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自秦逸離開滄陽學院已經過去了近一周的時間。隨著時間的推移,,鐘晨心中的壓力和苦悶終于在諸位朋友們的幫助下緩解了不少,,雖然平日里臉上的笑容和之前相比依舊減少了許多,,但總算是勉強恢復了日常的生活。
為了保證秦逸不會再來找鐘晨的麻煩,,唐羽暫時留在了凌霄城,,并在鐘晨的介紹下住在了鳳語樓中。為了保證隨時可以和碧山派的成員們聯(lián)絡,,唐羽再次制作了新的傳音陣法和影子陣法分別交給了每一位碧山派的成員們,。
這一天中午,唐羽忽然把鐘晨從滄陽學院中叫了出來,,帶他來到了凌霄城的寒香樓前,。
“這是什么地方?”鐘晨看著寒香樓的牌匾心中有些擔憂,“這不會是什么不好的地方吧,?”
“我像是那樣的人嗎,!”唐羽一拍鐘晨的肩膀,“寒香樓以生魚片作為招牌菜聞名于龍州,,生魚片的制作不需要明火,,所以酒樓取名為‘寒香’。據(jù)說這幾天寒香樓請來了一名歌姬,,所以帶你來見識一下緩解緩解壓力,。這名歌姬不僅容貌絕美,而且精通音律古歌,,一曲《殤驚龍》能讓人聽得如癡如醉,!”
“這不是當然的嗎,”鐘晨一臉理所當然地說道,,“歌姬要是連歌都唱不好的話還哪有臉被稱為‘歌姬’,!”
“你這小子真是不解風情,小心將來沒有女人喜歡,!”唐羽笑著說道,。
兩人談天之余已經走進了寒香樓中,唐羽在和伙計耳語了幾句之后就和鐘晨一同被帶到了寒香樓二樓正對著歌舞臺的一處座位上,。
鐘晨在位子上坐定,,將黑玄放在了一旁——現(xiàn)在鐘晨不管走到哪里都要帶著黑玄,哪怕是和唐羽一同外出,。
看著周圍臉上帶著興奮和期待地談笑風生的客人,,鐘晨的臉上露出了幾分不耐煩:“我們來這種地方干嘛,我根本就不想看什么歌姬唱歌,!”
“來這里轉移一下注意力,,”唐羽頭也不回地注視著空無一人的歌舞臺,“這樣你就不會總是想著自己害怕秦逸的事情了,?!?p> 鐘晨的身體微微一震,神情復雜地看向了一旁的唐羽,。
“我知道你這幾天悶悶不樂是因為你那天在面對秦逸時怕得不敢動彈,,所以你覺得自己很丟臉?!?p> 說到這里,,唐羽神情平靜地看向鐘晨:“但是在強敵面前心生畏懼真的是一件很可恥的事情嗎?心中會怕,,說明你和其他人一樣都只是一介凡人,,就像是所有的動物都會在死亡面前畏懼一樣,。”
鐘晨的心中莫名地涌上了一股火氣向唐羽反駁道:“為了實現(xiàn)自己的目標,,怎么能輕易害怕,!”
“正是因為人會害怕,人類才能在失敗的痛苦中吸取教訓,,一個不知道害怕,、只知道瞎沖的狂人絕對不可能實現(xiàn)自己的目標。正因為害怕再犯同樣的錯誤而導致同樣的失敗,,所以我們才要從錯誤中不斷地完善自己,。會怕不丟人,重要的是要在怕了之后知道如何重新把勇氣找回來,!”唐羽的語氣忽然變得嚴厲了幾分,,直視著鐘晨的雙眼說道。
唐羽的話讓鐘晨一時間陷入了沉思,,他微微低下頭看著自己面前的空茶杯,,片刻之后向唐羽問道:“你有怕過嗎?”
唐羽扭頭重新看向了位于一樓的歌舞臺,,點了點頭說道:“有,,不止一次?!?p> “那你后來是如何克服這種害怕的呢?”
“把自己害怕的東西都擊敗,,就不會再怕了,。不管要付出多少努力、多少血汗,,永遠不要放棄心中的那股火焰,,直到將自己的敵人全部燒盡!”唐羽堅定地說道,,“現(xiàn)在的你就是一團火,,如果不能燒掉自己的敵人,就只能隨著時間自我毀滅,!其實我希望你的心性可以更貼近于水,,但對于現(xiàn)在的你來說是做不到的?!?p> 鐘晨看著唐羽的眼神,,忽然覺得他的眼神中似乎還隱藏著其它的什么東西。
然而還沒等鐘晨想要仔細地觀察一番,,周圍的客人們就忽然爆發(fā)出了一陣歡呼和掌聲,。
鐘晨和唐羽扭頭一看,,發(fā)現(xiàn)一名女子雙手托著一張古琴步伐輕盈地走上了歌舞臺。
那是一名看上去不到三十歲的女子,,身著一件碧色的長裙,,如同荒山野嶺中的一眼青泉清麗溫婉。女子白皙的臉龐和雙手看得幾乎在場的所有男人們不禁心中蕩漾了起來,,眼角畫著淡粉色的斜紅,,眉間點上了一枚花瓣形狀的花鈿,看上去驚艷而不妖艷,,令在場的客人看了無不心動不已,!
女子的雙手托著一張金色和紅色相間的古琴,如同一團在女子掌上蓄勢待發(fā)的火焰,。古琴的尾部雕刻著幾根舞動著的修長羽毛,,看上去似乎是隨時準備沖破古琴琴身的束縛一樣!
“這就是這幾天火遍整個凌霄城的歌姬‘牧星瓊’嗎,,長得真的是國色天香?。 辩姵亢吞朴鹋赃呉粋€位子上的客人語氣興奮地和同伴交談道,。
“可不是嘛,,聽說最近已經有好幾個龍州的富豪來到凌霄城中專門聽這個牧星瓊唱歌,而且已經有好幾個富豪向她提親希望迎娶她了,!”
“真的,,那牧姑娘答應了嗎?”
“應該是沒有,,據(jù)說這位牧姑娘不求名利,,有富商許諾數(shù)百萬金餅的聘禮她也毫不動心!”
“真是個好女人啊,,不知道這世間究竟什么樣的男人會走進她的心里,!你說我是不是能爭取一下?”
“你就算了吧,,人家不在乎別人的錢不代表喜歡的男人可以沒錢,,再說你每次面對漂亮姑娘的臉就連一句話都說不完整,要真到了這種容貌的女人面前還不馬上昏過去??!”
看著神色平靜地在歌舞臺上坐定的牧星瓊,唐羽的嘴角揚起了一絲笑意:“想不到這位牧姑娘的家底如此不凡啊,,居然持有七琴之一的鳳尾琴,!”
“鳳尾琴?”鐘晨不解地問道,。
“就是她現(xiàn)在拿著的那張琴,,”唐羽指了指牧星瓊面前那張金紅色相間的古琴,,“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那應該是位列七琴之一的三級靈器古琴‘鳳尾’,,同時也是七琴之中唯一的三級靈器,!”
“你說的‘七琴’是什么,是七張很厲害的琴嗎,?”鐘晨好奇地向唐羽問道,。
“你在凌霄城待了這么長時間,居然連龍州聞名的四大至寶都不知道,,”唐羽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你這樣子還怎么完成我給你的委托呀!”
“我不知道你告訴我不就好了嘛,!”鐘晨有些窘迫地向唐羽抗議道,。
“好吧,那我就好心地教教你,,”唐羽效仿說書先生用手掌當做驚堂木輕輕一拍桌子,,“話說這龍州之上,有數(shù)不清的奇珍異寶,,這些寶物要么具有極高的收藏價值,,要么具有神奇或可怕的力量。
“而在這眾多的寶物中,,有四種不同類型的寶物在龍州之上經歷了上萬年的時光后依舊讓無數(shù)龍州人渴求無比,,更有甚者窮極一生、耗費千萬也難以得到其中之一,。換句話說,,這四種寶物可以說是龍州諸多寶物之中位于最頂端的存在!”
說到這里,,唐羽朝鐘晨一一伸出手指介紹道:“這四大至寶被人們統(tǒng)稱為‘七琴六玉,,五劍七書’,,分別是七張古琴,、六塊寶玉、五把神劍和七本帝賢經,?!?p> “帝賢經我知道,是記載著七皇獸的地圖對吧,?”
“沒錯,,而七琴則是自古老的時代流傳下來的七張靈器古琴,分別是鳳尾,、血弦,、號鐘,、九霄、圣音,、遺紋和獨幽,。傳說這七張古琴各自都擁有極為強大的力量和獨特的能力,無論對于愛琴之人還是擅長音律的御氣師來說都是至寶,。如此可見這名牧姑娘雖然不一定是御氣師,,但她的來歷一定非同小可!”
“七琴是指七張古琴,,那六玉是指哪六顆玉石,?”鐘晨此時已經是一名玉師,因此對所謂的“六玉”流露出了更大的興趣,。
“六玉指的是自遠古時期就存在的六顆寶玉,,當年猙世祖姜子鈺在以武猙大軍一掃四方、建立大猙帝國之后下令向全天下征集九顆寶玉,,打算將其鑲在一尊四方玉鼎上作為天下一統(tǒng)之標志,,意為‘九州四方盡皆歸順’。
“然而經過近千顆玉石的篩選,,最終皇室也只能選出六顆獨特而頂尖的玉石,,因此玉鼎之事最終作罷,那六顆玉石也一直被保存在皇室寶庫之中,。直到后來的大猙帝國為了徹底消滅妖族而頻頻出兵攻打魔獸平原,,數(shù)代皇帝討伐未果之后導致國力衰弱,龍州四方流寇并起,,帝國因為國庫空虛而只能向當時的四個商人家族借錢充當軍餉,,那六顆寶玉最終也被抵押給了那四個商人家族?!?p> 唐羽喝下一杯茶后繼續(xù)說道:“而在那之后,,大猙帝國的皇帝在讒臣的蠱惑下以莫須有的罪名出兵屠滅了那四個商人家族,免去了皇室虧欠的巨額債務,,那六顆寶玉也在那次屠殺中失蹤或被人偷走,,最終失去了蹤跡,直到現(xiàn)在都沒有被找到,。
“這六顆玉石分別為‘爍水流光’,、‘燭龍之眼’、‘青嵐神舞’,、‘明華葬墨’,、‘凌松雪祭’和‘星穹鳳影’。我之前聽說洪武帝國的一名玉石收藏家曾懸賞上千萬金餅求購六玉之中的任何一顆玉石,,但至今也沒能得到這六玉中的任何一顆,!”
聽說六顆玉石沒有被找到,,鐘晨的心中產生了幾分期待。如果用這六顆玉石中的任何一顆來雕刻靈玉的話,,不知道會創(chuàng)造出擁有何種力量的靈玉,!
“至于四大至寶中的‘五劍’則是在當年天闔帝國時期由十二名寒影族宗尊級的化火大師傾全族之力鑄造出的五把靈器寶劍。寒影族是龍州之上最優(yōu)秀的兵器型靈器鑄造家族,,在制造各種兵器的技藝上即使是墨宇一族也要甘拜下風,。
“據(jù)說這五把靈器寶劍是整個龍州之內最強大的劍型靈器,即使經過上萬年也鮮有能與其匹敵的對手,,因此這五把靈器劍被統(tǒng)稱為寒影族的‘五神劍’,。然而這么多年來五劍中卻只有一把劍在世人的眼中出現(xiàn)過,另外的四把則一直被寒影族的成員們秘密保存著,,沒有人見過它們的真面目,。”
“那把出現(xiàn)過的劍叫什么,?”鐘晨向唐羽追問道,。
“靈劍‘震海’,,四級靈器,。據(jù)說這把劍自身集龍州六海之水靈鑄造而成,揮舞之下可以召來四方之水淹沒萬物,,”唐羽說到這里忽然戲謔地眨了眨眼,,“不過當年見過這把劍的人應該早就老死了,所以這把劍是不是真的這么厲害就難說了,?!?p> “七琴六玉,五劍七書……聽你這么說,,我倒是很想見識見識它們究竟是怎樣珍貴的寶物,。”鐘晨說道,。
“今天就是一個機會,,你正好可以見識見識鳳尾古琴的實力!”唐羽笑著指了指牧星瓊面前的琴說道,。
鐘晨扭頭看向牧星瓊,,結果眼睛的余光忽然覺察到一樓有幾個自己熟悉的身影,。鐘晨仔細看去,,發(fā)現(xiàn)司馬朝文正和幾名滄陽學院的學生坐在了一樓的兩張靠近歌舞臺的桌子周圍目不轉睛地看著歌舞臺上的牧星瓊。
真是冤家路窄……鐘晨無奈地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