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安知道,宇文甲早就被晉王楊廣收買,在必要的時候,,作為扳倒太子楊勇最強(qiáng)大的秘密武器,。
但宇文甲交待出來的經(jīng)過,,還是讓楊安和太子大吃一驚,。
和宇文甲經(jīng)常在一起喝酒的,,據(jù)宇文甲介紹,,說是他的老鄉(xiāng),,名叫張目,。
此人是否是宇文甲的真老鄉(xiāng),,楊安和太子并不感興趣,。
太子更感興趣的是,,此人是晉王楊廣心腹張衡的手下,。
張衡作為晉王楊廣的手下,,雖然沒有什么大的本事,,但勝在一直對楊廣忠心耿耿,,從無二心,。
也因此,,楊廣對其十分信任,,有什么重要的事都交給他去辦,。
而張衡作為楊廣的心腹,又將如此重要的事情,,交給了他最信任的張目來辦理,。
張目很快就找到機(jī)會聯(lián)系上了宇文甲。起初是以老鄉(xiāng)喝酒的名義,,喝了幾次酒之后,,便向宇文甲透露了自己正式的身份。
宇文甲起初得知張目的身份之后,,大吃一驚,。因為這么多年來,,楊廣因為一直駐守并州,遠(yuǎn)離京城,,所以一直沒有聯(lián)系過他,。
可盡管如此,楊廣當(dāng)初許下的好處,,始終數(shù)年如一日地供應(yīng)著他,,時刻提醒他,他是晉王楊廣的人,,要隨時準(zhǔn)備被啟用,。
而且一旦晉王楊廣奪嫡成功,他也必將飛黃騰達(dá),。
可宇文甲也并非一個完全無腦的將軍,,他深知太子楊勇的地位之穩(wěn)固,如果沒有把握,,他也不愿意輕易去冒險,。
可聽完對方所說的計劃后,宇文甲立刻就動心了,。
他覺得有此妙策,,何愁板不到太子楊勇?
如果隋文帝知道太子居然在東宮搞厭勝,,在背后詛咒他早死,,隋文帝怎么可能不動怒,?
一旦皇上動怒,就算不會馬上廢掉太子,,太子地位也必將不穩(wěn),。
到時候,晉王楊廣再串通楊約等幾個大臣,,捏造出太子謀反的證據(jù)……
到那時,,就算朝中其他大臣想保住太子楊勇,隋文帝也必然會廢了楊勇的太子之位,。
一旦太子楊勇被廢,,最有可能被立為太子的,自然是晉王楊廣,。
而自己作為這一計策中最最重要的環(huán)節(jié),,自然立下大功!
……
可是宇文甲想得再美,,可還是沒有想到,,自己剛一出手,,便被拿了個人贓俱獲。
宇文甲對太子雖然不忠,,但在家中卻是個大孝子,。
在楊安和太子一番攻心之下,宇文甲很快交待,,兩天之后,,他會和張目再次見面。
此次見面的目的有兩個,,一是向張目交待厭勝之事是否辦得順利,,另一個目的,就是張目向宇文甲傳達(dá)下一步計劃,。
審?fù)暧钗募字?,楊安陷入了沉思之中?p> 在歷史的記載當(dāng)中,楊廣是個精明機(jī)智,,善于隱藏自己的人,。
按理說,他不會如此輕率,,輕易動用數(shù)年前自己買下的不定時炸彈,。
可再深入一想,楊安似乎又有點明白了,。
楊廣雖然善于隱藏自己,,但他首先是一個有著巨大野心的人。
隱藏自己的前提,,是為了讓自己的野心能夠得到滿足,。而一旦自己的野心看不到任何實現(xiàn)的希望,楊廣必然會越來越焦急,,甚至?xí)b而走險,。
眼看著大哥楊勇的太子之位越來越穩(wěn),父皇對大哥越來越信任,,一向野心勃勃的晉王楊廣如何肯甘心,?
尤其是在統(tǒng)一南北、對外消除了突厥對大隋的威脅之后,,隨著年歲越來越大,,隋文帝和獨孤皇后也逐漸開始追求享受安樂,在思想上不再自我約束自我克制,,逐漸露出了放縱的苗頭,。
開皇十五年,隋文帝和獨孤皇后搬進(jìn)仁壽宮,,這是一個最明顯的標(biāo)志,。
楊安看到了這一點,。
晉王楊廣,同樣也看出了隋文帝和獨孤皇后在思想上的改變,。
楊廣甚至擔(dān)心,,隋文帝的下一步行動,很有可能就是將朝政全部交到太子的手里,,自己和獨孤皇后樂得在功勞簿上睡大覺,。
也正是這樣的情況下,楊廣還是忍不住出手了,。
更何況,,在楊安眼里的“鋌而走險”,在楊廣和他的謀士那里,,根本就是萬無一失,。
如果楊安不是早就發(fā)現(xiàn)宇文甲這顆不定時炸彈,誰又能料到,,東宮中有人是內(nèi)奸,,早就投靠了楊廣?
又有誰能料到,,宇文甲在東宮后花園隨便那么走一趟,,就埋下了能夠扳倒太子楊勇最重要的證據(jù)?
“少師,,”太子打斷楊安的沉思道,,“現(xiàn)在該如何處理此事?”
“來而不往非禮也,?!睏畎不氐溃跋鹿僖詾?,我們該將計就計,?!?p> 隨后,,楊安和太子到一邊耳語了一番。
聽完楊安的計策,,太子臉上露出喜色:“好,,一切依少師所言?!?p> 在楊安的安排下,,宇文甲毫發(fā)無傷地被放了回去。
而且按照太子的吩咐,,今天東宮所發(fā)生的事情,,任何人都不得泄露,,否則一律處死。
本來參與事件的,,都是東宮內(nèi)太子和楊安信得過的人,,但因為事關(guān)重大,不得不再次申明,。
而宇文甲那里,,已派人將其家人暗中控制起來,宇文甲為了保全家人,,自認(rèn)也不會泄露消息,。
第三天,宇文甲如往常一個,,一個人在約定的時間和地點,,與張目再次會面喝酒。
宇文甲回來之后,,立即向楊安和太子匯報了此次見面的詳細(xì)經(jīng)過,。
根據(jù)楊安的安排,他告知對方,,自己已經(jīng)順利地將木偶埋進(jìn)了東宮的后花園之中,。
同時,宇文甲還告知了楊安和太子一個讓他們吃驚的消息,。
根據(jù)張目帶來的下一步的安排,,他將在一天之后的下午,趕到仁壽宮,,向皇上揭發(fā)太子在東宮私下里做出厭勝行徑,。
因為宇文甲擔(dān)心自己的揭發(fā)不為皇上所信,到時候會有宰相楊約以及御史大夫楊素在場替自己說話,,以保證自己的揭發(fā)起到作用,。
宇文甲問晉王楊廣是否會在場,張目卻不置可否,。
楊安聽到此處,,心中明白,楊廣一定不會在場,,以作避嫌,。
如此一來,楊廣能置身事外,,就算最后在東宮內(nèi)未能搜到厭勝的證據(jù),,可是不能將此事關(guān)聯(lián)到楊廣的身上,那還是對太子十分不利。
楊安緊皺眉頭,。
恰在此時,,趙七來報:
“我有要事相報?!?p> “你有何事,,速速說來?!?p> “我今日在京城之中,,發(fā)現(xiàn)一左眼眉毛上有一道白色疤痕之人?!?p> “可是咸陽賑災(zāi)時的那人,?”
“正是此人?!?p> “那人住在何處,?”
“我親眼看見,他進(jìn)了楊約的府中,?!?p> “嗯?”楊安和太子同時一驚,。
難道借賑災(zāi)之機(jī),,大發(fā)國難財?shù)南剃柨h令錢壽安的后臺,與楊約有關(guā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