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意外的,,我又一次翹班了。
外面已經(jīng)開始下起了雨,,我的心情也是一團(tuán)亂麻,。
據(jù)報紙上所寫,古德溫是在昨天夜里被發(fā)現(xiàn)死亡的,,是中毒身亡,。
中的什么毒,什么時候中的毒這些事情都不得而知,,畢竟全鎮(zhèn)只有他這么一個法醫(yī),,雖然他本人是個混蛋,但是業(yè)務(wù)能力屬實是一流,。如今他一死,,尸檢的工作只能交給鎮(zhèn)上的醫(yī)生來做,可他們的水平本就不高,,活人的病都看不出來,,更別說死人了。
提到中毒,,我反而隱隱覺得,,和古德溫昨天告訴我的那種劇毒有關(guān),可是他既然知道那是劇毒,,就不可能去主動地接觸,,那就說明是被人用毒殺死了,恐怕這個人就是給諾貝托那管液體的人,。
有關(guān)這件事,,我只能想到這么多。不過,,真正令我的思緒難以平靜的,,是我面前的斯科姆。
諾貝托那次也是,,古德溫這次也是,,明明斯科姆連他們兩個誰都沒見過,但是在看到他們的第一眼之后,,就說他們會死,,然后他們兩個就真的死了。
我并不是一個相信玄學(xué)的人,但是這兩件事情的發(fā)生實在是太過于詭異,,難不成斯科姆真的是被神明附體了不成,。
“你似乎有很多疑慮?!?p> 斯科姆在被我盯著看了一早上之后,,主動開口道。
“確實,?!?p> “我能給你解答什么嗎?”
“你為什么說古德溫會死呢,?”
我直截了當(dāng)?shù)貑柕馈?p> “原因我在第一次的時候就給你說過了,,因為我看得到?!?p> “你的這個回答,,讓我很難接受?!?p> 我面色一沉,。
“但事實就是如此?!?p> 斯科姆仰在了沙發(fā)上,,不愿意多作說明。
“那就換個問題,,你每天在你的房間里搞什么,?”
“這個嗎……”斯科姆的嘴角微微揚(yáng)起,,似是對我問的這個問題很感興趣,。
“雖然不能全部給你透露,但是可以給你透露一點,,我在試圖了解這個鎮(zhèn)子上的每一個人,。”
“為什么,?”我不解道,。
“每個人都要有點興趣愛好不是嗎?而我的愛好就是去研究人,。每個人都是一個點,,在既定的線上移動,在這個過程中會因為和其他的線相交進(jìn)而和其他的點相遇,。我的愛好就是,,想知道每個人的線什么時候會與其他的線相交而已?!?p> “這有什么意義嗎,?”
“或許沒什么意義,,但是很有趣,不是嗎,?”
看到斯科姆臉上興趣盎然的笑容,,我不禁感覺這人的精神怕不是有問題。
“可如果按照你說的你是在了解每一個人的話,,那么諾貝托和古德溫……”
“沒錯,,我早就知道他們了?!?p> “那你還問我,?”
“我只是想看看我所了解到的信息,和你們的認(rèn)知是否一樣,,事實證明,,確實一樣?!?p> 我心中頓感無奈,,不由得為這人的精神的健康程度又畫了一個問號。
“范琦·勒布朗,。這個人你知道多少,?”
斯科姆突然道。
我沒有第一時間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反問道:“你了解到多少,?”
斯科姆也不惱,開口道:“據(jù)我所了解,,這個人是鎮(zhèn)子里最為優(yōu)秀的記者,,在鎮(zhèn)子里任何一個地方的新聞都會被她第一時間采集到,然后拿到獨家的新聞,??梢哉f,身為記者,,她的業(yè)務(wù)水平十分的強(qiáng)悍,。”
“就這些嗎,?”
斯科姆不置可否,,但是看到他臉上的笑容我便明白他知道的不止這些。
我也不再賣關(guān)子,,道:“我想你也知道范琦不僅僅是一個很優(yōu)秀的記者,,她更是一個有名的交際花,據(jù)說她和鎮(zhèn)子上的每個男人都有著不清不楚的關(guān)系,這其中她的情人更是多的數(shù)不勝數(shù),,所以,,無論哪里有消息,都會有她的情人第一時間通知她,,這才讓她每次都能拿到獨家新聞,。不過,正因如此,,鎮(zhèn)子上的男人都對她愛慕有加,,但是女人們對她都恨之入骨,已經(jīng)不知道有多少家庭因為她的緣故支離破碎了,?!?p> “那你呢?”
“什么,?”
“范琦不是和所有男人都不清不楚嗎,?你也在其中嗎?”
“我對她又沒有價值,,沒有接觸的可能,。”我聳了聳肩道,。
誰知斯科姆卻是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
“那么現(xiàn)在,你的機(jī)會要來了,?!?p> 在我還一頭霧水的時候,門鈴聲再次響起,。
打開門后,,除了油膩的房東以外,還有一位風(fēng)韻絕佳的女人,。
女人的身材凹凸有致,,臉上妝容精致,,眉眼之間,,風(fēng)情萬種,即使是陰雨天還是穿著極為暴露的裙子,,裸露在外的肌膚光滑如玉,,白里透粉,盡顯妖嬈,,妥妥的人間尤物,,無論是外貌還是身材都是驚為天人。
有那么一瞬間,我仿佛理解了為什么所有的男人都會為之著迷了,。
“這就是楚斯先生,。”房東笑著給女人說道,,臉上的肥肉都堆在了一起,,顯得很是猥瑣。
“楚斯先生,,這是……”
“我自己介紹吧,,楚斯先生你好,我是范琦·勒布朗,?!?p> 范琦伸出了手,出于禮貌,,我握住了她的手,,但是我卻感覺到她的手指不斷地輕撓著我的掌心。
我有些錯愕地看著她,,卻發(fā)現(xiàn)她面帶微笑,,但是絲毫不掩蓋眼神之中的調(diào)戲之意。
下意識的,,我趕緊抽回了手,,然后邀請她進(jìn)去。
范琦笑笑,,然后收起手中的傘準(zhǔn)備進(jìn)屋,,而房東則是趁機(jī)抓了一把范琦的翹臀,范琦自然有所察覺,,但只是佯裝嗔怒地看了他一眼,,眉宇之間,風(fēng)情纏繞,。
將這一切看在眼里的我,,不禁感嘆著這女人的可怕,心里也不由得多了幾分戒備,。
“楚斯先生,,有客人嗎?”
送走房東后,,范琦開口道,。
剛剛關(guān)上門的我看到了范琦指的方向,那里正放著一杯咖啡,,而原本應(yīng)該坐在那張沙發(fā)上的斯科姆卻又不知何時躲回了自己的房間,。
這家伙是見不得人嗎,?每次都這樣。
我也懶得管他,。
“沒有,,范琦小姐,你請坐,?!?p> “這樣嗎?可是楚斯先生,,剛剛淋了雨,,我感覺有點冷呢?!?p> 我沒多想,,轉(zhuǎn)身就朝著壁爐走去準(zhǔn)備生火,可是撲鼻的體香讓我有點懵,,等我反應(yīng)過來時,,范琦的雙臂已經(jīng)攬住了我的脖頸,整個身體仿佛貼在了我的身上,,香水的味道更是讓我迷離,。
我只感覺渾身燥熱,范琦胸前的壕溝若隱若現(xiàn),,我只好別開了目光,。
范琦湊在我的耳朵旁,輕聲道:“你有辦法讓我熱起來嗎,?”
灼熱的呼吸拂過我的脖頸,,她甚至咬了咬我的耳垂,使我欲火焚身,。
看著這懷中溫軟如玉的尤物,,我的理智即將被徹底沖垮,想要將她摟在懷里狠狠地親吻那柔軟的紅唇,。
范琦也是看出了我的掙扎,,主動迎了上來,目光逐漸變得迷離,,我和她之間的距離也越來越近……
五分鐘后,。
終于將壁爐里的火生起來的我面無表情地坐在沙發(fā)上,而坐在對面的范琦看向我的目光多了幾分哀怨,,我也不敢直視她,,生怕再被迷了心智,。
“我已經(jīng)沒有魅力到這種程度了嗎,?連你都拿不下,。”
“你確實很有魅力,?!?p> “那你怎么還是拒絕我的投懷送抱了呢?”
“誰知道呢,?!?p> “好吧,看來你還和其他那些色鬼男人不一樣,?!?p> “范琦小姐……為什么要那么做呢?”
“你指什么,?勾引別的男人,?”
我沒有說話,算是默認(rèn),。
“我只是在為了完成我的目的而利用我自身的優(yōu)勢而已,,是那些男人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老是想著和我一起,?!?p> 在談起這些時,范琦的沒有掩飾語氣中的輕蔑與厭惡,。
“可如果范琦小姐不去主動接觸他們的話,,他們也不會控制不住自己吧?也不會最后搞得整個家庭都不安分,?!?p> “楚斯先生,如果這些男人真的能控制住自己的欲望,,始終秉持著身為丈夫和父親的責(zé)任的話,,又怎么會抵制不住我的誘惑呢?”
“這是……”
“那么,,照楚斯先生的理論,,那你為什么又能抵制住我的誘惑與勾引呢?”
我陷入了沉默,,不知道如何開口,。
范琦見我不說話,也不在這個問題上多做糾纏,。
“今天來找楚斯先生,,還是有其他事情的?!?p> 范琦微笑道,。
“什么事,?”
“當(dāng)然是想問問楚斯先生有關(guān)于古德溫的事,據(jù)我調(diào)查,,古德溫最后見過的人就是楚斯先生你,,當(dāng)然,害死他的兇手除外,。楚斯先生能否告訴我古德溫和你見面時說了些什么呢,?雖然楚斯先生沒有接受我的身體,但我還是希望你能幫助我一下呢,?!?p> “怎么,范琦小姐想要轉(zhuǎn)行當(dāng)偵探嗎,?”
聽著范琦審問的口吻,,我不禁諷刺道。
“沒有啊,,好奇而已,,而且說不定可以從中找到更加新鮮的報道呢?!?p> 范琦并不生氣,,笑道。
我也是頓感無奈,,索性直接把當(dāng)天和古德溫的對話都告訴了她,,不然我感覺這女人都不打算走了。
范琦聽完后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我也懶得問她想到了什么,,只希望她可以早點想完早點離開。
正如我所愿,,范琦在思索了一會兒之后便打算起身離開,,出于禮貌,我將她送到了門口,,將傘遞給了她,。
即便我已經(jīng)十分注意不和她有肢體上的接觸,但還是被她在臉上吻了一下,,留下了一個完美的唇印,。
一直到范琦徹底走了,我也關(guān)上了門后,,心才徹底放了下來,。
想要始終控制住自己,也真是不容易啊,。
還沒等我多喘兩口氣,,就發(fā)現(xiàn)斯科姆再一次神不知鬼不覺地來到了我的面前,。
我發(fā)誓,這人走路真的一點聲音都沒有,。
斯科姆用揶揄的目光看著我,,應(yīng)該是知道剛剛發(fā)生了什么,。
“看我干什么,?你要是想上你出來啊,一直躲在里面,?!?p> 斯科姆笑著搖了搖頭。
“我對女人并沒有興趣,,只是沒想到在那樣的誘惑下你也能把持得住,。”
“說得你好像很了解我,?!?p> “誰知道呢?”
我懶得和這個說話總是故弄玄虛的家伙說話,,準(zhǔn)備回自己的房間再睡一會兒,。
就在我剛剛經(jīng)過斯科姆時,他的聲音響起,。
“這個范琦,,也要死了呢?!?p> 我微微一愣,。
如果是在之前,我肯定會嗤之以鼻,,但是經(jīng)歷了諾貝托和古德溫的事情后,,我對斯科姆的話再也無法熟視無睹。
我看向斯科姆,,發(fā)現(xiàn)對方一臉平靜,,像是在說什么事實一樣。
這家伙,。
我一咬牙,,抓起放在門板的雨傘,也顧不得穿外套就沖了出去,。
雨下得不是很大,,但是風(fēng)卻是帶來了刺骨的寒意。
轉(zhuǎn)過第一個街區(qū)的時候,,我便看到了不遠(yuǎn)處的那一道動人心魄的身影,。只是現(xiàn)在在她的旁邊,,還站著一個身材魁梧,兇神惡煞的男人,。
兩人有說有笑,,然后范琦像是看到了我,美眸之中閃過一絲困惑,,但沒有表露得太明顯,。
我顧不上其他,快速沖在她的面前,,氣喘吁吁,。
“楚斯先生,怎么了嗎,?”
“范琦小姐,,你最近可能會死,一定要小心,!”
很明顯,,這話說得十分唐突,但我實在是想不到應(yīng)該用什么方式來提醒范琦,。
不出所料,,兩人看我的目光逐漸轉(zhuǎn)變,像是在看一個瘋子,。
魁梧的男人率先忍不住,,一把抓住了我的衣領(lǐng)。
“你這小子突然沖上來發(fā)什么瘋,,給我滾開,!”
“馬萊克,行了,,不要傷害他,。”
在馬萊克準(zhǔn)備將我直接甩出去的時候,,范琦制止了他,,只不過再次看向我的目光也變了許多。
“楚斯先生,,只會胡言亂語的男人,,可得不到女人的芳心啊?!?p> 說完,,范琦果斷轉(zhuǎn)身離開,馬萊克在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后跟了上去,徒留我一個人在雨中為自己冒失的言語而懊惱,。
只希望,,斯科姆這次說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