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定北侯連忙越過他們二人,,腳步不停得來到了院子里,迎面便見到一臉慌亂神色的管家。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管家氣喘吁吁,,“城門……城門早就閉了,可不知怎地,有一隊人突然闖進城來,,他們在城里到處……到處搜查客棧酒樓,巡查的守城兵都沒能攔住,!”
“怎么回事,?!”定北侯表示非常不可思議,,他不禁將懷疑的目光對準(zhǔn)了一旁的蕭琮,。蕭琮連忙擺手,“我不知道,,真的……”他于是又將目光投向另一側(cè)的赫連歡,。
“是不是你?你是不是又給我惹禍了,?”赫連歡也是一臉無辜,,“我什么都沒干啊,!父侯,,我才剛回來呀!”
“就是因為你剛回來才說你,!你瞧瞧,,你這頭剛回來,府都就出了事兒,,你說我不懷疑你懷疑誰?。 ?p> 說得好像,,有點兒道理,,但天地良心啊,這幾天都老老實實地待在杭城,。
“哎喲,!長安王還在長史府呢!”定北侯一拍腦袋,,忽然想起這茬來,,連忙拉住那管家,吩咐道:“快,,派人趕緊去長史府探探消息,,可別讓王爺有什么差池!”
“是,,我這就親自,,侯爺莫急!”說著便小跑著出去了,,一邊走還一邊交代侯府護院:“你們都得打起十二萬分的警惕,,決不能讓那些賊人闖進來,!”
“是!”定北侯府的護衛(wèi)立即便從四處趕來,,將定北侯的院子圍了個水泄不通,。
蕭琮向前邁了一步,正好站在了赫連歡前面,。他面色微寒,,心里很不痛快,好不容易安生了這么些時候,,他這才剛剛回北城府,,又攤上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漆黑如墨的夜色中,,有什么東西破空而來,,眾人都根本沒有發(fā)現(xiàn),唯有蕭琮,,面色一凜,,手中的劍突然出鞘。
只聽“?!币宦?,有什么東西撞到劍刃,蕭琮低頭去看被自己斬落的東西,,原來是一個酒壺,,他有些發(fā)懵,不知道這是個什么東西,,隨后那酒壺碎裂開來,,他面色一白,立即察覺到不對勁,。
“屏息,!”可惜還是喊遲了,定北侯府的護院一個個頭重腳輕,,晃晃悠悠根本站都站不穩(wěn),,蕭琮立即拉了赫連歡向后退,然后把她推進房內(nèi),。
“你不要出來,在這兒好好待著,?!焙者B歡自然不愿,提了九節(jié)鞭就要沖出去,,只聽蕭琮道:“那是軟骨散,,你出去也沒用,。”
他頓了頓,,又道:“定北侯有我看顧,,你且放心?!?p> 說罷將房門一關(guān),,徹底隔絕了外頭的氣息。定北侯自然也不敵這酒壺里的軟骨散,,都沒來得及拔刀,,就搖搖晃晃地要倒地。
蕭琮連忙上前扶了定北侯,,正準(zhǔn)備將他扶進屋里,,突然又聽見空中傳來颯颯的風(fēng)聲,下一瞬,,一柄長劍破空而來,。
蕭琮只能暫且放開定北侯,抬手迎上那握劍之人,。
“咦,?竟然沒事?,!”那人見到蕭琮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卣驹谠?,很是詫異?p> 他這一愣神的功夫,蕭琮早已將手腕一翻,,鋒利的劍刃距離他脖頸只有一寸,。
“你是何人?”他冷冷問道,,手中的劍紋絲不動,,穩(wěn)穩(wěn)地架在他脖子上。
“哼,!”那人不答,,一揚手,漆黑的夜色中忽然涌現(xiàn)出無數(shù)蒙面人,,正從四面八方趕來,,紛紛落在了定北侯府的屋檐上。
蕭琮眉心一蹙,,他忽然放開了那人,,然后以最快的速度重新扶起定北侯,將他送進了房內(nèi),。
“蕭琮,,你……”赫連歡趕忙接住她父侯,,擔(dān)憂地望著他。
“你只好好便是,,我應(yīng)付得來,。”他說罷,,便再次飛快地掩上了門,,夜色之中,玄衣簌簌,,隨風(fēng)而起,。
“只要你把人交出來,我們自然不會為難,?!睘槭椎暮谝氯颂嶂鴦Γ瑢κ掔?。
可這話在蕭琮聽來就很不解了,,人?什么人,?定北侯嗎,?這些人是沖著定北侯來的?看這陣勢,,應(yīng)該錯不了,。
那人愣了,條件都不談的,,直接開打,?明明他只有一個人,還這么硬來嗎,?
但是顧不得他多想,,眼前這人身形極快,一眨眼的功夫就已經(jīng)近了他的身,,二人飛快交起手來,,他能感受到對方劍法凌厲,內(nèi)力深厚,,但卻怎么也想不出這是哪個宗門的劍法,,于是應(yīng)對起來十分艱難。
四周房檐上的人頓時愣住,,其實他們不過是來壯聲勢的,,根本就沒見過什么大場面,可如今頭兒被打得毫無還手之力,,這要怎么辦,?
正當(dāng)他們呆愣在原地之時,地面的那蒙面頭領(lǐng)氣得直吐血:“干嘛呢,!看著挺熱鬧是吧,?!你們倒是下來呀,!”
房檐上眾人這才手忙腳亂地從上面跳下來,,很是聲勢浩大地圍住了中間的蕭琮。
其中一個看起來不太聰明的黑衣人吼道:“你快放開我們長老,!知不知道我們老大是誰,,說出來嚇得你屁滾尿流!”
蕭琮淡淡瞥了那人一眼,,“你們老大是誰,?”
黑衣人立即揚起了頭,鼻孔朝天地冷哼道:“我們老大的名字豈是你想知道就能知道的,?”
蕭琮:“……”
被蕭琮挾持著那人十分無奈,,仰天長嘆起氣來,攤上這么個手下,,他的臉都要被丟盡了,。
蕭琮干脆不再理會他,直接問那領(lǐng)頭:“你們究竟是什么人,?”
他怎么看這些人都不像是正經(jīng)的刺客或是殺手,,因為……太蠢了……
那領(lǐng)頭的人深深地吸了口氣,卻并沒有回答他的問題,,依然嚷嚷著讓他把人交出來,,蕭琮越來越覺得不對勁,他剛想好好問問他們要找誰,,可沒想到那領(lǐng)頭的黑衣人趁他一個不留神,,從他的劍刃下逃了出來。
“愣著干嘛,?,!上啊,!”他又一揮手,,院子中的黑衣人終于不再顧忌,一個個提了劍兇神惡煞地沖了過來,。
蕭琮眉心微蹙,,對方人多勢眾,他一時沒有準(zhǔn)備,,也只能暫且避其鋒芒,。夜色茫茫中,,刀光劍影讓人看不清里頭人的身形。
一身玄衣,,身姿飄逸從容,,劍招行云流水,那為首者驚呆了,,他實力不俗,,在整個江湖上也算個響當(dāng)當(dāng)?shù)娜宋铮鎸χ矍爸?,竟連他一片衣角都抓不到,!
連他都尚且如此,更別說其他人了,。不過一盞茶的功夫,,蕭琮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卣驹谠兀种械拈L劍未沾鮮血,,衣袍更干凈無比,。
他這一番打斗雖然看著挺激烈,但實際上他根本連劍都沒有拔,,只是用劍鞘將那些人擊退,。周遭眾人紛紛倒下,偌大的院子里就只剩下兩個人站著,,一個自然是蕭琮,,另一個就是那個為首的黑衣人了。
四周空氣都沉寂了,,那人捂著胸口,,不敢置信地看著滿地的自己人。雖說他帶的這些人都是第一次出任務(wù),,但是也不該如此不經(jīng)打?。?p> 再轉(zhuǎn)頭去瞧對面站著的那人,,方才打得快沒有看清,,他這才發(fā)現(xiàn)蕭琮并沒有拔劍。
頓時就怒了,,臉頰氣鼓鼓地道:“可惡,!你竟如此看不起人!連劍都不拔,,可惡至極,!”
說著就想撐著一口氣再撲過來,蕭琮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劍,又看了看那對面的人,,淡淡回道:“你想多了,,我只是不想弄臟自己的劍?!?p> 這個理由,,比他說得還過分啊,!不過他倒是真的誤解蕭琮了,他并沒有別的意思,,只是覺得平靜生活來得不易,,手上能不沾血就沾血。
“我,、我跟你拼了,!”他紅著眼朝蕭琮撲來,手中的劍舞得飛快,。
蕭琮微一側(cè)身,,那人長劍順著他面前劃過?!靶辛藙e玩了,,就不能心平氣和地好好談?wù)剢幔俊笔掔龑η手匦虏寤匮g,。
那人沒有刺到蕭琮,,沒剎住步直接撞到了墻上,隨即轉(zhuǎn)過身惡狠狠地瞪著他,,蕭琮用極其無辜的表情看著他,。
“這不能怪我啊,你都要殺我了我還能不躲,?”
“你……”
“好了好了,,話說回來,你們到底是要找誰呀,?”那人似乎還不死心,,想再提劍沖過來,但令人尷尬的是,,他剛才那一撞,,竟然把自己胳膊撞壞了,現(xiàn)在別說提劍,,手臂都要抬不起來,。
蕭琮愣了愣,他真沒想到這么嚴重,“你……沒事吧,?”
“哼,,用不著你假好心,拐走了我阿姐,,現(xiàn)在假惺惺地做什么,!”
“阿姐?,!誰是你阿姐,?”蕭琮一頭霧水,他明明才到北城府的府都,,怎么就惹了這么大誤會,?
他很頭疼,但聽著那人的稱呼,,似乎是他的親人,,若讓人一直誤會下去可不行。
便問道:“你阿姐是誰,?叫什么名字”那人警惕地盯著他,,心道這人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也不像是裝的,到底是他沒搞清楚還是對方太能裝,?
但他阿姐……到底叫什么呀,?他頗為認真地思索起來,但最終還是一無所獲,,氣急了便道:“我……我阿姐就是我阿姐,!我告訴你,我們可是無禁山莊的人,,等我們找到莊主,,定要你好看!”
蕭琮認真思索起來,,努力回想著這個名字,。無禁山莊……這又是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