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第3話:理智和情緒(2)
這天是周末,宋淵帶我去他朋友的生日會,,這位朋友我倒是認識,,就是段嘉義學長嘛。
我作業(yè)寫完的早,,宋淵下午四點多就來接我,,我坐在他自行車的后座,,一起去段嘉義學長家,給他慶生,。
“祝蕭蕭,,宋淵,你們來了,,進來坐,。”段嘉義學長家沒有人,,都是宋淵的朋友,。
“宋淵,女朋友真漂亮,?!彼螠Y的朋友夸贊我。
我專門穿了最好看的裙子,,目的不就是給他撐面子,,讓他的朋友覺得他很有眼光嘛。
我乖乖的坐在宋淵身邊,,聽他們高三的學生一起聊天,。
他們都是高三的尖子生,包括段嘉義學長,,都是高三年級的前十,。他們在一起聊的,都是我聽不懂的話題,。三角函數(shù),,物理,化學,,對我來說每個字都聽懂了,,連在一起,只能聽懂40%,。剩下的60%對我來說,,就是天書,。
“祝蕭蕭,,宋淵如果考上北大走了,你一個人讀高三,,可以嗎,?”段嘉義跟我開玩笑的說。
“可以的,?!蔽覍ψ约和τ凶孕?。
“但是,北大都是全國最優(yōu)秀的學生匯集的地方,,能考上北大的女孩,,自然是更優(yōu)秀的。聽說北大美女特別多,。宋淵去了,,還不得被瘋搶?”
宋淵握了握我的手:“蕭蕭才不會讓我被人搶走呢,?!?p> 雖然是玩笑話,但我真的很動搖,。我握著宋淵的手,,他的確在我的掌心里,但是我并不確定,,可以一直這樣牽著他,。宋淵把手從我掌中抽了出去,跟大家下棋,,我想牽住他,,卻沒有抓住。
“我去幫忙做飯,?!蔽医o自己找了一個理由,去廚房幫段嘉義學長,。
段嘉義學長切水果,,我看著食材考慮做點什么。
“蕭蕭,,你是客人,,就別做這些了?!倍渭瘟x說,。
“我坐在那里也是擺設(shè)?!蔽艺f,。
段嘉義對我說:“其實,我并不看好你和宋淵,。我跟宋淵從小就認識,,從小學到高中,都是好朋友,,也在同一個學校,。喜歡過他的女生,,多不勝數(shù),他從未對別人動過心,,他在高三決定跟你交往,,是下了很大決心的。在宋淵心里,,你比他的理想北大,,更加重要?!?p> 我有點感動,。
“如果宋淵為了你,放棄北大,,你會后悔的,。”段嘉義說,。
我連忙解釋:“我不會干擾宋淵考北大,,而是支持的?!?p> 段嘉義說:“他去了北大,,就沒你什么事兒了。我很了解宋淵,,我真的很怕,,他為了跟你的這段感情,放棄北大,。如果,,你有上北大的實力,我肯定支持你們在一起,。但是......”
我明白,,我跟宋淵是有差距的。
“如果,,是為了宋淵好,,你也應該想想該怎么辦了?!倍渭瘟x端著水果請大家吃,。
我站在廚房里,腦子都是嗡嗡的聲音,。
“宋淵你和蕭蕭發(fā)展到哪兒了,?”
“我......”宋淵臉紅了,。
“你們倆進展太慢了吧,?段嘉義,,你家客房有床嗎?”
段嘉義說:“別鬧,?!?p> 我被人拉了起來,將我和宋淵推進段嘉義家的書房,,把門鎖了起來,,鑰匙被人拿走了。
“鑰匙還給我,!你們這樣過分了,!蕭蕭還沒成年呢!”段嘉義說,。
“是啊,,放我們出去?!彼螠Y在拍門,。
“我們出去玩咯!你們倆好好相處,!放心吧,!晚飯之前我們都不會打擾你們!,!”
宋淵尷尬的看著我,,從窗戶上,看到他們離開,,那人還炫耀鑰匙被拿走,,真是氣死人不償命。
“他們什么時候回來,?”我問,。
宋淵說:“至少三到五個小時?!?p> ?。客甑傲?,跟宋淵在這里獨處三到五個小時,,這誰扛得住啊,?我在段嘉義學長的書架上找書,,看書會讓時間過去的快一點。
宋淵見我找書,他也找,,偏偏又看中同一本,,手就不自然碰到了一起。
“你先,?!蔽艺f。
宋淵看著我:“你又在胡思亂想了,?”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胡思亂想了,?我現(xiàn)在冷靜的很,什么都沒有想,?!蔽艺f。
宋淵靠近,,我就臉紅了,。
“還說沒有?”
“好嘛,,我承認,。我有在胡思亂想,我們倆被困在這里,,不知道要多久,。我只要看到你,就會想到......”我說不出口,。
“你想到什么,?”
我低著頭卷著襯衣的衣角,說不出來,。
宋淵拉過我的手,,讓我靠在他寬闊的肩膀上,修長的手撫摸在我的后腦,,感覺他的手摩挲過我長發(fā)里的那個傷口,,很有感覺。
“我每次摸到你的傷口,,都會疼的要死,。”宋淵說,。
“我聽葉沖說,,季菲菲捅了你一刀,那個傷口在哪兒,?”我問,。
宋淵解開襯衣,,掀開襯衣的衣角,兩公分的疤痕,,出現(xiàn)在他背脊的肋骨下,,我輕輕摸過那個傷口,不夠平整,。
“別摸,,癢,?!彼螠Y笑道。
“對不起,?!蔽艺f。
宋淵沒有把衣服的扣子扣起來,,他襯衣的料子特別柔軟垂順,,他一手扶著書架,一手抬起我的臉,,微微斜著肩膀,,襯衣的領(lǐng)口就順著肩膀滑落。
我捂住雙眼,,不可以看他,。
宋淵捏住我的手腕,把我的手從眼睛上緩緩壓下來,。
“祝蕭蕭,,每個男人都很危險。包括我在內(nèi),?!彼螠Y說。
“我覺得,,我才是那個最危險的人,。我不怕你,我怕我自己,。我怕我給了你錯誤的信息,,讓你承擔沉重的責任。我知道,,只要我點頭,,就可以用責任捆綁你,你就得為我負責,!不論你跑到天涯海角,,你都欠我的,。就算你跑到國外不回來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我一定會讓你娶我,。”我說,。
“我愿意,。”宋淵想吻我,。
我的雙手推開他:“別說的這么自信,。你跟我是不一樣的人。你考入北大會遇見比我更好的女生,,你的選擇里,,我并不是唯一?!?p> “我可以不去,。”宋淵吻上我的脖子,,輕咬我的耳垂,。
“宋淵!”我一把推開他,。
“蕭蕭,,你......”
“宋淵,你的生命里可以遇上比我好的女生,,但是你考北大的機會,,只有一次?!蔽艺f,。
宋淵說:“在我心里,北大沒有你珍貴,?!?p> 我說:“不讀北大的宋淵,就不是我喜歡的宋淵了,?!?p> 宋淵氣的脫下襯衣,甩在書桌上,,他的確美的讓人窒息,,哪個女人看了不會心動呢?他轉(zhuǎn)身來到我身邊,,緊緊握住我的手臂,,氣到情緒失控,。
“我如果去了北大,遇到更好的人,,你不再是我唯一的選擇,,我們還有未來嗎?你憑什么還覺得我可以堅定的選擇你,?”宋淵質(zhì)問,。
“如果不能被你堅定的選擇,那是我配不上你了,,不是你的錯,。”我說,。
宋淵松開我,,坐在凳子上,。我拿起他的襯衣,,披在他身上。
“不要覺得我會輸給北大的才女,?!蔽野阉氖址胚M袖管,整理他的袖口,。
“也不要覺得北大的女孩,,可以讓我祝蕭蕭自卑?!蔽艺硭螠Y的領(lǐng)口,。
“高中時代的宋淵和大學時代的宋淵,注定是不一樣的,?!蔽蚁瞪纤螠Y的紐扣“時間不同,立場不同,,看到的世界也不同,,思考的內(nèi)容也不同?!?p> 我把宋淵又變回干干凈凈的宋淵,。
“我不想用女人的身份給你綁上責任,讓你因為責任,,對我負責,。我也有承擔責任的能力,我有自信不捆綁你,,不要挾你,,也不約束你,,自然有能力讓你在大學時代,也能堅定的愛上我,?!?p> 宋淵撫摸著我的臉:“如果你賭輸了呢?”
我趴在他的膝頭:“但我還是我自己啊,。我并沒有失去什么,。如果你真的抱了我,然后又讓我賭輸了,,那我怎么辦呢,?”
宋淵緊緊抱著我,恨不得將我壓進他的胸膛,,吻我的唇比任何一次都要熾熱,。
我一點都不后悔,在未來不明朗的時候,,還是保留一點理智會更好,。用責任捆綁宋淵非我所愿,我不綁著他,,他可以走,,也可以不走。他走了,,我還是我,。他不走,自然比綁著他,,會讓他更加愛我,。17歲的我,不知道怎么去愛我喜歡的人,,但我知道他是我生命里目前最最重要的人,,他的前途超過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