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白堅稱昨晚他親眼看到陳美治從老根家的菜園子跑出來,,雖然他也承認昨晚自己是喝醉了,,出門撒尿時看到的。
陳美治坐在派出所大廳椅子上就是一個勁的哭,,那個委屈樣誰看了都心疼,,相反的老白一直對著她破口大罵。在場的人都在指責老白不是,,連老所長也無奈的搖頭,。
最終所長并沒有采納老白的自證清白,也沒有聽老白的辯解,。老根家菜園子的損失由派出所承擔,,陳美治讓家人帶回安撫,老白留在派出所里面壁思過。至于老根家的菜園子派出所怎么承擔,,老所長想出了個好辦法,。今天派出所的4個人下班后,一起到老根家整理菜園子,,老白甩頭離開,,他死都不肯去,。
程友賢從來沒有下地干活過,,他倒是挺有興趣的。方培安卻心煩意亂,,他從小在村里長大,,給家里的地里干過不少活,深知下地干活苦啊,??墒撬L都要出馬了,自己怎么能逃走,。
“老白”所長來到二樓老白的宿舍門口,,敲了下門,門沒鎖,,自動開了,。
“嗯”老白躺在床上,背對著門口,,聽到所長的聲音,,他只是動了一下沒有起來。
“老白,,你真該把酒給戒了,,喝酒對身體不好,也容易誤事,?!彼L坐在床邊,拍了拍老白的背說道,。
“老所,,我昨晚是喝酒了,可我很清醒,,我看得清清楚楚,,那個背影就是陳美治,她跑太快右腳還拐了一下,?!崩习鬃鹕碚f道,看到所長微笑著,自己也不好怒氣沖沖,。
“你這么說就不對了,,剛剛陳美治走路可是很正常哦,人家可沒有右腳拐了,。哈哈,。”所長拍了拍老白的手,。
“這...”老白無言,,剛剛陳美治被他一路拖到門口,接著是村民扶她到派出所,,又扶她回家,,的確看不出她的右腳有受傷。
“老白,,你是不是對當年的事還有心結(jié),,自從她陳美治回到西乒村,你可沒少在外面說她在婆家怎么怎么的,?!彼L的話讓老白立即陷入了悲傷中,他的眼眶濕潤了起來,,已經(jīng)過去15年了,,可老白一提起那事,還是難過得很,。
“對,,我是恨她陳美治,如果不是她我會老了一個人嗎,?但是老根菜園子的事我沒有誣賴她,。”老白抓著所長的手開始激動起來,。
“好了,,你留在派出所里休息吧,老根那里我?guī)〕绦》饺ゾ秃昧??!?p> 方培安事先和所長請了個假,他得先回家把家里的活干完,,跟媽媽說一下才能去老根那里,。路過陳美治家時被陳美治叫住了。
“培安,,你們晚上是不是要去老根菜園子干活,?”陳美治站在里屋的門口喊道。
方培安邊往家走去邊回答著陳美治。
“方培安,,你等一下,。”陳美治從里屋往門口走來,,心太著急了,,她一用力右腳就疼得往回縮,結(jié)果只能一瘸一拐的朝方培安走去,。
陳美治這個走路的樣子明顯右腳受了傷,,方培安突然想到老白口口聲聲說的,陳美治昨晚跑太快拐了右腳,。
“姐,,你腳怎么了,?”
“啊,,沒事,沒事,,就早上被老白拖在地上,,擦傷了?!标惷乐螕芘约旱念^發(fā),。
擦傷?方培安看得清清楚楚,,那明明是右腳踝關節(jié)扭傷腫脹,,一點也不像是擦傷的,不過他看在心里沒有明說,。
“對了,,培安,晚上,,晚上,,程友賢也要去老根菜園子嗎?”陳美治的臉上燙燙的,,頭一直往下低也不敢看方培安,。
“去啊,所長說我們4個都去,,不過老白不愿意去就是了,。”
“哦,,程友賢哪里會干農(nóng)活,,這可怎么辦?”陳美治擔心的樣子。
“那有什么難的,,我都會,,學學就會了?!狈脚喟部隙]有發(fā)現(xiàn)此時的陳美治在擔心什么,。
“你怎么能和程友賢比,他是縣里來的,,哪能和我們農(nóng)村人比,,哼?!标惷乐螝夂艉舻淖呋乩镂?,方培安還一臉懵。
下午5點多了,,所長從二樓下來,,看到大廳里沒有村民辦事,就邊擼起袖子邊說道,。
“好了,,小程小方,去換身衣服,,我們該下地干活了,。”
聽到所長說話,,程友賢才抬頭看向了他,。此時的所長穿的是一身迷彩服,上面還有點泥土的痕跡,,邊擼袖子的樣子太像當?shù)厝肆恕?p> “去啊,,對了,小程,,你是不是沒有干活的衣服,,我這身還是老六那拿的。哈哈,,挺合身,。”
“哈哈,,有,,有,我平時跑步的衣服就成,?!?p> 所長帶著程友賢和方培安來到了老根家菜園子,,菜園子的菜都被胡亂扒開,扔在地上,,有的還被踩爛了,。很多品種的菜,基本都被毀了,。眼看菜都快成熟了,,老根一家都靠賣地里的菜賺錢,一下子被毀了,,老根和老伴傷心得只能抹眼淚,。
“老所,你們真的來給我整理菜園子,?!崩细吹剿L他們拿著鋤頭站在菜園子旁,心里還是挺感動的,。
“老根,,你老兩口放心,我們晚上就把菜園子整理好,,一切損失派出所會出的,?!?p> “謝謝,,謝謝你們?!?p> 這三個人,,唯一有點干農(nóng)活經(jīng)驗的就是方培安,其他兩個人拿著鋤頭,,方培安讓他們鋤哪就鋤哪,。關鍵是方培安也是個半桶水不到的人,三個人忙了一個多小時,,好像什么也沒有干,,都已經(jīng)累得腰酸背痛了。
“所長,,你們休息會,,喝點水?!崩细驹诓藞@子里喊著,。
“好,好”
坐在菜園子邊,,三個人累得滿頭大汗,。
“看來你們?nèi)齻€干到半夜也干不完啊,。”一個婦女的聲音傳來,,接著是一群女人的笑聲,。
原來村里的婦女看到所長三個人在菜園子里忙碌著,她們吃過飯后都扛著鋤頭過來了,,二話沒說一個個都擼起袖子下地開始干活了,。
“程警官,來喝點蜂蜜水,?!标惷乐问掷锬弥粔厮f給程友賢。
“美治啊,,不用,,我喝開水,你叫我友賢吧,,不用那么客氣,。”程友賢拿起一旁的水杯笑笑的說道,。
“好啊,,你休息吧,剩下的活我們來干,?!标惷乐胃善疝r(nóng)活來那真的是很麻利的。
沒過多久菜園子的活就被那群說說笑笑的婦女們干完了,,所長還在一旁感嘆農(nóng)活不易啊,。
已經(jīng)是晚上7點多了,還好是盛夏,,天沒那么早黑,。干完活的程友賢回到派出所里洗澡去了。
“看來老白說的不一定是假話,?!彼L聽完方培安的話后說道。
方培安把今天在家門口遇到陳美治的事情告訴了所長,,還把陳美治腳受傷的事也說了,,這更加證明了老白有可能是被冤枉的。
那天莊藝和林亭佳在科室吵架的事情,,被科室開會通報批評了,。從那以后莊藝就沒有和林亭佳說過話,即使是工作上的事情也叫實習生傳達,。林亭佳幾次想緩和氣氛和莊藝說話,,她都借故走開了,。
莊茗今天下班晚了半小時,她是一名幼兒園老師,,今天下課時一個家長遲到了,。莊茗又不放心把小朋友放給保安大叔看著,只好等著那個家長過來接,。
莊茗結(jié)婚8年了,,她的老公是一名現(xiàn)役海軍軍官,長年兩地分居,。因為這樣一直都沒有孩子,,公公婆婆也不在身邊,所以莊茗這幾年跟個單身女人差不多,。因為這樣姐姐莊藝就把接曉峰曉曉放學的任務交給了妹妹,。
“鈴....”剛剛下車的莊茗手機就響了起來,不用拿也知道是莊藝打來的,,估計又是學??催€沒有人去接孩子,電話打到莊藝那里了,。
莊茗遲疑了片刻還是接了起來,。
“莊茗,你哪去了,,孩子該去接了,,不想去就直接告訴我一聲?!鼻f藝的口氣很不好,,莊茗本想說些什么,一想姐姐這個時候應該在值班,,算了道個歉算了。
“我到了我到了,,剛剛下班遲到了,,遇到個和我一樣遲到接孩子的家長,我能這么辦,,等唄,!這個學校的態(tài)度就沒有我們幼兒園好?!鼻f茗想著說點軟話,,誰知莊藝一聲不吭就把電話掛了。
“阿姨”曉峰曉曉看到莊茗大聲喊著,。
“哎,,對不起對不起,,下班遲了點,讓您久等了,?!鼻f茗給校門口的保安笑臉賠不是,保安大哥苦笑著讓她把孩子接走,,轉(zhuǎn)身就把小門合上了,。
打開門,莊藝疲倦的進門換鞋,,曉峰曉曉在大廳里看電視,。莊茗則在廚房準備晚飯,聽到進門聲,,圍著圍裙探出頭做了個鬼臉,,想讓姐姐消消氣。
“你還在???”莊藝疲憊的往沙發(fā)上一靠,有氣無力的對著莊茗說道,。
“在啊,,我這保姆不等你回家我能下班嗎?得給你送孩子上學,接孩子放學,,稍微晚點你就是一通電話大罵,,姐,我今天就是下班晚了點,?!鼻f茗邊摘菜邊說,她完全沒有發(fā)現(xiàn)莊藝此時的臉色已經(jīng)不對了,。
“既然你這么多苦水,,那從明天開始你不用來接曉峰曉曉上學,也不用去接他們放學了,?!鼻f藝的臉色很難看。
“姐,,你怎么了,?”莊茗這個時候才發(fā)現(xiàn)莊藝的神情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