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分寶
“唉,?這些妖獸為何都前往一個方向,?莫非是有寶物出世?”
數(shù)十里之外,,幾位在懸崖峭壁上,,小心挪動采取崖間靈藥的修仙者,。
此刻突然遠遠看到一只只妖獸出現(xiàn)在懸崖頂部。
眾人一開始嚇一跳,,誤以為是自己等人泄露的氣息,,但轉(zhuǎn)而發(fā)現(xiàn)這些妖獸對他們視而不見。
而是沖進一片密林之中,。
“走,,跟上去看看!兩個月后坊市就開了,若有異寶,,說不定能換一枚筑基丹,!”
他們迅速采摘完靈藥,腳尖蹬在崖間石縫中,,身影快速上升,,爬上懸崖。
“不好,!”
然而他們才登上懸崖,,迎面便是一股劇烈的罡風(fēng),還帶著木屑碎石,。
空氣中,,還隱約夾雜著幾分灼熱感。
狠狠的罡風(fēng)打來,,幾個修者頓時沒穩(wěn)住身影,,狼狽的又滾下懸崖,慌亂中抓住石縫,,穩(wěn)住身形,。
“這是有筑基修者斗法吧?”
幾人面面相覷,,是又驚又怕,,頓時如同鵪鶉一樣伏低腦袋,老老實實掛在峭壁上避難,。
……
費淇洲有些茫然的踏進這片焦土,。
地面還燃燒著余火,坑坑洼洼的,。
尤其是爆炸的中央,,有一道十余丈長,五丈深的巨坑,,還冒著青煙,。
至于那尊一氣純陽爐更是不見了蹤影,只在土壤中,,露出幾截炭化的人體組織,。
灼熱的空氣撞擊在費淇洲的臉上,他吞了口唾沫,,顫顫巍巍的對白袖說道,,
“道友,你這火器就沒個使用說明和威力預(yù)判,?用在此處……是不是大材小用了,?”
白袖雖然已經(jīng)努力腦補了前輩賜予的天硝壺威力,。
但等它引爆后,,卻發(fā)現(xiàn)還是遠遠低估了,。
白袖臉色略微發(fā)白,勉強笑笑:“這不是,,讓你退至三里外嘛,,這不是,沒事嘛……”
費淇洲一聽這話,,氣得差點吐血,。
什么叫沒事?這事比讓他找一個練氣大圓滿的仇敵廝殺都刺激,!
他下意識的想飲一口烈酒消愁,,卻發(fā)現(xiàn)酒葫塞不知什么時候松了,裝的酒早已在熾熱的溫度下氣化,。
費淇洲舔了口葫塞,,舌尖傳來烈酒的余香。
“罷了,,此地不宜久留,。速速打掃一下戰(zhàn)場?!辟M淇洲無奈道,。
而不用費淇洲多說,白袖早已開始在爆炸現(xiàn)場搜尋可用的戰(zhàn)利品,。
在李清霖的‘調(diào)教’下,,白袖早已養(yǎng)成勤儉持家的習(xí)慣,殺人必定摸尸,。
半盞茶后,。
兩人重新在一處林蔭小路碰頭。
看了眼白袖大包小包的,,似乎并無儲物袋,,費淇洲眉頭一挑,有些奇怪,。
儲物袋雖然不便宜,,最小兩個平方的儲物袋都需八十余塊下品靈石。
但白袖一身練氣五層的修為,,斗法經(jīng)驗豐富,,應(yīng)當(dāng)是湊得出來這筆靈石的。
費淇洲將此疑惑按下,,轉(zhuǎn)而將方才撿到的所有戰(zhàn)利品取出,,擺列于地。
由于沒有充分預(yù)估金陽天硝壺的威力,那身處爆炸中心的鶴氅男子自然是尸骨無存,。
他的鶴氅其實也是一件低階法器,,可惜連碎片都找不到了。
倒是在爆炸現(xiàn)場找到了幾片一氣純陽爐的碎片,,和半冊燒毀的冊子,。
那把七星銅錢法劍由于稍稍離爆炸中心有些距離,僅受到損壞,,若是請煉器師出手,,還能修復(fù)。
而還好那個苗道友走得很安詳,,且巢穴較遠,。
他的儲物袋及那把螺旋狀符盤還算完好。
破解儲物袋的禁制后,,白袖從苗道士儲物袋中發(fā)現(xiàn)了四把一階下品法器和一把一階中品法器,、幾疊黃符、一捧朱砂,、二十三塊下品靈石,、及一些換洗衣物等雜物。
那苗道士應(yīng)該是一個制符師,,可惜儲物袋中并無相關(guān)的書籍,,就連符盤的使用之法都無。
除此之外,,兩人還在爆炸邊緣處,,發(fā)現(xiàn)幾只因爆炸余波而受傷的妖獸。
兩人沒有猶豫,,紛紛取之性命,。
剝皮開膛后,取出最為精華的材料,。
看著這幾乎堆成小山的戰(zhàn)利品,,白袖心中十分激動。
第一次殺人斗法,,她卻并沒有感受到后怕,、惡心。
反而覺得十分平常,,亦如此事她曾經(jīng)做過百次千次一般,。
費淇洲察覺到白袖的雀躍,輕輕一笑,,俯身翻動了下戰(zhàn)利品道,,
“道友,,這只黃貝蜥的舌頭,正是泡酒的好寶貝,,不知能否將此給我,?”
白袖想著此人雖然有些不著調(diào),但畢竟也幫忙攔下鶴氅男子,,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便點頭道,,
“隨意,。”
費淇洲嘿嘿一笑,,十分稀罕的將黃貝蜥舌收下,。
見分贓完畢,白袖手掌拂動,,法力撈起滿地物品,,納入儲物袋中。
“可惜了,,這本冊子少了前半部分……”
輪到那半冊燒毀的冊子時,,白袖大致翻閱了下,發(fā)現(xiàn)是一本煉丹入門詳解的書籍,。
想著劉家寨的藥園,,不由有些可惜。
費淇洲見狀,,略微沉思下,,手中忽而多了一本近乎一模一樣的冊子。
《象山大師煉丹初解-水火雙煉之法》
“相見便是有緣,,這本煉丹初解想來應(yīng)該適合道友,,便贈與道友了?!辟M淇洲說道,。
白袖看到冊子,本欲拒絕,,但卻發(fā)現(xiàn)水火雙煉之法,,的確契合自己。
五靈根的她,,修行此煉丹之法,,不一定高效,但卻不會錯,。
費淇洲這人能處,,送的東西恰到好處,!
白袖本就非優(yōu)柔寡斷的性子,此刻也不并不推遲,,收下此法,。
“那就多謝道友了?!卑仔涞?。
費淇洲輕笑道:“錦上添花的小事罷了。還未自報家門,,在下費淇洲,,青云宗‘成’子輩,法號成始,,仙友們看得起我,,給我取了個小酒仙的諢號。
不知道友名諱,?在哪座仙山修行,?”
修仙修得這么專業(yè)?
還有輩分法號和諢名,?
白袖聞言,有些遲疑,,道:“在下白袖,,嗯……自小跟家中長輩于太屋山潛修?!?p> 在太屋山中潛修?
費淇洲聞言,,頓時肅然起敬,。
太屋山雖然乃當(dāng)今修仙界第一名山,,靈炁充沛,仙珍遍地,,可并非哪個修者敢隨隨便便踏足的,。
妖獸橫行、天災(zāi)地難,、上古遺種……
能在此地潛修多年的,道行必定精湛過人,!
如此一來,,白袖的一些反常地方,也能說得通了,。
修仙界中,,不乏類似的苦修士,,講究天人合一,、親近自然,,若非必要,,不愿意與外界接觸,。
甚至已經(jīng)形成了傳承,,子孫弟子代代相傳,。
“怪不得,那想必方才的那個神秘石壺,,也是……”費淇洲試探的問道。
“嗯,,此物叫做金陽天硝壺,,乃家中長輩所賜,留作防身之用,。”
白袖也不隱瞞,,也未曾沒有狐假虎威震懾費淇洲的想法,。
費淇洲暗暗點頭,。
天色已晚,,山林中傳來不知某種妖獸的尖銳嘶鳴,。
兩人的背影在余暉中拉長,。
費淇洲見狀,,灑脫道:“能結(jié)識白道友這樣的奇女子,,也是當(dāng)浮一白的興事。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后會有期,!”
“告辭,!”
“告辭,!”
兩人轉(zhuǎn)身離去,。
忽然,,費淇洲似乎想到了什么,又轉(zhuǎn)頭喊道,,
“對了白道友,。我想向你打聽個人,。”
白袖聞言,,停下腳步。
“不知道友在太屋山中,,可曾見過一個名為劉金陽的散修?修行堪輿觀氣之法,,應(yīng)當(dāng)有練氣大圓滿的修為?!?p> 費淇洲的聲音,遙遙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