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這枕頭能不能換個高點(diǎn)的,?”
盛京墨指揮著鳳府的丫鬟,,仿佛她是女主人似的。
這副自來熟的情形,,讓蘇澄都看不下去了。
“我說京墨姑娘,,你還真是不客氣?。 ?p> 盛京墨笑道:“我看公子是不想療傷了,?居然敢這么說我,?”
蘇澄揶揄道:“京墨姑娘,你不覺得你今天來得突兀,,表現(xiàn)得拙劣嗎,?”
盛京墨看著丫鬟被蘇澄打發(fā)出去,笑道:“那又怎么樣,?你們不照樣有求于我,?”
這一點(diǎn),蘇澄還真是沒話說,。
要不是盛京墨這身材相貌跟那女賊完全不一樣,,他都要懷疑這是不是盛京墨的賊喊捉賊了,。
“公子,妾身知道你看不慣我,,但是你要想恢復(fù)你的武者境界,,還就得容忍妾身。這一個月,,妾身在你這里住定了,。”
說到這里,,盛京墨一臉可惜的模樣:“只是妾身本想當(dāng)你小妾的,,看來暫時是沒法了?!?p> 蘇澄本來對盛京墨還有點(diǎn)好感,,并不因?yàn)樗?jīng)是不思?xì)w頭牌而看輕她。
可是,,現(xiàn)在盛京墨說出她的愿望后,,蘇澄有點(diǎn)想對她敬而遠(yuǎn)之了。
“不過沒關(guān)系,,等妾身治好你,,再提這個要求也不遲!”
這句話,,讓蘇澄差點(diǎn)吐血,。
盛京墨長得漂亮、身材又好,,性子也夠野,,要說對她不動心,那算不得一個正常男人,。
可是,,一個正常男人自然知道孰重孰輕,更能分辨誰對他好,。
所以,,他不想跟盛京墨有瓜葛。
只是,,現(xiàn)在這情勢,,他不得不與盛京墨有瓜葛。
覺得沮喪的蘇澄,,頹然走出盛京墨房間,,恰好跟秋遙撞了個滿懷。
“姑爺,你沒事吧,?”
鑒于蘇澄現(xiàn)在只是個普通人,,秋遙也不得不關(guān)心一下。
“沒事,!秋遙你過來干嘛,?”
說到這個,秋遙的關(guān)懷立馬就沒了:“我過來看著姑爺,,免得姑爺犯錯,!”
蘇澄笑了:“秋遙,你真是小看我了,。姑爺眼里,,小姐第一,你第二,,夏若第三……”
“姑爺,,你真是厚此薄彼,枉費(fèi)小婢對你這么好了,?!?p> 夏若幽怨的聲音響起,,讓蘇澄一句話憋在了嘴里,。
不思?xì)w,三樓包軒墨竹閣內(nèi),,東州治中苗鑫代表東州府衙宴請東州尉麾下五名校尉,。
東州尉那邊,由州牧陳天達(dá)及別駕蘇正海親自帶著勞軍物資趕往東州駐軍營地,。
他們這個層面,,自然不會在不思?xì)w宴客,便委托了苗鑫代為酬謝五名校尉,。
蘇馳作為五名校尉之一,,自然是宴請的對象。
在不思?xì)w飲宴,,不可能沒有美貌姑娘陪著,。
苗鑫替五名校尉一人點(diǎn)了一名頭牌,殷勤地勸酒,。
有一名校尉道:“苗大人,,我聽說不思?xì)w最紅的頭牌名叫盛京墨,今晚為何沒看到呢,?”
苗鑫帶著惋惜語氣道:“李軍尉有所不知,,京墨姑娘前幾天被人贖了身,已經(jīng)離開不思?xì)w,?!?p> 在場眾人頓時響起一片惋惜之聲,。
蘇馳腦中想起那位頭牌的模樣,覺得那女子確實(shí)很美,,而且充滿野性,。
可是,斯人再美,,還是抵不過心中那位,。
想到這里,蘇馳對身邊陪酒的頭牌沒了興致,,起身站了起來,,踱到窗邊,看著樓下大廳內(nèi)熙熙攘攘的人群,。
突然,,一個黑裙女子映入眼簾,讓蘇馳一度以為自己看走了眼,。
她,、她怎么會在不思?xì)w里?
蘇馳一陣激動,,喚過陪自己的頭牌,,指著黑裙女子問道:“這位姑娘,那個黑裙女子是誰,?”
這名頭牌見一整晚都沒怎么搭理自己的英俊軍尉主動跟自己說話,,心里還沒高興起來,就發(fā)現(xiàn)他問自己的原因居然是想問別人,。
這頭牌心里頓時有種不高興的感覺,。
可是,當(dāng)她看到蘇馳指著的女子,,她居然笑了,。
“這位姑娘,你為何發(fā)笑,?”
那頭牌忍住笑意,,道:“蘇軍尉,你指的這名女子,,可是我們不思?xì)w很出名的一位,。”
蘇馳心道:如此絕色,,自然很出名了,。
還沒出言附和,那頭牌接著說道:“這女子,名叫戴懷秀,,人長得很漂亮,,可是這里呀,有點(diǎn)問題,?!?p> 蘇馳皺起了眉頭。
雖然已經(jīng)知道黑裙女子不是他心中那位,,可是如此形神似,,讓他有了種愛屋及烏的感情。
現(xiàn)在這頭牌如此說,,他心里有點(diǎn)不悅,,但是又想知道這個叫戴懷秀的女子,為何會被人說成腦子有問題,。
“姑娘,,為何這么說呢?”
“她呀,,居然跟蔡姨說她只賣身,,不賣藝,而且自己定了五十兩的價格,?!?p> 聽了這位頭牌的解釋,蘇馳腦中卻萌生了一個念頭,。
這念頭在他心中猶如火上澆油,,如熊熊大火般燃燒起來了,。
那念頭就四個字:聊慰相思,!
秋遙是自己弟弟的通房丫頭,說不定已經(jīng)是枕邊人了,。
而自己因?yàn)轼P府的關(guān)系,,確實(shí)沒法在短期內(nèi)干掉蘇澄,那就必須忍受對秋遙的相思之苦,。
而且更令人苦惱的是,,這份相思,除了二弟蘇旦,,他誰也不敢說,。
以前,他沒有喜歡的人,,倒不覺得相思有多么難熬,。
可是,自從那日見到秋遙之后,他明白了,,最是相思愁煞人,。
當(dāng)然,他也不是純情少年了,,這份相思里面,,自然包含了濃濃的欲望。
好幾個夜晚,,他都是腦里想著秋遙的樣子,,自己解決相思的問題。
但是現(xiàn)在,,似乎有了新的路子,。
那個戴懷秀,居然跟秋遙如此像,,而且并非遙不可及,,只要五十兩銀子,他就能……
蘇馳跟苗鑫告一聲罪,,然后跟同僚打了個招呼:“你們慢慢喝,,我看到了一位中意的姑娘,準(zhǔn)備今晚就在不思?xì)w過夜了,?!?p> 其他幾名校尉立時明白地笑了起來。
苗鑫也道:“蘇賢侄,,你去吧,!你的同僚,我?guī)湍阏泻??!?p> 他跟蘇馳父親是同僚,叫一聲“賢侄”確實(shí)不過分,。
蔡姨見蘇馳來找她,,不禁問道:“蘇大公子,有什么事嗎,?”
“蔡姨,,我今晚想點(diǎn)那個戴懷秀!”
蔡姨驚訝地張大了嘴:五十兩的度夜資,,居然還有傻瓜愿意出,?
很快,蔡姨就恢復(fù)了正常:“沒問題,,今晚戴懷秀沒客人,,剛好能陪蘇大公子,!”
說話間,她已經(jīng)叫來小廝,,把蘇馳送到戴懷秀房間,。
蘇馳看著戴懷秀略顯逼仄的房間,不禁問道:“戴姑娘,,你就住這里,?”
戴懷秀心情正壞著呢!
李放那家伙不是說了父親會給自己帶東西,,幫助自己演好這個角色嗎,?
這都多少天了,怎么還沒人送過來,?
沒有那東西,,自己豈不是要真像人族女子那樣,陪這家伙過夜,?
李放說的那東西,,作為絨族少主的她自然是知道的。
那是一名在人族中隱藏身份生活了很久的絨族女子留下的東西,。
那東西,,應(yīng)該來自那位女子身體內(nèi)部,但不是妖丹,。
有了這東西,,就能更像青樓女子,懂不少人族男女之間的事情,,所以能更好助她扮演現(xiàn)在這角色,。
但是現(xiàn)在,她只能靠自己學(xué)來的技能應(yīng)對這個唯一點(diǎn)了她的客人了,。
戴懷秀給自己定了五十兩的價格,,沒想到眼前這看著不俗的年輕人,居然會傻乎乎地花這么多錢點(diǎn)她,。
那小廝見任務(wù)完成,,準(zhǔn)備離開了,。
臨去之前,,他自然不會忘記點(diǎn)醒一下這個從未接過客的戴懷秀。
“戴姑娘,,這位蘇大公子,,乃是東州尉麾下越騎尉,也是東州別駕的大公子,,你可要好生伺候好了,?!?p> 聽到小廝的介紹,戴懷秀想起了李放二人提起的調(diào)查結(jié)果,。
五個疑似天定之人里面,,似乎就有這位別駕的大公子。
戴懷秀的壞心情頓時一掃而空,,人也變得熱情起來:“蘇大公子,,奴家替你寬衣!”
蘇馳有點(diǎn)愣了:這賣身不賣藝的戴姑娘,,如此主動,?
他還想把這個戴懷秀當(dāng)成秋遙的代替,一點(diǎn)點(diǎn)地去觸摸她,、親吻她,,最后才釋放自己的相思之苦。
沒想到,,他所有的設(shè)想,,在這位熱情主動的戴懷秀面前全都沒法實(shí)行。
被戴懷秀撲倒的那一刻,,蘇馳有種自己正被強(qiáng)迫的感覺,。
但是,轉(zhuǎn)念一想,,這正在強(qiáng)迫自己的女子,,跟自己心中的玉人至少有七八分相似,他似乎沒有反抗的理由,!
這一夜,,戴懷秀終于掙到了她來到不思?xì)w的第一個五十兩。
當(dāng)然,,到她手上只有十五兩,,畢竟不思?xì)w抽成比百死盟狠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