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宴仍在繼續(xù),與宴的人都在彼此交談,,或敘舊,,或談著官場秘聞、生意意向等等,。
郎新自然是和東州牧、東州尉以及單如林坐在一桌,。
蘇正海剛才見到自己三兒子露了個臉,,想起不知所蹤的二兒子,那才是他蘇家最該在讀書一途上有所成就的人選,,不禁心中一痛,。
好在他還有個更值得自豪的大兒子,,于是他強壓痛苦,對郎新道:“郎將軍,,你在東州這邊,,少不得要與伍大人打交道,本官有一子,,恰好在伍大人手下當(dāng)差,。”
東州尉伍俊聲笑道:“蘇大人說笑話了,!令郎前途似錦,,在伍某麾下不過是歷練而已?!?p> 蘇正海抬手把另一桌的蘇馳叫了過來:“馳兒,,你敬在座的大人們一杯!”
蘇馳自然知道,,這是父親在替自己創(chuàng)造機(jī)會,,于是聽話地端起了酒杯,挨個敬了在座諸人,。
郎新笑著喝了一杯酒,,問道:“剛才那個吟詩的年輕人,喏,,把咱們的美人顧玉茹都吸引過去那位,,也是蘇大人的兒子?”
蘇正海道:“那是本官第三子,,如今入贅鳳家,。”
郎新“哦”了一聲,,沒有對一州別駕之子成為別人家贅婿的事發(fā)出疑問,。
緊接著,他話鋒一轉(zhuǎn),,看向蘇馳:“蘇大人,,你這大兒子一看就英武不凡,頗有大將之風(fēng),,本將軍見獵心喜,,可否讓他到我這里幫忙?”
此言一出,,不僅蘇正海,,單如林和伍俊聲都變了臉色。
蘇正海在自己二兒子失蹤的那次宴請上,,跟單如林達(dá)成了協(xié)議,,讓蘇馳日后去京師右衛(wèi)軍,。
這個調(diào)動,蘇正海自然已經(jīng)提前知會了伍俊聲,,得到了對方的同意。
而此刻郎新這番話,,當(dāng)然不是簡單的借人,,而是包含一種招攬的意思。
蘇正海正想說自己對蘇馳已經(jīng)有了安排,,哪知道蘇馳搶先謝道:“多謝郎將軍看重,,末將必將竭力效勞!”
郎新哈哈笑道:“好好好,,明天就來我這里報道吧,!伍大人,你沒有意見吧,?”
伍俊聲哈哈笑道:“郎將軍看重蘇馳,,那是他的造化,我哪里會有意見,?”
蘇正海卻是一臉訝異,,不知道自己兒子為何會這般糊涂。
在談定前途的情況下,,蘇馳這種改弦易幟有點令人不齒,,所以蘇正海才這般訝異,而且十分緊張地看了下單如林的表情,。
只見這位右衛(wèi)將軍神色已經(jīng)恢復(fù)正常,,沒有因為蘇馳的話語而再次動容。
蘇正海再看了眼自己兒子,,發(fā)現(xiàn)他臉上也是沒什么事的表情,,似乎對剛才那番話沒有覺得不妥。
“我蘇家到底是怎么了,?大兒子變傻了,,二兒子沒影了,三兒子突然成才了,?這是不是有啥不對勁?。俊?p> 這件事之后,,這場酒宴再無波折,,一直到結(jié)束,已是下午時分,。
回去的馬車上,,鳳思宸和蘇澄,,還有一直守在馬車上的夏若、秋遙一起討論著顧玉茹的事情,。
“她既然是冰鑒行走,,跑到鳳家調(diào)查,似乎也沒啥問題,,只是方式不太對,。”
蘇澄第一個發(fā)表意見,。
夏若道:“表面看,,那天她的解釋確實說得過去。她對我們鳳家起疑,,也很正常,。可是,,把她的身份聯(lián)系起來想,,就有點不對勁了?!?p> 鳳思宸道:“確實,!冰鑒是軍方情報組織,屬于太尉手中的力量,。而太尉在圣上派出武賁軍后還另外派出一支水師,,確實有點大膽了?!?p> 秋遙道:“太尉的大膽,,又不是一天兩天了。還不是欺負(fù)圣上年輕,,自己又握著軍權(quán),。”
夏若道:“看來咱們鳳家,,成了雙方較勁的發(fā)力點,。以后的日子,怕是不太平了,?!?p> 秋遙哼了一聲,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怕什么,!”
鳳思宸道:“單將軍站在咱們這邊,倒是不用太擔(dān)心。我只是擔(dān)心這種紛擾,,會影響夫君的修煉,。”
蘇澄看著自家三個大美女討論國家大事,,心里疑惑:你們是誰,?為何這么懂的樣子?
他拼命搜索前身的記憶,,發(fā)現(xiàn)紈绔的前身腦子里除了吃喝就是玩樂,,對娘子三人討論的軍國大事,是半點印象也沒有,。
哦,不對,,還是有一點的,,那就是前身記得當(dāng)今圣上也是個年輕人。
蘇馳租賃的小院中,,顧玉茹剛剛沐浴完畢,,換了一身居家服,慵懶地坐在椅子上,。
蘇馳閃身而入,,看了眼顧玉茹浴后的美態(tài),忍不住吞了口唾沫:“你這樣子,,我實在有些忍不住啊,。你當(dāng)真不打算執(zhí)行大人的命令?”
顧玉茹冷哼道:“你今天酒宴上的投誠,,是不是冒失了點,?”
蘇馳笑道:“我冒失?你怎么不說郎將軍冒失呢,?他不那樣招攬,,我會答應(yīng)?”
“郎將軍也是想趁這個機(jī)會,,讓你為他辦事這事變得名正言順,。只是我總覺得,如此突然,,怕會惹人起疑,。”
“我看是你冰鑒行走當(dāng)久了,,為人太慎重,。郎將軍可是太尉手下的紅人,他要一個小小的越騎尉為他辦差,,可以說是稀松平常,。而我,,作為一個一心想向上攀附的人,主動抓住機(jī)會,,又有什么問題,?”
顧玉茹嘆了口氣:“可惜你占據(jù)的這個人,名聲怕是就臭了,。我今天聽蘇澄說,,你們老爹是拜托了單如林的,為你安排好了前途,?!?p> 蘇馳試探性地來到顧玉茹身邊,想要伸手輕撫她的香肩,,被顧玉茹晃身躲過,。
“規(guī)矩點,等我想的時候,,自然會滿足你,!”
蘇馳帶著遺憾的語氣道:“可是就是不知道你什么時候想。我看你對我那弟弟很感興趣的樣子,?!?p> “我還不是為了接近鳳家?不過你那弟弟確實長得俊俏,?!?p> 蘇馳嘆了口氣:“你說蘇馳這個人的名聲怕是臭了?可是你想過沒,,我為了完成大人任務(wù),,可是連自己的身體都舍棄了的。再說了,,等我完成任務(wù)了,,蘇馳到底是什么人,還用得著這些人評議,?”
顧玉茹好奇地問道:“你們雙生門的‘替身’功法一旦施展了,,真的就沒有原來的身體了?”
“那是當(dāng)然,。所以不是什么大事,,我們一般不會施展這門功法。當(dāng)然,,大人的事,,必定是大事,所以我和我?guī)煹芏己敛华q豫地施展了?!?p> 顧玉茹嬌笑道:“大人又不在這里,,你用不著這么說!”
蘇馳再次伸手:“我意思是,,自己的貢獻(xiàn),,值得你來彌補我的缺陷!”
顧玉茹伸手?jǐn)r住了蘇馳不規(guī)矩的手:“過段時間再說,!等我弄清楚鳳家有什么秘密的,!”
蘇馳失望地收回手。
這女子,,其師尊是冰鑒校事,,品階不高,但權(quán)力極大,,又是極得太尉看重之人,,他不敢對其弟子用強。
“你放心,,針對你的疑問,郎將軍已經(jīng)放出千里鳥,,相信三天后就有回信,。”
千里鳥,,是大易的一種異禽,,能夠日飛八百里,夜飛兩百里,,所以稱為“千里鳥”,。
蘇馳說千里鳥往返需要三天,是因為東州離京師有差不多兩千里,,再加上打探情報需要點時間,,所以三天算是很短的預(yù)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