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3章 兄弟打架
卿晏辭冷淡淡的掃了他一眼,道:“我說過了,,讓你不要自作主張,,你竟然趁我醉酒,,擅自做出這樣的事,。我沒有怪你,,你還敢來怪我,?”
卿攬月嘶了一聲,“我說你小子,,你這是什么態(tài)度?”
少年冷冰冰的眼神讓人不寒而栗,,“兄長沒有別的事,,我就先回去了,軍營里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耽誤不得,。”
卿晏辭轉(zhuǎn)身便要走,,卿攬月匆匆忙忙的一把按住他的肩膀,,“你能不能聽人把話說完?”
少年卻輕哼一聲,,道:“我現(xiàn)在還在生兄長的氣,,勞煩兄長別來自討苦吃,。”
說罷,,他一手搭在卿攬月按著他肩膀的手腕上,,而后便是猛力一扯,。
卿攬月被他的力道沖擊,,兩人就這么動起手來。
“好小子,,敢跟我動手了,,活得不耐煩了,?”卿攬月怒道,。
少年冷哼一聲,“兄長如今未見得比得過我,,還是不要丟了臉面的好?!?p> 這話無疑是在卿攬月的怒火上澆油,,卿攬月一貫的好脾氣也禁不起卿晏辭如此激怒。
“好啊,,咱們兄弟倆也許久沒筆試了,,今日切磋一番,看看誰的修為更高,!”
兩人打斗起來,,一時間,天君殿里一陣噼里啪啦的聲音響起,,案臺,椅子,,花瓶摔了一地,,便是殿上的承重玉柱都生出幾條裂痕來。
二人互不相讓,,不過兩柱香,,殿中一片狼藉。
卿攬月被卿晏辭按在倒地的桌子上動彈不得,。
常年居于高臺的天君陛下,那里能比得過在軍營里出生入死的戰(zhàn)神,,哪怕是虛長年歲,,也終究是要落得下風(fēng)。
卿攬月掙扎了幾回,,也沒能掙脫,。
卿晏辭冷聲道:“兄長現(xiàn)在知道誰高誰下了?我勸兄長日后莫要再管我的事,,否則的話,別怪我不客氣?!?p> 說罷,,他松開了手。
卿攬月氣得渾身顫抖,,可對這臭小子的倔脾氣一點法子都沒有,。
他氣惱道:“你以為我想管你的屁事?卿晏辭,,我告訴你,你現(xiàn)在腦子不清醒,,等你反應(yīng)過來,,要把腸子都悔青了?!?p> 那人卻不知收斂,,只淡然的說道:“不勞兄長費心?!?p> 卿攬月皺著眉,,想著這小子如今也不知道是個什么情況,,把他放出去早晚闖禍。
雖然此刻他已經(jīng)快被氣死了,,但還是得忍著脾氣,,耐著性子給他解釋,“你且坐下來,,我仔細與你說說這件事的原委,,你再生氣不遲?!?p> 卿晏辭輕哼,,“不必了,!”
“你,!”
卿攬月深呼吸了幾回,,這才竭力緩和了情緒,“我也不知你如今是什么年歲,,但你以為自己休掉的是誰?那是顏汐淺,你不是心心念念著她,,如今怎么能做出這種事來,?”
卿晏辭只當(dāng)那女子是卿攬月賜了個顏姑娘的名字,或者不知從哪里弄來的和顏姑娘同名的女人罷了,。
是以,,他滿不在乎地說:“那又如何?”
這四個字真真是把卿攬月一肚子的話都噎了回去,。
他氣得指著卿晏辭的手都顫抖,“好好好,,你這小子,,算你有能耐,我不管你了,,你愛怎么樣就怎么樣,,讓你孤寡一生算了!你要休妻是不是,?本君幫你休,日后你就算是跪著來求,,我也不準你們在一處,!”
說罷,他無力的癱坐在龍椅上,,擺擺手,,道:“你給我滾出去,再看見你,,我都要被氣死了,!”
卿晏辭到了軍營,,將士們都很驚訝,。
畢竟,,晏辭上神這陣子不接管軍營,是天君陛下下達的命令,。
雖然沒有明說,,但晏辭上神在神魔一戰(zhàn)之中受了傷,如今正在養(yǎng)傷的這件事,,大家是心知肚明的,。
代為掌管的流云神者聽到晏辭上神前來,,恭恭敬敬的親自出來迎接。
半個多月之前,,晏辭上神是送了個人進來的,是以他自然而然的認為此番上神前來,,是有什么事情吩咐,。
流云神者拱手行禮,“晏辭上神今日前來,,有何吩咐,?”
卿晏辭皺了皺眉,,道:“吩咐?我不過幾日沒來,,你們倒是一個個忘了尊卑了,!你,去領(lǐng)三十神鞭,!”
流云神者呆愣了片刻,,有些茫然,,“上神,這……”
卿晏辭眉頭更緊了緊,,“還有異議,?軍令如天,豈容你有異議,,領(lǐng)六十,,回來見我,!”
說罷,他大步流星地進了主事殿,。
流云神者和其余幾個將領(lǐng)大眼瞪小眼的看了好一會兒,,“晏辭上神這是怎么了?”
將領(lǐng)們紛紛壓低聲音道:“是不是被夫人罵了,?”
“極有可能,!”
流云神者領(lǐng)了六十神棍回來,只覺得腰背都快直不起來了,。
細細想來,,他從軍之后,,也就剛來的那幾年挨過罰。
如今他都從小仙升到神者了,,怎么也沒想到居然還有這么一日,。
修為是高了,可這一身的老骨頭,,真真是禁不起折騰了。
叩叩叩
流云神者敲了敲殿門,,他只覺得自己好像又回到了百余年前,,宛如毛頭小子似的心里忐忑不安。
殿內(nèi)傳來卿晏辭的聲音,,“進來,!”
單單是聽到晏辭上神凜冽的聲音,流云神者便不由得打了個哆嗦,。
可縱使心里再怎么害怕,,還是得硬著頭皮進去。
卿晏辭坐在案臺前,,兩條修長的腿盤的正正經(jīng)經(jīng),手里捻著本冊子,,正看得認真,。
那少年的容顏絕世,可偏偏眉宇間冷冷清清的氣質(zhì),,讓人不寒而栗,。
流云神者心里犯起了嘀咕,這晏辭上神到底是在家里受了什么委屈,,今日竟然這么嚴肅,,他還是小心為妙。
他拱手單膝跪地,,“晏辭上神有何吩咐?”
卿晏辭抬起頭來,,鳳眸在他身上掃了一圈,,流云神者只覺得背后一陣寒意。
果然,,下一秒,,卿晏辭便猛地將手里的冊子扔到他身邊,道:“你在軍賬冊子上寫的什么東西,?”
那本冊子準確無誤的落在他身邊,,攤開了來,。
上面是他記錄的近來軍中的要務(wù),倒是沒有什么紕漏和錯處,,只是他那一筆字……一言難盡,。
這也不能怪流云神者,他打小就不愛舞文弄墨的,,練的一手狗爬字已經(jīng)很不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