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誰,我在哪
剛才沒有注意到剩下的三位,,現(xiàn)在冷靜下來才發(fā)現(xiàn)其中有天師鐘馗,,只見這位,,驅(qū)魔天師,,和畫上的還真是一般無二,,真是豹頭環(huán)眼,,眼賽金燈,,那一雙眸子射出道道金光,,讓人看上一眼就不自覺的心底生寒,一張黝黑的腳上豎立著和鋼針一般的胡須,,一臉正氣不怒自威,。頭戴軟翅烏紗帽,身穿內(nèi)紅圓領(lǐng)長蟒袍,,腰束金鑲玉帶,,腰配一把斬妖降魔寶劍,足下蹬著翹頭的大紅狀元靴,,人就在那一站,,滿身的殺氣,真好似天上的殺神下界一般,,再配上這一身的火炭紅,,更是威風凜凜,好一位伏魔帝君鐘馗,。
這時站在鐘馗旁邊的一位秀士,,手拿一柄折扇開口道“兄臺,有禮了,,鄙人柳含煙”說完微微欠身以示友好,。這人長的可就比旁邊那位鐘馗老爺秀氣多了,身著一身素白段子的長袍,,面色白靜嬌好,,身上散發(fā)出古代文人秀士的特有的儒生氣質(zhì),一開口文質(zhì)彬彬可見涵養(yǎng)不俗,,一頭黑發(fā)鋪散在身后,,但是絲毫沒有那種浪蕩的感覺。這要是放在現(xiàn)代,,肯定是一小白臉,,把他扔在學校,一張口再來幾句之乎者也,,肯定會迷倒萬千少女。
我此時緩過神回應(yīng)到“客氣客氣,,想必身邊這位壯士,,應(yīng)當就是王富曲,王壯士吧”我也學著柳含煙的語調(diào)回應(yīng)到,,同時把目光轉(zhuǎn)向了旁邊這位王富曲,,只見這位頭梳一把抓的抓髻,一雙劍眉斜插入鬢角,,瓜子臉,,一臉的英氣,,身著一身碎花英雄氅,斜挎一柄寶劍,,整體來看英氣勃勃,,英姿颯爽,這要是換一身西裝,,然后再理個發(fā),,也應(yīng)該是一個西裝暴徒類型的。
這位王富曲,,對我一拱手言道“唐突到訪,,還望見諒?!币f起來,,王富曲本是一個強盜出身,但是說話也不失禮儀,,再加上一身的功夫,,和這英俊的小臉兒,真是讓人羨慕嫉妒恨呀,。要我說,,強盜就應(yīng)該有個強盜樣,起碼得照鐘馗這樣吧,,滿臉的絡(luò)腮胡子,,一撮護心毛,想到這我轉(zhuǎn)頭看了一眼鐘馗,,此時鐘馗也開口到“說正事”,,這一聲好似炸雷一樣,震的我耳朵嗡嗡作響,,再加上這位兇神惡煞的樣子,,不自覺的我又感覺矮上了半頭。
不過被這一聲“炸雷”過去以后,,我也清醒了不少,,這幾位怎么會突然到我這來?但是我又覺得一切發(fā)生的又是理所應(yīng)當,,本就該如此,,要不然換作常人的話,應(yīng)該在見到黑無常的那一刻,,就不應(yīng)該只是簡簡單單嚇尿了這么簡單,,而我此時還能和這幾位坐下來聊天,雖說心里這時還是有些摸不到頭腦吧,,但是并不覺得有多么的害怕,,而是詫異居多,。因為我朦朧之間感覺,好像很久很久之前就經(jīng)常和這類人打交道,,什么人啊,,鬼啊,神啊,,妖啊之類的,,所以此時冷靜下來以后并沒有覺得多怕他們。
其實我這樣想,,并不是臆想,,最近做的夢,隱隱之間好像給了一絲提示,,雖說現(xiàn)實中我只是一個寂寂無名之輩,,是眾多勞苦大眾中的一員,但是在夢里,,我曾有那百萬雄兵,,時而穩(wěn)坐中軍寶帳,時而又在疆場廝殺,,而我手下的眾多將領(lǐng)都不是尋常之輩,,每每打斗都會引起天地異象,張手之間雷霆萬鈞,,我竟然絲毫不覺得奇怪,,面無波瀾,只是靜靜的看著戰(zhàn)場上發(fā)生的一切,,就在我每一次想到看清眾人的樣貌之時,,就會從夢中醒來。
就在我還胡思亂想的時候,,旁邊的黑無常說道“哦,,是這樣,你呢跟我們?nèi)ヌ说馗?,我們有事要跟你商量”聽到這我就有點麻爪了,,怎么著?合的今兒我高低得死一回了,?
我趕忙插嘴到“別別別,,既然你們說我沒有到死的時候,干嗎非拉我去地府呀,,有事您在這說就行了,我一會還得上班呢,,信用卡和車貸這兩天就該還了,,我可沒時間胡跑亂顛的”
“這事兒可事關(guān)重大,,由不得你”黑無常一臉壞笑的看著我,說完我就感覺頭一暈,,然后就不省人事,。
不知過了多久,我醒了過來,,頭還是暈暈沉沉的,,剛才好像做了個夢一樣,誒呀,!壞了,,幾點了,得趕緊上班去,,說完一個鯉魚打挺我就竄了起來,,撒腿就要往外跑。
這時一個聲音悠悠的傳了過來“干嗎去呀,,跑這么急,,趕著投胎呀?”
我沒好氣的回了一句“廢話,,上班呀,,不上班你養(yǎng)我呀?”
“哦,,我養(yǎng)你呀,。”這個聲音語氣中帶著一絲調(diào)戲,。
一瞬間我愣住了,,這不是我的房間!我環(huán)視了一下四周,,我剛才躺的那張床是用不知道什么動物的尸骸做成的吊床,,上面一張錦緞的被子,床頭有一個古時的瓷器枕頭,,看樣式很像包工探陰曹時頭下枕的游仙枕,。
“醒了?出來聊聊吧,?!眲偛拍莻€聲音又悠悠傳了過來。
我掀開門簾走了出來,,外面是一間明堂,,北面有一張八仙桌,桌子上東面擺著一個花瓶,,很像是鑒寶欄目中的古董瓷器,,不過咱又不懂行,,不知道這玩意兒值多少錢。桌子西面,,擺著一個古樸的銅鏡,,反射出道道的光華,銅鏡的底座看樣子應(yīng)該是紫檀木的,,這鏡子倒是不值什么錢,,不過這個底座倒是有點意思,這要是車成手串,,應(yīng)該也賣不少錢吧,。八仙桌兩側(cè)各有一把太師椅,看不出什么材質(zhì),,應(yīng)該是紅木的,。大廳東西兩側(cè)各有兩張茶幾,三把椅子,,看樣子都價值不菲,。
“坐下吧,別瞅了”剛才那兩個聲,,和剛才這一句應(yīng)該是同一個人發(fā)出來的,,就是那個大黑鬼黑無常,這時我才想明白,,原來剛才不是做夢,,來都來了,聽天由命吧,。
說完我也沒坐下反而在屋里閑逛起來,,他們倒是也沒在意,黑無常,,柳含煙,,王富曲,仨人好像在嘀咕著什么,,坐在北面上垂手的鐘馗此時閉著眼睛,,也不知道在想著什么,也沒人管我這閑庭信步的姿態(tài),,我倒是沒有什么見外的,,這時我看見那邊還有一間屋子,撩開門簾一看,,好家伙,!三面算是書架,隨手我拿了一本下來,上面寫的字咱也不認識,,隨便翻了兩下,,一個字兒都不認識,連個插圖都沒有,,感到無聊,我又放了回去,,轉(zhuǎn)身看見窗戶這邊,,一張大大的書桌,上面放著文房四寶,,說是文房四寶吧,,其實也就紙沒什么特殊的,剩下的那幾樣都挺怪的,,先說那毛筆,,不知道是用什么小型動物的腿骨制成的,細長而又白森森的,,不過筆桿的頭上插著一根羽毛,,倒是挺俏皮的,有意思,。還有那硯臺,,好像是什么動物的頭蓋骨做成的,不過里面的墨水是紅色的,,跟血液一樣,,紅慘慘挺嚇人的,一邊擺著一對鎮(zhèn)紙,,好像是什么動物的腿骨,,也挺讓人膽寒的。這房間的主人是多喜歡小動物呀,?文房四寶都用上了,,真夠可以的。
這時外面的柳含煙喊了我一句“張瀾小兄弟”
我聽到有人叫我,,然后收回了目光,,一挑簾子從屋里出來了,這時,,除了鐘馗老爺還在閉目養(yǎng)神,,剩下的三位都齊齊看向了我,然后王富曲開口到“話咱們挑重要的說,,時間不多了”
這時我還是處在懵逼的狀態(tài),,因為我不知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或者說將要發(fā)生什么,我機械的點了點頭,。
然后柳含煙問到“兄臺可曾,,記得自己是誰?”
唉,,就這,?我不假思索的回答道“本人,
姓張名瀾,,
性別,,男,
愛好,,女
己亥年生人
婚姻狀態(tài),,未婚
嗯……沒了,就這么多吧”
說完我見柳含煙搖了搖頭,,然后說道,,“你記得你的前世嗎,或者說,,你可知上天對你有何眷顧,?對諸天神佛有什么印象?”
聽到諸天神佛,,和眷顧這幾個字,,我莫名的生出一股子邪火,也不知道怎么滴,,我對諸天神佛有一種莫名的憎惡,,討厭至極!
然后我一擺手喊到“夠了,!我信球個狗屁的神佛,,什么信仰,我從來不信,!現(xiàn)在不信,,以后更不信!告辭,!”
柳含煙一看我突然激動起來趕忙說道“你先冷靜一下,,有什么話坐下來說”此時鐘馗眼眉挑了一下,不過還是沒睜開眼,。
“你叫我冷靜,?我冷靜不了,你跟我說什么信仰,,是,,我之前是信仰過他們,信佛,什么是佛,?你告訴我,,他渡誰?人家是佛,,佛渡有緣人,!什么叫有緣人,是佛渡有錢人吧,!留下幾座泥胎在人間,,受盡世人的香火,然后呢,?他做什么了?他渡誰了,?什么狗屁的佛,,只不過是被有心人當做斂財?shù)墓ぞ吡T了,你沒聽過有一句話叫做,,和尚無兒孝子多嗎,?我信道,說什么舉頭三尺有神明,,哪呢,?在哪呢?什么因果循環(huán)報應(yīng)不爽,,全是狗屁,,那些實實在在為人貢獻的我也沒見幾個有好下場的,那些奸淫擄掠的我也沒見有多少造報應(yīng)的,,反而是修橋補路雙瞎眼,,殺人放火兒女全。佛也好,,神也罷,,說什么前世轉(zhuǎn)生,狗屁,,現(xiàn)世報不好嗎,?起碼人們還能信這一套說辭,什么前世轉(zhuǎn)生,,誰看的見呀,!”越說我越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