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遇到了安南佬,?這倒是有點意思,,說說到底怎么回事?”
唐聰感覺有些口渴,給大師兄和自己分別倒了杯茶,,狠狠灌了一口,開始道:
“是這樣的大師兄,,你也知道我病好之后,,二師兄幫我聯(lián)系沙田警署,讓我在那邊做陪練教官,,一方面可以鍛煉身手,,方便身體恢復(fù),另一方面還可以多結(jié)交一些朋友,?!?p> “其中一名警長,最近發(fā)現(xiàn)了一件怪事,,一件和五師兄有關(guān)的怪事,。”
“那位警長名叫李鷹,,老爸是雷洛時代老探長,,本就認(rèn)識二師兄,曾經(jīng)受過二師兄的照顧,,投桃報李承諾幫忙照看五師兄,?!?p> “大師兄你也知道,五師兄的生活很規(guī)律,,直到現(xiàn)在還是定期去利源村買饅頭,,但最近那間饅頭鋪的老板出意外了?!?p> “意外,?”
黃飛眉頭微皺,開始回想過去關(guān)于利源村的記憶,。
其實對于利源村,,他的印象要遠比唐聰深刻的太多。
三十年前,,老頭子背著莫林,,帶著剛會走路的他來到香江,就是住在利源村,。
更早的童年的回憶,,早已模糊,對于他和莫林來說,,利源村就是他們的故鄉(xiāng),。
之后老頭子和一幫老家伙混在一起,封了個什么洪門總軍師頭銜,,才搬到了九龍?zhí)茦?,老三、老四也是那個時候進門的,。
因為不想照看小孩,,黃飛經(jīng)常帶著莫林偷偷跑回利源村,最后都是被老頭子一路追打回來,。
被老頭子追打時,,黃飛負責(zé)對付上三路,莫林負責(zé)抵擋下三路,,兩人的鐵頭功和旋風(fēng)掃堂腿,就是在那時候打下的基礎(chǔ),。
恍惚間,,黃飛仿佛看見了那個手持搟面杖,一路追打他和莫林的沒牙老頭,。
“嗯,,我記得那間饅頭鋪,算起來當(dāng)年做饅頭的那位阿伯,,現(xiàn)在如果活著,,差不多要七十多了吧,,我記得他說自己是家傳的鋪子,已經(jīng)傳了兩代了二十多年了,?!?p> “阿伯還說希望做饅頭掙了錢,以后讓自己的兒子讀書做律師,,可惜他的兒子比你二師兄還笨,,一段古詩背了一天,都背不完整,?!?p> “那位阿伯的兒子似乎比我大八歲,我記得他好像叫阿光,,還曾經(jīng)和我打賭,,輸給我一本連環(huán)畫,不過抵賴不給,,被我追著打了半個村子,。”
“出事的,,是阿光嗎,?”
唐聰點頭道:
“是的大師兄,光叔本名田大光,,和他兒子田小光幾天前晚上出去夜宵的時候,,發(fā)生意外出車禍?!?p> 黃飛攥了攥拳頭,,旋即松開,追問道:
“你的意思,,是阿光和他兒子的意外,,有問題?”
唐聰微微搖頭道:
“那場車禍幾乎沒有什么有效證據(jù),,無從查起,,我覺得有問題,是因為接了光叔父子鋪子的人很奇怪,?!?p> “就在光叔父子發(fā)生意外的第三天,就有人拿著房契地契,,說自己從光叔親戚手上買下了饅頭鋪,,簡單收拾一下后,當(dāng)天就重新開業(yè)了,?!?p> “現(xiàn)在這個饅頭鋪有兩個人,,一名女老板,自稱之前在缽蘭街做小生意,,還有一名做饅頭的小工,,名叫阿美?!?p> “在我看來,,這兩個人都有問題?!?p> “首先是阿美,,她自稱是來香江投奔親戚的,路上和家人失散,,找不到親戚只好流浪,,最后被饅頭店老板收留,就這么做了饅頭小工,?!?p> “這個阿美會功夫,我出于小心,,沒有自己去試探過她,,但是聽說她的太極功夫很純熟,能把太極勁完美融入做饅頭的過程中,,做出來的饅頭松軟可口,,比一般茶餐廳的菠蘿包還好吃?!?p> “然后是老板娘,,她會不會功夫還不清楚,不過她的生活習(xí)慣很奇怪,,自從搬來利源村之后,,就從未離開過,一直守著鋪子,,就連面粉酵母這些,,也都是讓專人送過來?!?p> “饅頭小工阿美是外來的,,好不容易找到份謀生工作,在香江沒有親戚不敢亂走還說得通,,可那個女老板也和阿美一樣,完全不和外人接觸,,這就很奇怪了,?!?p> 黃飛點頭道:
“阿聰你說的很對,阿光和他兒子剛剛發(fā)生意外,,鋪子這么快轉(zhuǎn)讓出去很不合理,,再加上她們兩個的生活習(xí)慣,確實非常的可疑,,我現(xiàn)在就回去利源村,,親自問問他們到底是誰!”
黃飛猛地站起身來,,作勢便要沖出經(jīng)理室,,可左腳剛一邁出,忽然整個人瞬間怔住,。
只見他整個人站在原地,,臉上的表情從憤怒、悲傷最后轉(zhuǎn)變成懊悔,、自責(zé),。
“哎,這么多年了,,我還是一樣沒用,,還是和當(dāng)年一樣的沖動?!?p> 黃飛癱坐在老板椅上,,整個人臉上神采徹底消失,仿佛老了十歲一般,。
“大師兄,,關(guān)心則亂,光叔是你少時認(rèn)識的朋友,,聽到他有意外,,牽連起當(dāng)年的回憶,一時心神失守,,人所難免嘛,,沒有必要這么自責(zé)?!?p> “再說了,,你不是說過,昨晚你被五師兄魔音灌耳,,影響極深嗎,,說不定你還沒有恢復(fù)過來,還處在被五師兄的精神力影響中,?!?p> “啪,!”
黃飛猛地一拍大腿,哈哈笑道:
“阿聰你說的很對,,果然都是怪阿星那個撲街,,試探那兩個人的事情,讓你二師兄陪你去吧,,他本就住在附近,,偶爾回村子看看,也不會引起懷疑,?!?p> 唐聰附和道:
“我也是這么想的,所以等二師兄有空了再說,,還有件事大師兄,,我剛剛跟你提過的警長李鷹,我最近幫他辦了一件案子,,在這個案子里,,我發(fā)現(xiàn)了更多的線索!”
“就在今天,,中環(huán)金福珠寶總店被劫匪洗劫,,劫匪主要成員都是安南佬,其中兩個以送貨員身份混進了城寨,,那位警長李鷹正好認(rèn)出來,,其中一個就是給利源村饅頭店送貨的司機!”
“這件事是海叔手下負責(zé)的,,今天我見到海叔,,和他打聽了一下安南佬的事情,海叔說安南佬最近十分的活躍,,已經(jīng)派了幾匹人想潛入城寨,,而且還收買了不少城寨的中下層?!?p> 黃飛聽出唐聰避開了很多重要細節(jié),,比如李鷹明明是沙田警署的警長,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九龍城寨,,又為什么會參與進中環(huán)金福珠寶的劫案,,還有海叔可是位居城寨長老,抓捕幾個小偷小摸的安南佬,,沒可能會親自出面,。
不過他并沒有主動戳穿或者追問,作為大師兄,他毫無保留的相信小師弟唐聰,。
黃飛撓了撓頭,,這是他思考事情時的習(xí)慣動作,。
“上一次揍那幫安南佬,,是多久之前的事情了,差不多也是十年前吧,,呵呵,,看來他們還真是沒記性?!?p> “看來饅頭店那兩個人,,應(yīng)該是盯上阿星了,小師弟,,你的發(fā)現(xiàn)很及時,。”
黃飛話音剛落,,二人便聽到外面?zhèn)鱽硪坏朗煜さ穆曇簟?p> “大師兄,,我回來了,快拿兩瓶冰啤酒,,給我解解渴,!”
正是二師兄,莫林,。
大師兄經(jīng)常和謝華切磋,,辦公室里擺滿了啤酒,唐聰知道二師兄是海量,,抱起兩箱跟著黃飛迎了出去,。
“咦,阿聰你也在這里,!”
黃飛抬手,,止住莫林,不給他開口的機會,。
他知道自己這位二師弟是個話癆,,一說起話來就沒完,先問道:
“阿聰來找我也是有事,,不過先不急,,先說說安南佬的結(jié)果,查清楚他們的來歷了嗎,?”
莫林知道大師兄嫌棄自己話多,,也不在意,抬手拉起一縷秀發(fā),將閃閃發(fā)亮的地中海遮住,,這才說道:
“來源還是不知道,,不過查清了那批藥的去向,都被送到了魔鬼足球隊,,那個安南高手直接把藥品,,送給了魔鬼隊老板強雄的手里,看來他們是想要拿魔鬼隊的隊員來做實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