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校長下午茶
“往后退,!”
副校長一腳踢在曹元武的沙發(fā)側(cè)面,,將他踢向墻角,。
“鎮(zhèn),!”
副校長大喝一聲,,一掌拍在茶幾中央正在崩潰邊緣的玻璃球上,,暗金色的花紋瞬間在茶幾的表面上蔓延開來,紅如炙鐵的玻璃球光芒一斂,。
“別傻愣著,,去把門打開?!备毙iL沖著墻角的曹元武喊道,。
曹元武瞬間明白了副校長想做什么,一個箭步上前,,一腳踹在門口銹蝕的鐵門上,。
一腳之下,原本應(yīng)該向內(nèi)開合的鐵門整個被踹了出去,,在空中折成了兩半,。
“閃開?!?p> 曹元武側(cè)身,,下一秒,原本差不多一米長茶幾被人折成了兩半,,擦著他的發(fā)絲向門外橫飛出去,。
隨后是巨大的爆炸聲,響徹天際,。
“這么離譜,?”
曹元武看著天空中蕩開的灰塵,心里一陣后怕,。
“比你想象中離譜得多,,要是我及時把他震住了,咱們倆可以直接去下面找老牛面談煉金術(shù)的事了,?!备毙iL說著臉都綠了。
“今天就到此為止吧,,你回去吧,那個我做的玻璃小球就送你了,,下次上課時間再通知,。”
副校長又坐回了椅子上,,腳下是半張剩余的茶幾,,向曹元武擺了擺手。
“還有一點,,絕對不能在學(xué)院內(nèi)沒有保護措施的任何地方胡亂實驗,,絕對!”副校長語氣嚴肅。
“Yes,,Sir.”
曹元武抱著書向副校長鞠躬退場,。
.........
過了良久,確定曹元武已經(jīng)走遠了之后,,副校長點燃一根雪茄,,在一旁的書柜上以特定的頻率敲擊了幾下,詭異的花紋在木制的書架表面開始浮現(xiàn),。
緊接著,,副校長身下的座椅連同整個地板都微微一震,連帶著整個紅磚制的房間一起陷入了無邊的黑暗中,,整個房間連同著副校長一起正在勻速下墜,。
黑暗里,副校長手中雪茄煙頭忽明忽暗,,一旁應(yīng)急照明的燈牌發(fā)著微弱的光芒,。
地板和桌子又是一震,速度慢慢降低,,最后下沉停止了,。
四面八方忽然亮了起來。
那不是燈而是四面八方的海水,,整個閣樓似乎突然沉到了海底某個不知名的玻璃通道中,。
副校長抽著雪茄,似乎對著周圍的一切習(xí)以為常,。
他的左邊可以看見懶洋洋的海龜,,右邊則是體長超過兩米的巨大角鯊,圍繞著他的不知名的魚群圍繞著這種突然出現(xiàn)的未知物體高速游動,,因為特種玻璃的阻隔限制了他們的一動,。
放眼無處不是水波蕩漾的光影。
房間忽然開始移動,,不是上下,,而是橫向滑動,沖破了魚群的包圍,,角鯊和海龜對于這個玻璃房子的移動都很冷淡,,大概看習(xí)慣了。
最終,,在一個拐角處,,整個房間停了下來,房間在一個亞熱帶的雨林里的別墅面前停了下來,,魚群和海水被它甩在了身后,。
特殊的結(jié)構(gòu)使兩座風(fēng)格迥異的房間竟然結(jié)合在了一起,。
副校長推開了隔間的門,哦,,不用推,,剛才曹元武已經(jīng)幫他把那扇鐵門整個卸了下來。
另一個空間內(nèi)是一個典型的電影中西部牛仔們會聚集的酒吧風(fēng)格,。
真不知道這座房間的主人到底是多么熱愛牛仔文化,,幾乎有一整面墻掛得都是各種風(fēng)格的牛仔帽。
緊隨其后的是各種大口徑的獵槍,,甚至是燧發(fā)槍,,其中更多的是左輪手槍,左輪是西部文化的靈魂,。
剩下大部分的空間則堆滿了各式各樣的零件和工具,,還有兩張車床,切割機和噴砂用的工作臺,。
靠近大門的一側(cè),,則是一個酒吧的柜臺。
老舊開裂的木板,,烈酒,,彈孔,血跡,。
有人真得拆了一座酒吧又把他空運到這重新組裝了一遍,。
此刻一老一少兩個身影正坐在吧臺的兩側(cè)。
“為什么你每次都跟我喝下午茶都愁眉苦臉的,,要知道跟我喝下午茶的機會可不常有,,要嘗嘗馬蹄糕嗎,我出差帶回來的特產(chǎn),?!?p> 老人穿著一身得體的西裝,銀白色的頭發(fā)梳得一絲不茍,,胸口的口袋里還別著一束嬌艷欲滴的玫瑰,。
“因為你每次找我喝下午茶準沒好事,要么就是玩命的活,,要么就是讓我給人當保姆,。我寧愿去跟新生們一起去吃烤肘子,說不定還能看看漂亮的新生學(xué)妹,。”
年輕人耷拉著腦袋,,抓起一把馬蹄糕扔到嘴里大嚼,,頗有豬八戒吃人參果的感覺,。
昂熱愣了一下,訥訥地說:“我可是校長,,我比漂亮學(xué)妹重要,,學(xué)生們?yōu)榱撕臀液纫淮蜗挛绮瓒紩詻Q推掉約會?!?p> “那是那些小年輕根本不懂——”芬格爾吃著糕點,,嘴里的話差點剎不住車。
“好了先生們,,現(xiàn)在不是爭論校長和漂亮學(xué)妹哪個重要的時候吧,。”
副校長落座,,將頭上的牛仔帽,。
“來點什么?”昂熱問道,。
“一杯龍舌蘭,,冰球,兩片檸檬,,冰球我只要手工鑿得西伯利亞二十年老冰,。”副校長大手一揮,。
“就一杯龍舌蘭加碎冰,,愛喝不喝!”昂熱將酒杯摔在副校長的面前,。
“輕點,,這柜臺是老古董了?!备毙iL心疼地摸著柜臺開裂的木板,。
“也就只有你這種老東西會收這種東西了,還花那么大一筆經(jīng)費包了間專機從加利福尼亞整間拆了空運回來,,報銷理由還美其名曰地寫著實驗經(jīng)費,。”
昂熱向來對副校長古怪的收藏癖頗有微詞,。
“大哥不笑二哥,,我可沒有像你一樣,每年花著上千萬美金坐著專機世界各地旅游,?!?p> 副校長不甘示弱地回應(yīng)著。
“嘿,,這是哪位,,我怎么感覺有四五年沒見過這張臉了,,你的面孔怎么這么滄桑,難不成被分到了什么倒斗項目組,?!?p> 副校長小酌了一口杯中的龍舌蘭,刺激的液體在他口中化開,。
“好久不見,,弗拉梅爾導(dǎo)師?!狈腋駹柨s了縮頭,,用了一個和旁人完全不同的稱呼。
“事實上,,我還在讀卡塞爾學(xué)院的八年級,。”
“什么學(xué)科值得攻讀八年,?我們學(xué)院什么時候有醫(yī)學(xué)部了,?”副校長張大了嘴問道。
“單純的留級留到八年級的罷了,?!?p> “意思是你讀了八年的本科還沒畢業(yè)?”副校長幾乎是打量一個怪物的眼神,。
“這些小問題一會兒再談也可以,。”
昂熱打斷了兩人的對話,,看著副校長的眼睛問道
“最后結(jié)果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