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上的內容非常短,,只有一句話,。
“情況有變,,注意警戒?!?p> 梅爾在看完這封信之后立刻將桌上的東西全都掃在了地上,,把那副巨大的地圖鋪在了上面。
這位平日里天不怕地不怕的漢子第一次感受到了深深的恐懼,。
注意警戒,?這叫什么話?
要是真的情況有變,,叛軍會從比遜河方向攻來的話,,你不是應該盡快派軍隊過來嗎?,!
光讓我在這里警戒有什么用,?
梅爾不是傻子,他知道信紙上那短短的一句話意味著什么,。
然而,,當他拿出地圖仔細查看的時候,,卻是越看越心驚,。
因為,根據地圖所示,,從索登堡到比遜河再到普雷鎮(zhèn)是一片一望無際的大平原,,根本沒有任何遮擋。
如果對方真的甘愿繞遠路,,并且放棄利用入侵者襲擊巴羅村這一突發(fā)事件,,從比遜河發(fā)動攻擊,攻入普雷鎮(zhèn)的話,,那所有人都將陷入非常危險的境地,。
就憑調查兵團的一個中隊?
區(qū)區(qū)五十人的部隊怎么可能抵擋住數量龐大的叛軍,?
更何況現在的第一中隊還沒有滿編,,人數只有四十人,其中還有好幾個是新進來的菜鳥,!
梅爾有些煩躁地抓了抓自己的頭發(fā),,暴躁地捶了下桌子:“該死的!男爵大人到底在想什么,?,!”
這個時候,,梅爾的帳篷外突然響起了一個聲音:“梅爾隊長,我能進來嗎,?”
梅爾頹然地坐回了位置上:“進來吧,。”
緊接著,,梅爾就看到一個光頭從帳篷外探了進來,。
“費舍爾,有什么事就趕緊滾進來說,!”
見到梅爾的心情似乎不太好,,費舍爾立刻走了進去,堆起了笑容說道:“梅爾隊長,,我想跟您申請個事情,。”
梅爾瞥了一眼費舍爾,,有些不耐煩地說道:“我不是已經派醫(yī)師過去給那個什么獵魔傭兵治療了嗎,?你還有什么事情?”
費舍爾有些尷尬地撓了撓頭:“沒什么特別的事情,,就是我之前跟您提的我們隊里缺人的事情……現在我們第三小隊還沒滿編呢,,您能不能把那幾個新兵……”
然而,還沒等費舍爾說完,,梅爾就暴躁地喊道:“就你們隊里缺人?。楷F在每個小隊里都缺人,!而且你要新兵有什么用,,他們甚至都還沒訓練就被派到了這個鬼地方!”
費舍爾有些委屈地看著這個長著絡腮胡的大漢,,不知道他怎么突然那么大的脾氣,。
“這不是我們剛剛遇到了異位面入侵者嘛,想著多增加一下實力……不過,,隊長,,您今天是怎么了,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情,?”
梅爾也意識到了自己剛才有些失態(tài),,他疲憊地靠在椅子上,用手揉著酸脹的太陽穴,。
“男爵大人……來信了,。”
“來信了?他說什么了,?”
費舍爾似乎也感受到了什么,,有些惴惴不安地問道。
“他沒有明說,,但我覺得他可能判斷有叛軍會從比遜河這里進攻普雷鎮(zhèn),。”
“叛軍,?,!來這里?這可是要很長的一段路,!難道他們不怕補給跟不上嗎,?”
“這一路上有很多村莊,足夠他們補給一部分的物資了,,你知道的,,那些人根本就是一群土匪!”
費舍爾沉默了,。
如果事情真的像梅爾所說的那樣,,那第一中隊和整個普雷鎮(zhèn)就危險了。
很快,,費舍爾就意識到了另一個問題:“那男爵大人派兵來增援了嗎,?”
“沒有?!?p> 梅爾抬頭注視著費舍爾:“男爵大人沒派兵過來只能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巴羅村那邊已經自顧不暇了……”
費舍爾的臉一下子垮了下來,,意識到事態(tài)嚴重性的他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
“那……我們該怎么辦,?”
梅爾沉默了良久,,才嘆了口氣,,說道:“不知道,,等等吧?;蛟S男爵大人已經派人去求援了,。”
求援,?
費舍爾并不相信這種鬼話,,他甚至開始覺得,自己現在待在這個地方根本就是當炮灰,。
然而,,軍令如山,費舍爾并沒有太多的選擇。
就在帳篷中的氣氛凝重到極點的時候,,一名士兵突然從外面跑了進來,。
士兵身上穿著輕甲,分量比調查兵團的平時的制式鎧甲要輕上不少,,為的是能夠減輕馬匹的負重,。
是的,這名士兵是一位偵察兵,,因此配有一匹專門的快馬,。
“隊長!比遜河西北方有一隊軍隊出現,!”
“什么,!”
梅爾立刻從椅子上蹦了起來,他一個箭步沖到了偵察兵面前,,雙手死死地抓住對方的肩膀:“你看清楚是什么軍隊了嗎,?一共有多少人?”
偵察兵的肩膀被捏得生疼,,他表情痛苦地說道:“旗幟白底紅紋,,上面有一只振翅飛翔的雄鷹,看旗幟不像是附近的領主,。來的似乎是偵察部隊,,數量不多,只有一兩百人,,但是他們身后還有烏泱泱一大片軍隊,,根本數不清有多少人!
不過他們似乎沒有打算立刻進攻,,而是不斷地派偵察部隊到周圍巡邏,。”
“該死……”
梅爾突然后退了幾步,,嘴唇也在不斷地顫抖,。
偵察兵和費舍爾都傻了,他們都沒有見到過梅爾這副樣子,,一時間不知道該做些什么,。
“白底紅紋,雄鷹圖案……這是安托尼奧的旗幟,,是叛軍,,這些人是叛軍……”
“隊長,我們該怎么辦,?”費舍爾的聲音有些顫抖,。
梅爾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
“通知所有人,,做好戰(zhàn)斗準備……”
“隊長,?!”
費舍爾瞪大了眼睛,,著急地喊道:“我們只有五十人,!怎么可能是他們的對手?難道我們要在這里等死嗎,?”
梅爾憤怒地站起身,,抓住了費舍爾的鎧甲,大吼道:“那你說該怎么辦,?你知道我們的身后是什么嗎,?普雷鎮(zhèn)!所有的領民,,包括我們的親人全都在里面,!
如果我們逃走了,那叛軍將不會有任何阻礙,,會迅速掃平整個普雷鎮(zhèn),!
我們是軍人!在這種時候,,難道要自己逃走嗎,?”
“可是,可是……”
費舍爾拍了下自己的大腿:“我們在這里死守也沒有用啊,,他們會像踩死一只螞蟻一樣踩死我們的,!”
梅爾的大腦飛速運轉著,他很快做出了決定:“立刻派人回普雷鎮(zhèn),,先通知鎮(zhèn)長培提爾做好準備,,然后再去巴羅村找男爵大人!”
“另外,!”梅爾對偵察兵說道:“既然他們沒打算立刻進攻,,那就一定有理由,這或許是我們的機會,!”
“遵命,!”
尋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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