挺關(guān)心潘子的”
“這年代像他這么忠心的我可沒見過幾個,,都是利益捆綁在一起的,,我敬他是條漢子,
他生生死死這么多年,,能趁早退隱留個善終,,這個結(jié)局我喜歡,希望我到時候也能和他一樣,”江風(fēng)客翻看了一下手機:
“有消息了,,在XX研究所里工作的杜鵑山,,他說在一個快拆遷的大學(xué)校園能查到當(dāng)年的檔案,咱們是現(xiàn)在去還是明天去,?”
吳邪很想現(xiàn)在就去,,但感覺江風(fēng)客打了一天身體會很疲乏,就打消了這個念頭:“那明天的吧”
看著把心思都寫在臉上的吳小狗,,江風(fēng)客一樂:“打這點混混就像捶地鼠一樣,,就當(dāng)玩了,走吧,,我聯(lián)系完那只杜鵑了”
說走就走,,不得閑的兩人踏著夜色不出一個小時就到了校園舊址,和在保安室等待的杜鵑山碰了頭,。
檔案室在大禮堂的地下一樓,,有個百來平方米,一列列木架子上橫七豎八擺滿了受潮發(fā)霉的牛皮紙袋,。
杜鵑山打著手電看向兩人:“兩位先生想找的那支考古隊編號是多少,,咱們找起來能快些”
吳邪看了一眼攤手的江風(fēng)客,搖了搖頭:“不知道,,我們按年份查找,,1980年到1985年間”
這段時間內(nèi)的檔案不多,三人很快將它們?nèi)坎榭戳艘槐?,吳邪放下手中最后的一個牛皮紙袋,,奇怪的問:“其他地方還有嗎?”
杜鵑山搖頭:“這里沒有就是沒有了,,或許它是機密文件,,被特別銷毀了”
三人貓腰走出檔案室,剛走到樓梯間,,江風(fēng)客就抬手?jǐn)r住了杜鵑山,,指著下面一層的鐵門問:“那里是做什么的?為什么貼著封條,?”
杜鵑山噢了一聲:“那個啊,,是一九五零年代以前的檔案室。鎖了幾十年了”
吳邪眼尖,,拿手電照了一下:“真的嗎,?可是門上的鎖鏈被人剪斷了啊”
“咦!”杜鵑山也很驚訝:“這是怎么回事,?”
看江風(fēng)客拿手電往里照,,杜鵑山扇了扇鼻子前的陳年霉味:“兩位,,你們不會想下去吧,多臟啊”
吳邪看了看封條上面的字:“1990年7月6號啊,,不了,,咱們走吧?!?p> 心說這時候文錦已經(jīng)失蹤了,,下面肯定沒有自己想要的東西,白跑一趟,。
三人原路走出了校園,,和杜鵑山道謝分別后,,吳邪郁悶的搓搓手:“咱們線索又?jǐn)嗔?,唉,先打車回去吃飯吧?p> “我倒是看到一個有意思的事情,,”江風(fēng)客靠在路燈桿子上,,做了個寫字的手勢:“剛才那個封條上的字,你不覺得眼熟嗎,?”
“你也感覺眼熟,?”吳邪一驚:“我確實感覺那個瘦金體的神韻很熟悉,就是一時間想不起來在哪里看過”
江風(fēng)客盯著他的眼睛笑了起來,,一字一句的說:“我感覺像你的筆跡”
吳邪忽地渾身一震,,頭皮炸了起來,渾身都發(fā)起抖來:“狗日的,!這是怎么回事?。俊?p> 他就是干拓本生意的,,十幾萬個拓本看下來的職業(yè)本能,,絕對不會騙人,那百分之一百是他的筆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