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曉出了飛機站口,,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笑著走了過去。
“等久了吧?”
王向東:“等你半天了?!?p> 陳曉笑嘻嘻:“誰讓你不看表呢,給你說八點左右到站,?!?p> 以兩人的關系自然用不著客氣。
大學畢業(yè)后,王向東考回老家公務員,,陳曉留在上海奮斗,。
聯(lián)系雖然少了,但感情依舊,。
王向東在前邊帶路:“走吧,,先找個地方吃東西?!?p> “聽你安排,。”
王向東輕車熟路把陳曉帶到一家會所,,集洗浴,、吃飯、按摩一體,。
一條龍下來,,旅途的疲憊也減輕不少。
陳曉把按摩妹打發(fā)走,,“說說那個廠子怎么回事,?”
王向東:“具體情況我了解的不多,有兩點可以肯定,,酒不錯,,純糧食酒,在當?shù)赜泄潭ǖ目蛻?,酒廠有出售的意向?!?p> 陳曉靠在墊子上,,“有這兩點就行,其他的明天上門再說,?!?p> 王向東:“對,先實地考察,?!?p> 陳曉:“明天我自己去就行,你該上班上班,?!?p> 王向東考的是縣公務員,分在秘書科,,平時忙的腳不沾地,。
加班是常態(tài)。
可以說,,8點之前沒下過班,。
“沒事,,我休假了?!?p> 陳曉有點感動:“你這弄得我差點感動,。”
“瑪?shù)?,怎么不掉點淚,。”
“等我揉揉,?!?p> ……
第二天,與飛來的專家胡一帆匯合,,隨后馬不停蹄,,經過一小時的路程,三人終于來到目的地,。
車停在工廠門口,,看著那塊叫“桃花源酒廠”的牌子,陳曉深深吸口氣,,酒槽味彌漫,。
一時間還真有點不適應。
不適應也得適應,,這將是他事業(yè)的起點,。
“這家酒廠是九幾年成立的,中間也曾輝煌過,,后來沒落了,,現(xiàn)在主要做低端酒市場,客戶群就是周邊的群眾,?!蓖跸驏|隨口說道。
陳曉點點頭,。
如果廠子合適,,那就收購。
“胡工,,接下來你多操心,。”
胡一帆點頭,,“不負所托,。”
桃花源酒廠規(guī)模并不大,三人環(huán)繞著院子轉了十幾分鐘,,了解了大概情況,。
車間內,酒廠工人正在分工有序的辛勞工作,,統(tǒng)一的服裝上印著公司的LOGO,。
從里到外都彌漫著一股濃重的酒糟味。
有專業(yè)的過濾設備和檢測設備,,基本上已經脫離小作坊層次,。
跨入專業(yè)化生產。
成品區(qū),,密密麻麻的酒壇整齊地放在木板上,,很是壯觀。
因為進不到里面,,三人只能透過窗戶,,簡單觀察一下。
即使這樣,,也很快引起了廠家的注意,。
一名年紀近五十的穿著工服的老人走了出來,詢問兩人的身份,。
“我們是上海貿易公司的人,,想跟你們談談進貨業(yè)務,麻煩你引薦一下負責人,?!标悤灾苯恿水敗?p> 王向東并不多話,。
胡一帆也保持沉默,。
“真不巧,我們廠長沒在,,你們可以留個電話?!崩先嗣鏌o表情說道,。
吃了閉門羹,陳曉皺了一下眉頭,。
“我們專門從上海過來的,,急著要貨,購買量很大,,你能不能給負責人打個電話,,問問他,什么時間能回,我們可以在這兒等他,?!?p> 說完,陳曉嘆了口氣,,似乎很失落,。
老人用手摸了下鼻子,隨后道:“那好,,你們跟我到辦公室吧,,我去打電話?!?p> 老人在前,,陳曉三人在后。
“真要等,?不行的話,,我找人打聽一下他的手機號碼?”王向東低聲道,。
陳曉看著眼前老人,,轉過頭,輕聲對王向東耳語了幾句,。
等到老人推門走進一間辦公室,,王向東在外面喊了一句:“廠長,有人找,?!?p> “嗯,什么事,?”對方快速回過頭,。
卻看到陳曉和王向東笑著看著他。
“呵呵呵……”廠長有點尷尬,,但很快反應過來,,饒有興趣地問道:“兩位的觀察力真不錯,怎么判斷出我就是廠長的,?”
陳曉笑道:“小把戲不值一提,,這是我的名片?!?p> 廠長接過來看了一下,,“你們是要買酒嗎?要哪一種,?要多少,?”
陳曉直接道:“不,,我們想買你的廠?!?p> 話音剛落,,氣氛有點凝滯。
廠長不說話,,翻著名片,。
陳曉只能繼續(xù):“當然,這得看你的意思,,如果你沒有出售的想法,,今天就打擾了?!?p> 廠長沒有接話茬,,抬手看了看表,“快到中午了,,難得你們來這小地方,,午飯我安排,嘗嘗我們這特色狗肉,?”
說完不待人拒絕,,拿起電話安排起來。
聽著電話,,似乎還邀請了公安部門的李隊長,、報社的張記者、工商局的王主任,。
“這是給我們玩鴻門宴?。俊避嚿?,王曉東冷笑一下,。
他們的車子跟在廠長破捷達后面。
陳曉:“咱們今天任務不輕???你還是三杯倒嗎?”
大學時候聚會,,第一次喝白酒,,王向東三杯就倒下了。
得了一個三杯倒外號,。
王向東:“稍微好一點,?!?p> “哎,,陳總,,這車的路線怎么不對啊,都拐了好幾處彎了,,凈是小路,。”胡一帆說道,。
陳曉這才發(fā)現(xiàn),,前面那輛引路的捷達車走的全是僅僅只能容納一輛車通行的小路。
路邊有樹有水塘,,就是沒有其他人和車,。
“沒事兒,他說帶我們吃狗肉,,估計去的地方比較偏,。”陳曉回道,。
閑聊著,,就到了地方。
一行人來到了一個農家會所,。
一塊牌匾上寫著兩個狂草——竹苑,。
走進去,院落中央是一座金字塔造型的建筑,。
郁郁蔥蔥的竹林,,一條小溪環(huán)繞,
風吹過,,別有一番意境,。
會所主要裝飾風格都是竹子,竹桌竹椅竹屋,。
房間門牌上掛著“竹韻”,、“竹聲”、“竹息”,、“竹旺”等標識,。
服務員把四人領到了一個叫“竹原”的房間。
房間內已經有了三個人,,兩男一女,,正是剛才的隊長、記者,、主任,。
雙方相互介紹認識。
王向東雖然在秘書科工作,,實際上只是小蝦米,。
在場的幾個實權人物并不認識他,。
陳曉也只是簡單提了一下,讓人誤以為是他的隨從人員,。
寒暄幾句,,七人圍著四方灶臺相繼入座。
國內社交場合,,自然有潛在規(guī)矩,,廠長作為東道主,坐在了主位,。
陳曉坐在右邊,,李隊長左邊,其他人順著圍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