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逐漸濃郁的夜色下,,鐘晨借助蒼云步的力量全速朝著凌霄城東面的碼頭奔行著,。
看著在自己前方全力沖刺的鐘晨,,陸雪涵大聲向他開口道:“你的手在流血,,我?guī)湍惆幌掳???p> “等找到牧野的行蹤后再說,!”鐘晨頭也不回地回答道,,同時腳下的速度又稍微加快了幾分,。此時鐘晨是借助著大量源氣的供給施展蒼云步的,,因此前進的速度也比平時快上了許多!
看著此時全力趕路的鐘晨,,陸雪涵和凌若詩對視了一眼,,也紛紛調動更多源氣跟緊了鐘晨的步伐。
很快地,,鐘晨等人就來到了位于凌霄城東面的碼頭,。
凌霄城的三個碼頭都可以容納上百艘大船,此時碼頭上雖然已經不像白天時那樣有大量流動的人群了,,但現在依然有許多船工和游人在碼頭上工作或準備啟航,。
“我們先從船工開始問起,看有沒有女人帶著一個男孩或是男孩身體大小的行李坐船出城!”鐘晨對陸雪涵和凌若詩說道,。
令三人驚喜的是,,他們很快就在碼頭上找到了一些線索,在鐘晨的詢問下,,他們找到了一名之前見過一個奇怪的陌生女人出現在碼頭上的船夫,。
“你知道多少,全都告訴我,!”鐘晨一邊說一邊塞給了船夫一枚面值為十金餅的錢幣,。
船夫看到手中的金餅后眼睛一亮,一邊將其收入懷中一邊說道:“其實也沒什么特別的,,那個女人好像是在半個月前坐船來到碼頭的,,然后買下了一艘以源氣晶石驅動的船并一直把它停在了碼頭上,只安排了一名船夫待在碼頭讓他每日保養(yǎng)木船并隨時做好出航的準備,。那天她頭上的斗篷被風吹起了一點,,所以我見到了她的樣貌,確實是很美麗的女人,?!?p> “那這半個月來你見她來過碼頭嗎?”鐘晨問道,。
“沒有,,除去她買船的那天,直到今天之前她沒有再來過,?!贝驌u了搖頭說道。
“她今天來過,,你見到了,?”凌若詩追問道。
“沒有,,但她的船已經不見了,,所以她今天應該是來過并離開了,”船夫指著碼頭上的一個位置說道,,“那艘船之前就停在那個位置,,現在已經被別的船占了?!?p> “從東面的碼頭離開,,那她有很大的可能是往東走了晤曦河這條路,”陸雪涵分析道,,“但也不能絕對確定,,如果那個女人真的是她的話,,那么借助源氣晶石為動力的船可以在最短的時間內從三條水路的任意一條離開無軍帶!”
“沒錯,,現在還不能確定,,”鐘晨嚴肅地搖搖頭,“我們再去問問其他人,,看有沒有目擊者,!”
最后,,三人在幾名船夫口中得到了一條確切的情報:一名身著碧色長裙,,拿著一張看上去名貴的古琴,背著一個巨大的,、形狀不規(guī)則麻袋的年輕女人坐上一條中型木船離開碼頭進入了晤曦河的領域……
“就是她……”鐘晨低聲自言自語道,,隨后對陸雪涵和凌若詩說道,“快,,回學院,!”
在滄陽學院門口,眾人從鐘晨那里聽說了牧星瓊的行蹤,,臉上都露出了擔憂的神色,。
“即使確定她走了晤曦河那條路線,我們追擊她的可行性也很低,,”楓凝雪回憶著腦海中龍州地圖的路線,,“離開無軍帶后她首先可以到的城市是璃櫻帝國的昌虎城,如果她想在那里擺脫我們的追擊的話就可以借助任何形式的交通工具前往璃櫻帝國的任何地方,,所以如果我們不知道她的目的地的話就根本不可能找到她,!”
“所以我們現在不能盲目地追擊,必須掌握更多信息,,”唐羽對眾人說道,,“我和鐘晨去一趟寒香樓看能不能掌握更多情報,剩下的人就待在學院里等你們導師那邊的回復,,這里畢竟是凌霄城,,滄陽學院在這里還是有情報網的,說不定可以掌握一些有關于牧星瓊的信息,!”
于是,,鐘晨和唐羽再次來到寒香樓找到了那里的掌柜趙正和。此時趙正和也因為寒香樓中突然發(fā)生的變故而焦頭爛額,,因此面對唐羽和鐘晨的詢問顯得十分不耐煩,。
“你們是不是也參與了這件事,把我的酒樓打出了一個大洞,,你們這群御氣師就是喜歡鬧事,!”趙正和瞪了鐘晨和唐羽一眼沒好氣地說道。
“你第一次見到她是什么時候,她有沒有說過她來自哪里,?”唐羽向趙正和問道,。
“沒有,別來煩我了,!”趙正和一邊揮舞著手臂一邊準備轉過身去離開,。然而就在他將要轉過身去的時候,唐羽忽然伸出手拽住了他的手臂,。
“本來這件事情我不想聲張的,,但現在是十萬火急的大事,”唐羽一臉凝重地拍了拍趙正和的肩膀,,“你知道我是誰嗎,?”
在趙正和疑惑的目光下,唐羽繼續(xù)說道:“我是滄陽學院中的導師,,而這位是我們滄陽學院中的學生,,你應該聽說過他,本屆武斗大會的冠軍鐘晨,!”
“我見過他,,之前牧星瓊邀請過他去她的房間?!壁w正和凝視著鐘晨說道,。
“沒錯,但現在的問題不在鐘晨身上,,而是牧星瓊,,”唐羽忽然將臉湊近了趙正和幾分,“你知不知道那個牧星瓊在離開寒香樓時還帶走了一個少年,?”
趙正和挑起了眉毛:“這我還真不知道,!”
“問題就在于那個孩子,”唐羽繼續(xù)說道,,“那個孩子,,是我們滄陽學院校長的孫子!”
趙正和與鐘晨的臉上同時露出了驚訝的神情,,但鐘晨很快就將這種表情隱藏了起來,;而趙正和則忍不住張大了嘴巴。
“這……這……不會吧,!”
“我是滄陽學院的導師,,難道我敢開學院校長的玩笑?所以現在對于滄陽學院來說,,牧星瓊就是整個凌霄城最大的惡人,,同時也是我們滄陽學院的敵人,,她帶走校長的孫子明顯就是挑釁行為!”唐羽的語氣激烈了幾分,,義正詞嚴地對趙正和說道,。
“對,您說得對……”趙正和連連點頭道,。雖然他從未見過唐羽,,但既然他是和鐘晨一起來的,那么對于趙正和來說他更愿意相信唐羽確實是滄陽學院的導師,。
“現在整個滄陽學院正在從各種渠道探聽牧星瓊的消息,,你作為牧星瓊曾經的雇主,我們自然有理由相信你對她有不少的了解,。所以如果今后你還打算在凌霄城中繼續(xù)做生意的話,,我建議你現在好好地回憶回憶,你到底對牧星瓊了解多少,?”
“明白,明白……”趙正和連連點頭,,“其實當初是她主動找到我的,,她說她是一個家道中落的古老世家,因為沒有別的技藝所以愿作為歌姬在我這里工作,。我看她生得美貌,,歌喉琴技又都是一絕所以就答應了,她對食宿的要求都不過分,,但唯獨要求我不能強迫她為別人賣唱服務,。”
“那那個婢女呢,,是你安排給她的,?”鐘晨問道。
趙正和點點頭:“沒錯,,畢竟她為店里招來了不少生意,,所以我自然要善待她了!”
“她第一次來的時候是什么樣子,,身上有沒有什么特別顯眼的地方,?”唐羽問道。
“好像沒什么特別的,,”趙正和仔細回憶道,,“她畢竟才來這里不到十天,所以我還是有些印象的,。她那時穿著一件很平常的衣服,,應該不是什么高檔貨,;雙手各自拿著一張琴和一小包行李;頭上也沒有什么首飾,,估計是為了生計都賣掉了吧,。她的腰間倒是掛著一塊玉佩,說那是她父親留給她的,,不是什么好玉料……”
“那塊玉佩是什么樣式的你還記得嗎,?”唐羽問道。
“記得,,那塊玉的造型很奇怪,,我問她她也沒有多解釋什么,不過看上去似乎是一顆翠玉珠子……”
“翠玉珠子,,戴在腰間的翠玉珠子,?”唐羽忽然打斷趙正和問道。
“對,,我也覺得奇怪,,還真沒見過在腰間佩戴玉珠的人……”趙正和點了點頭說道。
“那是因為你去過的地方少,,”唐羽的臉上露出了興奮的笑容,,“我知道那個女人來自哪里了!”
“哪里,?”鐘晨急切地問道,。
“璃櫻帝國,承川,,”唐羽看向鐘晨說道,,“那個玉珠是承川獨產的玉飾,玉料產自承川邊上巢珠山中的青巖玉山料,,雖然不是什么高檔的玉料,,但承川的當地人還是愿意把它雕刻成玉珠戴在身上作為保平安的一種方式。那種玉珠一般來說只有生于承川的人才愿意佩戴,,所以那個牧星瓊八成和承川有某種關系,!”
“太好了,我們馬上去通知其他人,,大家即刻出發(fā),!”鐘晨一邊說一邊跑向寒香樓的大門。
在以傳音陣法通知了楓凝雪等人后,,鐘晨和唐羽直接來到了凌霄城的東碼頭,,與一名船家商議好之后租下了一條以源氣晶石驅動的快船。
“不去準備一些行李嗎,?”唐羽看向一言不發(fā)地等待著與其他人會合的鐘晨問道,,“去承川可要花上一些時間啊,。”
“我已經讓凝雪幫我?guī)纤械腻X和一些簡單的衣物了,,你在路上需要什么東西我可以直接買給你,,”鐘晨嚴肅地看向唐羽,“我們現在已經失去先機了,,所以更不能浪費任何時間,!”
“明白?!碧朴鹂粗姵磕樕系谋砬闆]有再說什么,,與鐘晨一起等到了出現在街頭遠處的楓凝雪等人。
“怎么多了個人,?”在看清了到來的人數之后,,唐羽皺起眉頭自言自語道。
到來的是包括蘇曉和葉婉蓉在內的楓凝雪等人,,以及朱雀院一年級的導師裴天煜,。
“導師也要一起去嗎?”鐘晨來到楓凝雪等人的面前后向一旁的裴天煜問道,。
“不,,是我去,你們這些孩子不能去,!”裴天煜神情嚴肅地看著鐘晨語氣堅定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