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京墨坐在自己小院子里,聽取族人帶來的最新消息。
“圣女,,從海上開來了一支船隊,,停在東陽城外五里的地方。據(jù)傳回來的消息稱,,這是從旦州出發(fā)的水師。”
“他們的目的弄清楚了嗎,?”
“我們跟在船下面,偷聽了許久,,只知道他們是到東州協(xié)防,,防止我族進(jìn)攻的?!?p> 盛京墨冷哼一聲:“我鱗族從無動武念頭,,什么‘防止我族進(jìn)攻’?不過是借口罷了,。好了,,我知道了,你回去吧?!?p> 那名叫佩蘭的妖族女子正待離開,,又被盛京墨叫住:“佩蘭,,之前你們替我在不思?xì)w的事情,,大家可有怨言?”
佩蘭拱手道:“圣女,,我們非是人族女子,,不看重那些東西,我們幾個都很榮幸替圣女分憂,?!?p> 盛京墨嘆道:“確實,我妖族女子本就跟人族女子不一樣,,從身到心,,都不同,我其實也沒必要讓你們替我……”
佩蘭打斷道:“圣女說的不錯,!可是你終歸是我鱗族圣女,,被人族那些男人碰觸,終究不好,?!?p> 盛京墨揮揮手:“謝謝你們了!回去路上,,注意安全,。另外,那支船隊你們也注意監(jiān)視,,有異動的話,,立刻報告給我。族內(nèi)的防御,,也不能松懈,。我們沒有進(jìn)犯人族的意圖,但是萬一人族有開戰(zhàn)的心思呢,?”
佩蘭恭敬地點頭,,悄然離開了小院。
盛京墨輕嘆一聲,,想起了天定之人出現(xiàn)的變故,,弄得自己都沒法再在他身上留下印記用以追蹤,忍不住又嘆了口氣,。
就在此時,,她雙眸突然一亮,望著屋外,輕聲道:“既然來了,,何必躲躲藏藏,?”
“呵呵,不愧是鱗族圣女,!”
盛京墨房間外,,現(xiàn)出百死盟舵主吳天來的身影。
“閣下想必聽完了我和族人的對話,,卻在剛才故意露出行藏,,有什么用意?”
“圣女,,你不想問問我是誰嗎,?”
盛京墨手上已經(jīng)亮出了她的兵刃——那一對骨刺。
她輕輕把玩著,,淡淡說道:“這個不重要,反正今晚你回不去了,!”
吳天來攤開雙手:“圣女,,我沒有惡意!”
說完,,他身上想起一陣爆豆子般的響聲,,慢慢露出自己的真容。
盛京墨看著這位二十來歲年紀(jì),、身長玉立的美男子,,臉上浮起笑容:“你也是我妖族的?”
“在下羽族寧嘉佑,,負(fù)責(zé)尋找天定之人,!”
盛京墨收起骨刺,問道:“前段時間,,祖魂再次發(fā)出諭示,,分而合之,待時以動,。不知寧公子是否收到,?”
寧嘉佑道:“這次祖魂諭示,是在下親自收到,。在下只是不明白‘分而合之’是什么意思,。”
盛京墨反問道:“我想問寧公子,,祖魂諭示里,,是說事關(guān)妖族發(fā)展希望,還是事關(guān)羽族發(fā)展希望?”
寧嘉佑仔細(xì)回想起族長給出的諭示,,回答道:“是事關(guān)妖族發(fā)展希望,。”
盛京墨解釋道:“我們?nèi)宥冀邮芰俗婊曛I示,,都在尋找天定之人,。祖魂的第二個諭示,是在明確告訴我們,,希望我們?nèi)搴狭?,不要彼此拆臺。不知寧公子是否接受這個解釋,?”
寧嘉佑想起祖魂南星那句“分而合之”,,哪還能不接受呢?
“我沒有問題,??墒墙q族那邊,圣女是否聯(lián)系上了,?”
盛京墨不知想起什么,,居然浮現(xiàn)笑容:“當(dāng)然聯(lián)系上了!今天寧公子過來,,咱們?nèi)逅闶钦椒侄现?。對了,寧公子是如何找到妾身的,??p> 寧嘉佑笑道:“在下頂了百死盟東州分舵舵主身份,,消息自然靈通。實不相瞞,,除了尋找圣女,,在下還在搜尋絨族戴達(dá)那小子的行藏。當(dāng)然,,在下之前是想把你們給擋在尋找天定之人這事之外,,但是祖魂既然諭示,在下當(dāng)然竭力配合了,?!?p> 盛京墨的笑容越發(fā)燦爛:“那我建議寧公子找絨族少主談?wù)劊言蹅內(nèi)骞餐袆舆@事告訴她,!”
“可是在下不知道戴達(dá)那小子的行藏,!”
盛京墨道:“公子可以去不思?xì)w找戴懷秀姑娘,告訴她是我讓你來找的,。當(dāng)然,,公子要見她,,首先要掏五十兩銀子。等見到她,,再把咱們?nèi)搴献鞯氖赂嬖V她,。”
“戴懷秀,?她能代表戴達(dá),?”
“她就是戴達(dá)!這位絨族少主為了完成任務(wù),,可以說煞費(fèi)苦心,!”
寧嘉佑忍住放聲大笑的沖動,表情古怪地道:“好的,!謝謝圣女指點,!那咱們現(xiàn)在還是維持各自身份,不要揭破,?”
盛京墨點點頭:“那是自然,!”
鳳府,破萬紙軒,。
蘇澄又是照例躲在澡房里,,拿著新得來的玉石,把“青空”插在上面,,看它與玉石自然融合,。
等到融合完成,,蘇澄又開始了左旋三圈,、右旋三圈、上下往復(fù)的動作,。
使用熟練了,,蘇澄手速也快了,搓出元液的時間也縮短了不少,,但是每次的量還是那么一兩滴,。
目前,蘇澄除了自己和白靈服用,,還富余了八滴,,都裝在玉石小瓶里。
元液的效力很大,,蘇澄隔兩天才服用兩滴,。
而在元液作用下,蘇澄感到自己的修為慢慢地向上提升著,。
只是,,脊柱的變化卻始終停留在第七柱,。
這讓蘇澄不得不想,是不是元液對境界的提升,,跟這方世界的境界提升是兩種不同的路徑,,所以才會修為提升了,但是脊柱卻不會跟著增長,?
這種情況在蘇澄看來有好有壞,。
好的嘛,自然是能夠扮豬吃老虎,,成為別人看不透深淺的人,。
壞處則是自己到底什么境界,不得而知,。
就怕以后飄了,,惹到打不過的對手,還一副“我能行”的自信模樣,。
澡房外面,,夏若透過窗戶,看著蘇澄拿著他從海底撿回來的鐘乳石,,在那里搓著,,心里嘀咕:小姐這幾天身子不方便,姑爺憋得難受也能理解,。
可是,,他為什么不搓自己,搓那截鐘乳石干什么呢,?
想到這里,,夏若悄悄地來到秋遙房間,把姑爺?shù)墓殴指嬖V了她,。
“他搓他的,,你告訴我干嘛?”
“你就沒想過替小姐分擔(dān)分擔(dān),?”
秋遙搖搖頭:“我總不能主動去找姑爺吧,?”
夏若好奇地看著秋遙:“為什么不能?咱們不是姑爺?shù)耐ǚ垦绢^嗎,?我要是條件不允許,,早就自己去了,還用找你,?”
秋遙仍然搖著頭:“不,,我做不到!”
夏若瞪了眼秋遙,,但是覺得在這事上沒法過分強(qiáng)迫,,畢竟秋遙還是黃花大閨女,,這種事還得她自己想通了才行。
蘇澄滿意地藏好“青空”和玉石小瓶,,出了澡房,,回到自己房間。
鳳思宸半倚床頭,,看著蘇澄進(jìn)來,,笑著說道:“夫君,這兩天挨著思宸睡,,是不是很煎熬,?”
蘇澄躺到鳳思宸身邊,一把抱住她,,先給了一個熱情的吻,,才道:“哪里會煎熬呢?光是摟著娘子睡,,就已經(jīng)是天大的福分了,。”
鳳思宸輕啐道:“就知道貧嘴,!”
下一刻,,她已經(jīng)躲入蘇澄懷抱,聞著他身上的味道,,慢慢地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