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聰哥你也知道,,號碼幫的元老都是一群當(dāng)兵出身的,有些干脆就是真正的殺手,,所以出手狠辣,,當(dāng)年打出名頭的時候,為了立威站住腳,,號稱只要有錢什么事都可以做,。”
“可現(xiàn)在不同當(dāng)年了,,那些能打能拼的老一輩變成叔父,,再加上老葛死了之后,也學(xué)著我們和字頭一樣,,開始講規(guī)矩講道義了,。”
“如今號碼幫三十六個字堆中,,唯獨只剩下老葛親衛(wèi)劍字堆,,還和以前一樣的瘋,其中最瘋也是最狠的就是加錢武,!”
“那個加錢武,,原來在義字堆里,有人管的時候還好,,可是因為做事太過分,,有一次因為對方加錢,他連同門都能斬,,被劍字趕了出來,,從那以后就徹底放飛自我了!”
“聰哥,,這次真不是講笑的,,要命的啊,江湖傳聞,,那個加錢武得到了號碼幫高手的真?zhèn)?,是和聰哥你一樣會功夫的,!?p> “萬一他會飛檐走壁直接爬樓上來,把我斬死在辦公室怎么辦,,到時候我想喊救命都沒機(jī)會,!”
“飛檐走壁?有沒有這么夸張???”
唐聰拉著吉米走到窗邊,向樓下看去,,笑著道:
“你這里可是六樓啊,,爬上來要……”
吉米見唐聰突然不說話了,好奇推了推他,,可唐聰卻依舊沒有理他,,仿佛看見了什么極為危險的東西,全然沒了剛才說笑時的放松,,全身繃緊,。
最讓吉米詫異的,是此刻唐聰?shù)碾p眸中,,竟然綻放著淡淡金色光芒,,簡直就像是畫本中的中武道高手完全一樣!
與此同時,,城市廣場對面人行道上。
一位面如刀削的青年,,正用如鷹隼一般的眼眸,,死死盯著對面六樓的中間窗戶。
青年嘴角微微勾起,,似乎是發(fā)現(xiàn)了極為美味的獵物,。
看見那一雙鷹眼的青年轉(zhuǎn)身離去,唐聰才放下警惕,,向吉米問道:
“你說的那個加錢武,,是不是看起來比我矮一點,和你年紀(jì)差不多大,,臉上棱角分明,,一雙眼睛像鷹一樣,一看就非常兇悍的樣子,?”
“哇,,聰哥,你認(rèn)識他啊,,那太好了,,你和那個瘋子,,不,和武哥打個招呼,,讓他不要來找我麻煩了,!”
“我認(rèn)識他個鬼啊?!?p> 唐聰抬手指了指窗戶外街對面道:
“我是看到那個家伙了,,他剛剛就站在街對面,看來他是真的盯上你了,,你說的沒錯,,這個加錢武是高手?!?p> “那不是正好,,聰哥你立刻去教訓(xùn)他一下,不然我一定活不過今晚了,!”
“教訓(xùn)他,?”
唐聰直接被吉米給氣笑了。
“我得了病還沒好,,現(xiàn)在也就是比普通人厲害點,,遇上那種高手只有逃跑的份,真打起來不是我教訓(xùn)他,,而是去送死啊,。”
“那怎么辦,,聰哥,,你總不能見死不救吧,聰哥你五師兄不是就在天臺嗎,,他肯定能打得過加錢武吧,?”
“聰哥,我吉米沒什么用,,幫不了聰哥你什么,,我也不知道該怎么報答感謝你,但聰哥只要你能救下我,,別讓加錢武那個瘋子把我捉走,,除了背叛大佬之外,聰哥你讓我做什么都行,!”
唐聰看著吉米,,并沒有急著答應(yīng)他。
不論是龍城歲月還是以和為貴里,,看起來似乎只有吉米仔最自私,,社團(tuán)的事情不想做,,責(zé)任不想擔(dān),一心只是搞錢,。
但實際上,,比起其他人只是嘴上講忠義,心里全是算計的虛偽貨色,。
吉米反而可能是,,唯一一個真正講義氣重情分的人。
老大官仔森廢物一個,,吉米也沒有拋棄他背叛他,,出了事每次都是吉米自己掏錢出力頂上。
后來因為官仔森貪財,,連帶龍根一起被大d羞辱凌虐,,吉米這個愣頭青,竟然一個人去向社團(tuán)討說法,。
吉米是有錢也有點勢力這不假,,可真正一心做生意的人,這時候只會躲得越遠(yuǎn)越好,。
就算不落井下石,,也會趁著龍根和官仔森出事,立刻劃清界限,。
“好,,這次我?guī)湍悖龝揖腿フ埼鍘熜殖鍪?,幫你把那個加錢武趕走再說,。”
“真的,!聰哥,你簡直就是我的偶像,,就是我的……”
“慢,!先別急著高興,我話還沒說完呢,?!?p> “今天是我在這里,恰巧看見了加錢武,,可明天呢,,后天呢,號碼幫有一個加錢武,,就會有第二個,,你這么躲下去也不是辦法,。”
“以你的能力,,還有你老大官仔森的地盤,,一百萬賭債還不上,至少還一半,、三分之一總沒問題吧,,這么拖下去你們社團(tuán)的生意都不做了嗎?”
“哎,!”
吉米仔種種嘆氣,,無奈道:
“聰哥,其實這件事關(guān)系到我們社團(tuán)內(nèi)部機(jī)密,,不過我相信你,,才跟你一個人說?!?p> 唐聰微微點頭道:
“好,,你放心吧,今天的話出了你口,,入了我耳,,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的?!?p> 吉米沒有立刻開口,,而是先關(guān)上窗戶拉上窗簾,然后又突然拉開房門,,確認(rèn)外面沒人之后,,又把屋里的風(fēng)扇開到最大檔,這才壓低了聲音道:
“聰哥,,我老大官仔森是故意欠的號碼幫賭債,,他現(xiàn)在是以用賭債為借口,躲起來避難,!”
“避難,?官仔森?”
唐聰一臉的問號,。
官仔森堂堂和聯(lián)勝社團(tuán)大底,,深水埗地頭話事人,他又沒被香江警方通緝,,怎么會莫名其妙要避難,?
“是這樣的聰哥,因為我們和聯(lián)勝的龍頭串爆下了命令,下個月要攻下佐敦,,深水埗距離佐敦不遠(yuǎn),,串爆要求我老大做主力?!?p> “聰哥你也知道,,我老大官仔森現(xiàn)在除了賭和毒,什么都不會,,讓他去帶隊打地盤,,簡直就讓他去送死一樣嘛!”
“你老大怎么說也是社團(tuán)大底,,串爆的命令他拒絕不就行了,,難道串爆還敢要求他交出深水埗?”
吉米苦笑道:
“聰哥你說的沒錯,,換成其他社團(tuán)大佬,,別說地區(qū)話事人,就算是普通扎職紅棍,,串爆也是不敢強行命令出兵的,,但我大佬這幾年賭毒雙全,社團(tuán)里早就有人對他不滿了,?!?p> “只不過因為深水埗偏僻,我們和聯(lián)勝這幾條街沒有太多油水,,不值得費力掙,,加上叔父輩的龍根照拂,所以才一直相安無事,?!?p> “但這次上位的龍頭串爆,他之前就和龍根叔有恩怨,,競爭龍頭失敗,,所以這次上位后,就第一時間對龍根一系的人馬動手,,我大佬官仔森就這么被選中了,。”